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娴有些心疼,顿了顿道:“嫔妾只是要桓君答应:将子娴视作知己!不论他日发生何事,只要记得桓君是子娴的夫君,是子娴最珍惜之人!”
皇上伸手将子娴手指我在掌间向床榻方向而去,如誓言般的轻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个皇宫中最难得的便是得一有心人,你真心待我为夫,我又怎忍负你!况且,是我下旨宣你入得的宫,当初下旨时,我的心你早已能看得透!”
珍贵的誓言,胜过千万句。子娴深深记在心中,抬头瞧着皇上灼灼双眸,那样清澈的瞳孔中,尽是子娴略显红润的面颊,带着浅酒之后的颜色。
子娴点头,“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皇上听着子娴将‘此恨绵绵无绝期’改作‘此情绵绵无绝期’会心一笑,轻轻在子娴额头烙下一吻,再移开。
四目相对、凝视,直到皇上的的气息越近,吹拂在脖颈间痒痒的有些难受,子娴身子一阵颤栗,感觉到莫名的慌张与颤抖。
皇上在子娴耳畔轻声道:“娉婷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子娴记忆深锁,又想起那日在芍药谷即兴起舞被绉桓与卢卿墨瞧见,绉桓在一语轻叹,讲的就是这样四句。
子娴微微笑,知道皇上有意宽解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维持身体的平衡,却越是抖的厉害,稍稍合了合眼,强定了定了心神主动献上自己的唇,以动作宣示着自己的想法……与决心!从今以后,皇上是他的君,她要在这个宫里生存下去,不止是要替母亲报仇,还要守护他们之间最纯真的爱。
皇上许是感觉到她的决心,温热的唇轻起轻落,在唇见停留片刻逐渐转移,透过眉心、鼻尖,脖颈,直要吻遍子娴的的寸寸肌肤,引起阵阵酥麻。
敏感神经被一根一根挑拨,子娴僵硬的身子渐渐瘫软,没了多余力气支撑身子的微坐,软软靠了在皇上怀中,仰起头,笨拙的任由了皇上深深的吻,体内温度急骤上升,内心深处的渴望被皇上缭绕的唇息唤醒,有种异样的感觉悄悄萌芽。
直到下身传来阵阵刺痛,子娴猛然瞪大双眼,那样的痛席卷周身,泪水无声滑落,朦胧中看到皇上*的上半身,与如他火焰般炙热的瞳孔!还有远处燃烧旺盛的红烛。
这一夜终未能好好入眠,任由皇上怀抱在侧,子娴素有认生的习惯,模糊里辗转反侧方等了到天明。卯时时分屋外传来柯公公的声音,想是皇上该上朝的时辰。子娴忙闭上眼,感受着皇上身子离开被褥,再是脚步声传来,和着开门声。
到太阳光依稀照进殿内子娴再幽幽转醒,身子还有微微的痛楚与疲惫,抬眸见不远处木桌之上的两只红烛,一支已燃殆尽,而另一支许是因为被夜里突起风熄灭,到现在还有半截未完,而朝阳夕晖笼罩,将红烛乃至整个内殿印得黄橙橙。
子娴翻身下到床榻之下,眼波流转,见床榻另一边摆着一套紫色旗装,绣了淡淡的木槿花纹。转身理了理被褥,上面有她昨夜撒下的红枣与花生,原本笑靥如花,却在顷刻间呆愣了目光,因为子娴翻遍所有被褥与被单的角落,竟然没有瞧见想象中的那抹殷红,顿时觉得有些急躁。
眼光在殿内漫走,瞥眼见木桌上方摆着珠钗细钿之物,来不急多想,执起一方短钗重重刺入左手无名指尖,顿时另一种疼痛由手至胸口,几乎令子娴轻哼了出声。忙划在被褥之上,猩红映入眼帘。抓过衣袍、轻揽在身。
殿外突然响起迪庄姑姑的声音:“娘娘可是醒了?”
子娴定了定心神吩咐迪庄等人进屋,梳妆一番,领着早已侯在门口的倚臻、小允子等人往着凤恙宫的方向而去。
今日的皇后脸色较前几日好看了些,面颊铺上稍许胭脂,朱红的唇色也是好看的。子娴向皇后重重磕了一记响头赐坐在长殿之下,瞧着皇后身侧的姑姑接过倚臻献上的萨骑马。
皇后客气的谢过,竟在子娴注视下拿起一块萨骑马轻爵,“妹妹做的这个萨骑马当真是好吃。”
子娴惊愕,勉强一笑,“娘娘喜欢就好!”
皇后吃完一块轻轻拍了拍手,温柔道:“妹妹昨夜第一次侍寝,必定不习惯身子疼痛,本宫这里有些九里香丸,吃下可以舒解疼痛。”说着已见丫头奉上来,是一颗褐色小拇指般大小的药丸,与一碟清水。
子娴有些犹豫,终是取过吃下,颔首道:“嫔妾谢皇后的赏赐!”
皇后笑道:“不过是小玩意,潋嫔妹妹何必客气。况且你****为本宫做糕点,本宫甚是感动。不过有一句话却是本宫对每一位妹妹都必说的:妹妹如今得宠早日延绵子嗣最重要,平日里不可在背地乱嚼舌头、拉帮结派,切记戒娇戒燥。本宫的话,妹妹可明白?”
子娴微微低头点了点,恭敬道:“皇后的话嫔妾谨记于心,必定不让娘娘*心!”
如此聊了几句子娴起身告辞,临行前听得皇后道:“那日妹妹在乐潇苑受了了委屈,千万别往心里去,也别怪本宫心狠。本宫是后宫之首,有些事也是迫不得已!”
子娴听着微微一怔,不知皇后此言何意,但却并不敢马虎,躬身行礼倒:“皇后言重了,嫔妾不敢对娘娘心生怨恨,无论娘娘对子娴和气严苛,都是在教导子娴,子娴对娘娘感激涕零!”说罢又是盈盈一拜,见皇后招招手才转身离开。
行了半会,眼瞧着恩馨宫内的八角亭,子娴缓下步伐问倚臻,“皇后娘娘可是进宫之时就掌着皇后之位?”脑海中记起昨夜皇上说的一句‘这是朕第一次喝合卺酒,也是最后一次’。
倚臻不解,如实道:“最初是穆贤妃,四妃之首,后来一次献计击败外侵才加封成了皇后。”子娴点头不语,又听倚臻问道:“主子是不是觉得今日的皇后与往日不太一样?主子上次已告诉过她,每次送去的萨骑马都是用内务府送来的麦粉所做,为何还敢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