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的一夜,原本是冯飞想要与那珠一起享受安静的一夜,却因为凤芸儿的出走而搅得一团的乱。
三个人一起回到了海天别墅,凤芸儿再执拗也拗不过冯飞,当她被安顿在床上然后冯飞交待在她伤好之前必须由李嫂负责看护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以后她想要自由进出海天别墅似乎不会再那么简单了。
一夜未睡,三个人都是困眼迷朦,凤芸儿自然是睡在她自己先前的房间里,而那珠则被冯飞安排到了他的房间。
那珠来不及细想,困顿的甚至也没有去过问这是谁的房间,头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困极了的女人其实最不设防。
再没有征服女人之前,他最好不要看熟睡中如婴儿般的女人,冯飞收起裤子里那紧崩崩的渴望转身就步出了自己的房间。
肖风已等在书房,“飞哥,你叫我。”见冯飞严肃的一张脸出现的时候,肖风就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山上死了的那几个人是两派,一派应该是上京滩哪一个帮派的人派来杀我的,另两个人与富贵门的事有关系,但是我怀疑那最后的主使者不是这上京滩上的任何一派。”能够叫出那珠的名字,那就说明那人对那珠颇为了解,也更加感兴趣。
“那会是谁?”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千章国人。”只有千章国人一心想要得到那珠再为他们所用,看来眼下其实最不安全的是那珠。
肖风的脸立刻凝重起来,“飞哥惹上千章国人了?”
“没有。”冯飞干脆利落的说不了,因为他虽然惹上了,但是千章国人根本不知道那几起杀人事件就是他亲自动的手,所以他杀了千章国人,却可以逍遥自在的当没发生过,这就是杀人灭口的好处。
“那为什么千章国人要对你下手?”肖风狐疑,居然不经太脑的就问了出来。
冯飞有些微怒,“我说过新野武道馆的事与我无关。”有关系他也不承认,在他没有彻底的强大之前他那样的作法是最为痛快的。
“飞哥,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是奇怪千章国人为什么要找我们麻烦?”
“肖风,你想想清楚了,千章国人不是找我的麻烦,是在找富贵门的麻烦,因为那两个人是老田头的徒弟,他们与千章国人有关。”他的分析不会错的,有时候第六感可以当成铁证来对待。
肖风这才反应过来,富贵门开始出事的时候冯飞还没提起过新野武道馆,看来是他太过敏感了,“飞哥,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密切监视富贵门的一切,进进出出的人能暗中保护尽可能暗中保护,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向我汇报,还有就是左宏堂那边也要抓紧时间调查了,陆方舟和雪舞也要好好的给我保护好了,你小子的能力我知道,只要用心去查了,没有你小子挖不到的事情。”冯飞由严肃转为轻松的笑,大手热络的拍了拍肖风的肩膀,“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办得好咱们有取而代之的那一天,办得不好,小心你跟着我以后连口粥也喝不着。”他不是开玩笑,字字都是认真的。
肖风哪里不懂,他也混了这么久,如今能被冯飞如此信任和赏识,即使再辛苦他也要为冯飞赴汤蹈火,这样才能让手下的兄弟们信服,“飞哥,我记下了。”
“小林子有没有回来?”
“没有,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
冯飞皱了皱眉头,司机小林的失踪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被人杀了,另一个可能就是小林背叛了他。
这两个判断再活没有见到人,死没有见到尸体的情况下都只能说是猜测罢了,他还不能过早的下结论。
“那小子要是回来了,就锁在房间里好好的睡两天,没我的允许不许随便离开。”冯飞的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小九九,虽然说他与凤芸儿去墓地是大大方方去的,但是居然有道上两伙人知道,而且同时出现欲要杀他而后快,这让他不由得更对小林怀疑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再请个司机,家眷要给我照看好了。”
“是。”肖风一直拼命点头,小林是他亲自找来的司机,却不想出了这档子事,幸亏冯飞与他的女人没什么事,否则他吃不了兜着走,他更明白冯飞所说的家眷要照看好了的定义,小林就是外乡来上京闯世界的,上京独他一个,所以说走便走,说没便没,出了事,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掌控他,所以冯飞的要求才是对的,招司机,一定是要有家有业在上京,这才能有了提防。
“叫人准备些野餐用的吃的喝的,我要了外出三天,这几天你只可悄悄查访一切,也让那些困顿了的老虎打个盹,让他们放松警惕,我们才更好出手。”他盘算着一切,他看的是整个大局,两条线,富贵门和左宏堂两头都不能放下,查不到结果他冯飞就别想睡一天的安稳觉,那可是立了军令状的,解决不了,他也甭想在青龙帮混了。
凤芸儿有李嫂照顾,所以他的脚步自然而然的就又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床上,是那珠娇憨的睡容,那长长的眼睫毛一动不动的就象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猫,可爱中也让人畏惧她的猫爪子。
指尖的烟拿起又放下,他终究还是没有抽了,怕薰醒了睡梦中的女人,因为女人睡着了才最乖巧最可爱。
背靠在沙发上,一夜未睡,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想想隔壁的凤芸儿,其实他从来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凤芸儿的事,就算是他有了柳如月有了那珠,那也没有什么对不住凤芸儿的,因为,他真的没有给过凤芸儿任何承诺,但是表象里的一切,却已让人认定了他必须要对凤芸儿负责点什么。
好吧,他会留下凤芸儿,也会好好的照顾她,但是,他不会放弃那珠,那珠在他心里有着一份谁也不可动摇的地位,那已经不是简单的****可以说明的问题了,他喜欢她的一切,尤其是她玩枪的手法,让他着迷。
男人,喜欢温柔似水的女人,也喜欢满身都是宝藏的女人,而那珠,就是这样一个让他怎么也发掘不完的女人。
最初,冯飞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静静望着女人的方向,他在等待她睫毛闪动的那一刻。
可是女人一直香酣的睡着,那淡弱起伏的呼吸声终于唤醒了冯飞身体里的磕睡虫,歪歪斜斜中,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那张大床,那是属于他的床,他没有道理不回到床上睡,即使,床上有一个诱人的女人。
冯飞正常的,轻轻的就躺在了那珠的身边,他不是故意的,却绝对可以清楚的嗅到她美丽的惹人遐想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于是,呼吸变得浊重起来,虽然知道不可以,他还是伸长了手臂将酣睡中的女人那小小的头颅慢慢的移到了自己的臂弯上,就仿佛这样一来她才睡得更安稳一样。
闭上眼睛,呼吸着女人呼吸出来的空气也成了一种幸福。
却不想,这样的一次移动却将他原有的嗑睡虫全盘打飞了,明明先前困得坐也坐不稳了,可是当把女人搂到怀里的时候,他全身都在热血沸腾,都在想入非非。
却又舍不得收手,脑子里开始晃过他那唯一的一次与女人的经历,柳如月的那张有点倾国倾城意味的脸在那珠的脸上晃来晃去,然后慢慢消失。
真实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只是回想着那一次与柳如月一起时的每一个动作,全身开始血脉贲张。
能忍着不动那珠一根手指头,他突然发觉自己是这么的伟大,甚至可以让人颁他一个最佳男人奖了。
他不是大灰狼,他是一个被理智困住了的食肉恐龙,即使饿了,也只是望着自己的猎物臆想连连。
口水在安静中恣意流淌,他就这样把自己的心思全部交到了身边的小女人的身上,颇有一种对不住凤芸儿的感觉,可是他总不能再犯了风情里的错误,再把两个女人同时摆在自己的眼前,那他就是制造麻烦的大傻瓜了。
睡得正香的那珠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惹得他紧张连连,生怕吵醒了她,可是他除了紧搂着她的腰肢而她又不停的贴向他之外,天地良心,他什么也没有做过。
以为,可以这样等到女人自自然然的醒来。
却是一通电话打乱了一切,当铃声突兀的响起来的时候身边的女人身子一抖,然后就如木偶一样的直直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样,“啊”的一声,那珠低叫。
冯飞先是冲到了电话前,拿起电话却没有接起,而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冯飞转回身将女人重新又放倒在床上,“珠儿,你再睡一会儿,我去接电话。”他体贴的比情人还让人感动。
那珠的意识慢慢回拢,却哪里还能睡得着了,挥动着白嫩嫩的小手,“你去接电话吧。”意犹未醒的困意还在脸上,不过一旦醒了,想要再睡着就有些难了。
冯飞不得已的再次回到电话桌前,拿起电话时,电话的彼端响起了许佩堂的声音,“飞小子,你小子搞什么鬼,接了电话又不讲话。”
冯飞微微的一怔,竟没有想到许佩堂居然亲自打了电话给他,“许叔,我屋子里有重要客人。”而且还是在睡觉,是他的电话吵醒了他的重要‘客人’。
“哦,原来是这样呀,我就说怎么拿起了电话不说话呢,对了,今天晚上我家里有一场年轻人的聚会,你要不要过来玩一下。”
冯飞的眼神就在听电话的空档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此时正静静躺在床上慵懒如猫一样的那珠,这样的那珠生动的与许晴在脑海里形成一幅画面,不住闪动的时候,他心里的天平还是倾向了那珠,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温柔乡固然惹人贪恋,可是他的大事坚决不能放下,有美人相伴,又有枪法可练可学,他不会让已经安排好了的事情泡了汤,而且现在的许晴必会对昨夜里他与那珠在一起的行为吃味,看许佩堂的意思八成是在哄着女儿了。
冯飞不想要看那骄傲公主的脸色,于是,他不动声色的笑道,“许叔的电话晚了,我真的有客人,而且是已经约好了三天,过几天等我不忙了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去拜见许叔。”他婉拒,借着那珠是他客人的缘由婉拒,然后一只眼睛一眨便向正看向他的那珠抛了一个电线,惹得那珠掩嘴轻笑,这一刻的那珠又娇羞古典的与凤芸儿划上了等号,她真是一个千变万化的小女人。
又罗索了两句,虽然许佩堂有十二万分的不满意,却奈何冯飞一直强调他手上的客人非常非常的重要,让许佩堂只好放弃了游说,至此,他为了女儿放下身段的第一场出战宣告失败。
可是对冯飞,许佩堂不痛不痒的却知道不能太过压倒性的强势了,必竟冯飞救过许晴,自己丫头的事看来还得慢慢来。
电话挂上的那一刻,那珠已手肘支着枕头笑望着他了,“我就是你所说的客人吗?”
“嗯,很重要的客人。”他笑嘻嘻,一点也不正经的重新又走回到床上,大刺刺的一就坐下去,一条手臂极自然的就放在她的腰上,触手的是她身体的柔软,让人浮想联翩。
她笑着,一脸的无害,对他的举措没有反对也没有抗议,冯飞的心里升起了那么一抹自豪感,他以为小野猫就要被驯服了,他任女人细白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然后一点一点的移以女人的胸前,那小手就在大手上抚摸着,象是在抚摸着雄狮子脖子上那柔顺细长的毛皮一样。
蓦然,小野猫突的抓起了他的手,白白的小牙齿狠狠的咬了上去,一边咬一边媚眼望着他笑,仿佛她此时做着的就是她的工作一样的自然。
他无声,没有任何反应的回应她的笑,用他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让女人怔望着他竟然忘记了她自己的牙齿此时已没了力道。
他的手落下了,就落在她的小腹上,手背上整齐的一排牙齿印,“呵呵,咬够了?”他得意他的眼神让她迷糊的放手了那牙齿的咬啮。
“坏人。”她拿起枕头拼命的捶着他的头,可是落下去的每一下,却除了甜蜜再也没有了其它的感受。
原来打与被打,真的可以理解为一个“亲”字。
打是亲。
而骂,暂时还未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