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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机不可测

期待中的轰然坠地没有出现,储周成先是一惊转而异常愤怒。

“怎么回事?尼玛、尼玛。”

他像个受伤的小兽,双手发疯似地胡乱挥舞,还不断以头撞地。储周成用这种方式宣泄对于世界的不满。

当他累了,停下来时,一道声音突然在他的心里升起。好像这声音来自他自己体内一般。

这倒是让储周成愣住了。

“终于累了吗?”那声音问道。

“你是谁?你在哪儿?有种出来?”

紧接着储周成看到一道虚幻的身影在眼前成型。

“这是什么玩意儿?”储周成话未出口,虚影便开口道。

“你看到的是我的分身虚影,我的本体在你胸前的香囊里。”

储周成很奇怪,那虚影发出的音是这个世界的语言,自己没学过,但就是听得懂。

“我问你是谁?”储周成在心底发问。

那虚影像是考虑了一番,然后说道。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是上古黑石之灵,上古黑石就在你胸前的香囊里。一般人拿着香囊只感觉到香囊的重量,只有戴在脖子上,黑石的重量才会显化出来。想必你已经感受到了。”

那虚影看上去很诚实。

储周成听他这番讲说,也不理解,就准备拿起香囊,把它从脖子上取下来。

当他这么做的时候,怪异的事情出现了,竟然怎么也拿不下来,手不好再往上了。只能往下放。于是只能松手。

“有趣!竟然摘不掉!”

虚影看着这一幕,一阵失落。虽然看不见虚影的眼睛,但是能感受到它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一阵恍惚。心道:

“果然诅咒起效了,最后的宿主确实是个小孩。他也根本无法挣脱掉香囊。那我怎么重获自由,这该死的黑石,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虚影陷入迷思中。

储周成也不管它。连死都不怕的人,管你什么鬼东西!不要挡着老子去死就行。

“是你救了我?”

“是的!”储周成的话让虚影从迷思中醒转。

“下一次,不要救我,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不要干涉我。”

虚影纳闷儿了。

怎么?还想死?

这一次,储周成不想那么费劲了,山脚下有一条小河供全村人饮水,干脆跳河去。

虚影愣愣地看着储周成的背影,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储周成来到河边,不顾剧痛,凌空一跃,像条鱼儿飞在水面。

眼看着就要落水,结果身下小河的水立刻空出一个圆柱形的空洞。

储周成正好落到这个圆柱的中心。身上一滴水也没溅到。

不管他往哪个方向继续深入,他永远处于圆柱的正中间。

最后,储周成气急败坏地上岸,看着眼前的虚影。

“这也是你做的?”

虚影沉默表示默认。

“为什么不让我死?”

“其实要是放在以前,你死不死跟我没关系。但从今往后不行。你必须活着!”

“这是什么道理?”

“我乃上古年间一方巨擎,名叫黑山。我与老对手决战时,被他以自爆形式设置的诅咒困于黑石中。而你现在是黑石的主人,你要是死了,我也就死了。你说,我会让你死吗?”

“我不做黑石的主人,不就好了。”

“你刚刚已经试过,根本拿不下来。”

储周成回想起刚刚取香囊的场景,不由皱眉。

“总之,储周成你就不要想了,我不让你死,你就绝对死不了。”

没想到这次自杀,却引来一个根本不可能再自杀的局。

天机不可测啊!

在老人没有发觉前,储周成就已经回到了小屋。

他死心了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储周成在小屋里不断找着可以快速自杀的东西。剪刀、麻绳、菜刀、大石头都是他尝试的工具。

从那日起,储周成开启了一场与虚影的拉锯战。

“这是你的第一千零七种死法了,不是我说,死了这条心吧。老夫杀人可能有杀不净的时候,可救人绝对不会遗漏的。”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终于冷静一点了。”

“好吧,我告诉你,我现在被困于上古黑石中,你是黑石的主人,我所有的仙术都只能通过你来施展。但是我却不能杀你。杀你,我也会死。”

“这些我明白,我到底要做什么才能摆脱你?”

“很简单,你有两条路走:一、你能打败我,然后自杀,我们一起死。二、你帮我解开诅咒,我就自由了,随便你怎么死,甚至我还可以送你上路。”

“看上去我只能选第二条路。”

“是的,第一条路绝无可能。你只有七年的寿命,是绝对不可能成长到打败我的。而你在我脱困之前自杀,也是绝不允许的。你只有选择第二条路。”

“帮你解开诅咒?”

“正确!”

“我不会解诅咒这种事,再说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去找别人?”

“不是说了嘛,我的仙术只对黑石的主人有效。但我却不能害他。主人死,黑石碎。我当然死得连根毛都没有。”

“怎么解开诅咒?”

终于被引到关键地方了。虚影不禁感叹。自从它被戴上储周成脖子的那一刻,才再度从混沌中醒来。它仔细打量着新主人。不断与曾经的主人比较。以往的主人都是成年,有男有女,皆在它恐怖力量的诱使下堕落,成为它的傀儡。而它的主人一旦被别人摘下黑石,它就会失去意识。上一次的一个女主人就是被一个男的骗走了黑石。而这一次不同。诅咒中有言,第一个戴上黑石的婴儿将是黑石真正的主人,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摘下。

而这一点正是虚影感到悲催的。特别是感受到储周成经脉全部断裂,还只剩下七年寿命时。虚影终于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而它的生命也跟着进入了倒计时。

所以,它这一次必须同时间赛跑。它决定好好培养储周成,不再做诱使主人堕落的事。

而且在它的观察中发现,储周成虽然经脉寸断,但精神力却异常强大,不像一个孩子的精神,反倒像大人。再加上他根本不像五个多月孩子的心智,也让虚影感到一丝希望。

“解开诅咒的方法对于曾经的我来说,很简单,可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比让你不自杀还难。”

“说重点,别磨磨唧唧的。”

唉,这小主人脾气倒不小,比我还急。

“你需要集齐六族祖器。但这六族祖器是这六族的传承之物,可不是你能轻易拿到的。你现在需要做的便是提升实力和扩大眼界。”

反正有这虚影在,自己也死不了,索性再忍几年疼痛。

“好,我同意。”

储周成答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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