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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奉献和牺牲(1)

非利士人紧追扫罗和他的儿子们;杀了扫罗的儿子约拿单、亚比拿达和麦基舒亚。

反对扫罗的战斗极其激烈,扫罗被弓箭手追上,射伤严重。

扫罗吩咐为他持兵器的人说,拔出你的剑吧,把我杀死;免得那些未受割礼的人来凌辱我。但是为他持兵器的人害怕,不敢这样做。扫罗自己伏刀而死。

为他持兵器的人见扫罗已死,也同样自刎。

就这样,扫罗、他的三个儿子和他的全家都一起死亡。

摘自《旧约全书·历代志》上10∶2-6

一个人能否公正地对待自己,从以上所说的可以明显地看到。因为(a)一种正义的行为是符合法律所规定的合乎道德的行为,例如,法律明确不允许自杀,明确的不允许就是禁止。再则,当一个人破坏法律,有意伤害别人(除了报复以外),他的行为是,不公正的,故意这样做的人明知自己的行为正在对谁产生影响,也知道自己使用的工具;由于愤怒而有意自刎的人,违背了生活的正确规则,这是法律所不允许的;所以,他的行为是不公正的。但是这种行为是针对谁呢?其实是针对国家,不是针对他自己。因为,他自愿受苦,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受到不公正的对待。这也是国家处罚这种行为的原因;丧失公民权利是与毁灭自己的人密切联系的,因为他不公正地对待国家。

摘自(古希腊)亚里士多德《伦理学》1138a4

这时,出卖耶稣的犹大,看见耶稣已经定了罪,便后悔起来,把那三十块钱拿回来交给祭司长和长老。

说,我出卖了无辜者的血,我有罪。他们说,那与我们无关,你自己承当吧。

犹大把银钱丢在殿里,出去上吊了。

祭司长拾起银钱说,这是血价,不可放入库里。

他们商议,用这些钱买了陶工的一块地,用于埋葬异乡人。

所以,直到今日,那块地还叫作血田。

摘自《约约全书·马太福音》27∶3—8

(利撒古)现在是生活还不坏的年龄,可以毫无憾意地离开。与他有关的每一件事物仍处于顺境。所以,他绝食以结束自己的生命,认为政治家的责任是,如果可能的话,使自己的死成为有利于国家的行为,甚至在自己生命的终点,要做出有德性的榜样,对某种有用的目标做出贡献。一方面,他用适合于光荣生活的死使自己的幸福登峰造极,尽善尽美,另一方面,确保他的国民享有他一生孜孜以求的利益。

摘自(古罗马)普鲁塔克《希腊罗马人物对比传记·利撒古》

布鲁图把他的军队从阿比多渡到大陆的另一边,象通常一样,他自己在帐蓬里躺下,没有睡觉,而是思考自己的事情和自己所期待的事件。因为他虽命令整个部队睡觉,自己却无睡意,他有极大的不睡觉的天赋能力,不休息也可以安然无事。他仿佛听见帐篷外有声响,便点灯出来查看,他刚一出来,就看见一个可怕的形像,象是人样,但是身材不寻常,面目严肃。他起初有点战慄,但是看见它既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讲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他问它是谁。那个幽灵回答他说,“布鲁图,你这个恶魔,你将在非利比看见我。”布鲁图勇敢地答道:“好吧,我将去见你,”那个幽灵立即消失。

那个时间到了,他把自己的军队停在非利比附近,对抗安东尼和凯撒,在第一场战斗中,他获胜了,驱走了敌人,夺了凯撒的营杖。第二场战斗的前夕,那个幽灵又出现在他面前,但没有讲一句话。他这时认识到自己的命数将近,于是冒着危险投入战斗。

他在战斗中未死,但看到自己的人大败;他登上岩石顶上,把剑刺进自己裸露的胸膛,他的一个朋友帮助他把剑猛推一下,迎接死亡。

摘自(古罗马)普鲁塔克《希腊罗马人物对比传记·凯撒》

要注意,在我们中间,不存在有这样想法的年轻人:当他们认识到他们与神的关系时,当他们认识到,人们受着肉体及其所有物以及一切与其有关的、对我们来说只是有利于经济和商业的东西束缚时,他们应试图抛弃这些东西去接近他们的同胞,因为它们是痛苦和不可忍受的重负。……这就是你的教师或指导者,如果他们名副其实的话,所应该做的事情。你们应该去见他,说:“爱比克泰德,我们不能再继续束缚于这个可恶的肉体了,喂它食物,给它喝水,为它清洗,因为肉体必须遵照这样或那样的愿望去做。这些事物对我们来说不是毫无关系,一钱不值吗?不是死了就无罪恶吗?我们不是以某种方式是神的亲戚吗?允许我们动身去我们来的那个地方;允许我们最终地从我们被束缚和深陷其中的那些约束中解脱出来。这里没有强盗、小偷和法庭,没有叫作暴君、认为自己凭肉体和财产而拥有优于我们的权力的那些人。请允许我们对他们说明,他们没有优于别人的权力”。那么,我会说:“朋友,等待神吧;当神向你们打招呼,让你们摆脱这种服务时,再去见他吧;但是现在你们要居住在神安排你们的地方:你们居住在那里的时间,事实上很短,对于愿意这样做的人来说,这还是容易忍受的:因为,无论暴君、小偷或法庭,对于把它们看成是无价值的肉体的所有物的那些人来说,是令人生畏的吗?那么等待吧,不要没有理由就动身去神那里。”

摘自(古罗马)爱比克泰德《语录》Ⅰ,9

皇帝在那些天里恰巧到康帕尼亚去。佩特洛尼乌斯一到库麦,就被看管起来了。他不愿意再在恐惧或希望中拖延时日,又不想匆忙地自杀,因此他就突发奇想,把他那已经切断的脉管包扎起来,随后又把它们打开,并开始同他的朋友轻松地交谈,看来他无意取得坚定地迎接死亡的声誉。他听他们背诵的并不是有关灵魂不朽的对话或是有关哲学学说的对话,而是轻快的抒情歌曲和轻薄的诗篇。他赏赐一些奴隶,又责打一些奴隶。他吃晚饭,又打了个盹,这样就使他这一死虽然是为人所迫,至少看起来象是寿终正寝。

摘自(古罗马)塔西佗《编年史》ⅩⅥ,19

当你已取得善良、谦和、真诚、明理、平和、豁达之名时,你要留心别改变它们;而如果你失去了它们的话,你是要赶快地恢复旧观。……但是如果你看出你将要从这里落下来而会失去立足之点,那么就勇敢地走到一个使你将能保住这些称谓的隐蔽的处所,或者甚至于不是在忿怒中,而是以单纯、自由和谦和之态,立刻脱离生命;在你的一生中至少作了这一件可赞美的事后,就这样地离开生命吧。

摘自(古罗马)马尔库·奥勒留《沉思集》Ⅹ,8

圣经中没有神圣戒律和许可,允许我们为了享受不朽的快乐,或者为了摆脱任何东西,而剥夺自己的生命。律法应被正确地解释,它不允许自杀,它说:“你不应杀人。”……没有补充任何限制,无例外地适用每个人,也适用接受戒律的人!……这个戒律是:“你不要杀人”;所以,既不能杀别人,也不能杀自己,因为杀自己仍然是杀人。

摘自(古罗马)奥古斯丁《上帝之城》Ⅰ,20

没有人应该用心甘情愿的自杀处罚自己,我们肯定这个看法,我们坚持这个看法,我们以各种方法宣布它是正确的,因为这是用陷入永恒的罪恶来逃脱世俗的罪恶;没有人应该因别人的罪恶而自杀,因为这是用招致他自己更大的罪恶,来逃避本来不能沾染他的罪恶;没有人应该由于自己过去的罪恶而自杀,因为他还更需要自己的生命,用悔悟来治愈这些罪恶;没有人应该为获得我们期待死后的更好的生活而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通过自己的手而死的那些人,死后决不会有更好的生活。

摘自(古罗马)奥古斯丁《上帝之城》Ⅰ,26

奈沙还没有回到那边,我们就走进一个树林,那里没有一条路径可以看得出来,也没有青色的树叶,只是灰色的;也没有平正的树枝,只是纠缠纽曲,多节多瘤;也不结果子,只是生着毒刺。

当时我听见悲泣之声从四面送来,但是又看不见一个人,因此吓得我呆在那里。我相信我的老师以为我在那里想着,这些声音是从那些躲在树林里的灵魂发出来的。所以我的老师说:“假使你在这些树上折断一根小枝,那末你的思想就要全然打消。”那时我略微伸手向前,从一棵大树上折断一根小枝,顿时那树干叫道:“你为什么折断我呢?”后来断处现着黑血,他又叹息道:“你为什么损害我?你没有一点怜惜心么?我们从前也是人,现在变为树了。即使我们是蛇的灵魂,你的手也应当慈悲些呀!”好比一根青树枝,在这一端烧着,在那一端嘶嘶地作声;这一根断枝也是如此,血点和话句同时发出来了;因此我放手听那断枝落在地上,站在那里惊奇万分。

诗人等了一回,于是对我说:“他静默了,不要失去时光,假使你还想多知道一些,你对他说罢,你快些问他罢。”我回答他道:“你认为什么事情可以满足我,你就问他罢;至于我呢,我心里面充满了怜悯,我不会问他了。”因此维其略又开始说,“哦,囚禁在这棵树里的灵魂呀!你的请求,这个人总可替你办到。再请你告诉我们:你们的灵魂怎样会和这个多节多瘤的树木联合在一起;并且,假使你能够,告诉我们:你们的灵魂是否也有脱离囚禁的二天。”

当时树枝呜呜作声,即刻风声就成为话句:“我可以简单地回答你们:当那凶狠的灵魂自愿逃开他的肉体的时候,冥罗司即刻把他投到深渊的第七圈。他落在树林之中,就在那里发芽,先长成小树,后来就变得这样奇形怪状。夏比吃他的叶子,给他痛苦,从那损伤之点发出痛苦的呻吟。也和别的灵魂一样,我们将来要回到我们的躯壳,但是我们不能再穿上我们的衣服;因为一个人既然把他弃掉,就没有权利再把他收回了,我们从那里把躯壳拖回来,把他吊在凄惨的森林里,各人在各人灵魂所长成的树上。”

摘自(意大利)但丁《神曲·地狱》ⅩⅢ,1

凯歌斯就在这种地方,神啊,你们使弱者变成最强壮的;就在这种地方,神啊,你们把暴君击败。无论铜墙石塔、密不透风的牢狱或是坚不可摧的锁链,都不能拘囚坚强的心灵;生命在厌倦于这些尘世的束缚以后,决不会缺少解脱它自身的力量。

摘自(英国)莎士比亚《裘力斯·凯撒》Ⅰ,iii,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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