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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环住

一幅精致的人物画像拿在了手中,线条清晰酣畅,想不到他离开的这一个空档欧阳永君已将人物像完全的画好了。

轻展轩仔细的审视着那画中的小宫女,讨喜的微笑中透着一丝慧黠,怎么看也不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二弟,就是她告诉你去梅林见宝柔儿的吗?”

欧阳永君点点头,“就是她没错的,就在从宫门到兴安宫的路上。”

“嗯,我知道了。对了,二弟,宝柔儿的病可看过了。”

这一问起,欧阳永君又想起宝柔儿要保密孩子的事了,“大哥,等你要过生日的时候或许就又有惊喜了。”

“哦,没什么。”年复一年的过去,生日过与不过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欧阳永君的意思是宝柔儿会给他一个她有身孕的惊喜,倘若他知道,宝柔儿立刻就会被……

“她的病我已经开好了药方。”其实那孩子可不可保他真是担忧了,那一些都只随天意吧。

“二弟,在这件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你便住到从前住过的梅林旁的屋子里吧,我呆会着人去帮你打扫一下,也顺便请几个宫女照顾你。”

“可是芸清……”知道轻展轩是一意要查清到底是谁把他骗去梅林的,但是把芸清一个人丢在逍遥王府似乎有些不妥,那丫头最怕一个人的寂廖了。

“哦,我倒是忘记她了。”当初去找解药的时候他也在红族见过芸清,对于芸清的性格多少也了解一些,“不如也把她接进宫里来住几日吧,这个就交给我,我直接向母后说了便是了。”没查清楚那画中人的身份之前轻展轩不打算放了欧阳永君离开,这件事似乎牵扯了许多许多的明线和暗线,那每一根线似乎都与他正在查探的宝柔那身后的背景有关,这么重要的时候他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

见躲不过,欧阳永君只得同意了,自己下意识间的一个小小动作竟然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如今也不知如沁可好,却不敢问了轻展轩。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书房,轻展轩则是亲自拿了那画像去太监总管那里去安排后续的追查了,不管那小宫女是哪一宫里的,他都要一个宫一个宫的筛选过,直到查出她的真实身份为止。而欧阳永君则是随在他的身后,他并不着急,轻展轩不会允许他插手调查的,所以他眼下唯一的任务就是在皇宫里随时等待轻展轩的查询也随时等待结果的出来。

出了门,轻展轩很快就消失在大门口前,欧阳永君不紧不慢的踱到门前,正欲出门,突然瞥见正要出兴安宫的青儿,心下一喜,终于可以有如沁的消息了,却见青儿在瞧见他的时候只向一旁一闪,甚至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似乎对着他有怨气一样,正欲开口的话也被青儿的背影直接挡了回来。

紧追了两步,看青儿前去的方向似乎是太后的广明宫,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青儿,王妃可好。”

“二爷,你还是离我们家王妃远着些才好,这样二爷少些麻烦,我家王妃也少些麻烦。”如沁与轻展轩已因着欧阳永君出现那一刻所发生的事情到现在还在冷战呢,看王妃的意思虽然回到了兴安宫,可是想要让她彻底的原谅王爷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了,这一回欧阳永君惹下的祸可不轻了,倘若不是他抓了王妃的手又哪里会惹出这些祸端呢。

眼见青儿对自己已经有了芥蒂,欧阳永君也不便多问,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如沁,“你只告诉我王妃现在好或不好。”

“很好,这样你总放心了吧。”其实一点也不好,王妃的心神一直处理恍惚状态,似乎还在为着王爷的那一巴掌而伤心,虽然她没有看到当时的场面,可是如沁出来时她嘴角的鲜血就证明了一切,王爷那一掌伤透了王妃的心了。

“那便好。”青儿的话终于让他安心了,欧阳永君这才向梅林边上自己曾经的住处走去,曾经在那里自己带走了如沁,可是转了一圈去了东齐之后,谁又曾想他与如沁又重新回到了这起点。

是命,是上天如此刻意的安排吧。

青儿也不理会他,只管向着广明宫而去,如沁的一件体已东西落在了那里,又只有她才识得,所以少不得她要亲自跑一趟了。

话说轻展轩安排好了找寻那画像中女子的一切事宜,这才回转到兴安宫,偌大的皇宫中想要找一个小小宫女岂是一时半刻就可以解决的,所以他必要有耐心才能知晓一切,才跨进兴安宫的宫门,就直奔着如沁的房间而去,不知道她肯不肯见自己,但是他总要试试,好不容易向母后讨来的机会,他要充分利用了。

悄悄的踅到门前,这一回绝对没有人敢拦着他了,心里顿时得意了,这可是自己的兴安宫,可不是母后的广明宫了,他就不信他哄不了沁儿乖乖的给他笑一个,想看着她笑,他一路走回都是疯了一样的只渴望看着她的一笑。

然而佳人的笑又岂是想要见便见到的。推门而入时,如沁正靠在软枕上绣着小小的一件衣衫,那必是为着宝宝而做的,他突然想起了锐儿,当初沁儿的第一个宝宝没了伤心的时候,他就是让锐儿带给了她欢笑,今天倒是忘记了,锐儿那小娃如今也长高长大一些了,也更加的调皮了,他明儿就应该把他带进宫里来,一边想一边悄悄的走到了正认真做着手中针线活的如沁身前,也不出声,只轻轻的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沁儿,别累着了,这些事就交待给下人们去做就可以了。”

突然间的出声虽然语气柔和却也还是吓着了正全神贯注于手中针线活的如沁,那手中针一下子就戮到了她的手指上,针扎过的地方一下子便涌出了圆圆的一个血珠,轻展轩立刻就抓了她的手含在了口中,不住的吸吮着,生怕她痛着了,如沁欲要挣出,却斗不过轻展轩的力气,半晌轻展轩才把那如葱白一样白嫩的手指松了开来,放在手掌心里仔细的查看着,“沁儿,还痛吗。”都是他悄无声息的出现才吓着了她,可是倘若他不先环锁住她在怀里,他只怕她又会躲开自己,先下手为强,今夜他是决计要与她一起睡了,她躲也躲不过他。

如沁疏淡的起身,仿佛当他不存在一样,才不要理他,那一巴掌让她的心早已彻底的碎了。

瞧着她的疏离,轻展轩有些讪讪的,眼珠一转,“沁儿,你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其实一直是他自己在唱独角戏,如沁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理他。

轻展轩一溜烟就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这兴安宫常年都是他的家一样,他与轻展风是同父也同母的亲兄弟,所以这里的一切都不曾变过,如果他记得没错,母后传给他的那一对玉镯子他是放在他房间里的,急忙就翻将过去,今儿个太晚了,锐儿要明天才能来,他今天唯一可以哄着如沁开心的就是西楚那对祖传的玉镯子了,虽然如沁并不喜欢这些,但是送了总比不送要好些。

想到此,轻展轩只快速的翻着那一个个的抽屉和柜子,早忘记放哪里了,那是三年前的那场战争还未开始的时候他就收在这里的,原想着要送给婉柔的,却不想那一场战争回来之后他便永远的失去了婉柔了。

终于在一个柜子里翻到了被一块碎花布包了又包的玉镯子,轻轻的打开,这玉镯子是透明的白玉打制而成,晶莹剔透中无一丝的杂质,带在手腕上冬暖夏凉,端得是一件绝佳的饰品。

手拿着玉镯子,轻展轩兴冲冲的就冲了出去,门外,宝柔儿正在厅堂里端坐着饮着茶,似乎连头也不疼了,必是已知道他回房又猜到他会出来所以才等在这里,于是,才一见他就急忙就迎了过来,“王爷,宝柔儿亲自炖了一盅燕窝就等着给王爷做宵夜呢。”女子轻轻柔柔的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轻展轩哪里还会理会她,多留她一日就是她的福气了,一摆手,“我还有要事在身,柔儿自己服用了吧。”直接打发了,别让他查到什么,否则只让她生不如死。

这一会儿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如沁,一边走一边都是懊恼,一向冷静的他今天居然犯了这么大的一个错误。

到了,推着那房门,却怎么也推不开了,左右望去,也没有青儿的影子,只得问了一旁的宫女,“王妃就寝了?”

宫女回禀道,“是的。”

“那青儿呢?”不知道青儿是不是也在里面,他可真想要数落数落那个小蹄子,居然也帮着如沁对付他了。

“青儿回房去睡了。”

正欲转身去训斥青儿,可是一想又不对,他先要哄好了如沁,然后在一点一点的与青儿算帐,可是门却推不开,总不能把门也撬坏了,那岂不是被这一旁的丫头给笑话了,他可是西楚堂堂的逍遥王爷呀,连进自己王妃的房间也要看王妃的脸色这传出去好说可不好听呢。

这一刻就有些后悔出得门来了,如今想要进去似乎不用强是不行了。

脑子里迅速的旋转着,突然间想到还有一个可能,于是立刻又冲进了院子里,慢慢试探着如沁的窗子,一推之间便欣喜异常了,果然窗子都没有在里面上栓,虽然开心自己可以进去,可是却也不免要为如沁担忧,倘若被什么恶人钻了空子进去了,那么……

虽然这四周都有暗影在保护着她,可是保不齐这兴安宫里没有别人的内奸呀,比如宝柔儿就是。

轻轻一推,窗子便开了,他轻如羽毛般的闪身而入,再悄无声息的关好了窗子,那冷风吹多了进来,只恐让如沁再次染上风寒。

屋子里静静的,依稀是床上如沁沉稳的呼吸声,她睡着了吗?

踅到床前站定,就怔怔然望着床上的他,还真是不信她睡了,可是这一屋子的蜡烛都吹熄了让他也不好再燃起来查视她睡了没有,如若是真睡了,他倒也不好扰了她的好眠,如沁的身子骨一向虚弱,这是他知道的。

就这样站了许久许久,床上的女子依然未出声息,轻展轩便确认如沁已睡了,只悄悄的就上了她的床,然而当他正欲躺在她的身边时,突然间女子的声音忽的从床上传来,“下去,不许上来。”冷冷的,如沁居然没睡,居然跟他杠上了这么久的时间,原还以为他不会上床呢,却不想还是……

“沁儿,瞧我拿了什么好东西给你。”手中的玉镯子展开来,黑暗里那泛着微光的玉镯子透明的惹人喜欢,他抓起她的一只柔荑,轻轻的就要套到她的皓腕上。

如沁却一挣,“我不要你的东西,只要你不惹我,离我远远的我就开心了。”才不要他的东西,此时她就想把他推下床去。

“可是,我是你的夫君,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普天之下谁人不知她宁如沁,不,是欧阳如沁是自己的逍遥王妃呢。

如沁轻哼一声,仿佛不屑,“王爷可别忘记了,沁儿的手上还有一纸休书呢,是不是我把它拿出来召告天下呢?”其实她早就知道那休书已没了,不过轻展轩并未亲眼所见,所以此一番说他是必会害怕的,只要召告了天下,他逍遥王的面子就半点也没有了。

轻展轩顿时无语了,如沁的话已经吃定了他的不敢了,“沁儿,你又何必?”有些焦虑,他就不信自己哄不了她。

“下去,否则我明天就把那休书拿出来给这宫中的姐妹们欣赏一下。”丝毫也没有转寰的余地,这一回她要让他记得这一次的教训,倘若再犯了,估计她就真的无法再留在他的身边了。

轻展轩只得乖乖的下了床,倘若明天她真拿将出来,那玩笑可就开大了,而他也要出糗了。

“我渴了,给我倒杯茶喝,要不冷不热的。”披着一件衣衫坐起来,都是他,又扰了她睡觉,所以她要折腾他一回。

“好。”他低应,居然比小宫女还尽心尽力的侍候着她,因着笨手笨脚的还两次打翻了那桌子上的茶杯,可终于还是沏好了茶送到了她的手边,“我尝过了,不冷不热,刚刚好。”没形象就没形象吧,反正就只有沁儿一个人看到,只要她高兴,他此时什么也不去在意了。

如沁慢慢的喝过了茶,这才又倒下钻进被窝里,真暖和,却不管他,“你去软榻上睡吧,不许吵到我,要是我渴了,还得给我倒水。”把他当下人一样的使唤着,这感觉真好。

“好吧。”恨不得把她强行的搂在怀里,可是思来想去却还是被那休书一说给吓到了,他真不敢了,只得乖乖的就到软榻上去睡了,好歹这也算是在她的屋子里,也算了了自己要与她一起睡的心愿了。

有些无奈,却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就这样满心里的委屈,轻展轩在软榻上将就了一夜,一大早醒来急忙就穿戴整齐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这一夜是未与如沁同床的,那他的面子岂不是丢大了。

悄悄打开了房门的门栓,绝对不能让人误会了,却立刻就有人听到拉栓的声声音而推开了房门,却是青儿,当青儿见到轻展轩的时候,立刻诧异的低叫了一声,“王爷,你是怎么进来的?”昨夜里王妃明明说好了要栓上房门的。

轻展轩指了指窗子,他怎么也瞒不过青儿,青儿什么都知道。

青儿看着那窗子,捂着嘴只笑个不停。

“嘘……”如沁还睡着,他可不想吵醒了如沁。

青儿这才急忙忍住了,可是那一张脸也憋的通红,床上却好巧不巧的传来了如沁的声音,“青儿,把软榻上的一应的东西都换过了,王爷昨夜里在那上面睡了一夜,要换干净的才是。”慢声细语的说完,轻展轩的脸顿时就绿了。

这屋子里他一刻钟也呆不下去了,否则青儿那双笑眼就足以让他立刻就寻个地缝钻进去了。

匆忙就狼狈的出了如沁的屋子,估摸着那张人像已经连夜查了,此时也应该有结果了。

兴冲冲的就向大内太监胡总管那里走去,一路都是无人拦他,这宫里谁人都识得他的,门口的小太监一见了是他,更是马上就通禀,“胡总管,逍遥王爷驾到。”

轻展轩也不等胡总管回话,说好今儿个一早就来的,胡总管必是候在厅里而不敢睡觉的。

果然,一推开门,胡总管立刻就衣衫整洁的迎了过来,“王爷,奴才这正侯着呢。”可是他的表情却有些不好。

难道没有查出来吗,“说吧,结果怎么样?”

“禀王爷,都是小的办事不利呀,分派了一百个小太监一个宫里一个宫里的查了一夜,结果……”支吾着,胡总管竟然就顿住了。

听着那口气就知道结果不好,可是他总得要知道,“说,是哪一宫里的?”总不会是母后宫里的吧,似乎除了母后与皇后婉菁那里,这胡总管在这后宫中可是不怕任何人的。

“王爷,哪一宫的也不是。”

“难道是那些个打杂的,比如浣衣局的?”轻展轩还真不相信那么一个容貌姣美的小女子被送去为奴了。

“也不是。”

“到底是谁,你从实说来。”急了,吊着他的胃口,再不说他真恨不得冲上去就给这胡总管一拳,打得他眼鼻出血才罢休。

“回禀王爷,奴才要是说了,你可千万别罚了奴才。”

忍着,忍着心中的怒气,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说吧,只要找到这个人就好。”

胡总管的身子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只抖了又抖,半晌才道,“王爷,其实宫里压根就没有这样一个宫女。”

轻展轩不相信的瞠目的望向胡总管,“查了一夜,就给我这样的结果,你说,是不是漏了哪里?”

胡总管立刻诚惶诚恐的就跪倒在地,“王爷,奴才不敢呀,奴才亲自带着人一个宫里一个宫里的巡查了一遍,这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呢,奴才怎么变也变不出来,这皇宫上下压根就没有人认识这个小宫女。”

难道是欧阳永君随意画的一张图吗?

欧阳永君不可能傻到这个地步胡编了一个画像送给他的,这样最后被他查出来了还是他欧阳永君自己倒楣。

可是眼前的胡总管又不象是敢对他说谎的人,轻展轩越想越有些迷糊了。

蓦的,他突然想起来从前追查宝柔儿的时候也是,每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那线索咔嚓就断了,仿佛那背地里的人已猜到了他绝对会走进那一个死胡同一样。

头轰然而裂,看来想要彻底的让那鱼儿上钩,似乎就得下一个诱人的饵了,那饵,似乎就是如沁,他一直知道那人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如沁与自己走在一起,所以才会训练了一个宝柔儿来离乱他与如沁的感情,是的,就是如此。

可是,如沁有着身孕,正是要千般小心的时候,他怎么可以把她当作诱饵呢,即使再多的人保护着他也怕,那一个万一只会让人后悔终生呀。

还有,欧阳永君他要如何处理呢?

倘若放了,那么这断了的线索就再也没了继续的可能了,或许他努力再想一想就可以再找到其它的线索了。

可是不放,一直将他关押在那梅林旁的屋子里,只怕芸清和如沁都不会同意的。

欧阳永君的事真的很棘手。

“胡总管,再彻底的彻查一次,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再一次的下达着命令,他要让那躲在暗处的人以为他认定了那张画像,更要造着生势给他们看。

“是,奴才领命了。”胡总管立刻点头如捣蒜一样,看着轻展轩只如此交待而没有责罚的意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起来吧,也帮我留意着些,最近宫里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要及时的向我禀报。”

“是……是……”哪敢有半个不字,如今宫里也不太平了,皇上似乎也无心政事,都是把着手上的奏折交到逍遥王的手上,他们手足情深这是谁人都知道的,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了轻展轩呀。

从太监总管那里转回来,轻展轩只一路思索着欧阳永君所见到底是真是假呢?

却是百思而不得其解,真想与如沁好好的谈一谈,或许将这些事都告知了她,她多少也能警惕下周遭的人,更能帮他出出主意,想想当初在飞轩堡,便是她的聪明才揪出了柳絮。

柳絮,想起柳絮,他才猛然惊觉,为何自己不从她那里下手呢,阿群早已不再与自己敌对了呀。

对,叫上阿群,请他帮忙问一问柳絮,然后也放了柳絮离开风月楼吧,必竟那里怎么也算不上是女人的归宿。

可是阿群远在东齐,请他到了似乎要几天以后了,远水更解不了近火,看来要放了柳絮还是得由如沁出手,因为如沁知道那七魂散的解药,自己被慕容峰所害既然已经昭雪,那么随之而引起的所有的怨与恨便也慢慢散去了,也终于还了他的清白,有时候回想起玉青公主与慕容峰,轻展轩还不由得感叹,慕容峰在东齐皇城建了那么一个名满天下的水香阁,其目的却是作为他挑起西楚与东齐争斗的地下基地,那水香阁他也是用心良苦呢……

才进了兴安宫的大门,远远便见如沁婷婷站在门前,虽然穿着厚厚暖暖的,可是那瘦削的身子却仍显单薄,她全身心的都望着院子里正打着陀螺的小锐儿,小家伙连这个都会了呢,大冷的天他却越玩越起劲,望着快乐的锐儿也让他把一早起无法查到那小宫女的郁闷消解了些去,总会查清的,他相信,因为甄陶就快回来了,昨已收到他的飞鸽传书,这三两日便要回到京城了。

看见如沁见着锐儿终于开心了,他那吊在半空中的心这才安稳了些,心惊胆颤的走到如沁的身边,真怕她又扯出那休书的事,站在她身边硬着头皮还是说了,“沁儿,那七魂散的毒你已有了解药了,不如也写给我一份吧,我想拿给柳絮为她解了毒。”阿群是如沁的哥哥了,她总不会看着柳絮继续在风月楼里吧。

如沁仿佛未听见般的也不看他,只一意的望着院子里的锐儿开心的笑着,“锐儿,再快点,不然要停下了。”那陀螺越转越慢了,她急的一个劲的拍巴掌,恨不得要帮着锐儿甩鞭子一样。

“沁儿……”轻展轩有些嫉妒锐儿了,这一刻他只想把如沁扯回到他的世界里来。

“我早就给过阿群了。”淡淡的说完,才反应过来似乎阿群还没有机会将那药方拿给柳絮,自己是在与阿群去往边域的路上才拿给他的,如今阿群并未回来西楚,那么那张解药的单子也必是没有给柳絮了,这一些她倒是经了轻展轩的提醒才分析想到了,“等等,我写给你。”

慢慢转过身向书房里走去,不管怎么生气,正事她是不能放下的,轻展轩急忙就随在了她的身后,示意着旁边的小丫头谁也不许跟着,只他一个人陪着她进了书房,看她拿起了笔,急忙就为她研着磨,幸好那砚台里还有些磨,刚刚她早起来似乎练字来着,“沁儿,以后不必这么早起,多睡些才好。”看着她的脸色还是有一些苍白,而且他挥下的五指山的痕迹也淡淡的还在,看着那痕迹让他的头只垂得更低了。

刷刷刷的就写完了,她的记忆力一向奇好,那药方和从前所有看过的医书都在她的脑子里从来也不曾褪去半分,递向轻展轩的时候便问道,“怎么,你要放了柳絮吗?”

轻展轩点头,“是的,我要通过柳絮查一下宝柔儿的身份背景,沁儿,昨天的事或许真的是我错了,是有人故意在陷害你与二弟,我怀疑是宝柔儿,但是却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第一次轻展轩将自己对宝柔儿的那份不相信说了出来,其实也是警告如沁要小心她,否则他自己不能时时刻刻都留在她的身边,这让他真是放心不下。

这一些如沁从未查过更无从知道,“你与宝柔儿从前明明……”从前他们两个明明是很亲近的,而现在似乎一切都变了,是的,在边域的时候她就看出轻展轩对宝柔儿的态度早已变了。

“如沁,我怀疑宝柔儿是别人刻意派到我身边要对付你的,她故意的利用婉柔的样貌吸引我的注意力,一开始她果然成功了,但是日子久了,从她在王府里故意陷害你下毒害她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发现不对了,只是我一直查不到她背后那个支持着他的强大力量到底是什么人物,所以我才留她在身边这么久。”第一次坦诚的说起宝柔儿,他只希望如沁对自己的心结会慢慢的减少,也让自己与她之间不要再有类似这一次的状况发生。

如沁听完了这些,早已惊住了,她想不到宝柔儿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可是她还怀了轻展轩的孩子呢,那么当一切都真相大白的时候,她的孩子要怎么办?

或许她明天要仔细的为她诊了脉,那孩子她的感觉八成是保不住了,还不如早些打掉了。

“轩,这一些为什么你不早说?”她虽然心思聪慧,却也绝对想不到宝柔儿的接近轻展轩竟然是别有目的的,她一直以为那是柳絮的刻意,竟不想这之后还隐藏着一些谁也摸不着头绪的阴谋。

“沁儿,这一些我与你知道就好了,我不想打草惊蛇,我只想透过她引出她背后的那一股势力出来,瓦解了那势力,这样我才能安心。”一直觉得那股势力绝对不简单,甚至可以颠覆整个西楚国,他的感觉一向不会错。

如沁岂有不懂之理,这一刻她只放下了自己对轻展轩的气怨,“轩,不如我与你一起去见柳絮吧。”当初因着她的出现才让柳絮被抓,也让她清楚柳絮的心里其实最爱的是轻展轩而不是阿群,这一些只有女人才懂的心思,轻展轩去了也未必能问出来,因为在飞轩堡的时候他便试过了,柳絮是宁可死都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轻展轩大喜,想不到如沁居然愿意与他同行,这是一个好消息,让他可以与她又多了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好,我立刻宣一辆马车来,我们马上就出发。”

看着他的欣喜,如沁却淡淡的,“轩,我只是要见柳絮,绝对无意于与你同坐一辆马车,所以你骑你的马,我坐我的马车,我们各不相干。”又是一棒子打晕他,她还没有决定要原谅他呢。

“沁儿……”轻展轩急了,可是望着她的小脸,他却什么也不敢说,那休书的事吃得他死死的。眼珠一转,“沁儿,那你先走吧,我再批几张重要的折子就追着你去风月楼。”不如趁着她离开的空档,他翻一翻那休书到底藏在了哪里,否则只要那休书一天到不了自己的手上,沁儿便随时都有离开他的可能,这一想只让他倍觉不踏实,不行,那休书他说什么也要找到。

有时候,一张纸可以禁锢着拴牢了两个人只能一辈子走在一起,可是有时候,一张纸却也可以让两个人从恩爱瞬间就变成陌路。

只要一想,都是那般的可怕,或许当他收回了那纸休书之后,他要试着用自己的一颗心永远的来禁锢她的心,因为,只有两个人彼此的真爱才可以将那薄薄的一张纸视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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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岁】唐欢喜第一次遇见于佑和,是在停车场,她指使自己的爱犬尿了他的爱车。他拿着车钥匙走过来,一副宠辱不惊的冰山冷面瞧她,她抱着爱犬仓皇的逃回家,却发现会客厅里,与父亲交谈的男人正是他。他不苟言笑,风度翩翩,脱口而出的便是:“你是来跟我道歉的吗?”【十七岁】她爱上这个有了未婚妻的男人。她步步紧逼,他接连后退,她来他的公司做试衣模特,提着裙摆问他:“好看吗?”他扫一眼,只吐出一个字:“丑。”他的未婚妻耍尽手段刁难她,她却依旧自信满满,拼了性命也要赌上一把。他终于肯看她,关心她,甚至娇惯她,她以为大功告成,拽着他的衣袖怯生生的表白,他却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回答的简单残忍:“真可惜,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小女孩。”【十八岁】她修成正果,站在他的身侧,笑的灿如樱花。未料家族企业遭歹人之手暗算,千万资产瞬间化为乌有,父母承受不起双双离世,她由千金小姐一夜之间沦为背负巨债的孤儿。是他收留了她,从此同吃同住。【二十一岁】她以为终于可以和心爱的男人步入婚姻殿堂,当年真相昭然若揭,将爱情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原来那个男人,不止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还凶狠暴虐,工于心计。她恍然大悟,与他缠绵床榻,情到浓时,她冷眼问他:“你内疚了对吗,于佑和?”她心心念念将这个男人烙在心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是个天大的笑话!【二十四岁】她消失三年终于有了音讯,他千里迢迢不辞冰雪,前来寻她,却是在她的婚礼上。他雍容优雅,步履翩翩向她走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塞入车内,声音清冷如旧:“我说过的,欢喜,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她却轻笑一声:“我不会再上当了,于佑和。”世上最悲惨的爱情,莫过于爱,而不能。八年前他对她是如此,八年后,她对他亦是如此。那份感情沉重哀婉至不可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能缄默致死。
  • 破世之初

    破世之初

    白釉:人说沧海一粟,赌得不过是个舒心,我白釉身无所长,一把刀,纵横足矣。温言:世人妒我、怜我、欺我、辱我,无碍,自当有酒为饮,有肉为食,且看他片刻嚣张。水寒冰:灭族之仇,破世之乱,我一具枯骨又能撑到几时?玩玩罢了。世人各有愁苦,居于天地,困于所需,现在苍天已破,你我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