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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续

我所要做和达到目的基本到位,人在这个时候反而觉得出奇放松和无聊。我和她之间已没有丝毫留念和牵挂,有的只是脑海中对她相貌和形象的厌恶,每当她丑恶嘴脸浮现在眼前,就恨不能叫她永远消失在视线里。还不到法院半年后让她重新提起诉讼离婚的日子,我已主动提请申诉离婚,让她也来做一回被告。她虽感突然但不觉得意外,上次不是说不离吗,怎么过了几个月又主动说离了呢,还以为我在外找到了新欢。想想第一次法庭开庭,双方都严阵以待,各自都有律师和亲人陪同,想想不好笑,因为都没经历过,当然重视。而今天再次开庭,我就只一个人到法院,而她呢,干脆就不来,只委派她妹妹来处理拿回判决结果。说是开庭,只是临时顶替的一个法院小姑娘把我们带到办公室进行了一下调解,并告知主法官有事出去了,本次调解有效等等。之所以会这么简单随意,是因为事先都已在法院打听到,本次判决矛盾焦点在小孩监护权。而法院对双方都要对小孩行使监护权大加赞赏,早就沟通双方平等互谅,以两年为限交替抚养。鉴于我还在坝区,房子也还未落实,头两年先随母亲生活,一方抚养期间另一方有权探视,不付任何费用等。至于财产也没有太大分歧,法院只是告知,若要平分白平公司财产就要承担公司债务,这对我来说都是未知数,况且白平是心计很深的人,她转移所有资金和财产后,都以自己母亲和伸千浊的名字重新办理手续,搞不好我只会分到一身债务而无半分财产。所以干脆选择放弃,吃亏讨好都由她去吧,只图早点结束与她的纠缠,轻轻松松重新去走自己该走的路。

做完上述所有一切,我把自己关在家整整两天未出门,想想近一年来与她之间发生的一切事情,至于善恶对错、恩怨纠葛,若干年后谁与评说?随即静心执笔,将事情来笼去脉,按事件发生时间顺序,给儿子写了一封长信,以便儿子长大成人后不至于责怪做父亲的没有给他维护好一个完整的家。我不想逃避责任,也不想被冤枉而受到敌视和孤立,更不会有报复得逞幸灾乐祸狭隘心肠,只求儿子长大后能理解我的处境和心情,并良心得安就足矣。写好后就将这封信一直藏在箱底能经常感觉得到的地方,想等儿子长大后再给他看。这一放就是十几年,儿子由小学到初中、高中再到大学,现在都参加工作几年了,还是没有给他看。知道自己生来就具备善良仁爱这一品质优点,但同时也是缺点,往往会被心肠狠毒的人所利用和欺骗。我不想毁坏儿子心目中母亲形象,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妈妈曾经是那么狠毒和丑恶的一面,以免对他幼小心灵伤害太深,成长过程不应有的阴影会始终伴随,让他过早背负同龄人不可能承载沉重思想包袱。有好几次到学校去看他,见他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样子,听老师说起偶而不合群,有走向孤僻的倾向,就心疼。常有意识带他出去玩,试图与他沟通和疏导,但效果总是差强人意。我给他讲,现在大人离婚很普遍,甚至还有一种趋势性的发展,不要介意;与其大人天天在家吵闹打斗,还不如分开过对大人和小孩都有利;父母都是非常爱你的,还会经常一起带你出去玩和吃饭;你妈妈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商人,她现在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将来。我没有半句损毁他妈妈的话,倒是白平和她的家人在儿子面前,总是数落我的不是,好像我罪不可敕,对孩子或多或少有所负面。至于现在儿子都成人了,并且即将组建自己的小家庭,为什么仍然不向他陈述真相呢?理由是事隔多年,大家都淡忘了,也都有了新生活,更重要的是已经没有恨,我们已能当朋友相处,没必要也没有益处再提陈年旧事,所以权衡再三,还是让这封信永远长眠吧。

9、曲终人散,交叉路成两条平行道,再变道要不要?

至此,婚姻告于终结,大家一定想知道白平与伸千浊到底怎么样了。实话告诉你,极端痛苦、冲突不断,没有社会公德和做人起码准则的两个人在一起能平安幸福鬼才会相信。只突一时快乐,生意暂时得意就忘乎所以的人,终会受到严酷现实惩罚,我就曾预言过,他们两个搞不好会有一个横尸街头。伸千浊被开除公职后,感觉非常失落,常常借酒耍泼,动不动就对白平大打出手。有一次在由宜都返回宜昌轮渡上,白平差一点就被打入江中,幸好有外人劝阻,否则不堪想象。哎呀,真是活该,她就是欠揍也服揍。十年夫妻生活里没有掌握到这一点,所以她就非常看轻我,这也难怪,贱人自有贱人处事方法和心理认同。伸千浊为了获取更多钱财,动不动就拿她们母子威胁,听说有一次还找到了我儿子学校,要打他,真是他妈疯狂不要命已到极点,所作所为就不是他爹妈下的崽,畜牲不如。此事是半年后去宜都看儿子他讲给我听的,当时是又气愤又担心又内疚,恨不能马上拿刀去砍伸千浊这个千刀万剐的王八蛋。但一想事已过半年了,且白平怕伸千浊真会闹出什么事,已将儿子和父母都重新转回了宜都,远离是非之地,我才暂时作罢。并告诫儿子,再有这样的事,一是马上跑到人多的地方,并迅速向老师报告,再就是想法尽快告诉我。通过伸千浊这么一折腾,白平还真就怕了他,事事顺依着,被他捞走了大部分钱财,在宜昌以伸的名誉买车买房外,还在伸的老家为他父母盖上了几层楼房,并且将伸的家人和亲戚都安排在新公司工作,实际控制着白的一切。哎,可也真是悲催,痛心啰。白平原来的公司既不属她个人,也不属政府,更不属银行,但实际控制和受益者是白平,亏损是国家银行。而银行又无法按担保条例收回政府房产,最后只得在全国商业银行减轻历史包袱轻装上阵活动中,将一堆无法收回的信贷资金打包上报列为亏损了事。白平的公司虽然倒闭,但瘦死的骆驼其实肉多,她将精心策划转移所有资金和物资,重新开办公司到头来大部分落入他人之手,而且自己还时不时受到身心威胁,不知道在她心目中作何感想。她深知后悔没有用,回头路也走不通,索兴走一程算一程,手里还有一些备用资金,将儿子、父母和几个妹妹都安排好,算是一种心理安慰和希望吧。

现在的我,没有了家又远离了儿子,成了一个实实在在孤家寡人,工作、生活、玩乐全窝在三峡坝区,虽然深感郁闷,但也没有太多压力和烦恼。独自面对一张床和四周杵着的墙壁,还是会回忆起夫妻生活很多画面,有辛酸也有欢喜,已然成为过去就控制自己尽量不要去想。正好有一个微小的细节让我猛然省悟老婆原来是克夫的,直到现在分手以后才想起她手臂上汗毛很密,印证了相术学,此时我该是悲凉还是庆幸,反正一切不会重新来过将是另一个新的开端,让她去克别人吧,也就少了很多烦恼、增添新的希冀。所幸我还有一个单位,能够满足基本生活需求,可以用工作来充实自己不至于有无聊打发时光的感觉,每逢周末休假,所有人都回宜昌团聚,我就独守空城。有时一整天呆在单身宿舍看电视,有时独自到周围乡村去爬山,很晚才归,若遇节假,必回宜都乡下老家探望双亲大人。在这段独处的日子里,我重新思索着自己的人生,梳理着将来要走的路,好像十多年前,又重新回到了刚入行时的起点,我的路会再次延伸到何方?

醒泪酒

家破人健在,四壁空驻魂。

聚时情笃怀,恨别鸟惊心;

谁言家国情,壮志脊成金,

三春欲何往,把酒问征程。

走,冬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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