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有个烟柳园,也是春生经常去的地方。除了秋浦河,烟柳园应该是池州最好的去处。
这时候,春生和怀卫已经有了隔阂。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毕竟他们性格不同,志趣也不一样。下班后,他们开始各玩各的,各交各的朋友,渐渐有些疏远了。
怀卫原来在池州就有自己的朋友。下班后,怀卫经常出去和这帮朋友喝酒打牌。
初来乍到,纵然春生愿意结交朋友,一下子也难以实现。春生在池州这段时间,结识了一个学徒的小同事,一个刚进修理厂不久,单纯得有点无知的大男孩子。现在回想起他,并不是他给春生留下了什么深刻印象,而是他讲过一个十分荒唐的故事,荒唐得有点恶心。
以下就是他的故事:
有个少年,经常去舅舅家玩。他舅舅、舅母都很喜欢他,特别是舅母,经常给他弄好吃的。
舅舅后来调到外地工作,有时一两个星期也不回来,但是少年已经养成了习惯,有事没事还是总爱往舅舅家跑。
这天下午,少年肚子饿了,想到舅舅家去看看舅母有没有弄什么好吃的。
舅母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接待了少年。
少年说明来意。
“我正在弄晚饭,”舅母说,“就好,你看一会儿电视吧。”
少年不客气地坐下来等舅母的晚饭吃。
舅母很快就弄好几个少年平时喜欢吃的菜端上来,还拿上来一瓶酒。
少年没有介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舅舅爱喝酒,有时兴致上来,便要舅母陪他喝几杯。
“你舅舅不在家,你陪我喝两盅。”说着,舅母就倒满两杯酒。
少年还从来没有喝过酒。第一杯下去,从喉咙一直辣到心口;第二杯下去,少年开始脸上冒汗,身上冒火。
舅母也不让他多喝。
吃过晚饭,舅母边收拾桌子边说:“你舅舅带回来两盘录像带,说是好带子,我还没得空看,你看不看?”
“看看,”少年说。
“在床头柜子里,你自己去拿吧!”舅母低头说,“等我收拾完桌子,和你一走看。”
那是两盘光版“毛带子”,是走私黄色录像带翻录的,上面没有一个字,少年没有见识过,还不懂,就把其中一盘放进录像机。
很快,电视里画面出来了,少年一看,全部是一丝不挂的男女。
因为喝过酒,少年的脸本来就发红、发烧,此时变得更加发烫。
一丝不挂倒也罢了,这些赤身裸体的男女,很快“表演”起各种花色的人叠人“游戏”!这让少年血脉膨胀,加速的心跳更加剧烈!
不知过了多久,刚刚洗过澡,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睡衣的舅母,突然站在少年面前。
舅母的脸也是通红的,呼吸变短变粗,变得急促。
下面的事情不说大家也晓得。舅母成了“教练”。舅母手把手亲自“指导”,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对少年进行了第一次“性启蒙”、“性开发”、“性教育”。舅母很“尽职”,舅母的身体在剧烈地扭动,尽心尽力,百般迎合。在指导的同时,舅母很“配合”。舅母用身体主动迎合少年笨拙、生硬的动作,甚至“不厌其烦”地先用自己的身体在少年上面做示范……真是“诲人不倦”啊!决不是“诲淫”!舅母很“认真”,舅母的喉咙里发出的呻吟声,虽然含糊不清,但是非常响亮……同时,这也说明舅母很开心,很乐意,很兴奋……
“不要不相信哦!”最后小同事说,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因为故事就发生在他身上,故事里的少年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外甥”!
那天晚上,在烟柳园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听这位年轻的同事说完他亲身经历的故事,无论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春生都听得不舒服,觉得恶心,觉得极其荒唐、荒谬!
这使春生联想起认识容玉之前,在闽东目睹的那令人作呕的一幕——八九同乡集体嫖、娼一个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