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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样被人捧着的日子才过了八天,回家后的第九天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饶府的信,逸轩看信后喜不自禁,笑逐言开,向岳父岳母告之有好友到京,虽是千般不舍,万般不愿,静然还是告别父母回京了,一路风尘仆仆,快马加鞭的赶回饶府,甫至家门口,逸轩便匆忙冲进府里,忘了他的娘子还在马车里,看着他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静然不禁觉得好笑,心想:一定是相公的至交好友吧。待静然来到客厅,却不期然的看到丈夫正与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孩抱在一起,心里的某一个角落有点痛,好象有蚂蚁在啃着她的心。

逸轩沉浸在与小师妹重逢的喜悦之中,却不知静然正尴尬的杵在一旁,还是婆婆细心,:“逸轩,好了,还不向灵儿介绍一下静然”静然打心底里感激婆婆,这种妾身不明的情形还真的不好受,当了这么久的空气也尴尬了,灵儿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笑就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娇小的个头,如出水芙蓉般的清纯,让人怜爱不已,“静嫂嫂,你就是风哥哥的娘子 吧?”灵儿一脸的高兴。

“恩,灵儿妹妹,欢迎你来做客”在逸轩面前的快言快语消失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文静贤淑的静然。

“静嫂嫂,师傅说风哥哥做爹了,你带我去看看小宝宝好不好?”灵儿一脸期待的询问。

就这样,静然领着灵儿去看宝贝儿子了,灵儿的性子纯朴可爱,单纯得紧,静然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妹妹。

整天陪着逸轩领着灵儿出外游玩,日子仿佛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仿佛如以往一般快乐,只是不知心中的那份惆怅从何而来。

似乎天天都是好天气,这天依旧是三人一起出游,灵儿一路上玩的好不开心,兴奋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逸轩小心的护着她,脸上的笑容温暖的要让人融化了,静然站在原地,,看着前头的两个身影,眼眶里竟有了湿意,她曾经幸福的沉溺在他那阳光般的笑容里,可如今他的笑容却已不再属于她了,心里酸的慌,一个不察,少了他的保护的她在人群中不慎被挤倒了,挣扎着站起身,才发现那两个身影已经不见了,手臂处传来一阵刺痛,挽起袖口一看才知道原来已经擦破皮了,渗出丝丝血迹,突然觉得身子好软,整个人好象被抽离了一般,一股沉沉的悲哀弥漫全身,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了,就这么自怜了许久,直至听到吆喝声“让让,让让。。。。。”,才回过神来,自己在干嘛,自怜自艾一向都不是她会做的事,恐怕自己站到傍晚也没人理睬,不是么?苦笑了一下,静然无意识的晃荡在大街上,灵儿挤在人群里,兴高采烈的看着杂耍班,忘了她的静嫂嫂,逸轩宠溺的揽着灵儿,忘了他的妻子静然。

没有意识的回了家,不知不觉竟来到了灵儿的房间,傻傻的在门口站了好长时间,推开了门,不自觉的走进屋,进去后才想起自己怎么会进了灵儿的房间,叹了口气,正要转离开,却不经意瞥到了床头的玉佩,小叔逸文也有这么一块玉佩,上面刻的是小叔的名字“饶逸文”,莫非。。。。。。拿起那块玉佩,“饶逸轩”三个字赫然映入眼帘,所有的血色瞬间褪去,“怦”的一声,那块玉在指间悄然滑落,碎成了两半,静然像尊没有知觉的陶瓷娃娃出了房间,不一会,躲在暗处的一个身影捧了个盒子溜进了房间。

逸轩和灵儿回府时已是用晚膳的时间了,逸轩一派的温和:“灵儿,风哥哥先陪你回房梳洗一下,然后去用膳好么?”

“恩”灵儿温顺的点头。

一推开门,一只癞蛤蟆正得意的吐舌,灵儿顿时被吓的脸色惨白,躲到逸轩怀里哭泣,逸轩脸色铁青,可恶,是谁竟敢放癞蛤蟆到灵儿房间里,灵儿最害怕癞蛤蟆了,他绝不轻饶,眼光蓦然飘到了地上被摔碎的玉佩,逸轩绷着脸,握紧了拳头。

客厅顿时变成了会审公堂,逸轩冷着脸,全身散发出的怒气让人不寒而栗,无辜的桌子在他深厚的内力下顿时有了裂缝,“谁做的?”

下人里一个侍女战战兢兢的说道:“大。。。大少爷,我今天看到。。。。。。。。大少奶奶。。。。进了灵儿小姐的房间。”

逸轩寒着脸转向静然,“玉佩是你摔的?”

灵儿一听脸上写满失望,哭着跑到静然身前,:“静嫂嫂,你为什么要摔碎风哥哥送我的玉,那块玉我都带了八年了。”

看着一脸慌张,张了张嘴却 什么都没说的静然,逸轩的眼神黯了下来,有些疲惫的吩咐:“梅儿,扶大少奶奶回房休息,管家,多派几个丫头,好好呆在怡厢园伺候大少奶奶,明白吗?”

静然明白了,她已经被判死刑了,在逸轩看来,玉是她摔的,蛤蟆也是她放的,一切都是她做的,可是她不服。玉是她不小心摔的,蛤蟆却千真万确不是她放的,她也很害怕癞蛤蟆,怎么会把癞蛤蟆放到灵儿房间里,“蛤蟆不是我放的”静然为自己申辩。

可逸轩只是背着她淡淡的说了句:“送大少奶奶回房。”

静然有些被激怒了,“逸轩,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会背负,玉是我不小心摔的,蛤蟆不是我放的。”

一听到蛤蟆两个字,灵儿的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全身僵硬,逸轩连忙紧紧抱着她,“灵儿别怕,有风哥哥在。”静然的心宛如被人用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心里有些绝望,“相公,不是我做的。”

“你闹够了没?”逸轩压抑着心底的怒火。

静然惨笑:“我闹?我只是在捍卫我的清白。”

逸轩抱着怀里直哆嗦的,哭的梨花带雨的灵儿,强压下心里的烦躁,“静然,自己做过的事情就要有勇气承认。”

静然看着忙着哄灵儿的逸轩,一颗心一直往下沉,“你真的不相信我么?”

看着那么坚决无惧的静然,逸轩有些动摇了,怀里哭泣的灵儿让他没有心思考虑静然的清白问题,逸轩抱着还处于惊恐中的灵儿离开了,只剩下呆立的静然,客厅里的人已散去,一种被遗弃的感觉占据了她。

月圆之夜,可房间里却只剩下静然独自一人,月圆,人不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赤脚来到院落里,晃荡着逸轩给她做的秋千,眼泪一滴一滴不可抑制的流淌,无声无息。

在院落呆坐了一夜,静静的坐在草坪上,整个人着剩下一个躯壳,心已不知遗失何处,不经意听到丫头们私语:灵儿小姐昨个好象是睡在大少爷房里呢,大少爷好象照顾了她一夜咧,灵儿小姐说是染上风寒了,府里忙成一团了。。。。。。。。死寂的心仿佛有了知觉,不甘心呵,不甘心呵,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不想再这样稀里糊涂下去了,她要爱的明白,迈开脚丫赤脚奔出了怡厢园,丫头们慌成一团,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大少爷交代不准大少奶奶出怡厢园的,待冲到劲松居,正看到逸轩正细心的喂灵儿喝药,他体贴的将药吹凉,哄着小脸皱成一团,摇头不肯喝药的灵儿,丫头们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嘈杂的脚步声将逸轩的注意力拉到了门口,逸轩的脸色即刻沉了下去,“不是让你们在怡厢园里好好照顾大少奶奶么?”丫头们吓的直颤抖,静然只觉得一股寒意透彻骨髓,整个身形不由自主的晃了晃,深吸口气,拼命憋住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若是我染上风寒了,你会这么照顾我么?”

“别再无理取闹了”逸轩一脸无奈的叹气,“带大少奶奶去休息”

梅儿拉拉静然,小心翼翼的轻语:“小姐,我们回去吧。”

“你爱过我么?”憋了许久的问题终于脱口而出,不再有任何的顾及,她只想弄个明白。静然认真的注视着逸轩,有那么一刻的怔楞,逸轩对静然的这个问题有些措手不及,可下一刻,吓坏的灵儿只怯怯的叫了一句“风哥哥” 逸轩所以的神智被转移到了灵儿身上,“灵儿不怕,风哥哥在”声音里没有不耐与无奈,只有温柔,担忧和关心。。。。。。“喀嚓”是心碎的声音,地狱,地狱是什么样子,现在的她就是在地狱里面吧。屋子里一片静默,连呼吸声都显得如此混重,“放手吧”静然平静开口。

逸轩终于转过眼,一脸的不解,“一纸休书”静然依旧平静的解释。

“决不会”不知缘何,逸轩的怒气陡的上升。

静然突然笑了,“决不会?”多么感人的一句话,可为什么她的心里只有绝望和难以抑制,无边无际的疼痛,静然倔强的挺直身子,不让自己有半分的退缩:“为什么,母凭子贵么?就因为我给你生了个儿子?”

逸轩没有回答。

“你不怕我会害你的小师妹么?”

“不要再有下次” 逸轩冷着脸。

静然突然上前打翻了药碗,昂着脸,倔强的瞪着逸轩,才降的怒火噌的猛串了上来,逸轩紧握双拳,一字一顿:“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我是你的妻子,要消失的也不应该是我。”

柔弱的灵儿被眼前的混乱给吓哭了,逸轩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不要逼我,你以为我不敢动你么?”

“你敢么?”静然依旧是一脸的倔强。

“回怡厢园,我可以不计较这些” 逸轩隐忍着心里的怒气。

“我才是你的妻子,她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个小狐狸精霸着我的相公。。。。。。。。”逸轩怒不可抑的甩了静然一巴掌,脸色铁青,大吼“拿纸笔来”丫头们吓的不知所措,老天,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逸轩提笔疾书,静然如没有生命立的娃娃般被逸轩的那重重的一巴掌打倒在地,疼么,不知道,只知道心好疼,好疼,仿佛有把刀在挖她的心。一张纸向她砸来,“拿着休书滚回柳家”缓缓的拿起休书,挣扎着站起来,静然笑了,笑的落寞,笑的凄楚,凝视着逸轩:“我说的,做到了。”木然的转身离开,看着如风般飘出的静然,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涌上逸轩的心头。

闻讯赶来的婆婆拉着失魂的静然,一脸的担忧,静然平淡的开口:“娘,我想带孩子回扬州。”

婆婆慌了,这么平静的静然让她有些无措:“静然,有什么事和娘说,娘给你做主。”

“娘,求你”脆弱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坚决。婆婆心里一痛,止住了要开口挽留的话语,“我让逸文陪着你回去。”

没有做任何的耽搁,简单的收拾了行囊,带着儿子和陪嫁丫头梅儿离开了饶府,静然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陪行的一行人倒是急坏了,暮晚时分,一行人才踏进客栈,静然便悄无声息的晕倒了,逸文忙请了大夫,这才知道静然染了风寒,高烧一天了,梅儿责怪着自己的粗心,居然都不知道小姐高烧,逸文叹息,他是打从心眼里喜欢静然这个嫂子,对大哥成亲第二天便翘家,大嫂没有半句怨言,只是平静的过她的日子前阵子两人还伉俪情深,出双入对,本来以为 。。。。。。现在。。。。。。。哎。。。。。。。

静然昏睡了一天这才醒来,依旧像没事人般安静的喝药,像个极度配合的乖宝宝,在静然的极度坚持下,逸文只好在静然病体未愈的情况上继续赶路。到了扬州柳府,爹娘什么话都没问,妥善的安顿好逸文,夜深,娘端着煎好的药什么也没说,只是像儿时一般慈爱的喂静然喝药,静然窝在娘的怀里,“娘,我陪着您过一辈子好不好?”

娘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好,爹和娘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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