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真的走了!”皇帝虎目隐怒,忽然又问:“麟王呢?”
“麟王殿下下令禁卫军,在京城里面搜寻线索,自己带着府兵朝京郊去了!”
帝沉吟了半响,突然吩咐道:“你召集暗卫,势必要把麟王妃找回来,另外单独把麟王带进宫。”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有心人察觉到麟王的异样!
暗卫领命飞速离开。皇帝拿起桌上的折子看了一眼,忽然怒不可遏的将手中的折子,“啪”的一声摔到地上。
他胸口急速喘息着,虎目内一片阴沉。怎么所有棘手的事,居然都凑到一起了?!
当日,郦国使团来访。使臣团中,舞姬、勇士加起来,足有百数。一行人声势浩大的,停在了西城门外。
负责迎接郦国使团的人马,早早的聚在了城门内,可是却没人出去迎接。
武官们骑在马上,目不斜视,保持着肃然的神情。有些文官却有些坐不住了,立在马下,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
“怎么回事?麟王殿下怎么还没有来?”
“昨日麟王大婚。听说今天一早,太后就传旨,让他和带着麟王妃入宫觐见。这会儿估计还在赶来的路上吧!”
“可这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就算是坐轿子也应该到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了?”
正当所有人,都焦急紧张的时候,背后却传来的“哒哒”的马蹄声。
众人齐齐转头,只见麟王御一匹通身漆黑的骏马,翩翩而来。身上紫金相的朝服,十分醒目。
临近城门时,也不见他下马。而是一骑绝尘的,朝着城门外的使团奔去!
也不知麟王说了什么,只见之前还傲气凌人的郦国使团,竟然就恭恭敬敬的跟在麟王身后,朝城门走了过来。
只见打头的,是一黑一白两匹骏马,黑马上是威风凛凛的麟王。白马上,是郦国摄政王之子——虞奚。
一看到白马上的人,城门内围观的群众,顿时齐齐发出阵阵惊呼声。
这虞奚可是诸国中闻名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是如眉目如画,翩然若仙!然而,围观女子们的眼神,只是在虞奚身上一落。随后,便迅速转移到了麟王身上。
藏在路旁阁楼上,偷窥的闺秀们,暗自摇了摇头。这虞公子确实是个美男,美得不似凡人,可是却太过明丽夺目。看看他如凝脂一般的脸,再看看他纤细的身型。美则美矣,却有些女气,失了些男子该有气概。
可麟王就不同了,比起虞奚来,容貌丝毫不逊色,还有一股男儿家的,明俊豪迈,凛然正气,威风倜傥。既不会粗犷,又不会显得女气。看他紧蹙着眉头的样子,真是看得人骨子都酥了。
虞奚感觉到周围女子,目光落点后。不由眯了眯眼开口道:“上隽容国的百姓,真是让人意料外的,热情啊!”
麟王心不在焉的御着马,听到他的话后,不由顿了顿,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毫不在意的冷然:“虞公子谬赞了!”
虞奚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丝冷色,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听说,昨日麟王才大婚,我来的也是不巧,不然还能见见麟王殿下的王妃,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倾国容颜。”
听到他提起田婉婉,麟王就觉得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漆黑的眸子,瞬间变得暗沉起来。
他一直觉得,田婉婉是钟情于自己的。可是没想到,在俩人洞房后,她竟然会选择离开,不带一丝留恋,走得那么决绝!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虞奚嘴边溢出一抹冷笑,随后又很快抹去。没听到麟王的回答,他便扯开话题。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陛下,谈谈关于军器合作的事情?”
麟王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肃穆起来,他斜觑了虞奚一眼,声音不带一丝情绪。“怎么?虞公子莫非是怕,带来的舞姬还不够?”
世人皆知,郦国摄政王之子,自小体寒羸弱,出生时便有寒毒附体。据传,虞公子日日入睡时,都需美人在卧,才能安然入眠。
“当然够!”虞奚泯然一笑,大方道:“还有富裕的,可以送去麟王府呢!”
麟王闻言一笑,眸光内敛深沉。“本王敬谢不敏!”
“哈哈哈!”虞奚朗声笑了笑,侧过头,掩住了眸底冷意。
两个男子,一个丰神俊朗,一个雍容华丽。话语间,一来一回看似是在,闲谈打趣,却暗潮汹涌。
……
琼州,缘来客栈。
小二拿着赏钱,刚退出房门,忽然就被一个黑衣人,捂住了嘴巴。
“饶命,好汉饶命!”小二惊慌失措,连声求饶。被拉到客栈楼梯的拐角处,才停下来。
“刚才那对男女,要了什么?”
小二看不到身后是什么人,却看得见比在自己脖子上,明晃晃的匕首,顿时一阵腿软,忙不迭的就将讯息道了出来:“他们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提桶热水上来,还说让我去找一身男装,剩下的就没什么了!”
黑衣人见他吓得两股战战,也不像有胆子会说话一样,便凑到小二耳边,低声道:“你给我留意他们的举动,我会随时来找你……”他用匕首刮了刮小二的脸,声音阴寒无比:“若是你敢走漏消息,这把匕首就会给你送葬!”
小二忽然浑身一抖,裤脚的溢出一滩水渍,竟是失禁了。可他身后的人,已经消失得不知所踪了。他骇然不已,想到黑衣人的话,顿时飞快的朝着客栈外跑去。
客栈房中,田婉婉捂着腰,从包袱里面,摸出一个造型精致的酒壶,放到桌山,扬了扬下巴,示意一旁的蓝宸去打开。
蓝宸顿了顿,浅眸中一片疑惑,缓缓的走过去,酒壶揭开闻了闻。半响后,他神色一震,赶紧将里面的酒,倒出来一些,点在舌尖尝了尝。
“这个——”
田婉婉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仍旧不适的腰:“这酒里面,是被下了什么东西吗?”蓝宸给她的迷药,从来没有失效过。可是那天晚上她浑身发热,四肢无力的情形,竟然和几个月前,她第一次上了麟王的床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