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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关于幸福--幸福是一种素质(1)

坨坨的幸福语:每个人天生就幸福,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幸福,因为幸福是一种素质。如果你没有这种素质,那么就算幸福摆在你面前,你也会觉得痛苦万分;如果你有这种素质,那么所有的哀伤与忧愁都会变得幸福而美好……

·说破大天放烟火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在我的职业宠物生涯中最爱做的事,除了晒太阳就是过节。

虽然我每天都在休息之中,半点沉重的工作也没有,但我仍然像盼望吃鱼一样盼望过节。过节最大的好处就是主人可以休息,只要他休假在家的时候,多半会带我出去遛弯,我还是很贪恋人间的美景的,哪怕看看街边卖豆浆油条的小姑娘,也是一道别有韵味的风景。

不过主人显然对豆浆油条不感兴趣,每次路过楼下卖早点的摊位时都皱着眉头快速通过,嫌那油腻腻的烟味呛人。

对此我很不理解,他每日都在家中供奉的佛像前烧三柱香,那檀香的烟飘飘摇摇,与炸油条的烟程同一姿势升入空中,左右都是烟,有什么区别呢?多半是他在心中划了区别吧。

说起烟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今天就是节日,主人好像管它叫什么春节,说是在一年的这一天,人们会顶着严寒在晚上跑出屋子,把一支支焰火放上天空。管它是什么节,能放烟火的一律被坨坨我叫做焰火节。

在过节的前两天,主人就囤积了一大堆烟花,天呐,这堆焰火简直就成了灾难的开始,从他拎着两大袋子的烟花进屋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消停过。他兴奋地叫着:"坨坨,快看我买回好多烟火,后天晚上我们就可以放烟火了!"

我的心随着他的快乐也快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倒腾那些烟火。

主人一边给烟火选择安置的地方,一边说:"坨坨你知道吗,存放烟火可是个重要的事情。从科学的角度来说,烟火怕潮湿也怕晒,一定要给它们选个合适的地方。"

主人打开了壁橱,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刚把焰火放进去,又马上拿了出来,自言自语地说:"不,不能放在这儿,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壁橱太阴,东西堆放得也太密集,一旦发生爆炸,很难控制情况。"

他把烟花堆到阳台上,却又拿了出来,"阳台也不是个好地方,虽然现在天气寒冷阳光不充足,但是正午的时候阳光会透过玻璃照射进来,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有一个点会有聚光的作用,温度高得可以点着烟火。"

……

就这样,主人把烟花在屋里的每个角落都放了一个遍,放了又拿出来,反复如此。在这个严冬里,他累得满头大汗。

终于,在力气将尽的时候,他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好地方--鞋柜,既通风又干燥。

主人把鞋柜里的鞋子全部拿出来,堆得像小山一样,然后再把烟火整齐地放进去。做完这一切,他累得瘫倒在床上,但还是很高兴地对我说:"坨坨,你看,它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当主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困得快要睡着了,请原谅我的慵懒,实在是他花了太多的时间在这件事上,看看墙上的钟,那个叫分针的家伙已经转了三大圈了。我实在不明白,一件简单的事情为什么总要被主人弄得这么复杂,难道人类都是这样吗?怪不得他们总是不快乐,这么爱给自己找麻烦的人,会快乐才见鬼呢!

生活从晚上七点以后开始--这是我今天的名言。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两天,今天应该就是主人口中的春节,我口中的焰火节。

自从我知道太阳不会在晚上升起以后,这是头一次对黑夜如此期待。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我、叮当和史努比,主人去楼下准备燃放烟火了。临出门时他兴致勃勃对我们说:"嘿,一会儿你要猜猜看哪朵焰火是我放的!"

夜晚虽然黑暗,但总有惊喜。当我期待着今夜的美景,像期待着有无数条鱼掉进饭碗里一样时,突然从天空中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我抬头向响声处望去,竟然是一大朵绚烂的烟花--焰火节开始了!

节日就是节日,丝毫不打折扣,五颜六色的烟花争相升到半空,一朵一朵地炸开、绽放、落下,无穷无尽地释放着美丽。

烟花一大朵一大朵地放着,我也弄不清哪朵是主人放的,哪朵是旁人放的,人类真是很奇怪,他们在地上互不相识,擦肩而过连招呼都不打,但他们放到天空中的烟花却连成一片,像手足的同胞兄妹。

正当我看得兴高采烈时,史努比慢慢悠悠地踱步进来,一只手背在身后,一脸神秘的样子。叮当则一溜烟地跑到我身边,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快乐地吠叫。

"你猜我拿来了什么好东西?"史努比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故意做出神秘兮兮的样子。

这只破猫总是爱让别人猜来猜去,就在我的思维刚刚进入状态时,叮当已然揭开了谜底:"焰火!我们有自己的焰火了!哦啦!"它爽快得多,不像史努比那个家伙,总爱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嘿,你这个多嘴多舌的家伙!"史努比白了叮当一眼,无奈地把手从身后拿出来,真的是一支小小的,可爱的焰火。

"它偷了主人的焰火。"叮当检举揭发。

"呸,那是主人自己落在角落里的。"史努比白了叮当一眼。

"好了好了,不管是捡的还是偷的,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可不可以开始放焰火了,嗯,放这支属于我们自己的焰火。"我提议。

这两个家伙对于玩乐的议案一向通过得很快,我们齐心合力把窗户打开了一个缝隙--主人从科学的角度说过,在屋内绝对不能放焰火!

我负责把小小的烟花伸出窗外,叮当负责找火柴,史努比负责点火的任务。当史努比把划着的火柴凑近烟花的引线时,我们紧张极了,都屏住了呼吸。

"砰"、"叭"、"咣"……一道火焰从我手中的烟花筒中蹿了出去,升到半空中,炸开了一朵小小的,但十分亮眼的金黄色--我们生平中的第一支焰火燃放成功!

当焰火盛开到最灿烂的时候,我们三个快乐地尖叫--在这个充满爆炸声的夜晚,谁也不会斥责我们扰民。

当满天的烟火慢慢消逝后,在主人回来前,我们结束了这场快乐的聚会。我们依然很乖很乖地趴在各自的窝中,静静地等主人"放火"归来。

这个夜晚,谁也不知道,满天的烟火中有那么一朵不起眼的色彩是出自一只龟、一只猫和一只狗的手笔。嘘!这是个秘密,打死也不能说!

我很感谢这次的焰火节,它除了让我燃放了一生中的第一支焰火外,还令得主人一扫心中的阴霾--这一点从他刚才笑得连皱纹都出来的脸上就可以得知,但愿他能够永远保持这样的快乐,再也不被忧伤所缠绕。

然而我的这个愿望才不到几分钟就落了空,当主人一进屋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脸上连半点快乐的表情也没有,反而添加了一抹忧愁。这是怎么了?刚才他下楼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主人神情落寞地坐在床沿上,双手撑在身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墙上的一颗钉子。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大约15分钟后,他"唉"地一声叹了口气。

完了,每当他开始叹气时,就是找我吐苦水的开始。虽然我愿意倾听他的愁苦,但苍天啊,能不能不要在这个快乐的夜晚。

主人满脸愁容地对着我,先无限惆怅地念了一句诗:"年芳被禁籞,烟花绕层曲。"鬼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多半又是他伤春悲秋的诗句。

"坨坨,你知道吗,自古烟花最凄凉。你别看它璀璨光华,可它的绽放只有一刹那,刹那芳华过后,又是无尽的落寞与孤独。人比烟花寂寞啊!"主人长叹了一口气,颓然地坐着。

我的老天,烟花怎么又与寂寞沾边呢?人类的脑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一定要凡事都这样矫情才可以吗?我知道主人一向喜欢舞文弄墨,自诩风雅,但能不能不要这样自寻烦恼?

如果我没有亲自燃放焰火,或许还没有发言权,但就在刚才,我亲自参与了一场燃放活动。我真想冲着主人的脑袋狠狠踢上两脚,然后大声地告诉他:"你不是找不到快乐,而是你自己太矫情!"

第二天,史努比和叮当又兴奋地谈论昨天晚上的"壮举",我在一旁说:"咱们是挺开心的,可是主人却还是那么悲伤,好像比平常看起来更忧愁了。"

史努比和叮当也很无奈,人类的忧郁在小宠之间是出了名的。"真是不敢相信人类会自寻烦恼到如此程度。"史努比感叹。

虽然我们很为主人担忧,不过这种忧虑却并没有在心中待得太久,宠物和人类的最大区别之一就是会不会把握幸福。

我们绕着桌脚追逐打闹,嘻嘻哈哈,窗外的小喜鹊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扑楞着翅膀,一片快乐的喧闹。

真的,说破大天放焰火也是一件快乐的事,当幸福来时,一定要好好享受……

·如果走得太快,幸福就追不上你

史努比最近新学了一个本领--抓老鼠。

猫天生就应该是抓老鼠的,这本没有什么好炫耀的,不过现在城市中没有什么老鼠了,有些猫可能一辈子也没见过老鼠长得是什么样子,不会抓并不稀奇,会抓了反倒是件奇怪的事。

史努比本来也不会抓老鼠,但是最近小区中不知道从哪里迁来一群老鼠,偷偷摸摸地在角落中住下了,经常捡垃圾吃,胆子大一些的甚至会偷吃居民们喂给流浪猫的猫食。

史努比是一只很有正义感也很聪明的猫,它很快就自己学会了抓老鼠这门本领,每天都要抓上几只。

它很喜欢抓老鼠,消灭鼠害的天职让它觉得很光荣,当然,对于它来说老鼠也比猫粮可口得多。

自从史努比掌握了这门猫的基本功以后,主人的猫粮就大大地节省了下来。不过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史努比吃得比以前少了,天哪,还是千万不要被他看见史努比抓老鼠吃吧,那副样子连我看了都恶心。

虽然史努比很喜欢抓老鼠,但却并不是整天都在抓,只有在饿了的时候才会行动,抓上一只来告慰自己的肚子。剩下的时间它不是和我一起晒太阳,就是和叮当一起玩皮球,这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和史努比的幸福生活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主人,他最近可是痛苦死了--公司有个项目要做,每天都要加班做报告,小领导Tom催得很紧,一天起码要催问三次工作进展,而且这次的项目好像很难,有的报告交上去了又被打回来,需要重做,主人来来回回地改,旧的还没改完,又要开始做新的。

这些还都不算,主人还要进行职称考试,据说拿到职称后工资后更高。他又要准备职称考试,又要写论文,再加上工作上的压力,他每天像上满了发条一样,从早上六点一直工作到夜里。

主人忙得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又怕冷落了苏醒,只能在吃饭的时间给她打电话,看着主人嘴里嚼着饭和心上人打电话的样子,真是有点可怜呢。

当一个人长期处在一种特别繁忙的状态时,就会感到巨大的压力,也会感到厌烦和痛苦,脾气也会变大。我们已经好久都没在主人的脸上看见过笑容了,而是常常看他皱着眉头,有时还会烦躁地用力摔打东西。

为了不使自己被当成出气筒,最近我、叮当和史努比在主人面前都表现得非常安静,连话也不敢说,生怕惹他心烦,只有白天主人不在家的时候,我们才又重态复萌,说说笑笑。

这一天,主人去上班了,我们在家里讨论起来。

"哦啦,主人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忙呢?他都一个多月没有跟我玩了。"平时很喜欢黏着主人的叮当惆怅地说。

"人类嘛,都是将自己弄得很忙很忙,说是赚钱啦、理想啦、奋斗啦,其实我看未必,赚再多的钱、有再大的成功又怎么样?连口气儿都快没时间喘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呢?"史努比一边舔着毛一边说。

看着史努比,我忽然想问它一个问题:"如果让你每天不停地抓老鼠,跟主人一样,从早上六点抓到深夜,你会怎么样?"

"啊?"史努比做了个很夸张的吃惊表情,"那还不累死了?抓那么多老鼠干吗?"

"你今天抓完了留着,明天不就可以不抓了吗?你就可以攒着吃了,有那么多老鼠,多富有啊!"我这样说。

"明天要吃明天再抓呗,干吗要攒很多呢?"史努比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抓老鼠是你的天职啊,你抓得越多越光荣啊。"我想了想说。

史努比用爪子捋了捋胡子,悠悠地说:"世界上的老鼠是抓不完的,就算今天抓1000只、1万只,明天也还会有第1001只、第10001只。你看看主人,整天那么拼命工作,不也没有个干完的时候吗?所以要想过得轻松、幸福,就要学会每天只抓两三只老鼠,绝不能跟主人一样!"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也指出了主人为什么总是不快乐的原因,因为他丝毫不懂得适可而止。尽管人类自诩情感及思维要比动物高级得多,但好像越是这样越不懂得停下的道理。

比如史努比,它只有在饿了的时候才会去抓老鼠,一旦吃饱了,就再也不会为了明天的老鼠而烦恼。然而,有多少人在今天拼命地工作,到了明天还是拼命工作,总是跑个不停,从来不懂得放下。

主人曾经说过,这么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要得到幸福,所以必须努力打拼,不停地工作,赚了一些钱还想要再另外多赚一些钱。这也是人类的通病,总是为未来担忧,所以不停地给自己压力,强迫自己做这做那。

然而,在我看来,这样做非但得不到幸福,反而会离幸福越来越远。要知道,幸福走得很慢,它远远跟不上快节奏的生活。如果你的脚步太快,就会把幸福远远地落在后面。

其实包括主人在内的很多人已经有了不错的工作,职位虽然不是最高,但也算是中等,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停下来休息,仍然疲于奔命,像是个被输入了指令的机器人,一分钟不停地运转。

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幸福,就想一想史努比,学着它的样子让生活节奏慢一点,等着幸福追上来,千万不要让生活节奏太快,否则就会把幸福远远地甩在身后,连它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如果先知道死,也许会更幸福

死亡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问题问活着的人肯定不会有答案,即使有也无非是"我想"、"大概"、"可能"之类的假想句。

在这样一本充满快乐的书中出现关于死亡的篇章,仿佛很不协调,而且有些人很忌讳谈论死亡,每当有人提到"死"字,总会说"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不过我却并不排斥死亡,很想写下对死亡的看法,因为先知道死是什么,活着才更有意义。

之所以我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是源于史努比和叮当,它们一个被关在车里差点闷死,另一个差点被车撞死,死神曾经与它们那么接近,差一点就使我失去了两个"奥哈那"。

经过了这些事后,我对死亡有了一些看法,而就在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时,又听主人说了一件事:最近在某个国家很流行一种死亡体验活动。

人真的很奇怪,活着的时候不好好体验,非要体验死了的感觉。然而听主人解释过后,我却觉得这个活动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无聊。

据说那个国家的自杀率、离婚率、癌症发病率等特别高,为了让人们在活着的时候珍视生命、关爱自己和家人,有一个人发起了这个死亡体验活动。

体验者会被带到一个很灯光昏暗的房间,在这里写下自己的"遗言",比如对家人说的话、评价自己的一生等。

当体验者开始写"遗言"的时候,大多会忍不住哭泣,想起自己这一生的酸甜苦辣。写好"遗言"以后,就要开始照"遗像",把照好的相片放大,摆放在"灵堂"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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