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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长相思(5)

“弯弯,你喜欢这里吗?”容晗的声音既轻且暖:“战场杀戮仇恨都过去了,你不用再过那些担惊受怕,生死难料的日子,待我将你的寒毒驱尽,我们就在这景山上买个别院,若是待得闷了,我们便去游走天下,你想去哪儿,我便陪你去哪儿。”

他悠然道来,描绘着将来幸福静好、岁月流长的画面。

弯弯听着他的话语,眼前却浮现当年上京城外云顶山头,那人与自己并肩而立,同观日出的情景。

“弯弯,大战一起,生死难测,若我这次能活着回来,就到异迁崖上,向你阿爹提亲。”

“到时候我功成身退,我们就策马游船,自由自在去游历大好河山。”

那人的声音如金钟玉鼓,字字铿锵。

这一幕和今日何其相似,只是如今人事已非,他和她今生今世恐再无相见的一日。云流水散去,寂然天地空,三千繁华,弹指刹那。

弯弯看向远方的雪山之巅,心中空荡荡只余苍凉苦涩。

“弯弯,弯弯?”容晗见她神情恍惚,低声问道,“是不是太冷,觉得难受了?”

弯弯醒过神来,转头对容晗感激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突然嘴角梨涡隐现,走前几步,弯腰捡起一团雪捏成雪球,转身朝容晗扔了过来。

容晗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弯弯笑得开心,她的脸色本来稍嫌苍白清冷,如今一笑,却妩媚灵动。

容晗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滴溜溜一颗明珠般鲜活灵动的小姑娘,提起的心方才落回了胸腔里,看着她难得的娇俏,心情大好,脸上尽是宠溺和温柔的笑意,站在原地,任凭她将雪花扔满自己的衣襟。

……

“上次,拓跋宏达就是在这里遇到你们的?”拓跋当当依旧一袭红裙,站在溪流边上,神情复杂地看过来,如今她已嫁为人妇,育有一儿,丈夫是族中勇士,虽不及楼誉俊朗高贵,但胜在体贴关怀,对她爱惜呵护,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而眼前这个男子,面容英俊如昔,甚至比初见时更添成熟的魅力,只是两鬓斑白,昔日神采飞扬的眉目之间有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拓跋当当心中戚戚焉,痴情最是伤人至深,自己当年若还是一味纠缠于对他的爱慕,又哪会有今日的安稳幸福。

昨日楼誉连夜闯进山阳部落,说要进山,这雪峰山看似平淡无奇,实际奇峰险要藏于内,加上冬季雪封,若无人带路根本进不来,就算进了山怕也要迷路。本来拓跋鸿烈要做向导,但最后,这个任务却被拓跋当当自告奋勇揽了下来。

“你和弯弯被救的地方,族中除了拓跋宏达,就只有我知道。”她说。

楼誉目光一利,他身居高位,威势天成,眼光只这么一扫便带着不自知的冷意。

拓跋当当却昂首挺胸,丝毫不惧,坦然道:“拓跋宏达都和我说了,弯弯很好,输给别人我不服,输给她,我服气。”

楼誉看着她,眉梢上的凛冽寒意渐渐消去,终于点头道:“好,你来带路。”

拓跋当当带着楼誉,沿着当初他和弯弯进山的道路,重新走了一遍。

山林入口处的险崖——在这里,他和她同时攀爬,却慢了许久,被她嘲笑了一番。

山阳部落过去的营地——在这里,她莽撞出手,救下了祁连阿母和虎儿。

悬临万仞巨瀑的树桥——在这里,她明明已经过了树桥,却转身回来,与他并肩作战,同生共死。

巨瀑冲下的溪流——在这里,他负了重伤,昏迷中能听到她在唤他的名字,还有一双冰凉的小手始终不离他的额头。

过去的情景一幕幕在眼前重现,那些困厄艰险却温暖甜蜜的场景,如今就如一把把戳心刀,将他的心,一刀一刀剐成白骨。

“人纵有万般能耐,也敌不过天命,王爷,该忘的,还是忘了吧。”拓跋当当看着那个寂寥的人影,轻声道。

“忘不了,也不愿忘。”楼誉站在溪流边,抚摸着溪边的大石,一句话说得简单平淡,不惊波澜。

积雪压枝,树枝上结成了冰凌,风吹晃动时会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甚是悦耳。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绽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若她在这里,看到这般美景,怕是要高兴得跳起来了。

拓跋当当和侯行践在边上,看到他嘴角的那丝笑意,却觉得好似被灌了一斤黄连汤,从心底苦了出来,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正踌躇说些什么劝慰的话,却见楼誉突然仰天长啸,声音以内力加持,犹若龙吟,百米外树枝上的冰凌都被震得滴里当啷掉了一地。

啸声经山谷回音,传得极远,楼誉一声未歇,内息源源不断,又是一声龙吟虎啸,一时间,整个雪峰山都回荡着他的啸声。

拓跋当当和侯行践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什么情况?王爷难道伤心过度,竟是疯魔了?

啸声渐歇,约莫一炷香的工夫,溪流边的树木突然剧烈摇动,丛林中传来一声猛兽低沉的嚎叫,随即眼前一花,一个硕大的黑影破林窜出,如同一道黑光,速度极快,直扑楼誉。

侯行践脸色大变,刷地拔出佩刀,虎步跨上前,仗着拉得开千石弓的臂力,抡起一圈刀光,挥刀朝黑影斩了下去。

“锵”楼誉的邀月刀出鞘,将侯行践的刀架住,两把刀擦出的火星刚迸出来,下一刻,楼誉已被那个巨大的黑影扑倒在地。

“王爷!”侯行践眼光骤紧,顾不得想适才楼誉为何架住他的刀,挥刀又待再砍,却见楼誉抱着这团黑影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哈哈大笑道:“小黑啊小黑,你都长那么大了。”

侯行践那一刀硬生生停在空中,定睛一看,地上和楼誉滚作一团的那个黑影,正是一只罕有的成年黑豹。

这只黑豹足足有七八尺长,爪子扑在楼誉的肩上,鞭子似的尾巴一记一记打在地上,将溪边的小石块打得四处激射,血盆大口正对着楼誉的脖子,看似凶险无比,但仔细一看却发现,这只黑豹正伸出长舌头,一下一下亲热地舔楼誉的脸。

“小黑?你就是弯弯养的那只黑豹?!”侯行践惊喜地收回刀,绕着小黑转了几圈,笑骂道:“好家伙,几年不见,怎么吃得那么肥壮了。”

什么肥壮,会不会夸人啊,这叫高大威猛。小黑不屑地瞟了侯行践一眼,不想理他,顾自踱步到楼誉跟前,巨大的头拱了拱他的腿,然后俯卧翻倒,露出软绵绵的肚皮,让楼誉来挠痒痒。

拓跋当当瞧得瞠目结舌,这黑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奔速极快,又善于跳跃和攀爬,凶猛无敌,叱咤山林,就算老虎也不是它的对手,如今已是雪峰山一霸,被山阳人视为山神转世,每逢山神生日便要以肉食供奉拜谒。

却不料如此猛兽,此时竟然像只小猫一样,袒露出最柔软的肚皮,任人挠痒。

侯行践看拓跋当当目瞪口呆的样子,呵呵笑道:“小黑也就在王爷和弯弯面前会这样,你可别有样学样地去招惹它,这家伙可凶了,当初赵无极没少吃它的亏……”

提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侯行践心里骤然一酸,接下来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楼誉一下下顺着小黑的腹毛,神情有些怔忪飘忽,当年弯弯和大红都没有从战场上回来,小黑在凉州大营彻夜悲号了几天,于一个夜晚跑出了营地,再也没有回来。小黑是容衍和弯弯从雪峰山抱回来的,楼誉猜测,失去了小主人和玩伴的小黑,若不是在异迁崖,就必然是回到了这里,果不其然,自己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它。

拍拍小黑的脑袋,楼誉从怀中掏出一把用白布包裹的小刀,解开白布,将黑色的刀刃放在小黑鼻子底下。

小黑鼻翼微动,猛然翻身而起,盯着离光,发出呜呜的低鸣,带着浓重的悲戚之音。

楼誉抚摸着它的颈毛,低声道:“小黑,我把你的小主人弄丢了,现在,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把她找回来?”

……

楼誉带着小黑回到凉州,又过了三日,使团方才到了。

虽然是使团主使官,楼誉还是习惯地住在黑云骑大营之中,只是苦了王传明,每日往返于凉州城及军营之间,向楼誉通报使团的进度及各种事项。这一日,王传明又赶到军营,要和楼誉报告礼物清单以及最后的行程。

“千年人参及灵芝各十株,天山雪莲十五朵,上等白狐裘二十张,老虎熊皮各二十张,各式珠宝首饰五百盒,骏马七十匹,邢窑出品的上等瓷器十箱,锦帛三千匹,各色岩茶三百担……”

王传明念得口干舌燥,偏偏军营之中不讲究奉茶之道,只得舔舔嘴唇,干咳一声,打算继续念。

“后面的不用念了,把宝马和雪莲留下,剩下的礼物减半,给殷溟送东西,用不着那么大方。”楼誉面无表情道。

王传明张开的嘴半天合不上:“王爷,就带这么些礼物,会不会太寒碜,有损国体?”

楼誉正色道:“一国的尊严不是靠礼物送出来的,若国库充盈,军队强大,就算我空着手去,对方也不得不尊之重之,反过来,如果我们国力羸弱,军队一击即溃,即便今日端着金山银山给殷溟,他也不会给你半分好脸色。过去以重礼开路,博人热脸,已是屈辱,如今我大梁朝不必再这么做。”

一席话说得王传明豁然开朗,高兴赞道:“西凉王所言极是,我们礼部一心想要在朔国面前显我朝尊严,巴不得以各种珍禽异兽珠宝玉器换对方一哂,如今想来,竟是错了。下官这就去办,所有礼物减半,那千年人参得来不易,索性也不给他们了,留在咱们自己军中,说不定还能救活几位受伤的将士。”

楼誉失笑,这个王传明这些年想必受了不少朔国使臣趾高气扬的腌臜气,想通个中关节之后,竟是抠门到了家,连半点好处都不想给对方。

出使朔国那么多次,就属这次最带劲。王传明来了劲头,兴高采烈又禀道:“王爷,过关文书已经办理妥当,最快后天清晨就能出发,出了凉州,过了狩水,就进入朔国境,之后我们将一路往帝都方向去,沿途要经过……”

楼誉打断他:“要经过龙江、乌两、移治、清化、丰西、石台、黑山、天等、疏依、静和、薄湖、乌里,这些我都知道,我只问你,以如今使团的速度,最快几日能到帝都?”

听到楼誉眼皮都不眨,报出的地名和自己安排的行程丝毫不差,王传明一愣,王爷怎么对朔国那么熟悉,熟得好像自家后院似的。

忙回道:“使团庞大,人数众多,慢则半月,最快也需要十天。”

“太慢。”楼誉摇头:“加快速度,七天赶到。”

七天?怎么可能!

王传明张开的嘴合不拢,使团不比军队,其中多是文臣,又带了那么多的仪仗和礼物,速度根本快不起来。王爷啊,我们都是读书人,你不能把我们当黑云骑来用啊。

见王传明面露犹豫,张嘴欲言,楼誉又打断道:“朔国境内,狩水往下游五百里处有一座小城叫萨哈,距离黑山八十里,地图上没有,你想必不知道,萨哈虽小却有渔港,水深可以接驳百人战船,我们将所有的仪仗和礼物装船,顺流而下运到萨哈,再转陆路运往黑山,不会骑马的文臣随船而行,我再拨三百黑云骑护卫,其余人随我骑马上路,这样就可以节约三天的时间。”

王传明嘴巴惊得张着合不拢,直到下颌酸痛方才心有戚戚焉地咽了咽口水。

西凉王权倾朝野,在兵变时更是手段狠辣,诛杀太子党羽毫不留情。

礼部和兵部打交道不多,王传明之前虽然听闻过不少有关西凉王的传说,但是却没有能真正接近过这个炙手可热的权势人物,几日相处下来,发现此人思虑周全,处事犀利干净毫不含糊,一双眼睛得仿佛能透过皮囊看到人内心所思所想,各种心思在他眼前无处遁形,实在让人寒毛直竖。

在这样的人面前,王传明丝毫不敢再卖弄自己那点老经验,小心翼翼道:“下官这就按照王爷说的去做。”

顿了顿,又问:“王爷,对方鸿胪寺来索要使团名录,是否要把名录给他们?”

楼誉道:“再压四天,四天后我应该已过黑山,到那个时候,我要找的人就算知道了,也跑不远了。”

王传明对楼誉这一身夺人气势既敬又惊,他一向谨慎端严,此时脑子里居然不由自主转着大不敬的念头。

“西凉王这般人物,有治国安邦之才,当初大有机会登位,可他却不肯当皇帝,宁愿甘冒奇险深入虎穴去寻人,这个让他千山万水拼死去找的人,到底是谁?”

……

帝都那座青黑色的宫殿,青石铺地,红木悬梁,连个稍微繁复华丽一些的装饰也没有,透着股森冷威严的气势。

殷溟性子冷漠,除了上朝,平素只让刘怀恩随身侍奉,大殿内多余的太监宫女都没一个,烧多少笼银霜炭都不管用,偏偏这主仆二人是奇葩,好似不怕冷,在这大殿里一待就是数个时辰。

“其实,我是怕冷的。”殷溟扔下毛笔,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指,对刘怀恩道:“还是你好,内功深厚,冷不着。”

刘怀恩低眉顺目,道:“陛下为何不移驾偏殿碧纱橱,那里暖和得多。”

“那里香熏得头痛,暖得让人昏昏欲睡,朕哪里待得住。”殷溟站起来,踱了几步,活动一下有些冻僵的手脚。

“再不成就去御书房,也比大殿要好。”刘怀恩道。

“不去,朕偏偏就觉得寒冷醒脑清心。”

殷溟看向殿外宫角上悬挂着的晶莹冰凌,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叹道:“四季更替,风景变幻,一年只有那么一次机会,若要再看这样的美景,又要再等一年。年年如此,何其蹉跎。”

语气中有着感慨沧桑之意。

“陛下还年轻,何必着急。”刘怀恩劝道。

“机会稍纵即逝,以前梁国弱小之时没有一脚踩死,如今他们壮大了,要想吞并就难得多。以目前的情势,就算朕再昼夜不歇,励精图治,只怕有生之年也难偿夙愿。”

“陛下若等不得,当下就有个最好的机会。”刘怀恩抬头道,“鹰庭打探到,这次两国拜送书于庭,梁国的主使官是楼誉。”

殷溟眼光陡厉:“果真?”

“对方的使团名单迟迟不肯递交,老奴起了疑心,派出探子去打探,梁国人一直瞒得滴水不入,但那么大的事情,又岂是瞒得住的,总有些蛛丝马迹流露出来。”

“楼誉竟敢亲赴帝都,他活腻了?”

殷溟依然觉得难以置信。

对于这件事,老辣如刘怀恩也有种“楼誉肯定吃错药了”的感觉,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百思不得其解。唯有摇头苦笑道:“这个人一向不按牌理出牌,这次他若不是过于自信就是脑子烧坏了。”

躬身道:“不管楼誉为何而来,老臣已令鹰庭做好准备,全力杀之。”

凉州黑云骑大营,拓跋宏达硬是闯进了中军帐。

楼誉抬头:“拓跋宏达,找我何事?”

当年拓跋宏达出走黑云骑,投奔龙虎卫,他在黑云骑里和楼誉大打出手的事迹传得甚远,以楼誉宿敌的身份,倍得当时龙虎卫掌军人物曹觉的信任,收为亲卫。

楼誉逼宫前日,拓跋宏达一刀削掉了曹觉的脑袋,随后混入大军逃走,潜回凉州,老凌南王执掌黑云骑之时,他作战勇猛,悍不畏死,一把黑铁大刀所向披靡,硬是凭借累累战功,连升数级,如今已是四品翊威将军。

楼誉一身气势别人靠近都要抖三抖,放眼全军,也只有拓跋宏达这个愣头青敢硬闯他的军帐。

拓跋宏达迈前几步,情急之下,粗豪的嗓音仿佛从胸腔里喷出来的:“你是不是找到弯弯了?”

脑子有长进了啊。

楼誉对他从不绕弯子,也直截了当地答道:“不一定是她,我只有五成把握。”

拓跋宏达笔直地站着,拧着眉头,一脸不相信:“只有五成把握,你会甘冒奇险,亲赴朔国帝都?”

楼誉目光炯炯凝视过去:“哪怕只有一丝线索,我也会去。”

听得楼誉这么说,拓跋宏达立刻不假思索道:“好,我也去!谁敢拦着弯弯回来,我就砍他娘的。”

“你不能去。”楼誉斩钉截铁地道。

拓跋宏达火冒三丈,也不管眼前这个人是西凉王还是凉西王,挽起袖子就想上去打架。

可楼誉接下来的话却像钉子一般,将他钉在原地。

“如果弯弯不在帝都,如果这次我回不来,接下来要由你去找她,然后把她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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