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许清欢将一小叠的纸张叠好地给他。在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你现在就可以看了。我允许你看礼物，不避嫌。”
相笺晟看了看她，目光柔和，面带笑容，暖。
只是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心就一下子慌乱了。
才一共十次么？
许清欢，你可还要住在我的公寓里，何来只有十次？
“笺晟，我以后还要住在你的公寓里，我想了想，觉得那个见面也算进去。等于说，我会在十次见面里找到新居，一定搬出去，不再打扰你的生活……”
被他的吻夺去了声息，夺去了呼吸。
他很生气，在唇瓣上恶作剧般地啃咬着，肆虐着。
许清欢依旧是如温温的水，不闹不怒，任他发泄，任他肆虐。
只是，谁的泪，湿了谁的眼眶。不得而知。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几下，竟然挑开了她的胸衣的扣子……
孽障，没由来的，许清欢慌张地张开眼，视线跌进相笺晟眼里，那本深谙的眸子里染了一丝欲火。
她似乎是怕了，开始用力推她。
她心底却知他的不允，怔愣之间，嘴角溢出淡淡的血腥味儿，不知是触了谁的眉头。
“清欢，我的情人节第三个愿望是，你嫁给我好不好？”他却在她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克制住他自己，努力隐忍了许久般，轻轻退了点唇齿之间的距离，才抬头看着眼眸依旧如水的女子。
“你知道答案，又何必纠结。”嘴唇上下的舞动，溢出情浅的气流。
“可是这是我的愿望，不是吗？”他委屈。和原先腹黑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他记得她最吃他这一招。
“强求不得，相笺晟，爱是一回事情，那么，人生，除却爱，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明白。”
“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是在爱的，却还是好好活着不是吗？”
“所以，我不嫁给你，你照样会遇见下一个更好的女子，然后，你会，忘，记，我。”
相笺晟凝眉看着她，眼神复杂。
“好，我改改我的愿望，第三个愿望，你，把你送我的礼物所有的数字，不管是三还是五还是十，都改成无数！”
“相笺晟，你胡闹。”她瞪着他。推搡着他。
“生日我最大！”相笺晟霸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呵，想差距吗，想我给你的伤害，你明明是爱我的不是吗，怎么，不敢承认？”
“我以前见过一群蝴蝶。”相笺晟抬起她的下巴，双目凝视。“那是在大马路上，车流很大，蝴蝶很多，马路的那一边有一片草地，上面有很多花。”
他顿了顿。看着她。伸出舌，轻轻在她脸上打了个晕。醉醺醺的灯光有些恍惚。
“一批又一批的蝴蝶飞过去，一只又一只的蝴蝶倒下了。”他有些自嘲地一笑，“跟我倒在你的牛仔裤下一样。”
她脸色微红，手不知所措地交错在一起，眼神发呆得看着他。
“总有些蝴蝶飞到了对面的。风很大，蝴蝶飞在那一头的样子很好看。但是，在马路中间的那些死掉的蝴蝶更好看。”他又停下来，凝眸看她。
她很想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却没说出口，她知，他知道她知道他的脾性。
“嗯，我更觉得厉害的是，马路原先的那一头竟然没有蝴蝶剩下。”他璀璨一笑，星光迷离。
她迷路了，在他的世界里。她不懂，他的意思。她又何尝会不懂，只是不想懂他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