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芯却有一点破坏了他们和谐气氛的感觉，忙道：“我叨扰了才是。”
“哪里话。”君羿也知道要给她面子，笑着说：“是阿辰文盲了，外国一个uncle、aunt就能囊括的关系我们这儿还得牵扯正支旁支，他们记性就是差。”
皓辰无语，他们是给爹地一点面子呢还是不给呢？
看在言叔叔的面子上，那就给吧。
到时候要是程姐姐以为言叔叔一直跟文盲交朋友，搞不好要看轻言叔叔呢。现在的大龄光棍行情不好啊，难得有个人能对妈咪没有敌意长得又好看，他们要爱惜。
换了衣服进的还是上次的包间。
两个女人在浅水区聊天，四个男人在深水区侃侃而谈。
皓辰的泳技被君羿打趣了一下，“该不会这半个月都在学泳吧？听说游泳是减肥效果第二好的运动呢。”
皓辰故意朝他脸上蹬了水，“爹地难道忘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道理？”
君羿轻而易举地捏了捏仰泳的阿皓的脸，“确实不明白，小学都没毕业的包子也能叫士。”
梁言也是一笑，“原来这半个月是去学游泳了呀，难道君子说你们去度假。是去夏威夷么，那里美女不少吧？有没有被丘比特射中？”
阿辰囧——言叔叔，你有必要妈咪一不在就说这种话题么？他可是正经的无比纯洁的孩子。
“现在还不是早恋的时候。”阿辰一本正经。
君羿摸了摸下巴，打量皓辰深了不少的皮肤，“我想起我第一次对女生有好感是在十岁，如果你们比我聪明，也在这两年了。”
皓辰眼睛一亮，“所以，爹地的初恋发生在小学四年级？”
“……”这怎么就跟初恋扯上关系了？
梁言笑，“难怪那时候死活不让我派司机接你上下学，原来是少年怀春啊。”
“好感和迷恋两码事好不好？”君羿苍白地辩驳，还是转开了方向，“皓辰，你们两个现在对女人真没什么感觉？心理上。”
“敬畏，算不？”绝色里的女人他们几乎都当兄弟，唯有蔷薇让他们觉得她应该是武则天或者女娲的后人，她实在太强了。
“不算！”君羿大手一挥，直将他们敬畏的女人想成了颜非梵，解释了下，“就是对比你们大不了几岁也小不了几岁的妹纸，有没有蠢蠢欲动过？”
皓辰眼中思量闪过，努努嘴，“蠢蠢欲动？”
“就是……”回忆起看过的育儿教材，君羿很专业地解释，“看见异性，会有心跳加速呼吸微微紊乱的感觉，看到她，你的思维会变得不冷静，特地做一些能够展示自己男性魅力的一面的行为。比如秀肌肉。”
梁言嘴角瞅了下，秀肌肉……亏他连这种话都背了出来。突然很庆幸他没主动告诉君子皓辰的下落，不然他们就少了五年多的纯真。
“这个有！”皓辰的回答让梁言有点崩溃。
“什么时候？”君羿眼睛一亮。
阿辰答：“就这阵子。”
君羿眼睛更亮了，“就是到你们比我早熟。”
三人：“……”
皓辰也庆幸他们没那么早遇到君羿了，爹地不仅容易童化，还有智商下降的的趋势啊。他们不要这样……卫斯理好像说过，多玩一些益智游戏有利于保持智商。
想起他们和君羿一起玩过的斗地主，皓辰心里叹了，爹地还真是无才便是德的典范。
反面的教材，不仅无才，也缺德。
皓辰还在感慨，突然感觉小裤裤被扒了下来，顺过去一看，黑线连连。连忙捂住了重要部位——“爹地！我们有节操的！”
这句话声音很大，让程嘉芯都微微侧目。
颜非梵眉头一皱，想起上次皓辰说君羿教游泳的方法简直是比斯巴达教育更严厉的惨绝人寰的袖手旁观，不由问：“皓辰，怎么了？”
“呜呜呜——”被捂住嘴了。
君羿笑着说：“这是男人的秘密。”
颜非梵可不信，“你们悠着点，惹恼了阿皓你就等着变干爹吧。”
干爹……吃干饭的爹地……的意思么？君羿用无比强大的思维理解了这句威胁，忙咧开幸福的笑容，“小非梵，你放心，我跟你一样爱吃软饭。”
五人：“……”
颜非梵不知该说什么了，隔着暖暖的雾气，还有一个程嘉芯在旁，她很快作罢。
而深水区，皓辰红着脸听君羿兴致盎然的早起性教育，从雄性激素说到肾功能强大的必要，吧啦吧啦。有些东西，连卫斯理都不会说的那么露骨。
皓辰偷偷抢回了自己的小裤裤穿上，给梁言使了个眼色。
梁言回了个“我要好吃的”的眼神。
皓辰再回一个“好说，没问题”。
梁言便对君羿抬了抬下巴，插一句，“先别说这些几年以后的事情了，君子，陆家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我听说陆家最近很多人出入。”
君羿往右看，这是在回忆，“我在等他们后面的人。还有呢，不要忽视早期的每一次梦……”
梁言打断，作迷惑不解状，“上次不是说他们背后有一个柳渊？柳渊不是被你们赶出R市了？左维明来这儿为的就是这件事。”
君羿白他一眼，“谁说是柳渊？那货色。”
“那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在你眼皮子底下搞鬼？”
“我说了你可别心酸，是……皓辰，打算潜到哪里去？以为我看不到么？这点小把戏也好意思在拿了蛙人证书的我面前玩弄？以为自己能游个马拉松很了不起？那些冬天游长江游珠江的都不敢在我面前造次！”
被提出水面的皓辰四条腿胡乱蹬水，大叫，“妈咪，我们不要早恋啦！爹地好可怕——”
四个大人：“……”
温泉馆旁边自然有旅馆，有旅馆的地方就有饭厅。
君羿早向温总预定了包间吃火锅。
确实是很好的点子，但梁言觉得自己有些失量，略带抱歉地问程嘉芯，“程小姐，吃火锅没问题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