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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事略

(成纪)二十二年丁亥(1227)春,帝留兵攻夏王城,自率师渡河攻积石州……夏四月,帝次龙德,拔德顺等州……闰月,避暑六盘山。六月……夏主李晛降。帝次清水县西江。秋七月壬午,不豫。己丑,崩于萨里川哈老徒之行宫……寿六十六。葬起辇谷……庙号太祖。在位二十二年。

《元史》卷一《本纪第一·太祖》页二四至二五

《南村辍耕录》卷一《列圣授受正统》页九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四“宋理宗宝庆三年”页九百十六中栏、下栏

案:萨里川哈老徒行宫,屠敬山作“撒阿里客额儿合里勒秃纳兀儿之行宫”。他说:“撒阿里客额儿义谓黄野甸。蒙兀尚黄,凡大汗所居之金顶帐皆黄色,故凡金帐所在之附近郊原,均称撒阿里客额儿……按旧史明宗纪,天历二年正月,即位和宁之北;三月,止洁坚察罕之地;五月四日,至斡儿罕水之东,二十三日,至秃忽剌河之东;六月十五日,至撒里怯儿之地,二十一日至阔朵杰阿剌仑,南进向上都云。撒里怯儿,即撒阿里客额儿之异文;阔朵杰阿剌仑,即阔迭兀阿剌勒之异文。据此,知明宗所至撒里怯儿之地,在秃忽剌河上源东岸、阔迭兀阿剌勒之西六日程,当在今土谢图汗部中旗噶老台岭下噶老台泊之边。故太祖旧纪以萨里川哈老徒连称,此乃成吉思梓宫北还发丧之地也。又按蒙文秘史卷四:我等之拙赤答儿马剌居于撒阿里客额儿,其马群被札木合之弟给察儿盗去;又卷七:成吉思渡额垤儿阿勒台谷子,直至撒阿里客额儿地面下了。两称撒阿里客额儿,皆即旧纪所谓萨里川哈老徒之地也。又按蒙文秘史卷四:成吉思合罕之老营,在合里勒秃纳兀儿……大典本秘史作合澧泐海子。亲征录云:我众居哈连徒泽间,为乃蛮部人所掠。哈连徒泽即秘史之合里勒秃纳兀儿、合澧泐海子,亦即旧纪萨里川之哈老徒。那珂通世云:露西亚之地图克鲁伦河南流折东处西南当哈里隆湖。又露国东方经营图,哈里隆湖与一无名之泊相倚。哈连徒泽必在此二湖之内。又云,今内府舆图作噶老台,其地有噶老台岭、噶老台河、噶老台泊,行宫当在噶老台泊之边”。屠寄又引殷化行北征纪略中所记,认为:“化行所见之大山,即肯特山之南岭;小山似马鞍者,即噶老台岭;大山下之平川,即撒阿里客额儿;所过之淖尔,即噶老台泊,亦即合里勒秃纳兀儿;其间之河,即噶老台河,土拉河之别源也;林木森立,即昭木多。此地山河环绕,其中有泊有林,宜当时以为行宫矣”。见屠寄:《蒙兀儿史记》卷第三《成吉思可汗本纪第二下》,北京:中国书店,1984年12月第1版,第四一~四二页。

洪钧认为萨里川哈老徒行宫在鄂尔多斯,他说:“今鄂尔多斯右翼前旗西南有哈柳图河,东南流,合金河入榆林边。蒙古名金河曰锡喇乌苏,史之萨里与锡喇对应;哈老徒、哈柳图音合。鄂尔多斯当是崩地,非葬地,误以为园寝”。见洪钧:《元史译文证补》卷一下《太祖本纪译证下》,《丛书集成新编》118册第28页,台北: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1985年元月初版。

张郁文辑:《元史地理通释》(苏州利苏印书社本)卷四《山水考》:“萨里川:元史言萨里川不一,惟太祖征乃蛮时追过兀泷古河还驻萨里川,即今科布多东北之萨克里河东流入乌布萨伯。松漠草诗注,北渡科布多河至萨克里,山麓有石人,具蒙古冠服,相传为元太祖像,以示远国之愿瞻仰者”。见徐蜀选编:《二十四史订补》第十五册,书目文献出版社,1996年8月北京第1版,第一九八页上栏。

萨里川,伯希和释作“环绕有小丘的河谷”,他认为该地在克鲁伦河大湾南部的西南,“那里有一对湖,即蒙古时代就已著名的哈老徒湖(‘深湖’)”。参阅其《圣武亲征录笺注》第26~27页;《马可·波罗行记笺注》第1卷第319页起;《成吉思汗去世之地》,载《蒙古史研究参考资料》第四八辑,中译本,1982年,第26、27、32页。

张郁文辑:《元史地理通释》(苏州利苏印书社本)卷四《山水考》:“起辇谷,蒙古游牧记:鄂尔多斯牧地西北至阿尔布坦山旧名省嵬山。史称元世诸帝自太祖以下皆葬起辇谷。案蒙古源流卷四载:青吉斯汗于岁次丁亥七月十二日殁于图尔默格依城,于是以辇奉柩至所卜久安之地,因不能请出金身,遂造长陵共仰庇护,于彼处立白屋八间,在阿勒坦山阴、哈岱山阳之大谔特克地方建立陵寝,自后元裔之袭汗号者率即位于八白室前。卷六载:达延汗降旨云:鄂尔多斯者乃为汗守御八白室之人,属大有福者。阿勒坦山即此右翼中旗西北之阿尔布坦山,在河套外腾格里泊西北五十里许,与喀尔喀接界”。见徐蜀选编:《二十四史订补》第十五册,书目文献出版社,1996年8月北京第1版,第一九二页下栏。相关地名考证,纳·巴图吉日嘎拉:《〈蒙古秘史〉地名“阿儿不合”“搠斡儿合惕”考略——兼及〈史集〉记载的“翁浑答兰忽都黑”》,《内蒙古社会科学》(文史哲版)1991年第1期,第76~82页。

关于成吉思汗陵寝的所在问题,1915年至1917年国内史学界曾进行一场争论:张相文:《成吉斯汗陵寝之发见》,《地学杂志》第六卷第三期,1915年;张相文:《成吉斯汗陵寝辩证书》,《地学杂志》第七卷第四、五期,1916年;张相文:《成吉斯汗陵寝之旁证》,《地学杂志》第八卷第十期,1917年;屠寄:《答张蔚西成吉思汗陵寝辩证书》,连载《东方杂志》第十四卷第一号第29~33页、第十四卷第二号第77~84页,上海商务印书馆印行,1917年1月、2月;张相文:《再答屠敬山成吉思汗陵寝辨证书》,连载《东方杂志》第十四卷第九号第67~70页、第十四卷第十号第73~78页、第十四卷第十一号第79~86页,上海商务印书馆印行,1917年9月、10月、11月。张相文认为成吉思汗的葬地在鄂尔多斯的伊金霍洛,屠寄则认为成吉思汗的葬地在外蒙古的克鲁伦河河曲之西、土拉河之东、肯特山之阳。关于起辇谷地理位置的探讨,蛰公:《蒙古陵寝之神秘及成吉斯汗之博克多》,《新蒙古》第四卷第一期,1935年;哈日赤:《“起辇谷”纵横探——元陵到底在何处》,《内蒙古社会科学》(文史哲版)1989年第2期,第49~54页;亦邻真:《起辇谷和古连勒古》,《内蒙古社会科学》(文史哲版)1989年第3期,第88~91页(蒙文版载《内蒙古大学学报》1987年第3期),该文收入氏著:《亦邻真蒙古学文集》,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1年7月第1版,第341~353页(蒙文)、747~753页(汉文);喀喇沁夫:《释“斡脱克”》,《内蒙古社会科学》(文史哲版)1989年第3期,第92~94页;哈日赤:《与〈释“斡脱克”〉一文商榷》,《内蒙古社会科学》(文史哲版)1989年第4期,第80~81页转88页;色音、佟德富、陈喜忠:《成吉思汗陵墓位置的最新考证》,《中国边疆史地研究》1995年第4期,该文论点摘要《关于成吉思汗陵墓位置的最新考证》见《内蒙古社会科学》(文史哲版)1996年第2期第94页;宝音德力根:《成吉思汗葬地“大斡秃克”及相关的几个问题》,《内蒙古社会科学》(文史哲版)1997年第2期,第29~35页;陈得芝:《成吉思汗墓葬所在与蒙古早期历史地理》,《中华文史论丛》2010年第1期;等等。

相关论文、报道及著述举例:锺吕恩:《达尔哈特部与成吉思汗陵寝》,《边政公论》第三卷第八期,第17~22页,1944年8月;常来旺:《成吉思汗陵》,《实践》1980年第6期,第40页;翁善珍:《成吉思汗陵纪略》,《内蒙古日报》1980年10月14日;李逸友:《成吉思汗陵史略》,载伊克昭盟文物工作站编:《鄂尔多斯文物考古文集》(内部刊物),1981年,第279~284页转296页;陈育宁:《成吉思汗的葬地和陵园》,《社会科学战线》1983年第4期,第166~170页,收入陈育宁,汤晓芳:《北方民族史论丛》,宁夏人民出版社,1991年1月第1版,第74~89页;赵永铣:《成吉思汗祭奠传说之探究》,《内蒙古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汉文版)1991年第3期,第80~85页转94页;赵永铣:《成吉思汗祭奠的由来与流传》,《内蒙古社会科学》(文史哲版)1991年第6期,第58~65页;张承志:《漫话成吉思汗陵地的探查》,《光明日报》1993年4月22日第五版;满绰拉根据有关报刊资料编写:《美国人也要寻找成吉思汗墓》,《内蒙古社会科学》(文史哲版)1994年第6期,第101~102页;张崇信:《成吉思汗陵古今谈》,《历史大观园》(广州)1994年第10期(总第112期),第39~40页;《成吉思汗八白室》编辑整理小组:《成吉思汗八白室》,海拉尔:内蒙古文化出版社,1998年;那木吉拉:《成吉思汗“纪念陵”传说考证》,《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01年第5期,第52~55页;李宏:《成吉思汗葬在鄂托克旗之说》,《宁夏日报》2002年12月19日第3版;梁越著:《大汗的挽歌——寻找成吉思汗陵墓》,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2004年9月第1版;旺楚格:《成吉思汗陵》,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4年;《蒙古王爷揭秘成吉思汗陵——灵棺内有部分人骨,大汗画像与流传形象不同》,《中国地名》2004年第6期,又《末代蒙古王爷揭秘成吉思汗陵——1954年大祭灵时曾开过棺,里面确实有部分人骨》,《宁夏日报》2004年11月3日第7版;王健:《成吉思汗王陵之谜》,《科学大观园》(北京)2005年第4期(总第233期),第51页;罗哲文,刘文渊,黄彬,韩桂艳著:《中国名陵》(中华古建名胜丛书)十六·元代成吉思汗陵,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年6月第1版,第119~121页;文裁缝编著:《绝版王陵:探秘帝王的地宫》(绝代文化丛书)第三编中的“成吉思汗陵:大草原上的迷人传说”,北京:九州出版社,2009年8月第1版,第212~219页;辛鹏龙编著:《成吉思汗陵》(中国文化知识读本),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吉林文化出版社,2010年4月第2版;铁穆编著:《草原仙踪》第四章,北京:京华出版社,2010年7月第1版,第145~158页;等等。

立下了遗嘱,将儿子打发走后,成吉思汗向南家思进发。那个地区上的君王接二连三地来降。当他来到女真、南家思和唐兀惕地面交界处的六盘山地方时,女真国王刚听到成吉思汗来到,便遣使送来礼物请降,礼物中包括一盘大圆珍珠。成吉思汗下令将珍珠赐给耳上穿孔的人,每人一颗。当时[耳上]没有[穿孔]的人马上在自己的耳朵上穿了孔。所有的人都发给了珍珠,但[珍珠]还是剩下了许多。成吉思汗说:“今天是行赏的日子,[将剩下的珍珠]全部掷出去,让人们捡拾吧。”他自知死期将临,对[这些珍珠]毫不在意。许多珍珠丢失在尘土里了,过了很长时间,还有人在那里寻找珍珠,从地下捡到珍珠。

《史集》第一卷第二分册第二编《成吉思汗纪[六]》页319~320

《多桑蒙古史》(上册)第一卷第九章页162~163

(成纪)二十二年(1227)……夏四月,汗次隆德。别将拔德顺等州……闰五月,汗避暑六盘山。六月戊申朔,金使前御使大夫完颜合周、宣徽使奥屯阿虎来,纳贿行成。汗谓群臣曰:朕自去冬五星聚时,已尝许不杀略,遽忘下诏耶。今可布告中外,令彼行人,亦知朕意。时金所馈有一大珠,盛以盘,围小珠无数。汗呼近侍穿耳者自来领取,人人给之。及续至求珠者众,乃掷诸地观其争拾。珠多践踏陷泥中,其后尚有人捡获。是月,夏主李晛请降。遣脱乐扯儿必往抚纳之。汗次清水县之西江。七月壬午,不豫。己丑殂于灵州。

《蒙兀儿史记》卷第三《本纪第二下·成吉思汗》页四一

(丁亥)(1226)……(成吉思汗)自率兵往南纪牙斯,所至之地皆迎降。行至六盘山,为主儿只、南纪牙斯、合申三处交界之地。主儿只闻其至,遣使纳贿行成。一大珠盛于盘,围小珠无数。帝问何人之耳穿眼,可来领珠。尽散于众。有续至求珠者,掷珠满地,俟其自取,遂多陷入泥土,其后尚有人捡获。

《元史译文证补》卷一下页28上栏

丁亥(金正大四年)(1227)十二月,蒙古太祖皇帝崩于六盘,四太子监国。

《通鉴续编》卷二十一,文渊阁《四库全书》332册,页893上栏

丁亥(金正大四年)(1227)冬十二月……蒙古特穆津死于六盘山,少子图垒监国。

《御批续资治通鉴纲目》卷十九,文渊阁《四库全书》694册,页120上栏

(南宋)理宗宝庆三年(1227)六月……蒙古主灭夏,以夏主晛归……(是年七月)蒙古主铁木真殂于六盘山。

《宋史纪事本末》(第三册)卷九十《蒙古取汴》页一〇〇七

(南宋理宗)宝庆三年(1227)……六月铁木真灭夏,夏主晛力屈始降,执以归……秋七月,铁木真死于六盘山。

《元史弼違》卷上,《二十四史订补》第十四册页五九四

南宋理宗宝庆三年(1227)冬十二月,蒙古铁木真死于六盘山,少子拖雷监国。

《纲鉴合编》(第四册)卷三十六《南宋纪理宗皇帝》页一九一二

《纲鉴易知录》(第七册)卷八六《南宋纪理宗皇帝》页二三七一

《甘宁青史略正编》卷十二

二十二年丁亥(1227)……四月帝次龙德,拔德顺等州。五月遣唐庆等使金。闰月避暑六盘山。六月金遣完颜合周、奥屯阿虎来请和……是月夏主李晛降,西夏亡。帝次清水县西江。秋七月壬午,不豫。己丑,崩于六盘山之萨里川行宫……

《元史新编》(第一册)卷二《太祖本纪下》页37~38

……降服了西夏国,杀死了失都儿忽汗,摧毁了灵州城,纳娶了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

那次大狩,主上避暑于六盘山,患重病于灵州城……

《汉译蒙古黄金史纲》页33~34

成吉思汗于1227年8月18日,在平凉之西的清水和龙德附近的避暑营盘中溘然长逝。依照伯希和提出的日期计算法,死时年龄只不过刚刚六十岁。

《蒙古帝国史》第三章第二十四节页224~225

案:成吉思汗之死,按拉施特的记载,“猪儿年秋第二月十五日(伊斯兰教历624年9月)[1227年9月],他离开了[这个]易朽的世界”;又载:“那年8月15日(伊斯兰教历624年9月14日)[公元1227年8月29日],他的灵柩运到了斡耳朵,发布[讣]告”。按志费尼的记载,“他便在624年剌马赞月4日(伊斯兰教历624年9月4日)[1227年8月18日]与世长辞”。多桑也采用志费尼的说法,在其著作中云:“汗病八日死。时在1227年8月18日,年66岁,计在位22年”。参见[波斯]拉施特主编,余大钧、周建奇译:《史集》第一卷第二分册《成吉思汗纪[六]》;《成吉思汗史编年纪要》,商务印书馆,1983年9月第1版,第321页、339页、353页。[伊朗]志费尼著,何高济译,翁独健校订:《世界征服者史》(上册)第一部,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0年5月第1版,第214页。[瑞典]多桑著,冯承钧译:《多桑蒙古史》(上册)第一卷第九章,中华书局,2004年5月第1版,第164页。另,伯希和提出的成吉思汗六十岁的说法是错误的。相关内容参见邵循正:《成吉思汗生年问题》,《历史研究》1962年第2期,第133~137页,该文收入南京大学历史系元史研究室编:《元史论集》(中国历史研究丛书),人民出版社,1984年11月第1版,第16~22页;周清澍:《成吉思汗生年考》,载新建设编辑部编:《文史》第一辑,中华书局,1962年10月第1版,第57~67页,收入氏著文集《元蒙史札》,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1年7月第1版,第411~428页;吴泽:《成吉思汗生年与史事纪年考辨——读王国维〈鞑靼年表〉》,《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0年第2期,第90~92页;舒振邦:《成吉思汗系年要录》,载内蒙古自治区社会科学院情报资料室:《资料与情报》(季刊)1981年第三期(总第七期),第1~24页。

从帝略云中、桑乾……又从攻西夏,破肃州。师次甘州……进攻灵州,夏人以十万众赴援,帝亲与战,大败之。还次六盘,夏主坚守中兴,帝遣察罕入城,谕以祸福。众方议降,会帝崩,诸将擒夏主杀之,复议屠中兴,察罕力谏止之,驰入,安集遗民。

《元史》卷一百二十《列传第七·察罕传》页二九五六

宪庙践阼之二年,岁在壬子(1252),我世祖圣德神功文武皇帝,以介弟亲王之重,授钺专征。秋九月,出师,冬十二月,济河。明年春,历盐。夏四月,出萧关,驻六盘。八月,绝洮、踰吐蕃。分军为三道,禁杀掠焚庐舍……

《雪楼集》卷五《平云南碑》,文渊阁《四库全书》1202册,页52下栏

《元文类》卷二十三《平云南碑》,文渊阁《四库全书》1367册,页270下栏

《八琼室元金石偶存·世祖平云南碑》,《八琼室金石补正》,页963中栏、下栏

案:《雪楼集》卷五及《元文类》卷二十三所收《平云南碑》,“盐”字下多“夏”字,作“明年春,历盐夏。夏四月,出萧关,驻六盘”,今碑文无“夏”字。参见杜玉亭,陈吕范著:《云南蒙古族简史》附件一《元世祖平云南碑》,云南人民出版社,1979年8月第1版,第59~61页;洪俊:《略论元〈世祖平云南碑〉》注释(22),《历史教学》(天津)1986年第1期,第45~50页。

早先有研究者引用这段碑文,相关文句如是断句:“明年春,历盐、夏。四月出萧关,驻六盘……”参见吴景敖:《西陲重要隘路之研究》(四、元代平滇征缅路线),载氏著:《西陲史地研究》(新中华丛书·史地研究汇刊之一),上海中华书局,1948年3月初版,第30页。

宪宗三年(1253)癸丑,秉忠荐王恂(恂少从刘秉忠学,精于算术),世祖召见于六盘山,命辅导裕宗,为太子(真金)伴读。

《元史》卷一百六十四《列传第五十一·王恂传》页三八四四

宪宗三年(1253)癸丑,黑马从宪宗至六盘山。

《元史》卷一百四十九《列传第三十六·刘伯林传附黑马传》页三五一七

宪宗三年(1253)庚戌,(郑鼎)从宪宗征大理国,自六盘山经临洮,下西蕃诸城,抵雪山,山径盘屈,舍骑徒步,尝背负宪宗以行。

《元史》卷一百五十四《列传第四十一·郑鼎传》页三六三五

案:此处史文有误,见《元史》页三六四六“校勘记”(一〇);又见《廿二史劄记校证》(下册)卷二十九,页六五五。

宪宗三年(1253)时世祖以皇太弟受诏征云南,驻军六盘山,〔贲〕(仁杰父)乃持五千两(白金)往献之,世祖曰:“天以赐汝,焉用献!”对曰:“殿下新封秦,金出秦地,此天以授殿下,臣不敢私,愿以助军。”且言其子仁杰可用状,即召入宿卫。

《元史》卷一百六十九《列传第五十六·贺仁杰传》页三九六七

《牧庵集》卷十七《贺公神道碑》记白金“二千五百”两来献,文渊阁《四库全书》1201册,页581上栏

先朝时,今上以大弟之重征南诏,驻兵六盘山,公(袁湘)见行府建言,始延安之籍民为兵,皆悬赏募之……

《牧庵集》卷十七《袁公神道碑》,文渊阁《四库全书》1201册,页579上栏

宪宗三年(1253)的四月到八月,忽必烈出征大理,途中驻营六盘山期间,曾首次会见后来成为其帝师的高僧八思巴。

陈得芝:《八思巴初会忽必烈年代考》,《中国史研究》2004年第1期,第129~140页

宪宗四年(1254)岁甲寅,夏五月庚子,驻六盘山。

《元史》卷四《本纪第四·世祖一》页六〇

宪宗四年(1254)甲寅,世祖收大理,还驻六盘山。

《元史》卷一百四十八《列传第三十五·董俊传附文蔚传》页三四九四

岁甲寅(1254),总管君(案:前句“考得贤,丰州军民总管”)卒。明年,杨夫人挈公(弼)以玉杯、名马贽觐于六盘渊龙之所,给事行内,未尝有过,上爱之。尝冬狩野宿,寒甚,命寝御衾中。

《勤斋集》卷二《元故荣禄大夫平章政事议陕西等处行中书省事赵公墓志铭》,文渊阁《四库全书》1206册,页398上栏

宪宗皇帝四年(1254)十一月,蒙古皇弟以廉希宪为京兆宣抚使。

《通鉴续编》卷二十三,文渊阁《四库全书》332册,页932上栏

宝祐二年(1254),春正月,蒙古呼必赉以姚枢为京兆劝农使……冬十一月,呼必赉以廉希宪为京兆宣抚使……乙卯三年(1255)二月,蒙古呼必赉征许衡为京兆提学。

《御批续资治通鉴纲目》卷二十,文渊阁《四库全书》694册,页171上栏、页172下栏、页173上栏

他们在相当于伊斯兰教历654年1月[公元1256年1月30日]的龙年出征。蒙哥合罕的右翼是速别台把阿秃儿的一个儿子和十万军队。

蒙哥合罕在夏天到达唐兀惕和南家思地区,在名为六盘山的地方度过夏天,这里也就是成吉思汗出征汉地时到达后病故的地方。秋天,[蒙哥合罕]出征……

《史集》第二卷《成吉思汗的儿子拖雷汗之子蒙哥合罕纪》页268

宪宗皇帝七年(1257),春正月……蒙古罢皇弟(呼必赉)开府,命阿勒达尔行省事于京兆,勾较河南、陕西诸路财赋……蒙古宪宗皇帝命皇弟额埒布格守国,自将侵蜀。十二月次于六盘。蒙古皇弟朝于六盘,遂罢阿勒达尔勾较财赋。

《通鉴续编》卷二十三,文渊阁《四库全书》332册,页934下栏、935上栏

《御批续资治通鉴纲目》卷二十,文渊阁《四库全书》694册,页176下栏~177

宪宗七年(1257)丁巳,以云南平,遣使献捷于朝,且请依汉故事,以西南夷悉为郡县,从之……还镇大理,遂经六盘山至临洮府,与大营合。

《元史》卷一百二十一《列传第八·速不台传附兀良合台传》页二九八〇

宪宗八年(1258)夏四月,驻跸六盘山,诸郡县守令来觐……秋七月,留辎重于六盘山,率兵由宝鸡攻重贵山,所至辄平。

《元史》卷三《本纪第三·宪宗》页五一

《蒙兀儿史记》卷第六《本纪第五·蒙格汗》页六〇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七十五“宋理宗宝祐六年”页九百八十一中栏

宪宗八年(1258)岁戊午,宪宗在六盘山,希亮诣行在所……明年,宪宗崩于蜀,希亮将辎重北归陕右。

《元史》卷一百八十《列传第六十七·耶律希亮传》页四一五九

宪宗九年(1259)春正月……丁卯……蒙古主(宪宗)命大将珲塔哈(浑都海)以兵二万守六盘。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七十五“宋理宗开庆元年”页九百八十二下栏

《蒙兀儿史记》卷第六《本纪第五·蒙格汗》,页六〇至六一事作“二月丙子”。

岁己未(1259),(出卑三皇后)从宪宗南伐,七月宪宗崩,九月八日后亦薨于六盘。

《元史》卷一百六《表第一·后妃表》页二六九四

宪宗九年(1259)九月八日,蒙哥可敦亦乞列思氏薨于六盘。

《蒙兀儿史记》卷第十九《列传第一·后妃》页二〇九

宪宗出卑皇后,失其氏。八年(1258),从征宋,帝留后居六盘山而自进攻。明年(1259)秋七月,帝崩于钓鱼山;九月,后亦崩。

《元书后妃公主列传》,《二十四史订补》第十五册,页一三九下栏

中统元年(1260)……五月,忽兰吉等赴上都。时浑都海据六盘山以叛,世祖遣忽兰吉亟还,与汪良臣发所统二十四州兵追袭之。十月,从宗王哈必赤等次合纳忽石温之地,力战,杀浑都海等于阵,余党悉平。

《元史》卷一百六十二《列传第四十九·李忽兰吉传》页三七九二至三七九三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七十六“宋理宗景定元年”页九百八十六上栏

中统元年(1260),蒙古以廉希宪为陕西、四川宣抚使……蒙古额埒布格称帝于和林……蒙古阿勒达尔及六盘守将珲塔哈举兵应和林,廉希宪击败斩之。

《御批续资治通鉴纲目》卷二十一,文渊阁《四库全书》694册,页186下栏、页187上栏

中统元年(1260)……秋七月……己巳……遣灵州种田民还京兆……八月……己酉,立秦蜀行中书省,以京兆等路宣抚使廉希宪为中书省右丞,行省事。

《元史》卷四《本纪第四·世祖一》页六七

中统三年(1262)三月……庚申……诏以平章政事祃祃、廉希宪,参政商挺,断事官麦肖行中书省于陕西、四川。

《元史》卷五《本纪第五·世祖二》页八三

至元元年(1264)八月……丙辰,刘秉忠、王鹗、张文谦、商挺言,燕王既署相衔,宜于省中别置幕位,每月一再至,判署朝政。其说书官,皇子忙安以李(磐)[槃]为之,南木合以高道为之。

《元史》卷五《本纪第五·世祖二》页九九

至元七年(1270)三月庚子朔,日有食之。改河南等路,及陕西五路西蜀四川、东京等路行中书省为行尚书省。

《元史》卷七《本纪第七·世祖四》页一二八

至元八年(1271)二月……己亥,罢诸路转运司入总管府。以尚书省奏定条画颁天下。移陕蜀行中书省于兴元……九月……丙寅,罢陕西五路西蜀四川行尚书省,以也速答儿行四川尚书省事于兴元,京兆等路直隶尚书省。

《元史》卷七《本纪第七·世祖四》页一三三、一三七

至元辛未(1271),皇子安西王三敞大会,命公(即通寂大师永静)充千僧内坛主,赐红绫袈裟者三。朝廷褒赏于上,四众皈依于下。

《金石萃编未刻稿》卷上《重修慈云寺碑记》,《辽金元石刻文献全编》第二册,页664~665

至元九年(1272)春正月……庚辰……京兆复立行省,仍命诸王只必帖木儿设省断事官。

《元史》卷七《本纪第七·世祖四》页一四〇

至元九年(1272)冬十月丙戌朔,封皇子忙哥剌为安西王,赐京兆为分地,驻兵六盘山。

《元史》卷七《本纪第七·世祖四》页一四三

《新元史》卷八《本纪第八·世祖二》页78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宋度宗咸淳八年”页一千零零九页上栏

大元至元十年(1273)……十一月,大元世祖皇帝以子莽噶拉为安西王,开府京兆,镇秦、陇、蜀、凉之地以商挺为王相。

《通鉴续编》卷二十四,文渊阁《四库全书》332册,页956上栏

至元十二年(1275)三月……乙亥……仍敕安西王忙兀剌、诸王只必帖木儿、驸马长吉,分遣所部蒙古军从西平王奥鲁赤征吐蕃。

《元史》卷八《本纪第八·世祖五》页一六三至一六四

《新元史》卷九《本纪第九·世祖三》页84

至元十三年(1276)五月……庚子,定度量……辛酉,安西王相府请颁诏招合州张珏,不从……十一月癸巳,安西王所部军克万州。

《元史》卷九《本纪第九·世祖六》页一八二、一八六

至元十四年(1277)二月……丙寅,改安西王傅铜印为银印。

《元史》卷九《本纪第九·世祖六》页一八八

至元十五年(1278)春正月……丙午,安西王相府言:“万户秃满答儿、郝札剌不花等攻克泸州,斩其主将王世昌、李都统。”……秋七月……辛亥,改京兆府为安西府。

《元史》卷十《本纪第十·世祖七》页一九八、二〇三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四“至元十五年”页一千零三十下栏

至元十五年(1278)八月……甲戌,安西王相府言:“川蜀悉平,城邑山寨洞穴凡八十三,其渠州礼义城等处凡三十三所,宜以兵镇守,余悉撤毁。”从之。

《元史》卷十《本纪第十·世祖七》,页二〇四;卷九十九《志第四十七·兵二镇戍》,页二五四〇

《新元史》卷九九《志第六六·兵二》页1994

至元十五年(1278)十月十一日,司天少监克里玛鼎照得在先敬奉皇子安西王令旨,交克里玛鼎每岁推算写造回回历日两本送将来者。敬此,今已推算至元十六年历日毕工。依年例,合用写造上等回回纸劄,合行申覆秘监应付。

《秘书监志》卷七《司天监》,文渊阁《四库全书》596册,页815上栏

至元十五年(1278)十一月……安西王之北征也,六盘守者构乱。王相赵炳自京兆率兵往捕,诛其首恶。既而六盘复乱,炳又讨平之。王还自北,嘉欢战功,赉赐有加。是月王薨……是岁,安西王相府奏西蜀俱平。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四“至元十五年”页一千零三十一上栏、下栏

至元十六年(1279)春正月……辛酉,合州安抚使王立以城降。先是立遣间使降安西王相李德辉,东川行院与德辉争功,德辉单舸至城下,呼立出降,川蜀以平。东川行院遂言,立久抗王师,尝指斥宪宗,宜杀之。枢密院以其事闻,而降臣李谅亦讼立前杀其妻子,有其财物。遂诏杀立,籍其家赀偿谅。既而安西王具立降附本末来上,且言东川院臣愤李德辉受降之故,诬奏诛立。枢密院臣亦以前奏为非。帝怒曰:“卿视人命若戏耶!前遣使计杀立久矣,今追悔何及。卿等妄杀人,其归待罪。”斥出之。会安西王使再至,言未杀立。即召立入觐,命为潼川路安抚使,知合州事。

《元史》卷十《本纪第十·世祖七》页二〇八

至元十六年(1279)……四月,定上都戍卒用本路元籍军士。国制,郡邑镇戍士卒,皆更相易置,故每岁以他郡兵戍上都,军士罢于转输。至是,以上都民充军者四千人,每岁令备镇戍,罢他郡戍兵……七月,以西川蒙古军七千人、新附军三千人,付皇子安西王。

《元史》卷九十九《志第四十七·兵二·镇戍》页二五四〇至二五四一

《新元史》卷九九《志第六六·兵二》页1994~1995

至元十六年(1279)六月丁丑朔……诏谕王相府及四川行中书省,四道宣慰司抚治播川、务川西南诸蛮夷,官吏军民各从其俗,无失常业……秋七月……乙卯……敕发西川蒙古军七千、新附军三千,付皇子安西王……癸酉……以中书左丞、行四川行中书省事汪良臣为安西王相……九月……阿合马言:“王相府官赵炳云,陕西课程岁办万九千锭,所司若果尽心措办,可得四万锭。”即命炳总之……十二月……改京兆为安西路。

《元史》卷十《本纪第十·世祖七》页二一三、二一四、二一六、二一八

《元史》卷六十《志第十二·地理三》页一四二三

案:王相府之王即安西王。是时安西王忙哥剌已先卒,子阿难答袭封。

改京兆为安西路。案十五年七月已书“改京兆府为安西府”,则此当是改安西府为安西路也。

《元史本证》(上册)卷二《证误卷二·世祖纪七》页一五

至元十六年(1279),诏安西王相敦遣赴阙。入见,诏于太史院改历。

《元史》卷一百六十四《列传第五十一·杨恭懿传》页三八四二

《元朝名臣事略》卷十三之三《太史杨文康公》页二六七

至元十六年(1279),安西王承制改四川北道宣慰司经历,寻除承直郎、潼川路治中。

《元史》卷一百七十《列传第五十七·畅师文传》页三九九五

《新元史》卷二〇二《列传第九九·畅师文》页3085

至元十七年三月……陕西运使郭琮等杀安西王相赵炳,诏逮琮等诛之。

《御批续资治通鉴纲目》卷二十三,文渊阁《四库全书》694册,页258下栏

至元十七年(1280)三月……初安西王既薨,召其相赵炳入见。因言陕西运使郭琮、郎中郭叔云不法事,帝怒,遣使偕炳往按其罪。至则琮等矫世子阿南达旨,收炳及妻子囚之平凉北崆峒山。炳子仁荣上诉,诏遣使弛往脱炳,且械琮党偕来。琮等留使者醉以酒,先遣人毒炳于狱中。帝闻之,大怒。琮至,亲鞫之。伏辜,命仁荣手刃琮及叔云于市……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五“至元十七年”页一千零三十五下栏

至元十七年(1280)六月……(西安)〔安西〕王薨,罢其王相府……秋七月……己酉,立行省于京兆,以前安西相李德辉为参知政事,兼领钱谷事……九月……丁卯,罗氏鬼国主阿察及阿里降,安西王相李德辉遣人偕入觐。冬十月……壬午,诏立陕西四川等处行中书省,以不花为右丞,李德辉、汪惟正并左丞。时德辉已卒。

《元史》卷十一《本纪第十一·世祖八》页二二四、二二五、二二六至二二七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五“至元十七年”页一千零三十五下栏至一千零三十六中栏

六月,西安王薨,罢其王相府。案“西安”当作“安西”,即忙哥剌也。赵炳传云:炳官安西王相(府)(据元史卷一六三赵炳传删),十五年十一月,王薨。十六年秋被召,入见便殿,因言王薨之后,郭琮等窃弄威柄,令乘传往按琮等。至则琮假〔嗣〕(据同上补。)王旨,入炳罪。十七年三月,毒炳于平凉狱中。是王非薨于十七年也,纪因是年罢王相府而并书王薨,误矣。

七月,立行省于京兆。案“京兆”当称“安西”。

《元史本证》(上册)卷二《证误卷二·世祖纪八》页一六

至元十八年(1281)秋七月……丁酉……京兆四川分置行省于河西。

《元史》卷十一《本纪第十一·世祖八》页二三二

至元十九年(1282)六月……乙未,发六盘山屯田军七百七十人,以补刘恩之军。敕宣慰司等官毋役官军。

《元史》卷十二《本纪第十二·世祖九》页二四三

至元二十年(1283)三月……己未,岁星犯键闭。罢京兆行省,立行工部。《元史》卷十二《本纪第十二·世祖九》页二五二

二十年……三月,罢京兆行省。案“京兆”当作“安西”。

《元史本证》(上册)卷三《证误卷三·世祖纪九》页二〇

至元二十年(1283),定拟安西王王相府首领官令史,与台、院吏属一体迁转。

《元史》卷八十四《志第三十四·选举四·考课》页二〇九八

《新元史》卷六七《志第三四·选举四》页1560

至元二十二年(1285)二月……己酉,为皇孙阿难答立衍福司,职四品,使、同知、副使各一员……三月……癸未,罢甘州行中书省,立宣慰司,隶宁夏行中书省……五月……戊寅……以远方历日取给京师,不以时至,荆湖等处四行省所用者隆兴印之,合剌章、河西、西川等处所用者京兆印之。诏甘州每地一顷输税三石……甲申,立汴梁宣慰司,依安西王故事,汴梁以南至江,以亲王镇之。

《元史》卷十三《本纪第十三·世祖十》页二七四、二七五、二七六

《新元史》卷一一四《列传第一一·世祖诸子下忙哥剌阿难答》页2166

至元二十三年(1286)夏四月……辛丑,陕西行省言:“延安置屯田鹰坊总管府,其火失不花军逃散者,皆入屯田,今复供秦王阿难答所部阿黑答思饲马及输他赋。”有旨皆罢之,其不悛者罪当死。

《元史》卷十四《本纪第十四·世祖十一》页二八八

至元二十四年(1287)秋七月……戊戌,太阴犯南斗。枢密院奏:“佥征缅行省事合撒儿海牙言,比至缅国,谕其王赴阙,彼言邻番数叛,未易即行,拟遣阿难答剌奉表赍土贡入觐。”……癸丑……以中兴府隶甘州行省。以河西管牙赤所部屯田军同沙州居民修城河西瓜、沙等处。立阇鄽屯田……冬十月……戊寅,桑哥言:“北安王王相府无印,而安西王相独有印,实非事例,乞收之。诸王胜纳合儿印文曰‘皇侄贵宗之宝’,宝非人臣所宜用,因其分地改为‘济南王印’为宜。”皆从之。从总帅汪惟和言,分所部戍四川军五千人屯田六盘……十一月壬辰,太白犯垒壁阵,月晕金、土二星……以桑哥为金紫光禄大夫、尚书右丞相,兼(统)〔总〕制院使,领功德使司事……丁酉,桑哥言:“先是皇子忙哥剌封安西王,统河西、土番、四川诸处,置王相府,后封秦王,绾二金印。今嗣王安难答仍袭安西王印,弟按摊不花别用秦王印,其下复以王傅印行,一藩而二王,恐于制非宜。”诏以阿难答嗣为安西王,仍置王傅,而上秦王印,按摊不花所署王傅罢之……十二月……丁卯……发河西、甘肃等处富民千人往阇鄽地,与汉军、新附军杂居耕植。从安西王阿难答请,设本位诸匠都总管府。升万亿库官秩四品。

《元史》卷十四《本纪第十四·世祖十一》页二九九、三〇一至三〇二、三〇三

至元二十六年(1289)夏四月己酉〔朔〕,复立营田司于宁夏府……罢皇孙按摊不花所设断事官也先,仍收其印……五月……辛丑……以庄浪路去甘肃省远,改隶安西省。

《元史》卷十五《本纪第十五·世祖十二》页三二一、三二二、三二三

《新元史》卷一一四《列传第一一·世祖诸子下忙哥剌阿难答》页2167

至元二十七年(1290)五月乙巳,罢秦王典藏司,收其印。

《元史》卷十六《本纪第十六·世祖十三》页三三七

至元三十年(1293)春正月……丁卯,安西王请仍旧设常侍,不允……六月丙戌,敕选河西质子军精锐者八百,给以铠仗鞍勒、狐貉衣裘,遣赴皇孙阿难答所出征……八月……戊戌,给安西王府断事官印……冬十月癸未朔,以侍卫亲军千户张邦瑞为万户,佩虎符,将六盘山军千人及皇子西平王等军共为万人,西征……十二月……丙午,以铁赤、脱脱木儿、咬住、拜延四人,并安西王傅。

《元史》卷十七《本纪第十七·世祖十四》页三六九、三七三、三七四、三七五

《新元史》卷一一四《列传第一一·世祖诸子下忙哥剌阿难答》页2167

诸王傅官。案纪皇庆元年,制诸王设王傅六员,其次设官四员。又至元二十年,“命诸王牙忽都设断事官”,盖非常例也。(按,元史卷一五世祖纪至元二十六年四月,“罢皇孙按摊不花所设断事官也先,仍收其印。”卷一七世祖纪至元三十年八月,“给安西王府断事官印。”卷二四仁宗纪至大四年十月,“罢诸王断事官”。则诸王断事官之设确矣。)

《元史本证》(下册)卷三十《证遗卷七·百官志五》页三二三至三二四

断事官,秩正三品。理王府词讼之事。断事官一十六员,正三品;经历、知事各一员,令吏三人。

《元史》卷八十九《志第三十九·百官五》页二二六六至二二六七

至元三十一年(1294)秋七月……庚申……以陕西道廉访司没入赃罚钱旧给安西王者,令行省别贮之。

《元史》卷十八《本纪第十八·成宗一》页三八六

元贞元年(1295)二月丙子朔,安西王相铁赤等请复立王相府,不许。令陕西省臣给其所需,仍以廉访司没入赃罚钞与之……九月……庚辰,罢宁夏路行中书省,以其事并入甘肃行省。

《元史》卷十八《本纪第十八·成宗一》页三九〇、三九六

元贞二年(1296)春正月……甲申,命西平王奥鲁赤今夏居上都。丙戌,太白昼见。安西王傅铁赤、脱铁木而等复请立王相府,帝曰:“去岁阿难答已尝面陈,朕以世祖定制谕之。今复奏请,岂欲以四川、京兆悉为彼有耶?赋税、军站,皆朝庭所司,今姑从汝请,置王相府,惟行王傅事。”

《元史》卷十九《本纪第十九·成宗二》页四〇一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二“元贞二年”页一千零七十二中栏

大德元年(1297)七月二十三日,本台官奏:陕西等处四省,创立行御史台,比着江南四省呵,钱粮、百姓虽是少呵,这四省地宽远,甘州行省每年去的钱粮支持大有。台立呵,不爱的人多去也。比着江南立定呵,勾当上有益去也。如今圣旨里委付了为头大夫也,依着那立行台的体例,提着名字宣谕的圣旨与呵,怎生?奏呵,“是有,先立了台呵,商量者。”圣旨了也。钦此。

《宪台通纪》“立陕西行御史台”,《宪台通纪(外三种)》页四〇

大德二年(1298)二月,中书省准陕西省咨、王相府咨,启准安西王令旨,四时朝会尝奉上命省减铺马。今王府常行铺马令旨,乞皆令拘收。又札忽真妃子懿旨,本位下遣,使乘驿办事,多不反命,又且扰民,今奉圣旨分拣铺马,可将此处所执令旨拘收前来。今令搠思八许都事二人,与安西府行中书省,共议择人拘收之。敬此除差人拘收外,咨请照会验都省准上,遍行拘收,仍行移各投下总管府,依上施行。

《经世大典·站赤四》,《永乐大典》(第八册)卷一九四一九,页七二一八下栏

大德二年(1298)五月……己酉……诏总帅汪惟正所辖二十四城,有安西王、诸王等并朵思麻来寓者,与编户均当赋役。

《元史》卷十九《本纪第十九·成宗二》页四一九

《蒙兀儿史记》卷第九《铁穆耳可汗本纪第七》页一一〇

《蒙兀儿史记》卷第六十四《列传第四十六·汪世显传附惟正传》页四六〇

屠寄案:旧作诏总帅汪惟正所辖二十四城,按惟正卒于至元二十二年,此时惟和为总帅。

案:相关于元代巩昌汪氏家族考查研究,甘肃省博物馆,漳县文化馆:《甘肃漳县元代汪世显家族墓葬简报之一》,《文物》1982年第2期,第1~12页;漳县文化馆:《甘肃漳县元代汪世显家族墓葬简报之二》,《文物》1982年第2期;胡小鹏:《元代巩昌汪氏家族事略》,《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90年第3期,第57~62页,收入氏著文集《西北民族文献与历史研究》(田澍主编:西北史研究丛书),甘肃人民出版社,2004年12月第1版,第165~181页(是书2007年12月重印,第162~178页);胡小鹏:《元巩昌汪氏非汪古族考》,《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94年第6期,第49~51页,收入氏著文集《西北民族文献与历史研究》;吴景山:《元代汪世显家族碑志资料辑录》,《西北民族研究》1999年第1期,第233~252页;汪楷:《元朝巩昌汪氏的族属探秘》,《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00年第5期,第47~52页;王頲著:《龙庭崇汗——元代政治史研究》第五章《乔木延年——汪氏家族与巩昌都总帅府》,海口:南方出版社,2002年6月第1版;胡小鹏,王旺祥:《元代巩昌汪氏族属再探》,《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05年第6期,第56~60页;赵一兵:《元代巩昌汪世显家族墓葬出土墓志校释五则》,《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06年第2期,第42~46页;赵一兵:《试论巩昌汪氏家族在蒙元时期进攻四川战争中的作用》,《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08年第6期,第54~58页;刘建丽著:《甘肃通史·宋夏金元卷》(刘光华主编)第六章第三节《河西诸王与巩昌汪氏家族》,甘肃人民出版社,2009年8月第1版,第289~295页;赵一兵:《元代巩昌汪氏家族成员仕宦考论》,载刘迎胜主编:《元史及民族与边疆研究集刊》第21辑,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7~126页;李治安:《元巩昌汪总帅府二十四城考》,《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2期,第92~97页;汪楷:《从永昌王府白话令旨看巩昌帅府与永昌王之关系》,《丝绸之路》(兰州)(半月刊)2010年第18期(总第187期),第18~20页;等等。

大德三年(1299)正月初九日,本台官奏:“‘京兆府有的台罢了,依着在前立廉访司’么道圣旨有来。如今这里委付将人去呵,勾当耽误也者,则那里台官里头,阇阇秃中丞根底那里为头教做廉访使;一个姓高底侍御根底教做大使;撒剌儿小名底阿儿干人,更一个姓李底汉人,这两个教做佥事。更韦哈剌哈孙小名底人,江南做佥事来,那里官吏每根底察着,要肚皮来的钱多追了向前行来,为他行的是的上头,升他一等,京兆廉访司里教做副使呵,怎生?”么道奏呵,“那般者。”么道圣旨了也。钦此。

《宪台通纪》“复立京兆廉访司”,《宪台通纪(外三种)》,页四四至四五

大德五年(1301)秋七月……庚子,籍安西王所侵占田、站等四百余户为民……十二月甲戌,岁星犯司怪。给安西王所部军士食,令各还其家,候春调遣。

《元史》卷二十《本纪第二十·成宗三》页四三五、四三八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四“大德五年”页一千零八十上栏

大德七年(1303)秋七月……丁丑……都哇、察八而、灭里铁木而等遣使请息兵,帝命安西王慎饬军士,安置驿传,以俟其来。

《元史》卷二十一《本纪第二十一·成宗四》页四五三至四五四

《新元史》卷一四《本纪第一四·成宗下》页135

大德八年(1304)甲辰,先生(姚燧)六十七岁……冬十月至龙兴奉安西王教撰延釐寺碑。

《牧庵集》附[元]刘致撰《牧庵年谱》,文渊阁《四库全书》1201册,页778

《辽金元名人年谱》(下册)《牧庵年谱》页251

大德十年(1306)……八月壬寅,岁星犯氐。荧惑犯太微垣上将。开成路地震,王宫及官民庐舍皆坏,压死故秦王妃也里完等五千余人。

《元史》卷二十一《本纪第二十一·成宗四》页四七一

《御批续资治通鉴纲目》卷二十四,文渊阁《四库全书》694册,页306上栏

《蒙兀儿史记》卷第九《铁穆耳可汗本纪第七》页一一七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五“大德十年”页一千零八十六下栏

《元史》卷五十《志第三上·五行一》,页一〇八三作“大德十一年(1307)八月壬寅,开(城)[成]路地震”。

《续文献通考》(第二册)卷二百二十《物异五》页四五九五下栏亦作“(大德)十一年(1307)八月时武宗已即位壬寅,开城路地震王宫及官民庐舍皆坏,压死故秦王妃伊啰斡等五千余人”。

案:元大德十年八月壬寅开成路地震,发震时间:1306年9月12日;震中位置:北纬35°。9、东经106°。1;地点:宁夏固原;震级:6.5;烈度:九。地震烈度九,人的感觉是“坐立不稳,行动的人可能摔跤”;大多数房屋“严重破坏——墙体龟裂,局部倒塌,修复困难”;平均震害指数0.51~0.70;其他现象是“干硬土上有许多地方出现裂缝,基岩上可能出现裂缝。滑坡、坍方常见。砖烟囱出现倒塌”。见中国科学院地震工作委员会历史组编:《中国地震资料年表》(上册)“甘肃省地震年表”,科学出版社,1956年12月第一版,第451页;宁夏回族自治区地震局汇编:《宁夏地震日录》(内部资料)“宁夏强震”“宁夏强震目录”,宁夏人民出版社,1982年12月第1版,第1页、140页;中国地震历史资料编辑委员会总编室编,谢毓寿、蔡美彪主编:《中国地震历史资料汇编》第一卷《辽古至元地震历史资料》(本卷主编王多安、闻黎明),科学出版社,1983年11月第1版,第186~187页;宁夏回族自治区地震局:《宁夏回族自治区地震历史资料汇编》“地震历史资料”“宁夏历史地震简表(一)”,地震出版社,1988年7月第一版,第10页、247页;《中国地震烈度表(1980)》,《辞海》缩印本·1989年版附录,第2427页。

刁守中、晁洪太主编:《中国历史有感地震目录》(将此次地震误记为:“元成宗大德十一年(1307)三月,道州开成路地震”),地震出版社,2008年12月第一版,第35页。我国第一部大型的有关中国历代天灾人祸的分类统计专著、由民国时期国立暨南大学史地系教授陈高傭主编的《中国历代天灾人祸(分类统计)表》遗漏了这次震灾。见陈高傭等编著:《中国历代天灾人祸(分类统计)表》(外一种)(全三册)(所据底本为民国28年铅印本影印),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7年8月第1版,中册第1119页。

关于陇山(六盘山)地质构造条件与地震关系的较早论述,翁文灏:《甘肃地震谈》,《东方杂志》第二十四卷第十八号,上海商务印书馆印行,1927年9月,第71~79页。

大德十一年(1307)春正月,成宗崩,时武宗为怀宁王,总兵北边。戊子,帝与太后闻哀奔赴……二月辛亥,至大都,与太后入内,哭尽哀,复出居旧邸,日朝夕入哭奠。左丞相阿忽台等潜谋推皇后伯要真氏称制,安西王阿难答辅之。时(左)〔右〕丞相哈剌哈孙答剌罕称疾,守宿掖门凡三月,密持其机,阳许之,夜遣人启帝曰:“怀宁王远,不能猝至,恐变生不测,当先事而发。”三月丙寅,帝率卫士入内,召阿忽台等责以乱祖宗家法,命执之,鞫问辞服。戊辰,伏诛。

《元史》卷二十四《本纪第二十四·仁宗一》页五三五至五三六

大德十一年(1307)春,闻成宗崩,三月,自按台山至于和林。诸王勋戚毕会,皆曰今阿难答、明里铁木儿等荧惑中宫,潜有异议;诸王也只里昔尝与叛王通,今亦预谋。既辞服伏诛,乃因阖辞劝进。帝谢曰:“吾母、吾弟在大都,俟宗亲毕会,议之。”先是,成宗违豫日久,政出中宫,命仁宗与皇太后出居怀州。至是,仁宗闻讣,以二月辛亥与太后俱至京师。安西王阿难答与诸王明里铁木儿已于正月庚午先至。左丞相阿忽台,平章八都马辛,前中书平章伯颜,中政院使怯烈、道兴等潜谋推成宗皇后伯要真氏称制,阿难答辅之。仁宗以右丞相哈剌哈孙之谋言于太后曰:“太祖、世祖创业艰难,今大行晏驾,德寿已薨,诸王皆疏属,而怀宁王在朔方,此辈潜有异图,变在朝夕,俟怀宁王至,恐乱生不测,不若先事而发。”遂定计,诛阿忽台、怯烈等,而遣使迎帝。

五月,至上都。乙丑,仁宗侍太后来会,左右部诸王毕至会议,乃废皇后伯要真氏,出居东安州,赐死。执安西王阿难答、诸王明里铁木儿至上都,亦皆赐死。甲申,皇帝即位于上都,受诸王文武百官朝于大安阁,大赦天下……

《元史》卷二十二《本纪第二十二·武宗一》页四七八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五“大德十一年”页一千零八十七至一千零八十八上栏

《蒙兀儿史记》卷第十《海山可汗本纪第八》页一一九

(丁未)十一年(1307)春正月,安西王阿南达及诸王莽赉特穆尔入朝。帝崩。左丞相阿固岱等谋奉皇后临朝,以安西王摄政。右丞相哈喇哈斯遣使迎怀宁王哈尚于漠北及弟阿裕尔巴里巴特喇于怀州。二月,阿裕尔巴里巴特喇至大都诛阿固岱等,执阿南达归于上都。夏五月,怀宁王哈尚至上都,废皇后巴约特氏,居东安。杀之。诛安西王阿南达及诸王莽赉特穆尔。遂即位。大赦。

《御批续资治通鉴纲目》卷二十四,文渊阁《四库全书》694册,页306~307上栏

大德十一年(1307)三月,道州营道县暴雨,山裂百三十余处。八月壬寅,开(城)〔成〕路地震。

《元史》卷五十《志第三上·五行一》页一〇八三

案:开成路地震,按《元史》卷二十一《成宗纪四》,事系大德十年。

至大三年(1310)九月……辛巳,立宣慰司都元帅府于察罕脑儿之地。

《元史》卷二十三《本纪第二十三·武宗二》页五二六

至大四年(1311)三月……己亥,增置左翼、右翼指挥各一员。宁夏路地震……闰七月……甲子,宁夏地震。

《元史》卷二十四《本纪第二十四·仁宗一》页五四〇、五四五

至大四年(1311)三月己亥,宁夏路地震。七月癸未,甘州地震,大风,有声如雷。闰七月甲子,宁夏地震。

《元史》卷五十《志第三上·五行一》页一〇八三

皇庆元年(1312)二月……辛未,改安西路为奉元路。

《元史》卷二十四《本纪第二十四·仁宗一》页五五〇

《元史》卷六十《志第十二·地理三》页一四二三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八“皇庆元年”页一千一百中栏

延祐二年(1315)五月初一日,本台官奏:“昨前,廉访司里换与银印者么道几遍特奉圣旨有来,到今不曾与有。省官人每这里有,可怜见呵,依着先了的圣旨交与的。上位识者。”么道奏呵,上位宣唤帖木迭儿丞相至御前奉圣旨:“昨前廉访司里与银印者道来,如今疾忙与者。”么道圣旨有呵,帖木迭儿丞相奏:“依着皇帝根前我省得的奏有,为罢了西台的上头,那里众百姓每生受。薛禅皇帝为迤西是紧要地面上头,教镇遏么道立着行台有来。省呵,是身体一般,院是手足一般,台是耳目一般,省、院、台都只是一个勾当有。为罢了西台上头,大勾当里好生妨废着有。可怜见呵,依先体例,教复立的。上位识者。”么道奏呵,“你说的是有,我也那般寻思有来,依着先例教立着。”么道圣旨了也。钦此。

《宪台通纪》“复立陕西行御史台”,《宪台通纪(外三种)》,页六一

延祐二年六月十九日,本台官奏:奉圣旨,陕西立了行台也。如今陕西廉访司依旧移往凤翔立呵,怎生?奏呵,“那般者。”么道圣旨了也。钦此。

《宪台通纪》“复立陕西廉访司”,《宪台通纪(外三种)》,页六二

陕西诸道行御史台,设官品秩同内台。至元二十七年(1290),始置云南诸路行御史台,官止四员。大德元年(1297),移云南行台于京兆,为陕西行台,而云南改立廉访司。延祐元年(1314)罢。二年(1315)复立,统汉中、陇北、四川、云南四道……

《元史》卷八十六《志第三十六·百官二》页二一七九至二一八〇

至治三年(1323)八月癸亥,车驾南还,驻跸南坡。是夕,御史大夫铁失、知枢密院事也先帖木儿、大司农失秃儿、前平章政事赤斤铁木儿、前云南行省平章政事完者、铁木迭儿子前治书侍御史锁南、铁失弟宣徽使锁南、典瑞院使脱火赤、枢密院副使阿散、佥书枢密院事章台、卫士秃满及诸王按梯不花、孛罗、月鲁(不花)〔铁木儿〕、曲吕不花、兀鲁思不花等谋逆,以铁失所领阿速卫兵为外应,铁失、赤斤铁木儿杀丞相拜住,遂弑帝于行幄。年二十一,从葬诸帝陵……

《元史》卷二十八《本纪第二十八·英宗二》页六三二至六三三

《新元史》卷二二四《列传第一二一·铁失》页3277

八月,诸王按梯不花、孛罗、月鲁不花、曲吕不花、兀鲁思不花等谋逆。继培案张圭、铁失传,“月鲁不花”作“月鲁铁木儿”。泰定帝纪至治三年十二月,“流诸王月鲁铁木儿于云南,按梯不花于海南,曲吕不花于奴儿干,孛罗及兀鲁思不花于海岛,并坐与铁失等逆谋”,可证此误。

《元史本证》(上册)卷五《证误卷五·英宗纪二》页四三

至治三年(1323)……诸王按梯不花及也先铁木儿奉皇帝玺绶,北迎帝于镇所。〔九月〕癸巳……是日,以知枢密院事淇阳王也先铁木儿为中书右丞相,诸王月鲁铁木儿袭封安西王……十二月……癸未……流诸王月鲁铁木儿于云南,按梯不花于海南,曲吕不花于奴儿干,孛罗及兀鲁思不花于海岛,并坐与铁失等逆谋。

《元史》卷二十九《本纪第二十九·泰定帝一》页六三八至六三九、六四一

《元史纪事本末》卷二十一《晋邸之立》页一六三、一六五

《新元史》卷一九《本纪第一九·泰定帝》页181

泰定元年(1324)夏四月……辛酉,命昌王八剌失里往镇阿难答昔所居地。

《元史》卷二十九《本纪第二十九·泰定帝一》页六四六

泰定元年(1324)……十二月庚申,奉元路同州地震,有声如雷。三年(1326)十二月丁亥,宁夏路地震如雷,发自西北,连震者三。四年(1327)……九月壬寅,宁夏地震。

致和元年(1328)七月辛酉朔,宁夏地震。

《元史》卷五十《志第三上·五行一》页一〇八四

泰定三年(1326)六月……丁亥,命湘宁王八剌失里出镇阿难答(的)之地(其地即六盘山地)……〔十二月〕……丁亥,宁夏路地震,有声如雷,连震者四。

《元史》卷三十《本纪第三十·泰定帝二》页六七〇、六七五

《蒙兀儿史记》卷第十三《本纪第十一·也孙铁木儿汗》页一五五

《新元史》卷一一三《列传第一〇·世祖诸子上·皇太子真金甘麻剌……》页2163

泰定四年(1327)三月……壬戌,命湘宁王八剌失里(由六盘山)移镇上都察罕脑儿。

《元史》卷三十《本纪第三十·泰定帝二》页六七八

《蒙兀儿史记》卷第十三《本纪第十一·也孙铁木儿汗》页一五六

泰定四年(1327)九月……壬寅,宁夏路地震。

《元史》卷三十《本纪第三十·泰定帝二》页六八一

致和元年(1328)二月……癸亥……陕西诸路饥,赈钞五万锭。河间、汴梁二路属县及开(城)〔成〕、乾州蒙古军饥,并赈之……六月……奉元、延安二路饥,赈钞四千八百九十锭……秋七月辛酉朔,宁夏地震。

《元史》卷三十《本纪第三十·泰定帝二》页六八五、六八七

至顺二年(1331)三月……壬午,赐南郊侍祠文武官金、币有差。特命沙津爱护持必剌忒纳失里为三藏国师,赐玉印。以陕西盐课钞万锭,赈察罕脑儿蒙古饥民。

《元史》卷三十五《本纪第三十五·文宗四》页七七八

至顺三年(1332)夏四月……乙丑,安南国世子陈日烜遣其臣邓世延等二十四人来贡方物。安西王阿难答之子月鲁帖木儿,坐与畏兀僧玉你达八的剌板的、国师必剌忒纳失里沙津爱护持谋不轨,命宗王、大臣杂鞫之,狱成,三人皆伏诛,仍籍其家。以必剌忒纳失里沙津爱护持妻丑丑赐通政副使伯蓝,玉鞍赐撒敦,余人畜、土田及七宝奁具、金珠、宝玉、钞币,并没入大承天护圣寺……六月己亥朔,以月鲁帖木儿等罪诏告中外,赦天下。免四川行省今年差税、陕西行省今年商税。

《元史》卷三十六《本纪第三十六·文宗五》页八〇二至八〇三、八〇四

《新元史》卷二二《本纪第二二·文宗下》,页212;卷一〇三《志第七〇·刑法下》,页2050

至正十七年(1357)春,红巾陷商州,夺七盘,进据蓝田县,距奉元一舍,思诚会豫王阿剌忒纳失里及省院官于安西王月鲁帖木儿邸。

《元史》卷一百八十三《列传第七十·王思诚传》页四二一四

至正十八年(1358)冬十月丙寅朔,诏豫王阿剌忒纳失里徙居白海,寻迁六盘。

《元史》卷四十五《本纪第四十五·顺帝八》页九四五

至正十九年(1359)秋七月……庚子,诏以察罕脑儿宣慰司之地属资正院,有司毋得差占。察罕脑儿之地,在世祖时隶忙哥歹太子四千户,今从皇后奇氏请,故以属之资正院。

《元史》卷四十五《本纪第四十五·顺帝八》页九四八

至正二十七年(1367)八月……丙寅,立行枢密院于阿难答察罕脑儿,命陕西行省左丞相秃鲁仍前少保兼知行枢密院事。

《元史》卷四十七《本纪第四十七·顺帝十》页九八〇

《续资治通鉴》卷二百二十“至正二十七年”页一千二百十八上栏

行枢密院。案纪至正十七年六月,“罢陕西行枢密院。”二十三年三月,立胶东行枢密院。二十七年八月,“立行枢密院于阿难答察罕脑儿。”

《元史本证》(下册)卷三十二《证遗卷九·百官志八》页三三六

成宗大德三年(己亥、一二九九)十二月,命怀宁王海山出镇漠北。海山,帝兄答剌麻八剌之长子,母曰弘吉剌氏,同母弟曰爱育黎拔力八达。

九年(乙巳、一三〇五)六月,立子德寿为皇太子。

十月,帝不豫,皇后秉政。诏出爱育黎拔力八达与其母弘吉剌氏,出居怀州。

十二月,太子德寿卒。

十年(丙午、一三〇六)十二月,爱育黎拔力八达至怀州。所过郡县,供帐华侈,悉令撤去,严饬扈从毋扰于民,民皆感悦。

十一年(丁未、一三〇七)正月丙(辰)〔寅〕(据标点本元史二一成宗纪改)朔,帝大渐,免朝贺。癸酉,崩于玉德殿。皇后卜鲁罕以己尝谋出爱育黎拔力八达及其母居怀州,至是恐其兄海山立,必报前怨,乃命召安西王入京师,欲立之。左丞相阿忽台,平章(赛典赤)〔八都〕马辛,〔赛典赤〕伯颜(据元史二二武宗纪、一一二宰相年表、续纲目、薛鉴及下文改补)及诸王明里帖木儿,阴左右之,谋断海山归路,奉皇后垂帘听政,立安西王辅之。于是阿忽台以庙及摄位事,集廷臣议。太常卿田忠良、博士张升曰:“制,庙必书嗣皇帝名,今将何书?”御史中丞何玮亦执不可。阿忽台变色曰:“制自天降耶?公等不畏死,敢沮大事!”玮曰:“死畏不义耳。苟死于义,何畏!”议遂寝。

时右丞相哈剌哈孙收百司符印,封府库,称疾,守宿掖门,内旨日数至,皆不听。众欲害之,未敢发。怀宁王适遣康里脱脱计事京师,哈剌哈孙令亟还报,复遣使南迎爱育黎拔力八达于怀州。使至,爱育黎拔力八达疑未行,其傅李孟曰:“支子不嗣,世祖之典训也。今宫车晏驾,大太子远在万里,殿下当急还宫庭,以安人心。”爱育黎拔力八达乃奉其母行,先遣孟趋哈剌哈孙觇之。适后使问疾哈剌哈孙所,孟入,长揖,引其手诊之,众谓孟医也,竟不疑。既而知安西之变有日,还报曰:“事急矣,不可不早图之。”爱育黎拔力八达曰:“当以卜决之。”孟召卜者,谓曰:“大事待尔而决,第云其吉。”及入筮,果吉。孟曰:“筮不违人,是谓大同。”爱育黎拔力八达喜,振袖而起,众翼之登骑,诸臣皆步从。至漳河,值大风雪,田叟有以盂粥进者,近侍却不受。爱育黎拔力八达曰:“汉光武尝为寇兵所迫,食豆粥。大丈夫不备尝艰难,罔知稼穑,以致骄惰。”命取食之,赐叟绫一匹,慰遣之。

二月辛亥,爱育黎拔力八达至大都。与母弘吉剌氏入内,哭尽哀,复出旧邸。安西之党见爱育黎拔力八达既至,遂谋以三月三日伪贺其生辰,因以举事。哈剌哈孙闻之,夜遣人启爱育黎拔力八达曰:“怀宁王远,不能猝至,恐变生不测,当先事而发。”爱育黎拔力八达复遣都万户囊加歹诣诸王秃剌定计,囊加歹力赞之,乃先二日。三月丙寅,率卫士入内,称怀宁王遣使召安西计事,至即并诸王明里帖木儿执之,鞫问词服,械送上都。收阿忽台、八都马辛、赛典赤伯颜等,诛之。诸王阔阔出、牙忽都进曰:“今罪人斯得,太子实世祖之孙,宜早正大位。”爱育黎拔力八达曰:“王何为出此言也。彼奸人潜结宫(闱)〔壸〕(据元史二四仁宗纪、续纲目、薛鉴改),乱我家法,故诛之,岂欲作威福以觊望神器耶?怀宁王吾兄也,宜正大位,已遣使奉玺北迎之矣。”遂自监国,与哈剌哈孙日夜居禁中以备变,俾李孟参知政事。孟损益庶务,载抑侥幸,群小多不乐。既而曰:“执政大臣当自天子亲用,今銮舆在道,孟未见颜色,诚不敢冒大任。”固辞弗许,遂逃去,不知所之。

五月乙丑,怀宁王海山至(大)〔上〕都(据元史二二武宗纪、续纲目、薛鉴改)。初,海山闻帝崩,自按台山至和林。诸王、勋戚合词劝进,王曰:“吾母及弟在大都,俟宗戚毕会议之。”爱育黎拔力八达既平内难,其母弘吉剌妃惑于日者言,欲海山让位于爱育黎拔力八达。海山闻之,语康里脱脱曰:“我捍边陲十年,又胤次居长,星命之言,茫然难信。设我即位后,所为上合天心,下副民望,则虽一日之短,亦足垂名万年,何可以阴阳家言而乖祖宗之讬哉。此殆用事之臣擅权专杀,恐他日或治其罪,故为是奸谋耳。汝为我往察事机,疾归报我。”乃亲帅大军由西道,诸王按灰由中道,床兀儿由东道,各以劲卒一万从,而徘徊不进。脱脱驰至大都,入道海山言,妃愕然曰:“修短之说,虽出术家,为太子周思远虑,乃我深爱。今贪憝已除,宗王大臣议已定,太子不速来何为?汝所致言,殆有谗间,汝归为我弥缝之,而趣其来。”先是,妃以海山不至,复遣阿沙不花迎之,备道安西谋变始末,及大弟监国,与诸王群臣推戴之意。至是脱脱继往,行至中道,海山舆中望见之,趣使同载。脱脱具述妃言,怀宁王大感悟。至是至上都,即以阿沙不花为平章政事,遣还报两宫。爱育黎拔力八达即侍其母来会于上都。废皇后伯岳吾氏居东安,杀之。诛安西王阿难答及诸王明里帖木儿。

《元史纪事本末》卷十九《武仁授受之际》页一五一至一五四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五“大德十一年”页一千零八十七至一千零八十八上栏

……世祖崩后,成宗真金子铁木耳方抚军北边,以长幼而论,则母兄晋王甘麻剌当立,而玉昔帖木儿以成宗在军时,世祖曾以皇太子旧玺付之,遂告晋王曰:“昔储闱之玺既有所归,王为宗盟长,奚俟而不言?”晋王乃曰:“皇帝践阼,愿北面事之。”于是成宗遂即位。是成宗之立,由玉昔帖木儿之力也。成宗崩,太子德寿先卒,丞相阿忽台等欲奉皇后称制,以诸王阿难答辅之。丞相哈剌哈孙则以武宗、仁宗皆真金之孙,理宜继统,而武宗方抚军北边,仁宗亦在怀州,乃先迎仁宗入京,诛阿固岱等,而趣武宗入即位。是武宗、仁宗之相继御极,皆哈剌哈孙之力也……是则宪宗、成宗、武宗、仁宗、泰定帝、明宗、文宗,皆大臣所立,此有元一代之大事也……元则大臣权重,故立君多由权臣……

《廿二史箚记校证》(下册)卷二十九《元诸帝多由大臣拥立》页六七一至六七二

铁木耳无子,其皇后卜鲁罕(Boulougan)在铁木耳末年颇有权,欲以忽必烈孙及忙哥剌子阿难答承帝位。时阿难答镇守唐兀之地,即陕西、土番与四川一部分之地是已。铁木耳有疾时,后密遣人至西安府召之入京师。缘此后不欲以答儿麻八剌之二子海山、爱育黎拔力八达(Ayour-bali-batra)承帝位,曾出爱育黎拔力八达及其母居怀州(怀庆府)。海山领兵镇守西北边境,以御海都。由其材勇,颇得人望。皇后卜鲁罕既摄政,欲立阿难答;左丞相阿忽台(Agoutai)等数人阴左右之,谋断海山归路。然朝中亦有一党主张拥戴答儿麻八剌之二子者,右丞相哈剌哈孙为之长。密遣人促海山取他道急还,同时并使人至怀州召爱育黎拔力八达至大都,爱育黎拔力八达遂奉其母俱至。

阿难答之党见其至,谋以四月之某日举事。其敌方见事不宜迟,而海山道远不能猝至,爱育黎拔力八达、哈剌哈孙乃与诸王秃剌(Toula)定计,先二日率卫士入内,召阿难答计事。至即并诸王灭里帖木儿(Melik-temour)执之,械送上都,收阿忽台等,诛之。灭里帖木儿,阿里不哥子,阿难答党中之一要人也,先在海都子察八儿军中,后背察八儿来投中国。诸宗王等请爱育黎拔力八达正大位,爱育黎拔力八达辞以位属其兄。不许,遣使奉玺北迎,遂自监国,而与哈剌哈孙日夜居禁中以备变。

海山在杭海岭闻铁木耳讣,乃至哈剌和林,诸王将帅毕会。海山素为军中爱戴,于是阖辞劝进,海山不从,亲率军三万南进,约其母与弟会于大都。既至,爱育黎拔力八达与诸王等在大会中奉之即帝位。号曲律可汗(KuluK Kha-can),追尊帝父为皇帝,尊帝母为皇后。酬其弟功,舍己子而立之为皇太子。

海山莅大都,即谒宗庙。已而执行其弟对于阿难答党所决定之处分,杀阿难答灭里帖木儿及皇后卜鲁罕。

《多桑蒙古史》(上册)第三卷第六章页383~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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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情感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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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契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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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侠客的时代一去不复返,让我们一起见证江湖的黄昏。
  • 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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