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慈心潮澎湃，一瞬之间对心念的理解更为深刻。他渴望变强，却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
“小鬼，拿起你的刀。”白老缓缓说道。
“咻——”银白色的银牙从天而落，插在莫慈脚边。莫慈不言不语，将银牙拔出，握在手上。
“从今天起，你的训练才能算是真正开始，曾经的训练只是小打小闹……”
“你必须时刻不停地开启自己的瞳术，并将心念集中注入自己的武器之中。”
“这阶段训练，强化瞳术与掌握凝芒。”
“你明白了吗？”白老颔首，询问道。
“是，我明白了！”莫慈坚定地说道。
手中长刀一摆，微弱的刀风将手边的白雾吹开。他仰起头，眸子中的瞳仁一收一绽，瞬间变成了同心圆。
看着周围本来缓慢飘动的白雾几近静止，莫慈开口：
“我准备好了，白老。”
白老衣袖一挥，莫慈眼前的白雾缓缓凝聚，眨眼成了一根直径20厘米的粗壮雾柱。但这还没有停止，在雾柱的四周竟同时凝聚了三个篮球大小的雾球。
“在你开始的时候，这些雾球便会来击打你。所以，你要在挥砍雾柱的同时，躲避雾球的撞击。”
莫慈深吸一口气，没有犹豫，提刀而上。
“锵！”冒着白雾的长刀砍在雾柱之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但离斩断它还远远不够。
莫慈收刀准备再斩，但三个雾球已经迎面飞来。他屏气凝神，洞察之眼观察雾球的飞行轨迹，灵活闪避了其中一个之后却被另外两个砸中胸口，直接倒飞两米瘫倒在地。
“咳咳。”莫慈爬起身，揉了揉胸口。这三个雾球仿佛没有死角，并且灵动敏捷、势大力沉。被两球砸中，莫慈感觉那就像是被力量型觉醒者锤了两拳。
拿着银牙，莫慈缓缓走到雾柱前。看着已经恢复原样的雾柱，莫慈没有意外。
“凝芒，是将心念集中注入武器……而我仅仅只是将心念覆盖在武器上，这种运用方式实在太过粗糙滥用，浪费了绝大部分心念的力量。”
莫慈举起银牙，上面冒着的白色雾气随着莫慈的控制开始波动，但仿佛只是被人轻轻吹了口气，扭动了几下而已。
“呼呼。”莫慈喘息着，他现在完全无法控制心念。当他还想继续实验时，双眼一阵肿胀刺痛。
他痛苦地捂住双眼，眼泪不禁流出。
“这才几十秒，我的洞察之眼就已经支撑不了了。”莫慈的同心圆瞳孔一阵晃动，返回了正常。
他模糊着视线，想要挥刀击砍雾柱，但周围的白雾立马涌到他的身前，像幕布一样遮挡住莫慈的身体。
“不开启瞳术就无法进行训练。”白老的声音在雾中回响。
“可是……我的眼睛已经无法支撑了。”莫慈擦了擦眼泪，对着白老的位置说道。
一阵寂静，白老没有回应。
身前的白雾仍然阻隔，好似莫慈不开启洞察之眼它们就不会让开一般。莫慈叹了口气，忍着疼痛难受又开启了洞察之眼。
果然，他的瞳术就像是开关，一旦开启之后，白雾便听话地散开。莫慈不想浪费时间，提着刀就砍在雾柱上。三个雾球就像是守护雾柱的精灵，“愤怒”地朝莫慈冲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莫慈警惕地闪避，接连躲过两个雾球之后，还是有一个雾球捕捉到了他的身影，直直撞向他的脑袋。莫慈眼见自己躲不过去，拿起长刀对着雾球斩去。
“锵！”银牙砍在雾球上，几缕雾气像火花般飞溅开去。趁着这个雾球被挡开，莫慈又是一刀斩在了雾柱原先的痕迹上，加深了刀痕。
莫慈没有贪功，砍完这一刀他就往旁边一躲，一个雾球擦着他的身体飞过。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另外两个雾球接连飞来。他又用老套路挥刀挡开这两个雾球，但最开始被他躲过的雾球已经绕了个圈飞回来，重重砸在他背后。
“砰砰砰。”三个雾球连续砸中莫慈，他咳出一口带血丝的口水，滚倒在地。
他努力撑起身体，笑了笑，露出流血的牙齿。
“嘿嘿，有进步。”
莫慈可不敢小看白老的训练，这次的成果比第一回合多坚持了几秒，在雾柱上留下了两刀。
这回他没有再继续上，而是坐在地上休息。他的眼睛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充满了血丝。如果再坚持怕是会眼睛受到严重损伤，甚至失明！
虽然知道在白雾空间的受伤或死亡都不会在外界兑现，但他并不想让白老看扁，也不想用这个规则当做急功近利的借口。
他需要的是一步一个脚印，训练到一个瓶颈便马上消化，然后结合失败的经验再实践，这样训练的进步空间才会更大。
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莫慈这才站起身继续。
银牙挥砍，落在那根坚实异常的雾柱之上。三个雾球紧接着飞过来，莫慈毫不慌张，摇闪几下躲过两个雾球，一刀挡住最后一个雾球。他的动作没有停止，转身斜劈而下，又是一刀印在雾柱痕迹上。
莫慈嘴角扬起笑容，他已经慢慢掌握了节奏，只要保持得当，也许能够一举完成任务。
但他还是太小看白老的训练了，砍下第三刀时，三个雾球立马改变了战术，两前一后朝莫慈飞来。
莫慈先是一惊，随后硬着头皮从两个雾球中间闪过，身体不免被擦伤了些许。最后一个雾球袭来，他双手握刀，利用洞察之眼捕捉到雾球，然后长刀一挑，从一个斜下方的角度将球挑飞。
“第四刀。”趁机再砍一刀，长刀刚收回，三个雾球便摆成一排朝莫慈飞来，这等于是封锁了莫慈所有闪避的空间。
“我了个去。”莫慈暗骂一声，只能咬牙硬抗。在这极度紧张的时刻，莫慈把握到了一丝心念的控制技巧。银牙上的白雾开始缓缓涌动，竟笼罩住长刀刀身，不再往外溢出。虽然没有成功注入到长刀之中，但也算得上是回拢了心念力量，让其的威力比刚开始上升了一倍左右。
“好！”莫慈喝道，银牙一个横扫。
“锵——”三个雾球被直直弹飞，莫慈低吼一声对着雾柱挥砍。
“锵锵锵！”又是三刀，威力大增的银牙对雾柱造成的伤害立竿见影。缕缕雾气飞溅，粗壮的雾柱被砍断了十分之一。
“呼。”雾球回旋，打着圈儿攻向莫慈。莫慈回头一望，刚想闪避，却突然感到眼睛一阵猛烈的刺痛。
“砰砰砰。”雾球连续打击，加上双眼的剧痛让莫慈惨叫出声。他的身体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动不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