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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象、鳄鱼和毒蛇,可以说是对人类极富剌激性和魅惑力的三种动物。泰国恰好盛产这三种动物,于是就在这三种动物身上大作文章大象的表演场地比足球场略小一些,三面是看台,可容纳数千名看客。

随着讲解员一声令下,几十头大小不等、高矮不等的灰象,有的披红挂彩,有的赤身露体,踏着《斗牛士》的乐曲,像一股巨大的旋风从没有看台的那一面冲进场地,卷动着气流和尘土,眨眼就奔到看台近前。长鼻子如闪电一般插进人群,把看客手里拿的和怀里抱的香蕉、西瓜,一古脑儿全卷进自己的大嘴。纵然是坐在后排髙处的看客,如果手里有水果,也难以躲避大象的长鼻子,那简直就是一个个灵巧无比、上下翻飞的长钩子,它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躲闪得过。往往还没等你看清是怎么回事,自己手里的水果已经到它的嘴里了。必要时它的前腿会踏上看台,尽管它的体魄看上去是那样的巨大和笨重,却绝不会伤着人。

在看台的最前面有个卖香蕉的摊子,上面堆满了香蕉和其它水果,大象连看都不看一眼。还宥一些泰国的小孩子,挎着水果篮子在场地四周来回走动,向观众兜售香蕉,大象也绝不去碰。它甩动着活像有魔法的鼻子,只在观众中搜寻自己需要的东西。看来它很精明,讲究内外有别,“兔子不吃窝边草”。

有人给大象甩小费,倘是硬币,它就用鼻子吸起来递给背上的主人,如果是纸币,就用鼻子卷着送到卖水果的摊主跟前,买成香蕉填进嘴里。

它的灵活、狡猾、贪嘴、爱钱,激起了人们一阵阵会心的哄天大笑。人类看到动物具备了自己的品质,总是会兴奋不已的。精明的泰国人就是这样既逗得大家开心,又掏了游客的口袋。

工作人员在场地上铺了许多小毯子,显然是要表演大象从人身上迈过的节目了。领队小姐鼓动跟我同行的王先生躺到毯子上去,他未加思索就下了场子。

此君有过类似王洛宾一样的经历,后来攻读人类学,当过记者,为一些名牌企业进行过成功的策划,是个通才。同行的人都喜欢他,岂料那头雄壮的母象也对他情有独钟。当前腿从他身上迈过之后,忽然觉得不该就这么跟他失之交臂,又把前蹄收了回来,伸下长长的柔软的鼻子,在他的脸上身上嗅来嗅去,当嗔到他丹田以下的敏感三角区,母象立刻风情万种,那长鼻子变成了温柔的手,火烫的唇,就在王先生的命根子上长时间地抚摩、揉搓、挑逗。一只前蹄还悬在他身体上空,大概是供王先生兴奋起来之后也好有个抓摸搂抱的东西,以便发泄情欲。

看上去,王先生似乎丝毫也没有要兴奋的样子,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他更担心的,是悬在额头上方的如磨盘一般大的象蹄子,不知它下一步还会干些什么?

那只悬着的大象蹄子,看来也不是供他兴奋起来的时候享用,而是防备他反抗或逃走。

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数千人的注视之下,一头大象对一个男人进行性骚扰。躺在场地上的当事人没有兴奋,看台上的人倒兴奋起来了,鼓掌欢呼,为大象叫好、加油。

大象堂而皇之地做着人类偷偸摸摸才敢做的事,还受到了人类的鼓励,就越发得意地卖弄起来……等这边的骚扰结束以后,工作人员又在场地的另一边铺上毯子。有些年轻的女人叽叽喳喳地争相躺到毯子上去,她们的愿望很快就得到满足,另一头大象(估计是公象)用鼻子在她们的乳房和私处没完没了地按摩……看台上的人们却不大笑得出来了。

鳄鱼表演也差不多,这种丑陋、凶恶的食肉动物,张着血盆大口,把观众投下的钱全都吞进去,表演结束后再吐出来交给主人。只要你给钱,它就乖乖地跟你照相。

在曼谷国立蛇园里见到的就更加触目惊心了,蛇园的工作人员捉住一条眼睛王蛇,翻转过来,挤出毒蛇小小的带叉的生殖器,让男男女女都有的每个游客上前去摸一摸。那粉色的,柔嫩的毒蛇鞭,在人们的手下颤栗。

看看,倘若不到泰国来,你怎么能摸得到毒蛇的生殖器!

只是不知道那条毒蛇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它被迫向人类展示自己的性器官,而人类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竟然都喜欢摸一摸它的那个小东西……世界动物保护协会,只知道保护动物不被杀害,毒蛇受到人类的性虐待,该不该受保护?大象被训练成流氓,鳄鱼被训练成财迷,从事于动物保护的专家们又作何感想?

动物为了繁殖后代,只对同类有性要求。让它们对人类有1“性趣”,是人类培养出来的。不知这是文明的进步?还是文明的倒退?

现代人的意识里最发达的是“钱”和“性”。于是也用这两种意识训练动物,让人和兽进行“性接触”、“性表演”,真亏泰国人想得出来!

祝他们的旅游业繁荣昌盛,及早渡过金融风暴所造成的经济危机。

人们用“满嘴鸟语”挖苦当下一些基本功太差的演员,越是到关键时刻,比如生死离别、悲伤动情之处,越是唧唧呜呜地有气无声或有声无字,没有人能听得懂他们在嘟嚷些什么。普通话原本就没有说好,偏偏又故意地撇一点港台腔,弯弯着舌头作媚作秀,滑软轻腻浮,说这是“鸟语”实在是亵渎了鸟儿们,是对禽类的大不敬!

自然界会有这么难听的鸟叫吗?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打开电视机,各种“大腕”和“新星”们的声音便直冲耳鼓,想不听都不行。倒是想听到真正的鸟鸣,那可是难上加难了。

正因为此,兴城三道沟乡小羊倌出身且精通鸟语的阎福兴,于1997年和1999年的夏天举办了两次“人鸟同唱音乐会”,不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还把“环保以及动物学专家都看傻眼了!”第一次是在河南信阳鸡公山南湾湖里的鸟岛,阎福兴先用指哨模仿画眉的鸣唱。他的鸟歌刚一响起,便立即飞来几十只画眉,其中有一只漂亮精灵的画眉鸟叫声格外响亮,高髙兴兴地和他对唱起来。“几分钟后,从四周的树林中飞来几十种、上千只鸟,一起为那只跟阎福兴对歌的画眉鸟助威。”原沐那只漂亮的画眉是鸟岛上的“歌王”一那是什么场面呀,以前只在神话里读到过。谁能赶上这场人鸟对唱音乐会,那才叫好耳福哪!

第二次是在齐齐哈尔鹤类自然保护区,阎福兴用笛子吹奏1鹤歌,很快就有几十只仙鹤聚集在他身边翩翩起舞。保护区的管理人员“都惊呆了,他们说从来没有见过几十只仙鹤一起跳舞的!”阎福兴能听懂几十种鸟的语言,也能分辨得出每一种鸟的求食、找伴、求偶、哺幼、高兴、愁苦、惊慌等等不同的叫声,堪称奇人。人类进入科技时代以来,数学奇才、电脑奇才、商业奇才层出不穷,可像阎福兴这样能通鸟语的人中国能有几个呢?他的那一身本事又怎么传下去呢?

我在去年第10期的《学问》上看到了曹保明先生的文章,才知道世间确有记载鸟兽语言的书,其中一本叫《高兴》。书中详细记录了原始时代的山里人与鸟兽周旋的故事,“包括捕猎时的声音、动作、时差、语言的轻重、表情的程度、季节的色彩,还有许多符号。”这本书的第十一代传人、自然也能与鸟兽对话的金学天,居住在长白山的14道沟,他的祖父金洪弼、父亲金达纯,都是长白山里的着名猎人,善说鸟兽语。

金学天每说一种动物的语言时都配以动作,且表情十分复杂,难以用文字表述。他在解释《高兴》中的虎啸时更是使人无比恐惧。“他先把嘴一下子歪向左侧,嘴角随即奔向耳根。由于嘴的扯动鼻子歪向一边,右半边脸上的诸多皱纹集中拧在一起,左眼变小,右眼白睁得极大,而且炯炯放光,两条胳膊和手指虎爪般地伸向前方。与此同时他的嘴里骤然发出猛虎要撕烂一切的浄狞吼叫,地动山摇,令人毛骨悚然,肝胆俱裂……”金学天无疑是“国宝”,可如今还有曹保明先生这样的学者,我以为也是人类和鸟兽类的幸运。他五次进长白山寻访《高兴》的传人,并终使此书不至于失传。

其实,一般人不懂鸟兽语照样可以和鸟兽沟通。我在云南时听到一个真实故事:昆明化工厂的工人朱庆恒,自〗984年退休后,每到红嘴鸥来昆明翠湖越冬的时候,他便天天风雨无阻地到湖边给鸥鸟喂食,家里有熟食就带熟食,没有熟食就带上生粮食粒,一喂就是十几年。朱老师傅去世了,朋友考虑到他生前的心愿,就把他的遗像放到翠湖边上,想跟鸥鸟们告别一下。想不到数不清的红嘴鸥呼啦啦从湖面上都飞过来,围住老人的遗像,默默地守护着,不吃、不喝、不动……直到天黑后人们拿走朱庆恒的遗像,鸥鸟们才鸣叫着离开。

世间能有几人享受得到这样的哀荣?朱老师傅该含笑九泉了。倘若真有天堂的话,那里面一定有他一个席位。

族优戊着也许有一天,三条腿的蛤蟆有的是,两条腿的长得像模像样的人却找不到共和国的五十年诞辰大放假,我跟朋友去钓螃蟹。看守螃蟹坑的青年从昨晚大醉后的沉睡中被唤醒,告诉我们没有钓螃蟹的诱饵了,叫我们自己到草丛里去抓条蛇,剁成一段段地当钓饵,或者逮个蛤蟆撕开了也行。这次钓蟹活动的发起人老孙,很快就抓到了一只蛤蟆,且大呼小叫起来:快来看哪,这个蛤蟆三条腿!

俗话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我在农村生活过十几年,各种各样的蛤蟆可谓见得多了,却从未见过三条腿的,或者说根本就不相信世上会有三条腿的蛤蟆。现在却清清楚楚地看见,托在老孙手里的蛤蟆确实有三条腿,一条腿正常,另一条腿从根部分叉,变成两条,实在是蹊跷。

有人说这是宝,可送到药铺做药;有人说这是毒,是水草污染的结果……我看着那只畸形的蛤蟆,眼里不自在,心里不舒服,劝老孙赶紧放生。既然它受污染能够畸变,螃蟹跟它生活在同一个环境里,能好得了吗?经我这么一提醒,大家忽然对钓螃蟹失去了原有的兴趣,这里的螃蟹即使钓上来谁还敢吃呢?

此后,我开始留意有关畸形动物的报道,这一留意不要紧,几乎经常都有这方面的消息。安徽五河县发现了四条腿的公鸡,除两条正常的腿以外,又在尾腰角处生出两条腿,也同样有爪子,样子像公鸡,却不会打鸣报晓,说它是母鸡吧,又不能生蛋,其实是个四不像的“鸡”。江苏一户农民家的母猪,生了12头小猪全都没有屁股眼儿,光吃不拉,几天后就都死了。还有,澳洲的鸵鸟搞同性恋,泰国的猴子被阉,这种事多得不胜枚举……还是回到三条腿的蛤蟆上来吧,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的遗传学家在全州87个郡里都看到了三条腿的蛤蟆,以后又在密苏里、爱荷华、加利福尼亚、佛蒙特等许多州发现这种畸形蛤蟆……着实把科学家们吓了一跳,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三条腿蛤蟆,而且是在这么多的地方同时出现。蛤蟆自恐龙时代就巳经存在,它们对环境极其敏感,浸透性皮肤使它善于监察环境,地球环境真的恶劣到凡是两条腿的生物都要多生出一条吗?那么,人离着生出三条腿还有多远呢?

别着急,人在生出第三条腿之前先会有一些其他的变化,比如:人的脑袋越来越圆一这是日本的科学家经过精细测量考证得出的结果。过去人的脑袋本来是长形的,鼻子坚挺,大嘴利牙,咀嚼有力,男人更有丈夫气,女人的瓜子脸也是传统美女不可少的,显得幽雅贤淑。现代人都有了一个像球一样滚圆的脑袋,据说好处有二:一,给人以圆滑成熟的感觉,有些人再想“削尖了脑袋往上钻”,难度增大了;二,从物理学的角度讲,双脚行走时脑袋越圆越稳定,万一有个磕磕碰碰,圆的比长的更皮实。但,凡事都有它的两面性,人的脑袋过圆也不都是好事,日本庆应大学教授山本和郎指出:“随着头形越来越圆,年轻人的幼儿化现象也日趋明显。经1998年和1992年的比较调査发现,上课时不停地说话,在集体活动中不遵守规则的倾向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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