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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她是生命的守护之神,也同样是生命的毁灭之神。而她的毁灭力量,远远超过她的守护力量。

--唐明

"真是了不起的家伙,和你哥哥一样的狂妄!"古德轻轻伸出玉手,隔空点向明雪的胸口,她指上的花香浓得让人昏昏然,然而谁都知道,这样的花香其实是世间最可怕的武器。

明雪的娇躯微微一震,刚才被鲜花崩破的衣衫下,献出一抹雪白的胸,然而此时除了肌肤上刚才的血痕,并没有花开的踪迹。

"没有花开!"唐明激动的叫了起来:"明雪,你是怎么做到的?"

明雪这才意识到大家都在看她的胸口,神情一羞,急忙掩住了衣衫,道:"没什么,我只不过用了哥哥教的方法,哥哥早就告诉我,天神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们所用的魔法其实也是可以破解的。"

古德怒吼起来:"太狂妄了,神的法术怎么可能是你们人类破解得了的!"

她的五指缓缓张开,这一次不仅有袭人的花香,其掌心更是充满了五色的光芒,虽然这道光芒只照在明雪身上,但四周的人都能感受到光芒里可怕的生命力量。

生命其实是最强大的力量,正如一株小草都能顶破硬的岩石,而对古德这样的生命守护者来说,她的力量当然更为强大。

明雪双目微闭,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她的身周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抵御着古德的生命之光。两道光芒在空中交织,迸发出炫目的光,但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古德无法突破明雪的防御。

"古德,你现在相信了吧,神并不比人类高贵多少,只不过,属于人类的力量一直被压抑着,而神却天生就善于使用世间的力量。当然,我现在的力量的确无法和你抗衡,你想杀我的话,请便!"

明雪骄傲的抬起头来,嘴角却流着鲜血,这一次她确实压制住了古德,勉强算是为哥哥讨回了一点公道,虽然这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为了哥哥,不管怎样都好。

"这不可能!人类怎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古德五指再次张开来,就在光芒即将爆发之时,思科丽莎横在了她和明雪的面前。

"思科丽莎!"古德慌忙收回了生命之光,但是思科丽莎还是受了很重的伤,她身上的白袍被扯开一道道裂痕,虽然裂痕很快就消失了,但思科丽莎的神情已经变得萎顿起来。

古德刚想替思科丽莎疗伤,思科丽莎摆了摆手,脸色却慢慢的红晕起来,看来她很快就自己治好了伤口。

"古德大人,请您原谅明雪对您的冒犯,她只不过想在被您杀死前保留一点点的骄傲,至于神的力量......古德大人,在我的理解中,人类是创世神创造的最完美生物,他们拥有的情感是一个奇迹,古德大人,既然您是生命的守护者,又怎么能去毁灭生命呢?我想,明雪之所以能够抵御你,其实就是那一点点守护哥哥的心情吧。"

"思科丽莎,谢谢你懂我。"

明雪轻轻说着,缓缓的倒了下去。

思科丽莎慌忙将明雪抱在怀里,但明雪已经没有了呼吸,思科丽莎知道,明雪已经耗尽了心力,她的力量在古德的面前毕竟太微弱了。但光是凭着强大的心灵力量就能和元素使抗衡,这已经是足够骄傲的了。

"明雪!明雪!"

唐明大声的叫了起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不会就这样死了对吧,醒来,明雪!你别想骗我!"

不管唐明怎样呼唤,明雪却再也没有一丝动静,唐明悲愤之极,一直无法动弹的他忽然恢复了没约束,他霍地站起身来,指着古德大叫道:"古德,是你害死了明雪,我要替明雪报仇!"

古德不怒而惊,她奇怪的道:"唐明,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在我面前,你甚至比明雪还要脆弱啊。"

唐明像发疯一样冲向了古德,虽在极度愤怒之中,他的进攻也并非毫无章法。

龙咒、移字诀、火字诀以及大击落剑式一气呵成,形成一种集物理与魔法为一体的强大攻击,在平时唐明绝不可能如此熟练的将诸多方法同样使用出来,但在此时,这些攻击手法的结合却是水到渠成,完美至极。

"嗤"的一声,剑尖居然划破了古德的衣裙,只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古德的肌肤了。

鼻间闻着古德身上遽然散发出来的花香,眼睛看着长剑从古德的衣上划过,耳朵里听着剑身裂帛的声音,唐明才忽然惊醒,他是在向天神攻击。

"啊!"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超出了极限,唐明大惊失色,慌忙中退了两步,躯体的虚弱感再次袭来,长剑当地一声落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古德看着衣裙的裂痕在慢慢弥合,神情仿佛是在看着世界毁灭。"这怎么可能!"她又说了一句。

"古德大人,这就是人类的潜能啊,唐明因为愤怒,而重新获得了原本因为敬畏您而失去的力量,正如明雪为了替哥哥讨回公道,而以生命的代价绽放出力量一样。人类大概是唯一会肯为了他人而牺牲的种族吧,而这种牺牲应该也是创世神给予人类最美好的礼物。"

"牺牲啊......"古德喃喃的摇着头,她并不是想要否定思科丽莎的话,这只是她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一种下意识反应。

所有的天神中,只怕自己是唯一曾经受到人类攻击的了,但古德的心里却没有愤怒,甚至还有一点惊喜。

"虽然我是生命的守护者,但这样看来,我对生命的理解显然还是太浅薄了,那么弱小的人类却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创世神的伟大真是令人赞叹啊。"想到这里,古德的脸上献出了微笑。

对古德受到攻击后,这种令人意外的反应,科迪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而思科丽莎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其实是明白的。

神本来就是为了人类而存在的,失去了人类,神也就失去了守护的对象。所以作为神的古德,才会因为更加了解人类而欣喜。

"古德,对不起......对不起......"唐明低声的说着,然后又大声的嘶吼道:"可是我不原谅你,永远也不原谅!"

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对于没有多少流泪经历的唐明来说,这次的泪水来得过于汹涌而感到无法适应,心里的悲痛不是眼泪就能解决的。明雪就这么走了,这是流多少眼泪都无法挽回的。

"古德大人。"一段奇妙的沉默之后,思科丽莎终于开口了。

"嗯。"

"请您带走明雪吧。"

"带走她?"

"是啊,带走她吧,我恳求您。"

"思科丽莎,你为什么要让古德带走明雪?我不让她带走,明雪不能交给她。"唐明抱住明雪的尸体,连忙退了几步。

"唐明,如果世间有谁能救得了明雪的话,那应该就只有古德大人了,只有水元素使才有守护生命的力量啊。"

"啊,原来是这样。"唐明抬起头来,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古德。

"思科丽莎,让我复活一个我杀死的人类,你,究竟是怎样想的啊?"

"古德,你没发现你是那么渴望了解人类吗?只有了解人类,了解生命的秘密,你才能获得更大的力量啊,所以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是这样吗?"古德低着头思索,"也许吧,不过我不会立刻复活明雪,我可以带走她,但只有当我愿意那么做时,我才会复活她,你觉得呢?"

"这样我就非常感谢了,不管你是否能救回明雪,我都欠你一个情。"

古德终于献出了微笑,她居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思科丽莎,这可是你说的,你欠我一个人情喔。"

思科丽莎笑了笑。

"好吧,我带走她。"古德从唐明手里接过明雪的躯体,本来已经开始僵硬的躯体,在古德的怀里,却似乎恢复了一点生机。唐明对明雪的复活陡然有了信心,不过他心里最感激的还是思科丽莎。

如果今天没有思科丽莎在场,事情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古德的面前出现一团光影,古德刚想举步,却转过身来对唐明道:"唐明,你刺我的一剑,我会记住的,正如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一样。我相信我们下次的见面一定会很有趣吧,其实想见我很简单,只要再次动用水字真言就行了。"

"不要见面!"唐明慌忙摆着手:"我真的不想和你再见面啊。"

"那你就别在水元素缺乏的地方,使用水字真言。"古德说完,身影已消失在光影里。

看着古德消失,唐明不由抹了抹脸上汗水,也许还有未干的泪水吧。

刚刚发生的事情简直比梦还要神奇,不过让唐明感到骄傲的是,母亲发明的无界真言,居然连神都能役使。

"母亲,您是最伟大的。"

三道身影忽然一闪,将思科丽莎围在当中。

唐明缓过神来才发现是三名鬼族法师将思科丽莎包围,他急忙捡起地上的长剑,指向白袍法师的后背,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白袍法师丝毫没理会唐明,他迫切的问道:"思科丽莎大人,您究竟是谁!"

看来三名鬼族法师并无恶意,而他们所问的问题,也正是唐明想知道的。

"我是谁?"思科丽莎苦笑道:"我也想知道啊。"

"啊,神秘到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那可是真正的神秘啊。"红袍法师道。

"是啊,再也没有比这种程度的神秘更神秘的了。"白袍法师应和着。

黄袍法师并没有说话,他在偷偷的看着思科丽莎,神情还是那么令人讨厌,或者说,更令人讨厌了。

"你们都在说什么啊?"唐明挤了进来,对思科丽莎道:"思科丽莎,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你现在还不知道吗?你现在只要认真的想一想,答案不就会出现吗?"

"如果是别的事情,答案的确会自动浮现的,但这个问题却是无解呢。"

"这么说,你的身份真是神秘得不能再神秘了。"

思科丽莎再次报以苦笑。

"咦?"唐明四处张望了一下,道:"为何不见塔拉蒂斯呢?他错过了古德,一定大大的后悔吧。"

"才不是呢。"思科丽莎抿嘴笑道,"正是因为古德出现,塔拉蒂斯才会溜走吧,他可是神的罪人,怎么有胆量见古德呢?"

唐明这才明白过来:"是啊,我都忘了,塔拉蒂斯可是违背神意愿的家伙呢。"

这时,鳳迪拜特等一帮吸血鬼族也赶了过来,刚才他们远远的看到了古德,自然不敢靠近,但就这么远远的望一下,已经让他们感觉非常幸福了。

众人开始商讨如何应付眼前的局势,东城王的部队虽然遭此小挫,但以东城王的性格,必定会卷土重来。等他再次到来,想必就不仅仅是一千名鬼族骑兵这么简单了。

"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招魂塔,我们不能把这么多灵魂留着给他,所以,必须先把灵魂带走。"白袍法师道。

唐明道:"带走灵魂?这该怎么做?"

白袍法师一指思科丽莎,道:"这个,当然要问她才知道。"

"我吗?好吧,我想一想。"思科丽莎凝神思考,和以往一样,答案很快就浮现了。

"思科丽莎大人,你就吩咐吧,从现在开始,我们所有的人都听命于你。"白袍法师毫不客气的代表了大家回话,当然,不会有人提出异议的。

"请准备一块洁净的石头,就像建造招魂塔那样的石头,然后我会在石头里设置结界,再请近卫兵开放招魂塔,将灵魂放进去吧。"

白袍法师道:"没问题,这就么办了。这块灵魂石就交给唐明保管吧。"

"为什么是我呢?"唐明对这个任务有点没底,装着几万灵魂的石头,好像不那么令人愉快的。

"当然是你。"白袍法师用无可质疑的口气道:"连神都能刺到的家伙,难道连护送灵魂石的能力都没有吗?"

不等唐明答应,白袍法师已经吩咐近卫兵去找来思科丽莎所需的石头。

所谓洁净的石头,是指没有任何生命附着的石头,冥界虽然不适合生命存在,但其中的石头上仍然有可能附着未知的生命,因为生命本来就是最不可思议的。

而经过鬼族法师的诅咒后,石头上的生命才会被完全驱除。

这种诅咒之石在招魂塔四周都要准备一些的,这样才好及时修复被各种原因损坏的招魂塔。

找来诅咒之石后,思科丽莎在其上设置了结界,再由白袍法师打开招魂塔,并念动招魂咒,将灵魂引入石中的结界。

招魂塔里虽然关着数万的灵魂,但放出灵魂耗时短暂,白袍法师只念了三遍咒语,塔里已经没有半个灵魂存在了。

将这块招魂石郑重的交给唐明后,白袍法师道:"唐明,这数万名灵魂都交给你了,如果中途出了差错,冥王只会降罪给你一个人而已。"

"那......我拒绝接受。"

"真没幽默感,这是玩笑而已啦。"

当然,最终唐明只好接受,谁让他是最佳的人选呢?

灵魂既然已经被放出,近卫兵就没有守在这里的必要了,众人走出山谷后,白袍法师忽然叫道:"不好,忘了一件大事!"

唐明问:"还有什么大事?"

"这件事大的不得了,没办好这件事,我们大家别想回到冥都了。"

听白袍法师这么一说,大家更加好奇,同时也有些紧张起来。

"那么,究竟是什么啊。"

"将领!"白袍法师极为郑重的道:"现在我们是一支部队,而我们的任务,是要摆脱东城王的重重拦阻--这家伙肯定会给我们制造大麻烦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一名优秀的将领,我们根本不可能逃脱。"

科迪道:"不是有思科丽莎吗?"

"女人不适合战争,思科丽莎能解决各种奇怪的问题,但是却不能指挥军队,身为毁灭之王昔日的随军法师,我非常了解军队对将领的依赖。"

"既然法师你是毁灭之王昔日的手下,那不是很好的人选吗?"

"你根本不了解战争,科迪先生。"白袍法师严肃的道:"随军法师的作用和将领是完全不同的,将领是世界上最特殊的职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将领是最不可或缺的。"

"如果我们没有将领的话会怎么样?"

"我们会被东城王轻易的干掉,你们都会死,而我,还有这些近卫兵们,则会被统统魂化。"

科迪倒吸了一口凉气:"思科丽莎,我们的将领应该是谁呢?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也有答案吧。"

思科丽莎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因为,这不是一个直接的、有简明答案的问题啊。"

白袍法师苦笑起来:"思科丽莎大人,如果连你也没有办法回答的话,我们干脆就待在这里,等着东城王杀过来吧。"

思科丽莎为难起来,白袍法师的行为有点无赖,但也是无奈之举。

现在要率领的是一支数百人的队伍,这和人数很少的冒险团是不能相比的,没有一名将领的确不行。

"将领这种事,就让我来吧。"唐明自告奋勇。

"你?"所有人的脸上,都打起了大大的问号。

"达克老师教过我兵法啊,以前的时候,我白天要练剑,到了晚上,我还要苦苦的修行兵法呢。"

"达克?大剑师达克吗?"白袍法师脸上闪动着惊喜。

"是啊,我的老师就是达克。"

"哈哈,真没有想到,达克居然会把兵法传授给你啊,在我看来,达克并不算是了不起的大剑师,但却毫无疑问是毁灭之王座下最伟大的军事家。不过唐明,你这种脑袋,又怎能学会兵法?"

这也是所有人的怀疑。

让唐明来带领军队,不管怎么说,都像是很疯狂的事情。

"达克老师是这样说的:﹃唐明,你其实很聪明,虽然你的呆瓜行为常常令我吐血,但如果你实在学不会剑术的话,我就只好逼你学兵法了,兵法虽然是很高深的学问,但其实是非常适合你这种有点呆瓜的天才学的﹄......嗯,就是这样。"

"达克的话真是有点高深啊。"白袍法师等人面面相觑。

思科丽莎道:"在我的理解,达克老师应该是说,兵法是一种独特的学问,心灵纯净的人才可以学得更好吧。唐明的确很聪明,如果达克认为,唐明的天分是在兵法上的话,我觉得也是可能的。"

红袍法师道:"是啊,毁灭之王大人就说过,一个过度专注于某件事的人,他的行为常常无法让人理解,以唐明的性格,应该很容易专注在一件事情上吧。既然他是达克的弟子,就让他试试吧。"

在实在找不到替代人选的情况下,大家只好同意唐明领导这支小部队,然而摆在唐明面前的问题却是非常严重的。

最大的问题是缺乏对地形的了解,当近卫队的队长被问到有没有地图的时候,过了好半天才理解过来。

"地图?唐明大人,地图这种东西在冥界是不存在的,因为冥界的山峰太多,而且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有地图也分辨不出来啊。而且,能够让部队行走的道路也就那么几条,如果你想带着一支部队找对方打仗的话,那么最终你们总会碰面的。"

唐明有些无语,但也只好换过另外一个问题--东城王的军队情况和布防情况。

"东城王的部队有多少?"

白袍法师表情很古怪:"事实上,每一名鬼族都是战士,只要他能找到一把合适的武器。至于东城王子民的数量?这显然是个谜,根据他的对手传来的消息,有的鬼王认为他有一千万,而有的鬼王认为他只有一百万。"

"关于布防?"

红袍法师被问到这个问题显得很意外:"没有布防这种事,东城王的军队就是那些村民,当然,在一些重要的大道上,村民的数量会很多,一旦有东城王的命令传来,所有的村民都会行动起来,立刻占领道路。"

三名法师以及近卫队长共同的看法是:"老实说,我们只有翻山越岭才能通过东城王的防区,想通过任何道路都是不可能的,东城王的部队不会让我们通过,而一旦和他的部队相遇,我们百分之百会被干掉。"

唐明并不因此感到沮丧,达克老师所教的兵法第一条,就是一名将领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充满信心。

唐明一直都把老师的话牢牢的记在心里,所以他对大家说:"我们一定能到达冥都,请相信我,作为你们的将领,我一定会安全的把你们带离死亡。啊......下一句该说什么呢?请等一下......"

离开了山谷之后,唐明按照兵法的要求,成立了侦查部队,科迪是最佳的人选,而白袍法师则作为他的搭档。

至于吸血鬼族们,由于鬼族士兵实在无法和他们相处,唐明只好让他们暂时回到村落里,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去召唤他们。

科迪的眼力使得侦查任务变得很容易,很快的,第一个消息就传来了。

前来报告的士兵道:"在我们前方三十里出现了一支部队,部队的人数不详,也弄不清是不是东城王的部队,因为科迪大人和法师产生了争议,法师认为这可能是其他鬼王的军队,而科迪大人却认为一定是东城王的部队。"

唐明奇怪的道:"为什么会有争议呢?只要看清士兵胸前的标志不就好了吗?"

"没有标志。科迪大人因此认为,这肯定是东城王的部队。法师则认为,既然没有标志,那么当然不能肯定是谁的部队。"

"明白了。"唐明点了点头,"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唐明的命令让这名士兵一怔:"唐明大人,我不需要休息啊,鬼族是不会知道疲倦的。"

"啊,对不起,我一直忘了这回事,我都是按兵法上的要求做的呢,对士兵要体贴关心。"

"唐明大人真的很体贴啊。"士兵不无讥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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