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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初到彭山,便遇疑案

清晨阳光格外的柔和,欢快的鸟儿大声的嬉戏着。躺在床上的赵云龙没有睁开眼睛却微笑起来,那熟悉的淡淡香气证明了香气的主人就在身旁,随即睁开眼他看见了一张美丽的笑脸。

“为何不多睡一会?”唐玲双今天没有戴上面纱。

“天都已经亮了,为何不唤醒我?”赵云龙笑着反问道。

“你熟睡的样子比清醒时要好看了许多。”唐玲双起身拿过一件干净的长袍,含蓄的回答了赵云龙的问题。

“呵呵,哪有你这般夸奖人的,分明是取笑我。”赵云龙坐了起来,看着唐玲双的背影脑海中不禁想起了婉柔,等唐玲双转过身后看见她的面容时,赵云龙的脸上笑意浓了几分。

一番洗漱之后用过了早餐赵云龙带了些银钱,把县衙的事情交给了尹哲处理,便带着王瑶上路了,临行前唐玲双来到了府外送行,此时的她已经带上了面纱。

“好了,回去吧,我多则一月,少则半月便会回来,我走的这些时日你要好好爱惜自己,若是我回来见你消瘦了半分决不饶你。”赵云龙双手扶着唐玲双的肩膀,临行前身子向前轻探,轻轻的吻了一下唐玲双的额头。

这次唐玲双的身体没有再次的颤抖,但是白玉的肌肤却变得粉嫩起来。虽然轻纱遮住了满是红霞的脸,但一双充满柔情的眼睛除了娇羞外还带有一丝嗔怪,她没想到赵云龙会如此大胆,居然在这街道之上亲吻了自己。不顾别人异样的眼神,她一直看着心爱的男子远去后,才带着丫鬟反身回到府内。

只是让赵云龙没有想到的是,今早这件对他来说很平常的事情,却飞快的传了出去。一时间赵云龙的名字在青城中的女子间传开了,“这是何等大逆不道伤风败俗的举动啊,亏他还是读书人,还是一县之令。”女人们人前不断的议论着、讨伐着,人后却又无不的羡慕着、幻想着。

一行人乘坐一辆马车路程过半的时候,有意讨好赵云龙的孙庆国打破了车内的沉默,他见赵云龙终于的睁开了眼睛,急忙的问道:“赵大人,再有一个时辰我们便入彭山县境了,这彭山县有几处优雅的景色,不如在下引路请赵大人观光一番如何?”

“呵呵,我看免了罢,王姑娘惦记着哥哥的安危,恨不能马上便到了那彭山,我又怎能前去游玩呢,是吧王姑娘?”说完赵云龙向王瑶看去。

“啊?大人唤我何事?”王瑶忽闻有人唤她名字猛然抬头问道。

“孙大人,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王姑娘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了。”赵云龙见到王瑶的表情后,笑了笑对孙庆国说道。

“呵呵,是,是,那我们便直入县城吧。”孙庆国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两人,嘴上附和着,心想:“这一路上那丫头频频的偷看于你,我看她的心思是你的身上才对吧。”想到这他又看了王瑶一眼,心中暗叫可惜,为何美人都跟了他呢。

看着赵云龙和孙庆国渐渐的交谈起来,王瑶又一次的偷偷看向赵云龙,英俊的脸颊,邪魅的笑容,哪一样都是如此的吸引女人,怪不得师叔为他破了门规。因为王瑶知道自己拜师的时候,师傅便给自己讲过凡是拜进本门,便要断绝男女私情,进入拂尘便会尸骨无存。一个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而杀手多数的结局便是横死街头,或是被抛尸荒野。

王瑶不明白师叔既然是师祖的弟子,又怎会违反门规呢?这个除了容貌上可的男人,凭什么打动了师叔的芳心呢?还有他,他今天看自己的表情好像变得不同了,不再是前几日那般色迷迷的,难道他那般的表情是装出的,他与师叔二人有意的一同试探于我?可是他当初又为什么帮我呢?那个时候师叔根本就不得与我相见啊,“哎!”王瑶的心中如今满是问号,心里不禁叹起气来。

马车驶入彭山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在孙庆国的引见下赵云龙与齐元振见了面。齐元振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白面书生,长脸尖颚,一双三角眼地溜乱转,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上的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

“赵大人年轻有为,初次上任便能识破如此大案真乃朝廷之福啊。”齐元振晚间设宴为赵云龙与孙庆国接风。酒桌之上听闻了赵云龙傻了刘能后,笑着恭维道。

“呵呵,都是托孙大人的福,不然云龙初来之人怎能得此奇功。”赵云龙笑着与齐元振客气着。

酒桌之上齐元振与县丞张枢作陪,期间讲到女人时,那张枢讲了几个荤段子,四人一齐哈哈大笑气氛倒也是热闹,酒过三巡之后赵云龙把孙庆国给他的五万两银票,拿出了一万两给了齐元振,随便的提出了王小波的事情。听到此事收了钱的齐元振满面笑容的答应了下来,并保证第二天一定放了王小波。

喝完酒后赵云龙与孙庆国离开酒楼,两人拐入一条相对安静一点的小巷子,缓步的向住所走去。他们一边走,一边闲谈着,突然一簇金色的焰火撒满照亮了天空,接着便听到了爆竹的声响。

“孙大人这晚上燃放爆竹有何含义?”赵云龙听着爆竹声奇怪的问道。

“赵大人有所不知,这里的习俗凡是有老人过六十大寿时,晚间寿宴之后便会燃放爆竹,寓意驱走冤魂野鬼。”孙庆国回答道。

赵云龙抬头看了看天空,白天的晴朗到了晚上已经变得阴了起来,漫天的乌云遮住了月亮,整个街道上漆黑一片,赵云龙心想:“这倒是一个适于谋杀偷盗的晚上,加上这爆竹声没人能听到呼喊声。”

第二天上午赵云龙刚用过早饭不久,两个衙役匆匆的来到赵云龙的住处。赵云龙本以为是齐元振放了王小波呢,可是见了衙役的表情有些不对,随即开口问道:“你家大人唤我前去可是有事?”

两个衙役互看一眼应道:“是啊赵大人,昨夜有人犯下了杀人的案子潜逃,如今事主报官可是那案子有些奇怪,所以齐大人便让我二人前来请赵大人相助。”

闻言赵云龙心想:“不会吧,我昨个刚说是个杀人的好时候,今天就来告诉我有人死了,那个家伙这么倒霉让我给说中了。”想到这赵云龙苦笑一番便带着王瑶跟了过去。

其实齐元振之所以来找赵云龙是有目的的,因为这次报案的人是郭家的小姐,那郭家可是成都有名的大户,当初那成都知府吴大人可是再三叮嘱不可怠慢,如今郭小姐的朋友死了,听仵作说死的还有些奇怪,于是齐元振便急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县丞张枢想到了一个妙计,那就是假说王小波之事难办,需要成都府吴大人的手谕方可放人,而这郭家老爷又是与吴大人是至交,所以这件案子如是办不好便会得罪吴大人,若是办好了那么放人之事便也好办。

这样一说赵云龙为了救人,定当会插手此案,到时候如是此案办成了,便是皆大欢喜,若是不成便把所有的罪过推到赵云龙的身上,这样的话就算吴大人追究起来也不会找到齐元振的身上。齐元振听了张枢的话三角眼一翻,嘿嘿一笑点头同意了下来。

赵云龙来到案发的小巷后,几乎与此同时,齐元振和另外三个人也赶到了这里,这间发生命案的房子显然已成为人们感兴趣的中心。围了一圈人,做买的、还有他们的妻子、僮仆、流浪汉、衣着齐整的路人和无数的孩子们都停下来,张着嘴,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宅内。

一个挎着刀的衙役站在台阶上,竭力阻挡住好奇的人群,齐元振推开人群,他朝赵云龙点点头,说明了这件事和能否放了王小波的关系后说道:“有劳赵大人了,我们进去吧。”

他们迅速地穿过人群,大门立刻在他们背后关上了。他们发现自己被挤在一段楼梯脚下。一个已经到了楼梯顶上的男子认出了齐元振说道:“齐大人,请您上来。”

齐元振贪婪的看了赵云龙身后的王瑶一眼,见赵云龙把她留在了下面便和赵云龙爬上楼梯。站在楼梯口的人打开了左边的门,他们走进一间小卧室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元振进去后开口问道。

衙役看了一眼陌生的赵云龙开始讲述:“大人,死者是王夫人,她和郭小姐住在一起。郭小姐去了闺中姐妹的家里,今天早上才回来。她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惊讶地发现房里没人,平常会有一个下人在早晨来给她们干活儿。可是她却没有见到,于是上楼先进了自己的房间(就是这间),然后穿过走廊去王夫人的房间。不过门从里面销住了。她敲门喊叫,可没有任何回答。最后她才警觉起来到县衙报了官。随后我们立即赶到撞开门。发现王夫人躺倒在地,脖子上有一道伤口,她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看来显然是起自杀。”

“郭小姐现在在哪儿?”齐元振看了眼赵云龙问道。

“她在楼下的客堂,大人。郭小姐非常冷静,应该讲,她非常有头脑。”衙役回答道。

“赵大人,我们是否先向她询问一番?”齐元振向赵云龙问道。

“嗯,不过最好先看看现场。”赵云龙回答,同时脑子里开始不断的回忆以前看过的破案小说。

听了赵云龙的话齐元振跟着先前那名衙役,穿过走廊走进对面的房间。一个高个子、上了年纪的仵作抬头和他们打招呼。“大人,您来了。这命案有些奇怪。”

齐元振朝他走过去。跟在后面的赵云龙飞快地四处打量了一遍房间。这间比他们刚才呆过的房间要大得多。它有个外凸的窗户,相对于另一间纯粹的卧室而言,这间卧室更像起居室的样子。

银色墙壁和翠绿色天花板,银色绿色相间的窗帘,一张高高的古色古香的红木写字台。一个红木大衣柜,几把红木的椅子。在一张同样是红木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熏香香炉。

赵云龙灵敏地嗅了嗅空气,然后和齐元振一起俯身察看尸体。这是个大约二十七岁左右的年轻女人,瘫在地板上,还保留着从一把红木椅子上滑下来的姿势。她一头黑发,容颜娇美,脸上还化了淡妆。是张可爱的、流露出yu望的、或许稍有点蠢的面孔。头的左侧有一大滩凝固了的血迹,右手手里半握着一把匕首。她穿了一件朴素的墨绿色上衣,领口齐到脖颈,下身是一条长裙。

“仵作,你说事情奇怪,那问题出在哪儿?”齐元振俯视着那蜷在一块的身躯问道。

仵作看向尸体说道:“位置是对的,如若她是自刎,很可能从这把椅子上滑到那个位置。门是销着的,窗户也在里面关得紧紧的。”

“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何问题?”齐元振有些不悦的问道,心想早知如此我便草草解决便是,何必费这麻烦。

“大人,您看看这把匕首,我还没碰它,不过你一看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仵作指着匕首说道。

闻言赵云龙蹲了下来,从近处检查那把匕首。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赵云龙抬头看了眼仵作接着说:“匕首在弯曲的手指中间,看起来好像她拿着它,但实际上她并没有握住,对吗?”

“还有,她右手拿着匕首,现在看一下伤口。伤口靠近的却是左边!”仵作说道最后故意的把左边两字加重。

“嗯,大概可以认定,她不可能右手持匕首伤到那个部位?”齐元振看了一眼说道。

“应该说绝对不可能,你可能把胳膊绕过去,但我怀疑你能否割到这个部位。看来相当明显,有人杀了她并试图伪装成自杀。不过,锁上的门窗又做何解释呢?”赵云龙奇怪的说道。

“大人,窗户是关上的并上了闩。”仵作回答道。

听了仵作的话赵云龙心想:“不对,这是个很大的漏洞,门被从里面销上了,人们的第一反应时破门而入,接着发现死了的女人手里拿着匕首,很明显的自杀事件,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干的。可事实上,那个郭小姐在报官之前,她本可以叫一两个人来撞开这扇门,等发现死者之后,才会是报官,这才是正常的举动啊!”想到这赵云龙走到门前看了看房门,接着他又回来注视着那具尸体。

“赵大人,你发现了什么吗?”齐元振虽然问的有些漫不经心,但他的眼睛却露出热切和关注之情。

赵云龙摇摇头道:“我正在看她的镯子。”他弯腰用手指尖碰了碰它,那是一个漂亮的东西,碧绿色闪光波纹的玉镯,套在那只拿匕首的手腕上。

“非常漂亮。一定很值钱!”齐元振看了看指着写字台问道:“赵大人,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什么?”

“可能吧。”赵云龙绕过去走向写字台。桌子带了可以翻下来的折板。它做得很精致,和整个配色相协调。有个大了一点的银色砚台摆在桌子中央,前边放了一个漂亮的绿色漆皮的吸墨本,吸墨本左边是个翠绿色的玉制笔架,吸墨本右边是个活动日历,显示着日期和月份。还有一个小瓷瓶,里面插着一枝华丽的银色毛笔。赵云龙似乎对这枝笔感兴趣,他把它拿出来,看到笔尖上没蘸过墨水,显然是个装饰品。他的目光投向日历。上面显示的日期正是昨天。

转过身赵云龙看向仵作问道:“她死了有多长时间了?”

“实际上我只能证明最接近是在十一点左右,前后误差大概一个时辰。”仵作回答道。

闻言赵云龙打开了吸墨本的封皮。吸墨本露出一张光洁的吸墨纸,赵云龙翻开其他几页,都是一样的。他又把注意力转向废纸篓。里面有两三张撕破的废纸,只撕成了两半,很容易拼起来,但上面却什么也没有写。

“赵大人,你这是?”齐元振看着赵云龙的举动问道。

“这很奇怪。”赵云龙说。

“你的意思是,自杀者通常要留下一封信?”齐元振问道。

“是啊。”赵云龙回答。

想到刚刚仵作的话,齐元振皱着眉头说道:“事实上,更多的证据表明这不是自杀。我们最好下楼去见见这位郭小姐,你说呢赵大人?”

赵云龙好像仍在为这个写字台和它的摆设而感到困惑。他走出房间,但在门口又回头望了望那枝华丽的银色的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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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实在抱歉,写着写着感觉不是很好,所以反复的改来改去,弄得现在才发出了,真是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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