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公奉命上前,才要动手只听子娴一声冷笑,毓婉仪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子娴瞬间抬头,对毓婉仪怒目而视,恨恨道:“你们又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整件事的原委难道你们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还要我交代什么?可是要像上次对我宫里的丫头那样屈打成招?”
毓婉仪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比你更清楚?”
子娴一阵苦笑道:“这宫里头只怕连最小的侍奉丫头也知道你毓婉仪尚在陶府之时便与我不和,又何必多此一举再来问?只消写个状纸强抓住我的手指按个手印可不就能交差了?什么我与人私通,其中细节你们只怕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有多了解几分。”说罢轻蔑一笑。
瑞嫔掩嘴轻笑,似有所悟的上前盈盈笑道:“你得罪了什么人我们管不着,我们只是奉命彻查你的事,其他与我们无关。不过……你也该好好反思反思你自己的品性与德行了!我倒是极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控着一切,这人只怕比我们更加恨你,也比我们心狠手辣了许多,出手便是要置你于死地。”
“什么意思?瑞嫔妹妹又是何意?”毓婉仪一脸疑惑,似不明白瑞嫔之意,焦急问道。
瑞嫔瞧了瞧子娴,又望着毓婉仪道:“此事稍会慢慢解释与姐姐听,不过我们今日既然是奉皇后的令前来审讯,就不得空手而归,不然怎生对得起皇后对我们的信任。”
毓婉仪问道:“依瑞嫔妹妹之见,可是有什么法子?”
瑞嫔又是一记轻笑,缓缓道:“法子倒是有一个,说出来与姐姐斟酌斟酌。”语罢伏在毓婉仪耳边轻语道:“潋贵人才进宫,按理说犯不着为了一名宫外的男子而放弃宫中大好前程,而且我依稀瞧的出她看那个唤铭权的男子的眼神尽是厌恶,那种讨厌也并非刻意就可装出来的。”
毓婉仪小声问道:“难怪!我曾听皇帝哥哥讲过,去年春日他们微服出访曾在锦城呆过一月,而那段时间每日都与潋贵人在一起。且还听得奴才们的闲言闲语说潋贵人与皇帝哥哥便是在锦城的芍药谷情投意合。”
瑞嫔点点头,“如此说来倒是通一些了,我今日见皇上瞧她的眼神与别人不同,我还奇怪怎么回事。”想了想继续道:“与男子私通,此事兹事体大,若传扬出去皇家颜面何在?况且此时准格尔旗的大汗与王子正居住于皇宫中,连皇上也难办,否则怎会只将她关入大牢,而非直接处罚?”
毓婉仪道:“照妹妹这样说,我们最后倒是被皇后将了一军!”
瑞嫔分析道:“姐姐平日性情豪爽又不拘细节,只怕是皇后自己也是怕皇上怪罪,不敢亲自前来,又见我们与潋贵人有过节,才特意将此事交与你我半夜来查。若是处理的好,一个管理后宫得当的好处自是她的,若处理不当皇上怪罪,她只需将责任推卸于你我,她方可保全,我们却是难逃罪罚。”
毓婉仪细想了想皇后的面颊,有些不敢相信,以后道:“我进宫这些年与皇后却也有些交情,竟不想她是如此歹毒,直要将我谋害!”
瑞嫔又道:“我们与潋贵人不过嘴角之争,何故要她性命,且羞辱她一番,皇上问起我们也并没有伤她,万事好交差,又让她谨记了姐姐的厉害,以后再不敢再与姐姐不和。”
毓婉仪轻笑,赞道:“果真还是妹妹聪慧,不知如何羞辱她才是?”
瑞嫔在毓婉仪耳边嘀咕一阵,片刻之后两人各自笑靥而视,瞧着竟似毫无心机的女子露着最善良的笑意。
两人回头望着子娴,瑞嫔先道:“潋贵人,我们也并非想要你性命,如今再问你一次,讲还是不讲?”
子娴只觉浑身一阵颤栗,轻抚着辣辣疼的面颊冷声道:“嫔妾无话可说!”
毓婉仪浅浅笑着,再绢子轻试了试嘴角,绕着子娴转上半圈方娓娓问道:“潋贵人进宫足足三月,可有侍过寝?”
子娴低下眉头摇了摇,不知何意。
毓婉仪又道:“如此说来,昨个夜里皇上歇于眷音阁也未与潋贵人同床共枕,如今潋贵人仍是个处子之身吧?”子娴再次点头,却将眉头锁的更深了些。毓婉仪见状与瑞嫔对视一笑,大声吩咐道:“既然潋贵人如今尚未侍过寝,欲要查清楚是否与男子私通,只消检查是不是处子自身一切谣言便可不攻自破了?”
子娴听罢,顿时惊愕不已,双眸圆睁不可思议道:“不行……”
瑞嫔窃喜道:“怎么就不许了?你虽进宫这么些日子,但敬事房没有你侍寝的记录。为何不敢让我们检查,难道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子娴忙摇头,有些着急道:“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做!”
毓婉仪大怒,对身后嬷嬷吩咐道:“你们去,把她的衣服给我脱了,我倒是要瞧瞧一向自视清高的潋贵人要如何保自己周全。”
见两位身姿魁梧的嬷嬷走进自己,子娴心中惶恐,只得用双手紧紧环住自己的身子,感受着四只手在自己身体之上来回游走。说是脱衣服,倒不如说是直接施刑,透过厚厚的棉布衣裳,子娴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手指甲深深陷进皮肤的疼痛,即便使劲扭动着身子,也逃不去一阵一阵如锥刺的疼。
到后来,子娴几乎是半伏在地面,几位公公与卫兵早已退了出去,并将门紧掩,似要阻断去子娴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
子娴越是争扎,背部、腰部、腿部甚至面部传来的疼痛越是剧烈。两位嬷嬷被子娴的反抗累到气喘,又吩咐几位丫头将她手脚捆缚,再由两位嬷嬷混乱的将她衣服撕扯开来,一件一件,有的撕成了碎片,有的又或是整块布料,总之已残缺不全。当全身只剩下半匹绣着紫色木兰的肚兜遮掩之时,子娴已精疲力竭,阖着双眼,含糊着哭泣道:“求求你们,放过我,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