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家要的猪肉鸡肉鸭蛋零零散散的装了一大车,不管条件什么样总是要办年的。大雪封山有钱也没出卖,太早买回来又不好储存,只能找关系好的均几斤。林玹麟家样式多,菜肉蔬果都又方便不少。
在乡下还是很重视过年的,不像城里过年也不知去那串门,左邻右舍都不认识贸贸然前去反倒尴尬,在村里路在不好走,也会尽量回来过个年走走亲戚。
开着小车在村子里逛一圈,挨家送货上门,顺便接林父和林爷爷回家吃饭,先后两次跑空。车子放进库房,一进屋林爷爷和林父安坐于客厅。
林玹麟看看表才九点四十多,“爸,爷爷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我去送货还想着回来接你们回家呢。”
“你笨啊,今天过节腊八节不早点回来我还在人家曾饭啊。”林父鄙视道。
林爷爷干脆就当没看见一心钻进电视里,“今天早上新闻说今年各地灾害自己解决物资问题,国家粮仓不在开放。以后国家统一派人下乡收粮,商店国有化统一管理。城市人不许常住农村,农村人也是如此。”林爷爷淡定的放下一颗地雷。
林父已一惊,“我没看见新闻,倒是听邻居说了几句还以为是道听途说呢,真有这事啊。”
林玹麟冷静的想了想,“收粮要收多少,灾害什么的对咱们影响不,大国家没有精力关咱们只要注意流民就好了。至于商店统一管理不现实,上个世纪的人性纯朴也听话现在不好制止。不过城里人不让上农村来是什么意思,我和我媳妇儿是把户口牵过来了一步打算走了,那你们怎么办还回去不安全吧。”
林爷爷有些消沉,“国家安排城里人去农村安家,要到开春施行在村里有直系亲属的就和直系亲属一个村子。国外也好不了多少,粮食一年比一年少看样子形势不乐观啊。我小的时候赶上了困难时期的尾巴,比现在还穷呢发展快衰败也快,怎么不是活着。”此时的林爷爷有一种看透世俗的通透。
“中午吃什么。”林父实在不习惯现在的气氛。才不管以后呢,还是想想现在吧,这心也是够大的了。
“不知道,问我妈。”林玹麟咬着杏仁腰果,好吃是好吃就是结的少不能多吃,给媳妇儿多留点。
看着林玹麟悠闲的样子林父就来气,“给我拿点。”
“呜嗷。”小哈也来刷存在感,头放在林父腿上。“看见没,小哈也要。”把盒子推给林父谁让人家是爹呢。
“人家都说父女上辈子是情人,我看那父子上辈子就是仇人。”不管林玹麟说什么,林父抓一把腰果和小哈你一口我一颗。
肉麻的林玹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媳妇和我妈他们哪。”
“我没看见,我和你爷爷一起回来的。”林父不耐烦道:“多大了一会要媳妇儿,一会要妈。”
白问,还挨骂。不在屋里,就在温室里。平白无故当了出气桶,林玹麟给林父到了一杯菊花茶,“给你消消火。”说完迅速钻进温室。
“滚蛋。”林父喊道。林玹麟身影消失,林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瞬消散,“臭小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爸上次进山挖的陷阱咱们也没看看,下午去吧正好也没地方去溜达,叫上玹麟和邻居家的吴大爷。”
林爷爷也心动了,“进一次山要一天那时间,不够吧一下午咱们回不来。没有老猎手带着绝对不能再山里过夜,尤其是冬天,咱们对着一片不熟。”林爷爷苦口婆心劝导,就怕林父一时冲动不听劝。
“爸我知道了,你去不去吧。”林父急躁道:“不远走,看看陷阱有没有猎物就回来,用不了多少时间。”
“吃完午饭去,毛毛糟糟的。急什么叫上玹麟和邻居,有没有还不一定那别高兴的太早。”林爷爷训斥林父道。
林父嘟囔道“上回不是收获好多吗。”
林玹麟在门口扫射一眼,在菜地边上几个坐个小板凳。人影也没有一个,一定是在树林里。
“你慢点,看着脚下。”还没走进就听见林母担忧的喊道,上前几步。冯寂挂在树上摘荔枝,剪子咔嚓咔嚓剪的欢快声音,不绝于耳。
林母和李美林在树下捡地上满是红色的和半红半青的荔枝,“快玹麟你去树上剪荔枝,把小冯换下来。”林母一回头见是林玹麟高兴道:“来的正是时候。”
冯寂回头在离地一米高的距离跳下来,林玹麟长腿一跨接住冯寂。有心说冯寂两句,一瞧冯寂因活动红扑扑的小脸和眨巴眨巴,水淋淋的葡萄眼训斥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嘟囔道:“小心点,这么大一坨砸下来要压坏多少荔枝啊。”林玹麟捡两个半红的荔枝剥皮,“给你一个。”
“我不要。”咕噜冯寂艰难的移开视线,咽口口水。
“你不是最喜欢半青的荔枝了吗,怎么不吃了。”林玹麟见冯寂不要放自己嘴里。
林母笑道:“早上吃饭咬嘴了,烂了周围都白了好大一块,刚才我们还说哪。这么就不好呢,才半天就烂好大一块。”
“我看看,过来。”说着林玹麟捏着冯寂下巴,“在哪呢。”拍掉林玹麟的手,翻开下嘴唇给林玹麟看。
是白了一小块肿得高高的中间还出了几丝血,“多吃水果,少吃辣的好的快,没事要不我给你找一块白菜梗垫上。”林玹麟戏弄道:“我说早上吃的怎么少哪,还以为你要用零食填肚子呢。”
冯寂呆萌呆萌的还真信了道:“好用吗。吃零食还不如吃饭呢,总碰伤口疼。”
“好用。”林玹麟忍不住笑道。
“别听玹麟的,他又逗你玩呢。”林母很怕冯寂上当。
“真好使,你们还不信我有。白菜垫着坏的地方就碰不到了,白菜叶子还不刺激伤口。”林玹麟好生冤枉。
林母笑道:“那是你前科太多,也就小冯总信你。”
冯寂稍稍犹豫一下,“我试试看吧,哦对了,咱家地里我挖土豆时,挖出好几只虫子你去看看吧。是不是该打药了,地里有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