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都是冯飞没有见过的,辛老大一边手忙脚乱的应付着眼前两个人的夹击,一边试图要捡起那些东西来,可是他再快再有心也没用了,对方早已腾出了一个人,不过片刻间就将地上的东西全部都收了起来。
冯飞回想着那些东西陷入了沉思,那些东西都不是新的,象是刚刚被辛家四兄弟挖出来的,那么也就是说那些东西是属于他父母的了?
可是这些人似乎对这些东西特别的感兴趣。
冯飞越想越奇怪,却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又是一番打斗,随即是毫无悬念的结果,辛家四兄弟被对方一一的绑了起来。
冯飞没有出手,既然这八个人的目标是辛家四兄弟,那就证明他们与自己至少不是敌人,而共同面对的都是辛家四兄弟,冯飞突然间很想知道刚刚辛家四兄弟找到的那些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在他家的老宅里出现,还有,为什么这些人全部都是当做宝贝一样的争来抢去。
辛家四兄弟被八个人熟练的绑了之后就堵上了嘴,然后分别被四个人扛在了肩上,乘着夜色,十二个人八道身影迅速的消失在老宅子里再来到了街道上,冯飞始终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他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但是他很想知道这八个人后面的那个幕后之人是谁?
七拐八弯中,八个人终于在一座不大不小却干净雅致的宅院前停了下来,一个人走上前去叫开了守门人开了门,然后大家鱼贯而入,冯飞隐在院子外,他不能从大门进去,他只能走院墙,而且还要在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发现的情况下偷偷潜进去。
冯飞绕到了这宅子的后园子,悄悄跳了进去再慢慢靠近院子里的二层小楼,一楼大厅的灯亮了,映的整个宅子一片通亮,院子里不住的有人走来走去,竟是防范的极为严密,以至于冯飞无法把自己的目光全部都盯向那屋子里,他只好一会儿蹲下一会儿猫着腰的站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与这院子里的巡夜者对抗。
大厅里,辛家四兄弟已经被狼狈的丢在了地上,那八个人整齐的站成一排站在辛家四兄弟的身后,而辛家四兄弟的对面也就是背对着冯飞的方向一个人正端坐在沙发上,手中的铁胆一直不停的不疾不徐的旋转着。
那人一摆手,立刻八个人中就有人上前扯掉了辛家四兄弟嘴上的破布。
“说,你们去冯家的老宅子就是为了偷这些东西吗?”一个年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语调凌厉的说道,而他的手中正是刚刚在冯飞家的屋子里辛家四兄弟挖出来的东西。
中年男子拿起了那个拨浪鼓在手中轻轻晃动了几下,那鼓响就在这夜色里张扬的散开来去,听在冯飞的耳中却犹显的亲切。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是大盗,自然是以偷盗为生,碰巧遇到这些东西就捡了来而已。”辛老大死不承认他是故意要去偷的。
“是吗?那当初那家院子里的夫妻两个的死也与你们无关吗?那也是为了偷东西吗?”中年男子忽的从沙发上站起,然后从四个人的面前一一的走过,“说,否则我叫你们生不如死。”
冷冷的声音让那听者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好冷。
“是的,我们偷东西,被那夫妻两个看到了,于是大打出手就失手杀了他们。”辛老大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年的场面冯飞比谁都清楚,他们的目标是他,他们是要赶尽杀绝,至于为什么,这也是冯飞心里一直都在的谜团,他也想知道。
“是吗?真的不是谁人指使的吗?”
“没有。”辛老大死不承认。
“来人,给我带上来。”中年男人突然向大厅的一道角门喊去,立刻就有一个年纪约四十岁左右的佣人样的女人被推搡了进来,当她看到大厅里跪着的四个人时,她的脸色顿时变了,“老爷饶命呀,饶命呀。”
辛老大瘫倒在了地上,这女人的反应已经彻底的说明了当年他与这女子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交易。
“说吧,倘若都交待清楚了,让我满意了,至少我会给你们留个全尸,也保证不伤害你们的家人,否则”中年男子顿住了,但是每个人都明白那接下的话会是什么。
辛家四兄弟虽然还被捆着手脚,却已经开始不住的向着中年男人磕头了,他们满脸的汗,“谢老爷成全我们的家人,小的全都说出来,绝不再藏私了。”
“说吧。”铁胆碰撞的声音在这夜色里就好象人的心跳一样咚咚咚的响个不停。
“都是这个女人,是她答应给我们一大笔的钱,然后让我去杀了那个小孩子,谁知道那小孩子命大又机灵,居然就被他给跑了,害我们四兄弟这几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不敢在江湖上露面,当初说好了的,先给三分之一的定钱,然后要做了那小子才能拿到那剩余的钱,所以为了拿到钱,我们才两次冒险的赶到上京,可是谁知道那小子现在变得这么强大,想要杀了他似乎真的不容易,左宏堂上百人的力量再加上赤练金钢骆虎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们四兄弟上一次来了就走了,半分钟也不敢停留,杀不了他再被他给逮到杀了,那才是得不偿失。”辛老大感叹。
“那这次你们为什么又要赶来?”
“是她,是她让我们去找到当年夫人留下来的那些遗物然后尽毁了,说是这样就把那剩余的钱给我们,也好让我们从此退隐江湖,好好的享几年福,却不曾想我们今晚一出手就被老爷的人给抓了。”
中年男子再次回到了沙发上,他一边听着一边翻开了一本书,然后就在辛老大噤声的时候他轻声念道,“此去经年,再无回首,肠已断,无情时,只是一番骨血,可惜了。”
那每一个字听在人的耳中都泛着一股凄凉的意味,那是一个妇人的心在滴血时的悲凉诉说。
冯飞的心一震,脑子里开始明白了这故事的所有起因,只是,这一切真的与他有关吗?
那题词的妇人又与他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