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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说

寒山寺的大殿很大,在寒山寺内很大,这个大殿毕竟是这个寒山寺的一个象征。大殿内还是坐着那两位僧人,两位僧人还是那样安详的坐在大殿内的两侧。

一会儿的时间,江枫便是来到了大殿内,来到了两位僧人的面前,跪在蒲团上,行了一礼。

“寒山方丈,拾得方丈。”江枫的话语很是恭敬。

好像尘封了许多年的石像,突然从沉睡中惊醒一样。两位僧人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便像是这两位僧人的面容一样,他们的眼神竟是如此的祥、温柔、仁慈。

二位寒山寺的方丈点点头,寒山方丈开口说话,声音很轻,语气很脆。“枫儿什么事啊?”

江枫抬起头,看着两位方丈,心中有种感动,正如这些年每次看到这两位方丈一样,心中总会有种温暖。

江枫想想刚才要说的事情,理了理思路,缓缓的讲到:“方丈,我想进京。”

“进京?”

“恩。”

拾得方丈也是要开口说话,“你今年十二岁了吧?”

江枫点点头,“我已经砍了六年的树了,总要做些其他的事情。”

寒山方丈没有说话,可能他知道拾得方丈会说些什么,拾得方丈确实在等着江枫的这句话,看着江枫有些认真的脸上,说道:“当年你进寒山寺诉说苦闷,我也是讲过,让你在寺中砍六年柴。”

“我只是想知道父母是谁?”江枫赶紧的说道。

“有些急。”拾得方丈有些皱眉,眼眶中闪过一丝忧虑。

“十二岁,我已经不小了。”江枫低下了头,声音越说越低。

.。

过了很长时间,寒山方丈说了一句话:“你可以进藏经阁。”

江枫的头颅瞬间便是抬了起来,脸上因为激动竟是有些泛红。表情好似在询问是不是真的。但是嘴上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真的?”

寒山方丈点点头,拾得方丈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江枫的身体再次因为高兴而有些颤抖,双手竟是握的有些声响。只是却是没有接着方丈继续说话。

又是过了一会儿,寒山方丈终于开口说话了:“想听?”

“想听。”江枫没有一丝的犹豫,便是开口说道。

.

六年前,当江枫踏入寒山寺时,便是看到这两位僧人,于是乎,他便是将自己心中的苦闷说了出来:他想要过上好的生活,想要修行,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当时的寒山方丈只是给了他一把砍柴刀,让他在后山砍树,砍满六年为止。六年前的江枫还很小,以为方丈说的话便是真的,所以就照着方丈的话砍了六年的枫树,当然,还是依然在枫桥镇乞讨了六年,毕竟寒山寺真的没有什么吃的。现如今,江枫终于是完成了这六年的任务,自然是要找寒山和拾得方丈好好的问问。

.

“想听科举还是修行?”寒山方丈又是问江枫。

“修行。”江枫还是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修行,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有着很大的诱惑,更不用说对一个少年而言。

寒山方丈笑了笑。继续说道:“修行,对在云中大陆的每一个人来讲,都是近在咫尺却又是遥不可及。”

“修行分天志,暇观,出岫,明道,知还,扶老。

天志:修行初期,普通人需先要明志,而天志,便是在出生时期就是需要族人或是别人帮忙明志,当然,最终的结果还是要在于自己。在心里有个理想和志向,向往着某个目标,一次奠定自己的修行基础,粗略的说便是要吐纳天地元气,改造身体,此为天志,在大宋之中,天志境界的人有很多。寿命很短,100年左右。

暇观:暇观境界,天志之上。暇观境界便是已经对于自己有着一定的了解,可以观自身,明白身体的体魄和经脉。对于天地元气的掌控以及在身体内部的分布有着理解,可以通过天地元气运用简单的招式和功法。寿命在200年左右。

出岫:可以熟练的运用自身所吸纳的天地元气,出岫境界的唯一特点便是整个人都会给别人一种出尘的感觉,不在人世间。而且对于自身的理解已经完全。寿命在300年。

明道:明道境界,便是已经把天地元气运用在自己的身体中,悟出自己的道。寿命在350年。

知还:修行初始,各个人的修行方式也许不同,修行过程更是千篇一律,知还境界,便是向着天地间的大道走去,不管如何修行,最终的结果都是要再次回归天地间的元气上,理解并真正的掌控天地元气。寿命在500年。

扶老:扶老,并不是要老,而是要借天地元气真正的达到返老还童的境界,扶老,不服老。寿命很长。”

寒山方丈讲了很长时间,却是没有感觉到累,江枫更是听得津津有味。

“我是什么境界呢?”江枫迫不及待,没有问怎么可以天志,而是在问寒山方丈自己是什么境界。

这次竟是让的拾得方丈笑了起来,看着江枫的小脸,伸出手摸摸他的头,说道:“当然天志,”

江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良久,好像是想到了刚才拾得方丈说的话,江枫用双手不断地摸着自己的身体,而后在自己的脸上不停的动来动去。

“真的?”脸色竟是比之前还要红。

拾得方丈收回了自己手,说道:“呵呵,当然是真的。”

只是激动了一会儿,江枫就是瞬间冷静了下来。这些年的乞讨生活,早就是让江枫学会了察言观色,变换脸色。

寒山和拾得方丈没有因为江枫的变化而有一丝的变化。

“可是为什么我不知道,”江枫说出了自己心里想到的。

“你要是知道了,那还会是个乞讨、砍柴的少年吗?”寒山方丈解释道。这句话没有嘲讽,只是在说明一个事实而已。少年江枫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有些事情,自己首先要不在意,也许这样才能回过得更好。

寒山方丈继续解释道:“天志,也许某个走在街道上的人便是天志,人活在世界,吸纳天地之间的元气,这边是一种天志,只不过有些人的天志有高有低。”

“我书读的少,你可别骗我。”江枫好像有些不相信。自己好不容易能进天志,竟是被告知大多少人都是可以天志,这自己怎么能高兴起来啊。(注)

寒山方丈没有说话。

“那我是属于那种天志啊?”江枫还存着有一丝侥幸。

寒山方丈想了想,“不是因为了不起,所以才有理想,而是因为有理想,才成为了不起的人。”停了停,又是继续讲到:“在寒山寺看了六年的枫树,天志自然不小。”(注)

听到这话,江枫的脸色上才有了些许的好转,看来这六年没白过,至少江枫是这样想的。

“那我现在要做些什么?”江枫突然问出了一句。寒山和拾得方丈瞬间就是抬起了头,有些震惊的看着江枫。

江枫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想着难道自己说错了。基于两位方丈的眼神,江枫弱弱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拾得一巴掌打在了江枫的头上,顿时让的江枫大叫一声,可是在这两位个、方丈面前又是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捂着头嘀咕着。寒山有些皱眉的看着拾得,心想下手是不是有些重了。

拾得方丈没有理会寒山方丈,指着江枫说道:“都是说过了,你砍了六年的枫树,都是浪费。”

劈头盖脸被骂了一通,江枫这次真的不知什么原因,从来到寒山寺,就一直被拾得方丈打,可是那几次都是因为自己确实有些不妥,可是这次,好像自己并没有错。

看到江枫竟是还没有理解自己的话,拾得方丈伸出的手有些颤抖,脸色不停的抽搐。

“哎,”寒山方丈在一旁看着画面叹息,伸手将拾得的手拉了下来,示意拾得静下来。而后看向江枫,缓缓的说道:“你既然已经天志,那么便是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江枫有些疑惑的看着寒山方丈,想着自己连自己什么时候天志都是不知道,怎么知道自己做些什么?

寒山方丈看着江枫有些稚嫩的脸上,伸手指了指江枫的脑袋,说道:“六年你想的是什么?忘了吗?”

六年前,或许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江枫或许是连自己都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便是来到了这个枫桥镇,然后在一个黑夜里遇到了一个和尚,和尚穿着一件很是普通的僧衣,来到江枫面前,便是说道:“你想要什么?”

那是的江枫还是很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己,抬起有些脏兮兮的小脑袋,看向来到自己的面前的这个和尚,有些呀呀的说道:“我是谁?”

和尚自然是寒山寺的寒山方丈,看着面前的这个有些可爱且又是懵懂的小孩子,寒山和尚伸出自己有些苍老的手摸着江枫的小脑袋,说道:“既然这样,不如和我走怎么样啊?”

“为什么?”只是没有想到江枫却是问了寒山一句。这一句问的寒山和尚有些惊讶。

“怎么,不愿意吗?”寒山方丈说着,眼神里的慈祥看向江枫的面庞,只是作为小孩子的江枫,好像看不懂寒山方丈的意思。于是乎便是弱弱的问一句:“有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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