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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动物世界——千奇百怪的卵

大多数的生命都是以卵开始的,鸟类是产蛋大师,最大鸟蛋是鸵鸟蛋,重达2公斤,最小的蛋是蜂鸟蛋,只有0.2克重。爬行动物也产蛋,然后孵化出自己的后代。千奇百怪的蛋类孵化出了五彩缤纷的动物。

大多数动物的生命都是以蛋开始的,甚至我们人类也曾经是蛋!一枚蛋就是一个独立于母体、自己为自己提供养分的单独细胞。一个完整的独立孢囊里有新生命产生所需要的一切。但是我们只把带壳的,尤其是放在匣子里的蛋,看作是真正的蛋。蛇类和爬行动物的蛋有两种:带有羊皮纸般柔软外壳的蛋和硬壳但易碎的蛋。

鸟类才是真正的产蛋大师,它们的蛋体积最大、而且种类最多,9500多种不同的鸟类都是从这古老而新鲜的蛋中孵化出来的。全世界的鸟和蛋同样都已经进化并生存下来了。

蛋不仅体积有大小,形状也千差万别。有的蛋像弹子球一样的圆,有的则细而长,甚至还有尖的、金字塔形状的蛋。尖尖的蛋可以嵌进石头的缝隙里,而不至于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研究尖蛋的专家对于这种形状还有另外一种看法,他们认为锥形蛋更易于孵化。把尖的那头塞到海鸠的身下,蛋就会有更大面积接触到它那温暖的胸脯。

圆形的蛋呢?它们肯定就没有希望了吗?它们可是到处滚动。事实上,猫头鹰产下的圆形蛋是再好不过的了。那些蛋不是在狂风呼啸的悬崖峭壁上,它们都是在四面环抱得很好的鸟巢里产下的。身下垫着相当难闻的骨头和粪便,生命在这里也许味道不太好,但却是安全的。这里,蛋的所有滚动都处在严密的监视下。圆形的蛋使得雌性猫头鹰可以把她的爪子放到窝中的任何地方,就如同豆荚里的豆子一样,这些蛋紧紧地依偎在她身下。

有的蛋长而细,像燕子那样流线形的鸟才能产出这些长形的蛋,这里面是有原因的。它们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翅膀上、在空中度过,它们没有时间停下来让蛋生长。蛋实际上是在空中长成的,带着相对长形的蛋,鸟儿飞起来当然更加灵巧。

鸡和蛋的问题呢?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答案是,先有蛋,但没有一个蛋是鸡产下来的。两亿两千五百万年前,恐龙那时候正在下蛋。然而这还不是最早的,比它们早一亿年的陆地爬行动物产下了它们。鸡蛋又是相对新生的后来者,不过四五千年的历史。

鳄梨般的食火鸡蛋蛋壳,像弹子球一样亮闪闪的共鸟鸟蛋蛋壳,有着英国瓷器上漂亮网格状花纹的布谷鸟蛋蛋壳,塘鹅蛋像白垩般的外壳。它们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一块典型的塘鹅领地,外表美丽的它们在这里产下白垩状的蛋。如此拥挤不堪的产卵场所不仅有塘鹅自己的污物。淤泥、潮湿的植被和其他鸟类的粪便粘附在蛋上,极有可能堵住呼吸孔。似乎那还不够,塘鹅是潜水鸟,羽毛上有一层防水油脂,额外的水滴对于蛋也是致命的。不过别怕!有吸收能力的白垩状蛋壳会挡住所有的油污,蛋一翻身,油污就会被擦掉,干净的呼吸孔又会再次畅通。

蛋壳不只是薄薄的一层,它们同样也是坚硬的,内层结结实实地保护着里面生长的雏鸟。这只埃及秃鹫用它自己的工具打破鸡蛋,它不过是朝这个倒霉的蛋上扔石头,直到打碎为止。一个驼鸟蛋重达一公斤半,甚至还有更重的,可食用的部分超过一升,秃鹫费这么大的劲绝对是值得的。它成功了!蛇吃鸟蛋时就远没有那么优雅了。由于没有牙齿,它不得不采用过激的动作。为了把整个蛋吞下去,蛇的上下颌都脱臼了。它的身子不过才我的小拇指那么厚,但它很轻松地就能吃掉一个鸡蛋。一旦蛇把蛋吞进去,两排经过特殊改进的脊椎骨就会用尖锐的珐琅质骨刺把蛋壳弄碎。蛋汁被吸出胃里,然后蛇会把它不需要的蛋壳整整齐齐地裹成一团,反刍出来。

蛋的形成需要24小时,而产蛋的过程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玳瑁能够产下多达100来个很小的蛋,外壳像羊皮纸一样柔软。这些蛋不会摔碎,所以能产在巢穴外面的沙地里。

在所有的产卵者中,新西兰的鹬驼最值得怜悯。这种外形奇特、夜间行动的鸟跟鸡差不多大小,但产下来的蛋却是鸡蛋的十倍之大,相当于它自身重量的四分之一。这个蛋绝对是个庞然大物,它实际上充满了鹬驼的整个身体。鹬驼为这个蛋投入了大量的食物和能量,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个巨大的蛋营养成分很高,可以在相当长的孵化时间里养活雏鸟。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雄性鹬驼得保持这个庞然大物的温度。所有的时间和努力终将得到回报——一只比父母稍小的鹬驼出生了。一个星期之内小家伙就可以自己外出觅食。

有的产卵者采用的是完全不同的策略。蓝山雀把自己的能量分散投入到很多的蛋中。巢居的一对蓝山雀一窝能产下多达12个蛋。每天雌鸟很舒服地只产一个很小的蛋,直到一窝都产完。不像鹬驼,蓝山雀的蛋孵出的是非常幼弱的雏鸟。之后蓝山雀大部分的精力都用来喂养小鸟长大。它这时候确实停止了下蛋,但紧接着又是二十六个!

家养的母鸡怎么样呢?它们一年能产290个蛋。那它们肯定是真正的纪录创造者了?实际上母鸡在驯化之前一窝只下五、六个蛋,便有意识地停止了。今天因为我们把蛋都拿走了,它们只好不停地下。值得我们庆幸的是母鸡不懂得计数。

为什么蛋有不同的颜色呢?那是一个生存问题。对于鸟类来说,拥有不同颜色的羽毛在某些栖息地有一个好处,这样就可以有不同颜色的蛋。有些鸟把蛋下在秘密的地方或自己保护得很好的巢穴里,它们的蛋颜色多半都比较浅而明亮,不需要什么伪装。而那些巢穴暴露在外的鸟则需要艺术想象力。蛋在产下来之前蛋壳上加了各种各样的颜色和图案。如果蛋经过色素腺时是移动的,那么蛋壳上面就会有条状花纹;不动则会留下点状斑纹。这都是相当准确的。海鸠的蛋壳上甚至有指甲一样的图案,供自己辨认,但这些漂亮图案最常见的用途是伪装。

即使在南极摄氏零下六十度的气候条件下,皇企鹅也会设法保持蛋的温度。雌企鹅每下一个蛋都会小心翼翼地从冰上把它转移到雄企鹅那里去。这是蛋一生中最危险的时刻,蛋只要在冰上暴露几秒钟就会死掉。在以后的65天里蛋都由雄企鹅负责,他平稳地把蛋放在他的两只爪子和肚子上一块松软的皮肤皱褶之间来保暖。

在热气蒸腾的热带,短吻鳄自有它巧妙的办法为鳄蛋保持适当的温度,它自起炉灶——做了一个巨大的泥草堆。她在这个土堆里产下70个蛋,把它们封在里面自行孵化。但是这些绝不是普通的蛋,它们产下时胚胎的性别尚未确定,而是靠土堆里的温度来决定。雌鳄一旦听见刚刚孵出来的幼鳄的叫声,就把它们从巢穴里弄出来,用嘴衔着送到水里去。现在,这个骄傲的鳄鱼母亲生的是雌鳄还是雄鳄呢?如果她的孵化炉里是低温摄氏30度,那么就都是雌鳄;但如果高一点,33度就全是雄鳄。通常里面的温度是呈梯度变化的,孵出来的鳄鱼雌雄都有。她就这样育儿袋鼓鼓囊囊地走到水边。事实上她运送的幼鳄大多数是雌性的,这是常规。雌鳄的数量是雄鳄的八倍,那是自然界一个奇怪的事情。人们猜测这是一个有意为之的安全措施,以保证在任何情况下,哪怕是孵出的雄鳄较少,也总会有大量的雌鳄产卵。

澳大利亚南部的眼斑冢雉也会建造孵化炉,但他们可以随时调节温度。雄雉在土堆中间挖了一个洞,这样雌雉就可以把蛋产在温暖的树叶上。几个月前,雄雉就开始搜集潮湿的树叶放进洞里,再用沙和土盖在上面,准备好这个巢穴。它是一个可以预热的孵化炉!在新下的蛋冷却之前,就得把炉门关上,还需要把蛋埋进土堆中央。孵化之前它将在那里放48天。在七个星期漫长的孵化期内,这些鸟照顾这个土堆,通过在它上面加土或减土来调节温度。可是它们怎么知道该往上堆土还是扒开一些土呢?它们用自己对温度很敏感的嘴试一试土,然后再对土堆的厚度进行调节。在阳光充足的日子里如果鸟蛋需要升温,它们就会疯了似地挖,最终让孵化炉里的蛋晒到太阳。不管是什么天气,恒温器一般的鸟喙都可以帮助土堆准确地保持孵化炉在理想温度的4度之内,那也就意味着理想的结果。一只长满羽毛的幼鸟会自己挖一条路出来。虽然它还不怎么能站得稳,但几秒钟后就会跑,一个星期之内就可以飞了。

鸟蛋保暖的纪录保持者当属又名阿房鸟的漂泊信天翁了,它让自己的蛋保持温暖舒适的时间最长。为此它要端坐82天,那几乎是母鸡孵蛋时间的四倍。不管是什么鸟,这种全身心地为蛋保暖同样创造的是生命奇迹。单个的受精卵长大分裂。两天之内就有了一颗跳动的心脏,我们就可以看见一只幼鸟生命的开始。网状的血管为它提供营养。十二之内胚胎长出眼睛和腿,三天后皮肤下便冒出小片羽毛的雏形,最后第二十一天它的乳牙就啄破了蛋壳。这个蛋终于完成了自己保护和哺育一只幼鸟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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