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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七日情人节的前几天之2月13日

昨晚妻子值夜班,自己一个人在家。躺在一米八乘两米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自己就想起了那条青蛇。我不是怕那条蛇,是怕那个梦。不是自己的梦,是她的梦!她为什么说自己变成了青蛇呢?巧合?真的有千年的什么什么因缘的传说?算了吧,哪里会有那样的事情?都什么年代了!在胡思乱想中,我睡着了。

一夜无梦。真好。

早晨,我刚踏入办公室,小陈就将电话筒伸给我:“赶早不如赶巧,你的电话。”然后又神秘地在我耳边低语:“是女的哎。明天可就是情人节了,我听声音好甜!但我肯定这不是嫂子的声音。”我说你怎么这么了解你嫂子的声音呢?然后拿起电话就把嘴闭严实了。我侧耳细听话筒里面的声音。

“许小亮吗?明天我能和你见上一面吗?我知道你在听我的电话,我都听到你的呼吸声了。”

我继续保持沉默。小青告诉我,不要和她说话,说她很危险,但我想听她说。

“说话呀!请你和我说话,你要是不说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她的声音越来越甜了,甜得让我心里发痒,我嘴巴张张合合的,就是发不出声音来。我不敢和她说话,因为那个会变成青蛇跑到我梦里的女人不让我说。我有些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难道是恶作剧?

我终于挂断了电话。因为是上班时间,我不想去把QQ打开,只是想快点到中午休息时间,再来把QQ打开。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种很难过的感觉,就如突然间对什么都失去信心的那种感觉。用个成语怅然若失来表达比较贴切。

大家都到站区里去清扫积雪。昨晚后半夜又下了场小雪,细细碎碎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洒了好几个小时,但落到地面上不是很厚。

今天的天气很好,不是很冷。积雪开始融化。

和大家一起劳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忽然觉得这要比坐在电脑前发傻好得多。

我的心情渐渐的愉快起来了,甚至于到下班前我都没有开电脑。

我什么都不想了,只当那是一个破梦吧。总之,我现在是清醒的。

下了班车走进小巷的时候,天色还是很亮的。北方的春天快来临了,天,也变得长了。

快走到小巷尽头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穿着兰色大衣的人,正蹲在路中间处,用火柴点一叠叠深黄色的纸。那好似是……不,就是那“小孩子”摇晃身体的地方!我想看清楚这个烧纸人的面孔,可怎么都看不到,这个人戴了个破旧的棉帽子。并深深地低压着头。我总不能把人家的帽子给拉下来吧。

浓浓的烟雾升腾起来了。

我扭头向破旧的窗子里看去,门市房子里破破烂烂的堆积着很多陈旧的书刊和纸箱子。中间地面有很多烂纸在微微随风抖动。是啊,有风吹来,让我深深打了寒蝉。

我不再逗留下去,忙走向了小巷出口。

在走出小巷的瞬间,我不经意间回头看去,我看到烧纸人蹲在那里,她把帽子摘了下来,在红色火光的映照下,浓密的青色长发散落出来……

第八日情人节当天之2月14日(一)

2006-02-14,05:06

这是电脑上记录的时间。

清晨,5点钟就醒来了,并且坐在了电脑前用耳机听那首《青蛇—流光飞舞》。一边听一边发着呆,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点……不好意思,我在说自己呢。

情人节为什么不是2月10日?或者是2月12日?怎么赶在星期二?

耽误工作请假去吗?

小青到底是不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小青自己说她不是,还说那个女人对我来说很危险!

真的不是小青的话,那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都要来见我?还要在2月14日这个有特殊意义的日子里?我怎么就那么鬼使神差的说要在2月14日与她见面呢?没有事情你老装什么幽默啊?难道在2月14日这天不能乱和女士开玩笑么?

假如小青真的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士的话,那她一定是个神经病!又不对了,她的梦与我的梦又是怎么解释?那条青色的蛇总在我脑海里盘旋……还有那白衣、青丝的女子的背影……还有昨晚在小巷里那个烧纸的神秘女人……对了,我昨晚为什么在小巷的出口处看不清她的面孔呢?看到的,只是她那下垂着的青丝。青丝?与我梦中那白衣女子的青丝是一样的……

难道?难道这个小巷曾经发生过什么恐怖的事件么?!

有的话,这事件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小青说去找月名大师说要告诉我一些什么,她究竟要想对我说什么呢?每年的4月18日是赶庙会的时间,这个日子妻子总会拽我去凑凑热闹的,月名大师我是见过几次的,白发须眉,是个让人尊敬的长者。也是林隐寺的主持。

昨晚自己是怎么走回到家里的?我的思绪开始模糊起来。我狠狠的想,终于有点记忆了。我仿佛看到小巷里面的光线越来越暗淡,那火光也越来越模糊。然后自己就不自觉的向家的方向走。他妈妈的,我想骂人。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我还不知道今天该怎么过。今天是2月14日。是啊,我今天该做点什么呢?除了自己的老婆,我还没有其他的女人。这是我的骄傲。有天我对小雪说:你老公我呀,在这点上最对得起你了。小雪说你呀,也不一定!我说我这么诚实的人你还不相信?说完这话我都特觉得自己无聊,让妻子对我有了种掩耳盗铃的嫌疑。可我真的没有啊!现在到是要有了,却是两个(或者一个)神叨叨的“情人”!算了,我该去上班了,还是工作要紧。没有了工资收入,别说情人了,你自己老婆也许都会变成别人的情人了。呵呵,自己傻笑下。胡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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