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回。
且说这小勇子对眼前的这一幕可谓是看得真切,——自然,心也是百倍地明白!——眼见皇上已然走远,身子却还是不敢动弹,一直就这样头碰地地跪着……
此时,德贵妃来到了小勇子跟前,--且脚已是到了小勇子的跟前了,这才言道:“还不快起来?”
小勇子这才如梦初醒,口中一个劲地言说着:“谢贵妃开恩!谢贵妃开恩!”
德贵妃并不管这么多,只是对小娟子言道:”本贵妃有些累了,想歇息了。”说着话,也就朝寝宫走去。
到了门口,小声地对小娟子言道:“去、——去让那小勇子走人吧,——别老是让他在那儿跪着,怪不舒服的。”
小娟子听言,也就喏了一声,复又来到小勇子跟前,言道:“贵妃让你起来走人了!”
小勇子显然还没有从惊吓状态中恢复过来,——听了小娟子的话,这才如梦方醒的样子,爬起身,边倒退着身体边谢着,走出了大门……
小娟子看着小勇子走出去的样子甚感好笑,心里也有了一种小小的满足感,心说:“没承想,我一个小小的侍女,竟也会有如此大的能量!——如果本姑娘能完成四阿哥交办的事情,则小阿娟到时就能在普天下的大地上呼风唤雨了!”想到此,她自己先就偷偷地乐了。
此有诗为证:阿娟翻云又覆雨,历史舞台显踪迹。
此为后话,在此不多述说。但书家在此却有语:按理,那康熙帝应将那小勇子太监一并送交刑部处理才是!——难倒是太后的一句:是从犯之语?
看来,和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在一起相处,——同样的一件事,说辞稍有不同,而结果就会是阴阳两重天呢!
想来,这也是一般的百姓不愿和那些“大官”们相处的一个根本原因之所在吧!
言归正题。
由此,小阿娟在德贵妃的心目中可谓是成了贴身的心肝宝贝,——而在后宫的皇宫之间,小小的阿娟现在也可自由出入,起到了一个传声使者的作用。
话分两枝。
且说那出兵准噶尔的抚远大将军十四阿哥胤禵,及随兵西征的众将领和那位和尚大哥……在经历了三个月的长途行军后,终于在1917年的三月,抵达了西宁……其,有岳钟琪为先锋官……故而,这其后的抚远大将军走得也算是顺当。
书家有言:这西宁之地,地处于青藏高原河湟谷地,其在祁连山的两山对峙之间……是南北高而中间低……不过,那儿也有着大片的草地--虽然已是干枯发黄……地势时有起伏。
话说,面对这支浩荡的人马,--天际边,偶有老鹰在盘旋鸟瞰看着……也对这支忽然就出现的人马大军产生了兴趣……
…………
且说,这十四阿哥胤禵可以说不是一个平庸之辈,其有诗为证:
康熙更喜真性情,胤禛重义挨大板。抚远大将西征威,军纪严明参骇官。
书家这里先有交代:因为在这十四阿哥由京城出发时身体感到有些许的不适,故而才备了一顶二人抬的轿子,以备不时之需。——没承想,待到了这谷地的草原上时,这位本来是骑马而行的十四阿哥身体倍感不适,也就坐到了轿子里。
此时,他见大部队时下已经到了预定的西宁地界……也就命令先头部队停止前进,且对自己大轿子旁正骑马而行的和尚言道:“时下,我们的人马可谓是人疲马乏……现在,按营扎寨是头等重要之事……”
和尚的头本来就有点歪,此时就更是歪得厉害,大声回语道:“大将军说得有道理……而且,皇上现在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哩!--想那对手也是准备得充足……我们也应先行布兵排阵才是。”
抚远大将胤禵哈哈一笑,也大声地回儆道:“说得非常在理!”
……此时,西宁的地方官早已前来迎侯……胤禵遂也就命令大队人马在这靠近河水之地安营扎寨……
说话间,大队人马已经停止了前行,且都在尽快着安营扎寨的一应活络。
就乘着行营大账还没有搭起来的这点时间,胤禵和那和尚就在冬季的草坝上漫步而行。——且此是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可以说,此时的温度正是人体所能够忍耐的极限温度……
胤禵见和尚一身的盔甲武士打扮,也就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和尚不理解地问道:“大将军为何发笑?——俺和尚自小就是个粗人,——可是有什么让大将军笑话的地方,还望大将军指出才是。”
胤禵此时也就止住笑,眠着咀言道:“你看看这草原上的冬季景色,是多么地美啊……”说着话,竟顾自伸了个懒腰,一付很惬意的样子。
和尚见胤禵不作正面回答,也就不好再多说甚么,只是跟着这大将军在草地上走即是……
胤禵见状,这才言道:“你看看眼前的这幅景色,——实际上,人类是不应该这样互相残杀的。”言毕,脸上竟有一丝严峻略过面侠。
和尚也看到了远处山上那还没有融化掉的积雪……没料想堂堂时下的大将军也会主动和自己一介武夫谈起了心里话,——且在这大战在即的关头竟然论起了和平之事!其心里先就有了几份感慨,也就言道:“俺倒是很想听一听大将军的高见哩。”
胤禵听言后,也就长叹一声气,接着言道:“说来,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逼着你去做、去当一个反抗者。”此时的这位抚远大将军面容上已经有了几分怒色了。
和尚对胤禵的这一番话感到有些不解,也就很用心地继续听下去。
胤禵又道:“实际上,这就是现今这个社会的一个法则,——就是说,只要是一个弱者去反抗一个强者,——去反抗一个骑在你头上的强者,——这种反抗,从道理上来说,就是合情合理的,就可以被天理所接受。”
和尚听了半天这这位抚远大将军的话,却越是不明白其意,--心里想着:“你这位抚远大将军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难道我和尚是傻瓜?”故而,也就一付表示默许的样子,并不作声。
胤禵当然知晓这和尚的武功,也知其和四哥的把兄弟关系,但他知道,--“只要他能够静下心来听我讲话……就会有戏。“他这样想着,也就越说越起劲,又道:“就说我现在所处的情况来说吧,——就实实在在地是一个被压迫者,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和尚还是静听着,心里想着:“俺和尚虽说整日里和那胤禛在一起切磋武艺,但就其皇宫内幕来说,却知道的实在是不多。”故而,也就很想多听一听这位抚远大将军的一番言语。
…………
远近处,草原上因了这支大队军马的到来,立时热闹了起来……
书家有言:当皇位的争夺和战事相比较时,——傻瓜也会知道先争皇位要紧!
且说,胤禵自然是把和尚的举动--特别是一路上三个月来对于他的观察都看在眼里,也在揣摸着和尚的心理,故而也就继续侃侃而谈,言道:“现在皇父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好,再加上那四阿哥心怀叵测已久……说白了,这四阿哥现在正乘我老十四不在……而想对皇父下手呢!”他将话语说到了实质上!
和尚听完此话,竟然是如五雷轰顶!——他没有想到这胤禵竟然会和自己谈论起如此敏感的话题……看时,见这位抚远大将军现已是泪水淌满脸侠了!
书家在此有言:且说那和尚到了现在的时节,虽说心理上已向这位胤禵靠近了些许,但因为其和那胤禛的特殊关系使然,他还是没说甚么……
话说,现在这位抚远大将军见和尚的这付神态,心里也就明白了个八九分,心里思忖着:“吾今日若说不动这和尚……则皇位难当矣!”遂望着远处的祁连山长叹一声,大声地喊出声来,道:“苍天啊!--请您帮我一把啊--!”
且说这和尚因现正牵着马而行,--他和自己的枣红爱马互对了一下眼睛,又用手扶摸着其光滑的体毛,一语双关地也大声地回了这抚远大将军的话:“抚远大将军,--老天爷会帮我们的!--有那祁连山作证!”
……此时,有一队兵勇骑马前来。--胤禛看时,为首是那先锋官岳钟琪……真个是:三十刚过英年壮,矮胖汉人圆脸庞。铠甲弯刀威风廪,眸露狡狤杀戮殤。
报--:“抚远大将军!--您的大将军帐已经搭好……”岳钟琪大声报曰。
…………
正是:和尚铁石心肠,皇位命悬一线。
欲知后事如何发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