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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义父的画册(2)

义父讲述着:“汉莎人终于来了,他们给这里带来了财富,他们是从罗斯托克、吕贝克和不来梅来到这里,不只是得到瓦尔德塔上的金鹅。那是因为他们感觉自己在丹麦的权力比国王还大。他们便悄悄地偷渡过来。可是,丹麦国王不想与他们战斗,觉得自己打不过他们。于是,便带上士兵、大臣逃跑了,最后来到一片宁静的丛林中,却也没忘记停下来吃喝玩乐,什么事也不做。

“可是,哥本哈根仍有一个心灵高贵、思想敏捷的商人。你看这幅画,她便是这位青年妇女,很漂亮吧。尤其是她那海水般的蓝眼睛多迷人啊!其实,她原是丹麦皇后,英国的公主菲力芭,她同大家一样,守在这座危机四伏的城市中,而这时,城里的老百姓跑的跑、逃的逃,个个慌作一团。

“对于这个公主来说,她显得很镇静。她鼓舞老百姓团结起来,拿起刀剑准备抗敌。她指挥大家做了防御,派人严守阵地,抬来大炮。顿时杀声震天,百姓们士气大振,把敌人杀退了一次又一次。上帝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丹麦人不会被打败的。只见,每一个丹麦人都充满信心,为了自己的家园,为了获得幸福,为了胜利,拼命与敌人厮杀。这时的公主来到病房看望病人。为了更衬出这一场景,我剪了一个花环贴在画上。”义父说,“让我们一起为他们祈祷吧!”

好了,我们再往前看。克里斯托夫一世到了罗马,成了教皇。他在那里受到了许多人的尊敬。回到自己家乡后,又建了一座大的庄园。后来,又用他学到的拉丁文教课,许多贫苦家的孩子在他的教导下学到了种田和种菜的知识。他们曾过着乞讨的生活,时常在百姓家门口唱歌。

在庄园附近,还建有一间小屋。而在这里,最为重要的是学习丹麦的文学和习俗。早饭是面包和啤酒,午饭却是在十点吃。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屋里的一切都被照亮了,书架、碗柜等等。

还有许多稿件:米凯尔写的《罗森克朗兹》和《神圣的喜剧》,享利克·咯帕斯特伦的《药典》,以及索渝的尼尔斯兄弟写的《丹麦记事》。丹麦人都记得这些书,而这屋子的主人,却是令我们了解这些书的人,他是第一个在丹麦印书的人——荷兰戈特弗里德·万戈,他从事印刷工作。

“这么多的书渐渐地传到了宫厅,进入了寻常百姓家里。不久,书中的诗歌、言语便广为流传。只要是人们言语表达不出的事情,都可以通过鸟儿把心中的事唱出来,这样鸟天天在天空中飞翔,越过海洋,飞过百姓家。它既像老鹰,轻轻地为富人们唱歌,又像耗子在牢房里,与囚犯们说着什么。

东北风说:“你说的简直是废话!”

阳光说:“春天已经来了,万物生灵显得多有生气呀!”

义父又说:“让我们再看下去。”

哥本哈根的确很迷人!到处都是身穿盛装的人群。再看那个高贵的骑在马上的士兵,正在向那些贵妇人观望。勃兰登堡的选帝侯娶了汉斯国的伊丽莎白为妻。看她多漂亮,多迷人呀!她还踩在地毯上,向往以后能过幸福的生活。在她身边站着的是她的哥哥克里斯托夫王子,他高大威猛,在他那里,人们都尊重他,而他也为百姓们做出了应有的贡献,他对穷人们非常关心和爱护。”

“我们的幸福,只有上帝才能赐予!”义父又说,“我们再接着往下看。风儿又刮了起来,它唱出了当时艰苦的生活,也唱出了当时社会的动荡不安的处境。

“四月里寒冷的一天。许多人拥挤在宫厅前征税局门口,不知干什么,门口停着国王的船只,船上国旗飘摆,人们挤在窗户后,屋檐上。老百姓个个带着怒气和愤恨站在宫厅前。从前,宫厅里热闹非凡,每当举办舞会的时候,气氛不同一般。可是,今天却死气沉沉的,四周静悄悄的,大家又看到了克里斯国王经常来的阳台,又看到了他养的小鸽子,而鸽子又是从像尔根来的,是一位荷兰姑娘送的,站在宫厅前的人群非常拥挤,宫门打开了,吊桥也倒在地上。克里斯托夫国王对他的妻子伊丽莎白很忠诚,他只爱她一人。他的妻子离不开他,但是,克里斯托夫现在大难临头了。

“他的心沸腾了,他愤怒了。他要抛开一切旧的思想,打开老百姓身上的铁链,实施新政策,这样,老百姓又可以获得新生活了。因此,他离开祖国、朋友和亲人,跑到国外寻找新的生活。他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几个部下与大家告别,他也舍不得离开这片古老的国土,当时,大家都伤心地哭了起来。

不同时代的人对克里斯托夫国王的看法不同,有的拥护他,称赞他,有的人则责骂他,反对他的做法。然而,一些富人们却说了这样的话:

“他们说到:‘克里斯托夫,你做的事真是太蠢了!就连死在斯德国尔摩广场的人也会咒骂你!’”

“许多僧人也在咒骂他:‘就让上帝把你抛弃吧!你不该把那新的教义和城市的管理政策改变,更不该把这些新规则放在教堂和道坛的头上。做为首领,因而又招来了杀身之祸。

可怜的克里斯托夫,你这样简直是自不量力,自欺欺人,你终会后悔的!’

“这时,农民和城市里的百姓悲痛欲绝:‘人民的好皇帝,克里斯托夫国王,人民自那以后脱离了苦海,走出了贫穷,不再受奴役,完全是你制定的新政策解救了我们,这就是你最令我们尊敬的地方!’

“真可惜呀!穷苦人的话只能随风飘浮,消失在空气中。

“船开走了,离皇宫越来越远。老百姓跑到岸边,远远地望着将要把国王带走的船。”

时间慢慢地流逝着,不管怎样,朋友和亲戚都是不可以信任的!

丹麦有个皇叔叫腓德烈,他很想称王。

他的家位于哥本哈根城外,快看,这幅画的标题叫“忠诚的哥本哈根”!

周围的云白茫茫的,在上面又有许多美妙的画。快点把眼睁大,你看!这画中发出一种怪响,它在传说中、诗歌中响起了重重的回音,这代表了那个艰难的岁月。

对于那只无家可归的小鸟,克里斯托夫不知后来怎样了?天空中飞着许多会唱歌的鸟,都曾经给他唱过,可它们早已不在这里了。它们去了海的另一方,春暖花开的季节,鹳鸟最早来到这里,看到了许多奇异的景象。

“当时,我望到了克里斯托夫国王正坐在车上,向一片荒地驶去。他在村中碰到又一辆很旧的马车,马车空无一人,车中坐着一位姑娘,她便是国王的妹妹,是勃兰登堡选帝候的夫人。她很沮丧,垂着脸,原来她被自己的丈夫赶了出来。于是,从此以后,两兄妹在这里重逢了。时间磨练人,千万别轻信身边的朋友或亲人!”

“后来,善良的国王被出卖了,关在一座深深的古塔中。燕子们从松诺堡飞了回来,它们把国王的遭遇向大家诉说了一遍,他疲惫的脚步在石板上蹭出了脚印,他的手也流出了血,在石块上写下了字迹。

“嗨!要怎样才能将石块上的血字表达出来呢?

“这时鱼鹰从大海中飞来!辽阔的海面上又驶来一只大船,只见船上载着菲因岛诗人索昂·诺尔毕。他这个幸运的人,天天四处飘泊。

“日德兰和菲因岛上的乌鸦在不停地叫着:‘我们为了寻找吃的东西,飞到这里,没想到,这里真的不错,真是太棒了!地上有刚死掉的驴和死人的尸体。’那是战争年代,老百姓为了防御强盗的袭击,纷纷拿起棍棒,他们个个像猛虎下山一样喊道:‘我们不怕你们,你们这群该死的强盗’,只见浓烟滚滚,杀声震天。

“然而,被困在松诺堡宫的克里斯托夫却一点也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也无法从那里逃脱出来。就在这北方的草地中央,克里斯托夫站在父亲以前到过的这个位置,意志非常坚定。当时周围的气氛非常的凄惨,随处都可以看到饥荒和流行的瘟疫。

“突然,教堂的墙边坐着一位长相怪异,人瘦脸小的女子,她已经死在了墙边,可是还有两个正躺在她怀里吮吸乳房中血汁的婴儿,他们太可怜了。

“毅力减退了,斗志消失了。你——最为忠诚的哥本哈根!”

“听!号角又一次响了。四面八方传来了战鼓声!”

“身着漂亮丝绸和天鹅衣服的大老爷们,头顶一根羽毛,骑着奔驰的白马走进了旧市场,你看他们究竟要去向何方呢?是游乐园,还是去举行什么比赛?许多农民和老百姓都身着自己最喜欢的衣服也来到这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有人要被杀头了?还是在烧杀天主教的偶像?这个国家的主人是一个信奉路德教义的人,所以,他要把这件事告诉大家,以得到群众的承认和信仰。”

“身着高领上衣,头顶珍珠棉帽,坐在窗后的贵夫人们,正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宫厅里的大臣、官员也都穿着朝服,纷纷坐在国王附近的地毯上。国王一句话也不说,后来,他用了一句丹麦语向大家宣布了一件大事:由于老百姓们与贵族世家之间产生了分歧,招惹了贵族们,以下犯上,所以,要受严重的刑法。就这样,广大的劳动者们的权力又被剥夺了,修道院的全部财产也必须上交皇室管理。

“这个蛮横无理,高贵与贫贱并存的时代。

当贼的鸟来了,又是跌又是撞的,跌跌撞撞,发了福了鸟来了,不停地地拍着翅膀,不停地呼叫着!——就仿佛天空中多了一块乌云,可是人们仍旧把阳光照亮了大地,让阳光照在大片校园里,许多大学生从那里走出来。一直到现在,好多位名人自从那时开始至今,依然散发着光彩。尤其是那个名叫汉斯·曹森的人,他出生在菲因岛上,是一个苦命的儿子:

小男孩从小在毕尔根德长大。

他非常受人赞扬,他的美名传遍了丹麦国。

他身着战服,手中挥着尖锐的钢剑,在杀场上拼杀,就好像丹麦的马丁路德。

他勇敢的精神,在人民心中永远留存!”

“彼得鲁斯·帕拉地乌斯,是由拉丁文组成,这个人是罗斯基勒的教主,也从小生活在一个贫苦的家庭里。生活在贵族阶级中的首相汉斯·弗里,他的名字也时刻闪烁着光辉。大学生被请到他家吃饭,他细心地照看他们,尤其是小学的孩子们。在他们这些人的名字里,有一个人最令人喜欢和赞扬。人们还称赞道:

如果亚克塞港出了一个大学生还能写出一个字母克里斯托夫国王的名字,立刻就会受到尊重和敬仰。

“不管是那个时代,即使正在变革,阳光也能透射到大地上来。”

“好了,再看下一张。”

“在桑姆索岛海岸外,现在刮什么风,究竟是谁在歌唱?一个美人鱼从海底游出水面,她长着一头草绿色头发。她告诉大家今后发生的事:你们的救世主快要降临,他是一个王子,他将成为你们的国王。

“他在一棵花繁叶茂的山楂树下诞生了。从此,他的美名传遍天下,无论在诗歌中,还是传说中,像鲜花一样地争先开着。房子渐渐地建了起来,后来,罗森堡宫也建成了,它直立在大道中央,探着身子,看着护城河外的所有景象。那些有学问的大学生们也有了自己的房间,在他们房间顶上,立起了高高耸立的‘圆塔’——乌伦尼亚的大柱子,它的对面是汶岛,从汶岛上看乌伦亚塑像,清晰明了,仿佛它就是月光下那美丽的星一样,就连水里的美人鱼也要歌唱住在它那里的人——国王和那些有学问的人常来那看望的那个聪明的屈厄·勃的厄。他是一个能把丹麦当作走在世界前列的人,能让丹麦和那些强大的国家一样,可以让全世界的整个国家都了解它,但丹麦却无情的将它拱走了。

他悲伤地对自己唱着这支歌:

天上的云朵是什么时候都有吗?

我又为什么要再去追赶那朵云彩呢?

他的歌唤醒了所有的生命,他是一切生命安居的力量。”

“我现在指给你的这幅画你仔细看一看,这里面有很大的学问,还有一层含义更深的画在其中,就像那歌颂英雄的歌曲一样,这是一首快乐做头、忧伤做末的歌。”义父说。

“有一个国王,他的女儿正在宫里跳舞,她长得很美丽!她靠在国王克里斯托夫四世的腿上,他最疼他这个女儿艾丽昂诺娜。因为在她身上全是典型的淑女形象,她的男朋友是一个非常出色的贵族,他叫科尔菲茨·乌尔费尔德。在她小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厉害的宫女长官揍她。于是,她就会向她亲爱的人诉苦,这一点她是没有错误的。她的聪明、知识和修养是无人可比的!她不仅会许多文字,而且各种音乐舞蹈她都懂得,就连国家历史也知道。

“不久,国王克里斯托夫离开了人世,睡在了罗斯基勒大教堂的墓地中。艾丽昂诺娜的兄长继承了王位。这时,哥本哈根到处都是喜庆的景象。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人便是首选王后——林尼堡的索菲亚·阿玛莉亚。她不仅马骑得好,而且舞姿非常吸引人,说起话来仪态大方、知识广博、聪明过人!

“可法国的那些人都说:艾丽昂诺娜·克利斯汀娜·乌尔费德,如果用美貌和才智来衡量的话,她是这世上惟一的一人!’

“在喧闹的舞场中,总会有一些嫉妒的事情发生,而往往因为这些小事生出了许多大事,渐渐就有了那些辱骂:‘别人的杂种!她不能让她的马车在王宫的桥上走,只有我们的夫人才有这个条件!’流言诽谤就如风一样呼呼地刮来。

“于是,乌尔费尔德只好在没有人知道的夜里,拿着他手中的钥匙,打开了一扇城门,带着艾丽昂诺娜离开了这个是非的地方,他们一起坐船去了瑞典。”

他们的不幸真让人伤心,我们还是让它成为过去吧!

“这是一个叶子落满地的时候,日子短,黑夜长。到处是灰色而又阴沉寒冷的天气。风呼呼地刮着,树叶不住地往下飞,飞到了帕德·奥克瑟庄园。那庄园如今什么也没有了,被它的主人丢下了。风吹着克里斯托夫港,也吹着凯伊·吕克的庄园。现在这简直就是一座监狱。他没有了以往的地位,流浪在外。没有了权力,没有了自由。而这是他该有的下场,他对这个国家中人人敬重的王后说了最轻浮的话。

“风在天空中大声呼叫着,刮着以前侍官的庄园,刻着那宽阔的广场。如今,那儿只有一块石头了。当年这里到处都是鹅卵石。它却在我讨厌的地方留了下来。所以,它使我成了乌尔费尔德先生庄园里的一份子,他的太太正在园中听着琵琶唱着歌,读着那些文章,严肃地生活在这儿。如今只有那块石头上有着这样的字:

一生一世都被人讥讽,辱骂和怨恨的人背叛国家的科尔菲兹·乌尔德费尔德。”

“但那个被人尊敬的太太又去了哪儿呢?呼——呜——!风用它独有的声音在大叫着。

“皇宫后面有一座‘蓝塔’,大海的水不停地拍击着墙壁的脸,她在这儿已经呆了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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