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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人’字还行。”吴天泽“哈”一声回道,“比较起来要比那个‘一’字好写多了。”“不见得。”吴元厚摇摇头,沉吟说道,“‘人’这个字,看起来好像多了一个笔划,有个架子,你以为就好写?”

“人,比一好写。”

“不见得。”吴元厚深深透出一口气,“依我看,这天下‘人’字,是最难写的。——不信?你过来写几个给我看看——我看人,就不好写——这个,你不要犟,我说的不会错到哪里去,信不信由你。”吴元厚说着,已经取了一张宣纸铺开,招手说道:“来,天泽,过来,你来写一张给我看看——”

“好啊,写什么?”

“随便你写什么,只要带个‘一’字,和‘人’字。”

“哦,”吴天泽想了一想,“哈”一声道,“写李贺的一句。”挥笔写道:

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

“哎,有一,没人。”吴元厚用手指指点点,说道,“再写一幅。”“哦,”吴天泽瞟了父亲一眼,一哂道,“要带个一字、人字?”

“是。”吴元厚眼神温和,嘴角挂着微笑道,“一字、人字都带进去,要连在一道。听好了,要有出处,要有讲究,不要随便写一句什么‘一人不喝酒,两人不赌钱’——这个,上不了台面上的宣纸。”

“爹,你刚才还说‘随便你写什么,只要带个一字和人字’,怎么现在又不随便了?”吴天泽嘴巴一撇道,“要有出处要有讲究,这不难死我么?哦,我有了。”吴天泽一拍脑袋,大笔一挥写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哈,”吴天泽写好了,猛一抬头嬉道,“哎,这句话的出处我不晓得,说这个说那个也忘了,记不得了。——反正意思我晓得。爹,你看,一有了,人也有了,还把鸡啊狗的一道拉进来了。哈。”

“你晓得什么?说说看——”吴元厚看了儿子一眼,转过身去,背着手在画室里踱步。

“说就说——”吴天泽做一个深呼吸,鼓足勇气说道,“打个比方,爹,你是画家、书法家,你一个人写字画画创作,一个人做了这个事儿,就想着要家里所有的人也跟着做这个事儿,幸亏家里没有狗啊猫的,要不然它们也得跟着练书法,学画画了。”

“错!”吴元厚一个转身,说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是像你这样打比方说的。我来讲给你听——这个故事,说的是汉武帝时,淮南王刘安笃信修道炼丹,有一次遇到八个鹤发童颜的老翁,拜他们为师,学习修道炼丹。丹药炼成后,汉武帝派人来抓他,他情急之下喝了丹药,成仙升天。他的亲友也赶紧喝药成仙。刘家的鸡狗因吃了炼丹锅里的丹药也成仙了。这个故事通常用来比喻一个人做了官,一个人得道成仙,和他有关系的人也都跟着得势,全家连鸡、狗也都随之升天。这一说跟我们家道传承千年笔墨不是一回事儿。”吴天泽瞟了父亲一眼,咕哝道:“好像我说的,更贴近眼下的事情。”“先不说这个。再写一幅。”吴元厚说罢,重新取了一张宣纸铺开来。

“还要带个一字、人字?”吴天泽一转眼问道,一边从紫檀笔筒里取了一枝特大毛笔,饱蘸墨汁,收齐笔锋。

“是,”吴元厚说,“有个一,有个人。”吴天泽一听,“哈”一声道:“小时候背唐诗宋词,记得有一句——”随即落笔写道:

我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

“哎,一有了,人呢?”

“我不是人吗?”吴天泽指指自己鼻子说。

“错!”吴元厚点点桌子道,“这是文天祥的诗句‘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

“我跟臣一个意思。爹是家里的皇帝,儿子我就是臣子。”

“这话我要听,”吴元厚笑道,“你说你是做臣子的,那就应该听我的。天泽你也读过不少书,知道啵?皇上说的话就是圣旨哦。”“书上是这么说的。”吴天泽小声回道,“但是,书上也有做臣子的上折子启奏皇上收回成命的,更有做臣子的死谏不是么?儿臣昨天晚上写的那个折子皇阿玛看了,得朱批哦。我这会儿就到门外跪下,等。”吴元厚一笑说道:“家里没朱砂,怎么批?”吴天泽指指画桌道:“小碟子里不是有红的颜色么?”

“那是画图用的色彩,批不得折子的。哦,批折子,非用朱砂不可。”

“那好,”吴天泽眼见画桌上有个干净的小碟子,伸手拿了过来,往自己面前一放,一边说道,“我有朱砂……”说着,已经咬破了自己手指,把血滴在小碟子里,将手一让,说道:“爹,用这个批我的折子。”

“你!”吴元厚没有料到儿子跟他来这么一手,一惊一怔,“怎么,破指血书了?活见鬼,有你这么个做法么?快拿纸擦了。”

“爹,折子呢?”

“好,现在说你的折子……”吴元厚说着,便在画桌上角一本册页底下把儿子昨天晚上写的那幅字拿出来,铺在画桌上,一边指着说道:“你写的这个东西我今天早上看了。你知道我看了是个什么感觉?好!”

“这么说,爹准了。太好了。哈。”

“我说你这幅字写得太好了。”吴元厚手背轻轻拂了一下宣纸,“照我看,这幅字是你目前写得最好的一幅字。你看,你最拿手的行书,写得酣畅淋漓,笔锋透出骨气,谋篇布局浑然天成。更令人叫绝的是,这幅字有感情,有力量,看得出来是有感而发之作,是难得的一幅精品哦,为父看了心里高兴,高兴啊!今天晚上吃酒……”说了半天,吴元厚是在夸奖儿子书法;吴天泽心里一急,便打断他父亲的话,说道:“爹,那我写的意思怎么说?”吴元厚手一摆,回道:“那个事情我们回头再说。”看儿子嘴巴张了张要说话,吴元厚随即说道:“哎,我说天泽,你呢,天赋好;还有呢,这个感觉也好,从小练过童子功,基本功扎实,底子好。要是照这个路子走下去,我看,出不了几年就会有大的成就,叫人刮目相看哦。哦,现在已经,已经叫我刮目相看了。”顿了一下,吴元厚接着说道:“我觉着这一回你出去了一趟,坏事变好事了。你看,你现在的书法,好得很,跟以前比,更见生气和奔放。不像以前写的,还显得拘谨,放不开来。哎呀,看来一个人出去走走,再回来,人,还是有长进。古人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就是这个意思哦。”吴天泽一听,两只拳头握紧了“砰、砰”两声打击画桌,一双黑深深的瞳仁闪烁,嘴巴一龇“哈”一声道:“放我出去喽,放我出去喽!”随即一转脸冲他父亲“嘿嘿”做了一个鬼脸,一个急转身往画室外走,一边说道:“我去做准备,明天一早起来去上海!”

吴元厚一怔,立马招手叫道:“天泽,回来!不是去上海。我的意思是,你最近先在家里好好地写字画画。过些日子我准你,我会放你出去写生,走得远一点,多看看大自然。”吴天泽听了,心里一沉,面孔煞白,转过身来走到父亲面前,嘴唇一吊说道:“爹这么说,是不准我出去了?”吴元厚微笑道:“哎,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那个事情我们回头再说——”

“不,”吴天泽头一甩道,“我就是要现在说。昨天晚上我想过了,我心里要说的话,全写在这张宣纸上了,恳求父母大人放行。”

“天泽,你坐下来听我讲——”眼瞅着儿子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一屁股坐下来,吴元厚拍了拍儿子肩膀,清了一下嗓子,缓缓说道:

“天泽,你听着,你看这纸上开头写的‘本应传承家道’,这开头就开得有道理。本应就是本来就应该如此。你不要跟我说心不情愿,又说是我来逼你,家里来逼你——为父之道,逼,从何谈起?《论语》里有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不要别人来逼我的。靠人逼,能逼出你写的这幅字么?咹?这种气势,这种风骨的书法作品可传之于后人了。不是我现在说一句夸奖你的话,阿延就未必写得出来像你现在写的东西。这幅字里边的精神不是靠逼出来的,是你自个儿自然而然出来的东西,是好东西。你说你不是等闲之辈。说得好啊,像我的儿子。既然像我儿子,是我的儿子,那就顺其道而行之,并非家教云云生来必吴门道行之。至于这个叛道而驰,不可定说不孝、不遵,我至今从没说过你不孝、不遵;我只是推你一把走一条继往开来之道。古人说得好,‘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这句话,是诸葛亮说的吧?你说当下民主要倡导什么来着?我这么说这么做,落后么?不民主吗?”眼瞅着儿子默然无语,吴元厚一想,继续说道:

“……我没逼你;要说有一点逼的话,最多是唠叨几句励志。你想,天泽你自己想,你天赋是好,人聪明,悟性不错,不是一般的不错,是很不错。有才有料,就是那个志向有点叫人担忧。苏东坡说:‘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士之才,亦有坚忍不拔之志。’这个道理不是我来跟你说教,而是自古名理。所谓‘求索独立人之道’,那个道,说的就是这个道,就是这个道和理。你不要跟我说‘叩谢’二字。爹不是皇上,你也不是我的臣子。民国初期新文化运动不是倡导平等自由么?好,就算我吴元厚是生在大清朝的,不过,我现在活到民国,思想也跟得上吧?傅先生来劝我开明也罢,放行也罢,我都不去跟他理论个子丑寅卯;我接受好的建议做了。比如说,放你和阿延出去到学堂。比如说,现在又准你可以出去自由于自然山水之间,为父自以为我不封建、不固执、不霸道。相反,你这个做儿子的,跟我说这个事儿倒是有点咄咄逼人的腔调,你说是不是?你现在放着‘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路子你不走,偏偏要走你不懂的路子;偏偏要走你不在行的道,你说,你要去上海,去傅先生说的那个什么洋人的银行做事儿,——那个事儿你欢喜做吗?那个事儿你做得了吗?咹?我说你就听我一句,走你该走的道。你现在要是听得进去,想个几天,想好了自己通了,不是你叩谢我,而是我要叩谢你了。”

“爹说的话,是有道理——”吴天泽眼睛闪闪说道,“但是我现在,想出去闯一下。”吴元厚声音提高一格说:“你这是瞎闯,不在道上!”

“我自己要走的道,我自己看——”

“你这是跟我抬杠。去,我没工夫跟你说什么废话了。”吴元厚说罢,立起来执笔作画。吴天泽向后退一步说:“我要自个儿出去挣钱。”吴元厚一听,瞟了儿子一眼,说道:“你今后要是成为一个有名的书法家、画家,难道你的字画挣不了钱吗?”

“爹,我不想靠你出什么名,成什么家……”吴天泽说着,这会儿脑子里突然间回闪小时候他父亲买朱红的一幅假画。吴元厚一声长叹道:“这是一个做父亲的苦心。”

吴天泽突然立起来,说道:“爹,我今天跟你说,我就是要出去,我现在就是不想待在家里。”

“那你想做什么,咹?”吴元厚“啪”一下放下毛笔,“我现在不画了,听你说!”“爹,重复说,有意思吗?”吴天泽嘴巴一牵说道,“我已经说得黑白分明了。我要出去自个儿挣钱。”吴元厚一转脸,“咹?”一声,说道:“家里没钱给你用,给你花?这个家不是你的?以后这个家不全是你的?笑话!”

“爹,跟你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闭嘴,待在家里写字画画创作。”

“不,我这一回一定要出去!”

“你敢!”吴元厚手一抬指着儿子,说,“天泽我告诉你,你这一回要是够胆自说自话不辞而别,我就花大价钱叫警察局派人把你捉拿回来。回来,我就一杠子打断你两条腿,教你残废了待在家里别动,除了写字画画寸步难行!不信,你试试看?我说真的,就从来没假过!”吴元厚说罢,拿起笔来在宣纸上泼墨。

“爹,你狠!”

吴天泽说罢,转身走到门口,踢一脚门“哈”一声说道:“我走。”吴元厚猛地拍一下桌子道:“你哪里去?!”

“肚皮饿了,下去吃晚饭。”吴天泽头一转回道。

吴天泽不等家里人到齐,自己先坐下来吃晚饭。一会儿他吃完了,把饭碗搁桌上一推,立起来说道:“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吴太太一听,“啊”了一声,放下筷子,眉头一皱说道:“外面天黑了,你这个时候到哪边去?”这时候吴元厚板着脸吃酒,一句话也不说。吴天玉看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便说道:“哥,今天你就别往外面跑了。要出去的话,明天出去不行么?爹,你说呢?”

说话间潘道延正好赶回来吃晚饭。吴元厚问道:“你母亲情况怎么样?你怎么当天就回来了?”潘道延回道:“我娘说她不要紧,叫我放心走,叫我安心跟先生写字画画。我回来了。”

“蛮好,”吴元厚舒了一口气,说,“回去看一下也就放心了。”吴太太看着潘道延,说道:“你娘是不用担心你。你在这里好好的她也不用操心。她不像我一天到晚操心得很。还是你娘有福气。”说罢,瞟了儿子一眼。

“阿延,快坐下来吃饭。”吴天玉赶紧帮潘道延盛饭,一边说道,“哥,阿延回来了,你也别出去了,一道坐下来说说话……”

阿仲跟老爷碰杯,应和道:“少爷别出去了。来,吃点酒。刚才我到楼上去叫老爷吃饭,我听老爷还在夸你那幅字写得好呢,说明天就去天赐庄把少爷这幅字裱了。哦,还有傅先生托老爷裱的那幅画——”

“阿仲吃酒。”吴元厚用杯子碰一下桌子,眼睛对了一下阿仲眼睛。阿仲随即下巴一抬,吃一口酒,夹一筷子菜送到嘴巴里不说话了。

吴天泽站在一边怔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出去时间不会长。”稍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心里闷,到外头去走走,——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今天晚上要回来的。”

“不行,”吴太太看了吴元厚一眼,“天泽,听妈的话,今晚待在家里。天玉刚才不是说了么,即便是要出去走走,明天白天出去走走,不行么?非要这个时候外头天黑了出去?”“嗳,”吴元厚这会儿语气平和道,“吃过晚饭他要出去转转就让他转转嘛,这点自由还是有的。”吴天泽一听,舔一下嘴唇说道:“你们慢慢吃。”说罢就走。

吴天泽前脚一走,吴天玉凑到父亲跟前,问道:“爹,天泽要出去的事情你准了没有啊?”吴元厚吃鱼,不当心一根小刺咽到喉咙口“喔”了一声,赶紧“嗬嗬嗬”想吐出来,一边含糊说道:“没,没准……”

“那你刚才怎么准了他出去?”吴太太吃惊道,“老爷没事吧?咳,用力咳出来就没事了。”一转脸嗔道:“天玉也是的,赶着吃鱼的时候说话,叫鱼刺儿哽住了吧。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吃鱼的时候,叫你们不要多说话,你们就是不肯听!你看,真是的。”吴元厚连续干咳,说道:“好了咳出来了。不要紧。”吴元厚吃一口米饭咽下去,接着说道:“他要出去,我怎么可以准他?一准,就没个栏规了。孟子说过‘不以规矩,无以成方圆’,我这一回——”

“唏,”吴太太瞥了吴元厚一眼,说道,“老爷还说没准。他现在不是出去了么?你说不准,有什么用?”

“嘿,”吴天玉一笑,“妈,我刚才说的这个出去,跟你现在说的出去是两回事儿。我说的是哥哥要去上海。”“哦,”吴太太拍一下桌子,说道,“我还以为说那个事情呢,慌得我心里头像翻跟头似的。哎,这个出去当然不准。我是不会准的。阿延,你回头劝劝天泽;你跟他说,说不定他听得进去,天玉你说呢?”

“阿延才不会劝他呢。”吴天玉嬉道,“阿延现在是,两耳不闻家里事,一心只画唐伯虎。”吴元厚吃了一口酒,似笑非笑说道:“天玉,你这么说,是刺阿延呢,还是在夸他,啊?”

“我没刺他哦,”吴天玉头左右摆来摆去,含笑道,“也不是夸他哦。我是帮他哦,帮他做个好学生,让爹满意,我就开心了,阿延你说是不是?——要是我开心了,你也就跟着开心了是啵?”潘道延不接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吴太太瞪了女儿一眼,低声说道:“看你这个丫头说话,尽想起来说。你爹说刺啊夸的,就你会说话,想起来说帮。——阿延要你帮啊?你不帮他,我看他已经用功得不要命了。要是你再帮他,他真的不要命了。”潘道延一怔,突然间冒出来一句:“命要的。”大家一听,忍不住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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