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再沉沦
第二天雅子去了学校，不是去上课，而是找班主任说自己退学的事。“王老师，我想找你说点事，你现在在办公室吗？”雅子打电话给班主任。“在，你来找我吧！”雅子去了办公楼。“有什么事？”“是这样的，我想退学？”“退学？方雅子同学，你虽然每天逃课，成绩差劲，但是从今天开始你认真学习，成绩可以赶上去的。为什么要退学？”显然老师也被雅子想法吓到了。“其实上大学并不是我的梦想。我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那你的父母知道吗？”雅子一想起那天晚上妈妈的反应就觉得心痛。“我家里人不管我，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决定。”“你就不再考虑一下了？”其实班主任也并不想雅子留下，毕竟一个整天逃课成绩超烂的学生让她很头疼，雅子这样想。“不用了，我已经想了很久了。”“那好吧，既然你有自己的选择，那你去校长室办理一下手续吧。手续妥当你就可以离校了，我希望你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雅子办理完手续，离开办公楼，直接朝校门走去，没有必要和谁告别。在踏出校门的那一刻，雅子深吸了口气，回头看看校园说：“再见了，一中！我方雅子不会后悔的！”
回到小屋，雅子看着自己空白的书本，自嘲道：“终于解放了，我以后看见你们再也不会有犯罪感了！”雅子想起她的工作，给李琛挂了个电话。“是我，雅子。”“有什么事吗？”“是这样的，我考虑了一下你的建议，今天开始成为正式员工，怎么样？”“很好。不过，你不是还没毕业嘛？”“我提前毕业，我退学了！”“哈哈，有前途，有魄力！哥哥当年想这样，可是没勇气。”李琛开玩笑道。“那你一会来公司吗？我去和峰哥讲一下。”“不了，明天吧，今天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那好，今晚去‘沉沦’庆祝一下？你请客！”“好的！就这样，晚上见。”雅子挂断电话，才想起要不要告诉寒凌，还是告诉他吧，早晚会知道的。“凌，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雅子一开口就和寒凌道歉，这是雅子第一次主动向寒凌道歉。“没关系，再说我也没生气，过去了。”那头的寒凌说。“凌，我想和你说件事，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我在公司呢，这样吧，下班后我去找你。”“不用了。你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是吧？我一会过去找你，在你们楼下的餐厅等你。就这么定了！”“那好吧，你路上小心！我先挂了。”雅子开始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她想换个地方住，毕竟这里离李琛的公司太远了，上下班不方便。
雅子到了寒凌公司楼下的那家餐厅里等他，寒凌下班后就去了那里，他怕让雅子久等。“等很久了吗？”凌到了那就问雅子。“还好，昨天，不好意思，我不该那样。”“我说过了，没事的。你说有事要跟我说，什么事？”“你不要生气，这是我的选择，我想做我喜欢的事。我退学了。”“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就坚持下去吧。以后怎么打算？”凌比昨天要平静很多。“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我做兼职的那家公司吗？我已经打算成为那里的正式员工了。凌，我想搬家，能不能帮我找一处房子啊？”“就是离这不远的那家广告公司？”凌问。“嗯，就是那里。”“那就给你在我租的房子周围找一处吧，正好我那楼下有一间房子正在出租。吃完饭后我带你去看看，如果行今天下午就搬过去，刚好我今天下午我歇班。”“吃什么，今天我请客，嘿嘿。”凌也不和她争，只要了两样菜，一样雅子爱吃的，一样自己爱吃的。两人吃完饭后，凌便带着雅子去看那间房子。虽然房间不是很大，但是却也很干净，雅子一个人住也够宽敞了，房租虽然比原来那间贵一些，但也合理。“好吧，就这里了！”雅子对凌说。“那现在就去你那把东西搬过来吧。”凌很高兴雅子会答应。两人打了辆车去了雅子的小屋。凌帮着雅子整理东西，两人又将很多不用的东西卖掉了。索性把那些课本和废物卖掉后，雅子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两人很快就收拾妥当。之后，凌又帮着雅子把新家打扫好，将东西安置好，这时天已经有点黑了。“凌，谢谢你！”雅子又用她那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对着寒凌。“白痴！谢什么谢！”凌揉了揉雅子的长发。这时雅子的电话响了，是李琛。“雅子，别忘了今天来‘沉沦’你请客啊！”雅子一接起来就听到那头的李琛说。“放心好了！我一会就过去！”雅子挂断电话后，对寒凌说：“凌，今天他们让我在‘沉沦’请客，你陪我一起去？”“好啊，反正我也没事干。”寒凌怕雅子会喝多。
两人进了“沉沦”，还是那个吧台，李琛已经坐在那里了，还有袁峰。见雅子进来便站起来冲着雅子打招呼，之后目光落在寒凌身上。“雅子，你也不介绍一下？！”说话的是袁峰。“凌，这是我们的部门经理袁峰，副经理李琛。”雅子给凌介绍，“这是寒凌。”三个大男人寒暄了一阵。一旁的古木奇开始说话了：“请问各位要喝些什么？”“峰，今天是雅子请客！”李琛说。“对，今天我请客，木奇也有你的份哦！”雅子冲着木奇说。这时的李琛正在和寒凌热火朝天的瞎掰，凌却只是在听，眼睛不时的看看雅子。四个大男人一人要了一杯啤酒，雅子也要了一杯。寒凌本想阻止，雅子说：“我今天高兴，喝一杯不会醉的，没事。”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听着雅子和他们三个闲聊。雅子和他刚认的时候不一样了，她也会主动和别人说话，也会开心的笑了，那时的雅子，每天都摆着一张冰山脸和自己有一拼，也不愿意和谁多说一句话。但雅子知道，到现在为止能够给她安全感的只有寒凌一个，其他的谁都不可以，但她不想说破。“雅子，要不要上去唱歌啊，我和那个乐队很熟的！”李琛说。“我才不去丢人呢！五音不全，把客人全吓跑了！”雅子笑着说。“才不会呢！我听过你唱歌，很不错！是吧，峰？”李琛把袁峰也搬出来了。“是啊！”袁峰很配合李琛。“说实话，我还没听过雅子唱歌呢。雅子让我见识一下才女唱歌是什么样的！”古木奇也跟着起哄。“雅子你就上去唱吧，震震他们！”没想到连寒凌也和他们一样。寒凌听过雅子唱歌，真的很好听，至少他这样认为。“凌，你怎么可以帮他们说话？！”雅子装作很生气。“我哪有？我是让他们看看我们雅子的实力！”寒凌在为自己狡辩。“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我就献丑了。话说在前面，把你们吓到别怪我！”李琛和乐队商量了一下，他们同意了。“大家好，接下来呢，有一位方雅子小姐将为我们演唱一首江美琪的《路人》。”雅子走上台，很快很多目光聚集在了雅子身上。雅子随着音乐唱着那熟悉的歌，感情那么细腻。“看看我们雅子多受欢迎，现在酒吧里这么安静。”李琛说道。“我像路人看着你走/逃到爱情外的你终于罢休过节霓虹炫耀你的自由/就分开走/我们说好不回头/我不习惯牵自己的手/这样却能够止住颤抖/你求去的泪我一个人收/离别拥抱的温柔还清楚感受/那回忆紧紧追在身后像敏感的狗/你到最后不开口就换我先走/想当初不懂爱现在才懂/这一次我是路人看着你走站在爱情外烛光点亮四周/那回忆无法停留/夏天的风仿佛一瞬间转秋/这一次我是路人背着你走/过去的回忆无法拼凑/此刻我何苦演你的对手/就分开走成全了你的自由……”一曲终了，酒吧里响起了掌声，当然也有些人端着酒晃到雅子身边说：“小姐有幸请你喝杯酒吗？”寒凌站起来，搂住雅子的肩，但什么都不用说别人也会明白他是在告诉别人她是我的！看着寒凌冰冷的眼神，那人只好有晃了回去。“雅子，真的不错哎！我给你调了杯‘山茶柠檬’，这杯算我的。喂，你不会揍我吧！”古木奇看了看寒凌。李琛和袁峰看着这一切在那里笑个没完。“你两个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不夸我一下？！”雅子拍了两人一人一下。“好听，真好听！”两个直点头，可还是不停地笑。几个人说着笑着闹着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雅子已经有了轻微的醉意，可是她今天真的很开心，从没有过的开心。
几个人终于散了，寒凌陪着雅子走回去，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情景，或许散步才是最好的选择。“雅子，让我来保护你好吗？我喜欢你。”寒凌牵着雅子的手说，顿时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味道。雅子停下来，愣了一下，就这样和他对视。“你说的是真的吗？”寒凌坚决的点点头，雅子笑了，笑得那么灿烂。寒凌知道了雅子的答案，尽管没有言语，紧紧地把雅子搂在怀里。到了两人租住的房子，在雅子的门口，寒凌揉了揉雅子的长发说：“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晚安！”雅子没有说话，踮起脚环住寒凌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寒凌也抱住雅子的腰极力的回吻她，那么缠绵。两人就在雅子的门口激吻，忘了一切，似乎一切来得太快。雅子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寒凌说:“凌，我也喜欢你。今晚陪我好吗？”寒凌明白雅子的意思。“你喝醉了，今天好好休息。”“凌，我没醉。我不会后悔的。”雅子还是那么温柔，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是的，她是喜欢寒凌的，给了他的她不会后悔。“雅子，你要想清楚。”雅子再一次吻上了寒凌的唇，比刚才那次更加火热更加激情。这样露骨的表白有几个男人受得了，更何况寒凌是那么喜欢她。寒凌拥着雅子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两人的舌头还在极力的纠缠，寒凌用力的抱着雅子，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激情的一夜，完美的一夜。
雅子把自己给了她喜欢的寒凌。雅子每天都很快乐的上班，下班后和她的凌在一起，那么幸福。两个人的生活总比一个人的要来的多彩。雅子不再一个人去沉沦，不再去溜冰，也不再一个人烦闷地躲在黑夜的角落吸烟，吐着寂寥的烟圈。她会和她的凌在饭后一起去散步，一起去“最初”品自己喜欢的咖啡，一起骑着脚踏车去写生。她也会静静地看着她的凌入睡然后画下他的样子，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她会把自己的广告策划拿给他看，然后让他做自己的模特。寒凌每天会和他的雅子说晚安，会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入睡，会像雅子牵着他的手那样牵着雅子去散步，会静静地看着雅子写生时认真的样子。他也会心甘情愿的做她的模特，然后以雅子的一个吻作为报酬，他会陪着雅子一起在“最初”品咖啡，他会踩着脚踏车载着他的雅子去郊外。他们的生活是那么的充实，彼此没有了以往的伪装和冰冷的眼神，有的只是彼此的相互理解和宽容。这样生活和状态在谁看来都会是完美的，而且会随着他们到老。他们想过要结婚，要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宝宝，所有美好的事情他们都曾想过，也为此努力奋斗。
然而，好的东西总不能长久，两个人两年快乐的生活之后面临的是什么谁都想象不到，就算发生了也都不敢相信也不愿也相信是真的。
寒凌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也没有带走就离开了雅子，在雅子的世界里消失了。他走了，连同雅子的心一起带走了，连同他对雅子的爱一起消失了，可他却带不走雅子对他的恨。为什么这么狠心？！我已经听你的话，不再吸烟，不再一个人去泡吧，我真的变乖了，凌，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你答应过我的，要保护我一辈子，你这个大骗子！我恨你！！！雅子知道寒凌离开后歇斯底里的痛哭了一场，没有人陪，空荡荡的房间里还残留着寒凌的薄荷清香，还有他用过的东西，还有他的衣服。怎么办？凌，离开了，没有一句话，我该怎么办？凌，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雅子真的好想你。雅子哭着睡着了，抱着寒凌的睡衣，她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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