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睁开眼睛,那股肉香味已经不见了,代替的是到处弥漫的血腥味。我巡视了一圈,最后我发现在我的头顶,竟然挂着大大小小无数的刀锯!有的是杀猪的菜刀,有的是耕地的镰刀,还有锯齿,甚至电锯!它们上面挂满了血迹,不时还滴落下来,血腥味就是从那传出来的。
同时我惊讶的发现我和寒都被绑在了一张铁质椅子上,寒在我对面五米远的地方,此时也醒了过来,看着四周的一切一脸的迷惑,看来这一层她也没有来过。
我们的手脚都被铁锁紧紧的锁在椅子上,铁椅子很沉,我使劲的动着身子它才稍微动了两下。而且我和寒有一个不同的地方,我是被绑的双脚,手是自如的。而寒是被绑的双手,脚是自如的!
“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我问道。
寒瞥了一眼我的身后说:“上面写着‘刀锯地域’,这里我没来过。”
我回不了头,不过听寒这么一说我们头上那些锯刀之类的东西就理所当然了。屋子依然是被一扇铁门阻挡了出路,铁门上的巨大铁锁明显是要有钥匙才能出去。
“看来又要有钥匙才行,钥匙在哪?”我四下张望寻找特别的东西,可是除了我们头上的刀锯之外,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倒是墙上有一些奇怪的涂鸦。
寒注释着墙上那些奇怪的涂塔,突然眼神一亮,好像看懂了那些涂鸦似的。我连忙问道:“那些是什么意思。”
寒的手动不了,用眼神瞄了一眼我左侧的一处涂鸦说:“你看那个形状!”
我扭头一看,墙上有一处用血涂鸦的奇怪形状,我看了半天才看明白,那形状就好像是人的颈椎一样,在颈椎中间的位置还画看一个‘X’。我疑惑的转过头,这时候我发现寒正扭头看着自己左侧的涂鸦,我发现那处涂鸦很好辨认,那是胃的形状!在胃里同样画了一个‘X’。
我们对视着,慢慢的被彼此的猜测吓了一跳!
难道,我们彼此的钥匙在彼此涂鸦中的部位里?就是说,我的钥匙在寒的胃里,而寒的钥匙在我的颈椎中间!
就在我们沉默的时候,突然头上一声脆响,嗡嗡的声响从上面传了出来。我们同时抬起头一看,头上那些刀锯竟然开始向下降,电锯之类的嗡嗡的运转起来,锋利的刀向我们压下来。按这种速度,不到三分钟,我们一定会变成肉酱!
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挖开寒的肚子从她胃里取出钥匙吗?她手动不了,现在动手还来得及!
不不不,我怎么会是这么残忍的人,怎么说寒也救过我一命,而且要是没有她我现在可能早就死了。绝对不能这么干。但是,但是真的要坐在这等着变成肉酱吗?
命悬一线,我突然急中生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拿起我椅子旁边的小刀,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下。寒看着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我要过去挖她的肚子,没曾想我一刀插进了自己的颈椎,鲜血和剧痛同时从脖子后面传了出来,我差点晕过去。
接着,我一咬牙眼睛一闭,将那把小刀硬生生的在伤口里晃动了两圈,把伤口阔大了一倍。然后飞快的将刀子拔出来,剧痛猛的传出来,我疼的惨叫。此时头上的刀已经离我们只有半米远了,我想也不想,把手伸进了伤口里,搜索着夹在颈椎骨里的钥匙……
十秒,十秒中的剧痛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的,那种疼你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当那把几乎生锈的血钥匙从我的颈椎中拿出来的时候寒的表情已经木然了。我趁着自己还没被剧痛震晕过去,连忙用钥匙去开自己脚上的锁链,果然打来了!
我飞快的跑到寒身前,手慌脚乱的去开她的锁。我心道老天保佑千万要打开,不然真的就完了。当锁头应声而开的时候我大喜了一阵,寒的脸上多出了几分窃喜,但是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电锯嗡嗡的响声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们俩连忙冲向门口的铁门前,我把钥匙插进锁头里的时候电锯离地面只有半米的距离!
我扭动了半天,可是锁头就是打不开,我心道不会吧,难道寒肚子里的那把钥匙才能打开这锁头?可是现在想已经晚了,眼看着电锯越来越近,尽管我们几乎爬在地上,电锯也要锯到我们身上了!我死命的扭动着钥匙,生死关头,铁锁终于咔嚓一声打了开。我们飞快的冲了出去,可是因为那些刀离我们太近了,还是在背上和腿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口,不过能保住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当铁门重重的关紧时,我和寒头上已经全是冷汗了。我们靠着铁门一边喘息着,寒一边感激的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笑了,一边用力的喘息一边说:“我不是那么残忍的人,而且这一看就是一个骗局,居然钥匙有两把,可铁门开锁的钥匙只用一把,我就大胆的猜的我们的钥匙是不是同一把。取出我身体里的钥匙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你就不同。再说,就算我真的想要取你胃里的钥匙,你的脚能动,你要是不愿,这只是浪费时间……我们既然是朋友就要一起走下去……”说着,我把满是血的手伸向了寒,想得到她的认可。
寒看了我良久,微微的一笑,随意的把手放到我的手上握了握。但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随着一声巨响,我们同时转过头,再次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