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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当年的真相浮出水面

(夜晚十一点,顾家)

此时的楚言夕,正对着窗户发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她,心里五味杂陈,眼泪更像是决堤的河水,忍不住的流下来。

原来,楚言夕的亲生母亲叫张淑芬,是一位小学教师。在她两岁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意外,连同她的姥姥被奸人所害。

而这场事故的导火索来自老楚,勤勤恳恳,一生都致力于为民除害的的人民警察。

这些年,老楚只是有模有样的做起了投资生意,并且做的风生水起,差点就让楚言夕以为他一直都是生意人。老楚闭口不提当年的事情,甚至连他曾经是警察这件事也不被孩子们知晓。

当年,他接到秘密任务,打击一个犯罪团伙。不料在围捕犯罪分子的时候,逃掉了一个,老楚他们追了整整八条街,还是让他逃脱了。这个人,是黑老大手下的三当家,人称刀疤李。他曾受黑老大之托,在去境外收购违禁品时,遭人暗算,背上留下一道像毛毛虫一般的疤痕,因此得了个外号。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仗义,大大小小的兄弟跟着他受过很多好处,是个亡命之徒。

眼看着自己昔日的帮派被一锅端,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曾多次乔装打扮,在人群中制造混乱,伤人无数。其实他要的条件也很简单,只要警察署答应放了他老大和几个兄弟,他们就逃出境外,永不回国。但是这样的空头支票,怎么可能兑现呢?被抓的人身上至少背了几条人命,犯的可都是死罪,任谁也不能轻易饶恕他们。

只因老楚当年是这个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便成了刀疤李的眼中钉、肉中刺,还被秘密跟踪了好几天。刀疤李总算摸清了老楚家的情况:妻子是个小学教师,朝九晚五,生活作息十分规律,家里有个两岁大的孩子,还有孩子的姥姥,一个年近60的老者,腿脚不灵便。而老楚呢,又经常加班,早出晚归。

看似寻常的一家人,却没有注意到这隐藏在背后的巨大危机……

这天傍晚,刀疤李故意在城市闹区制造了一起混乱:一个装着微型炸弹的食品袋在小吃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爆炸。引得老楚和专案组其他成员火速赶到现场,而此时的刀疤李,正埋伏在老楚家门口。

此刻家里只有三个人:张淑芬,孩子还有老人。这是一个绝佳的下手机会。刀疤李心里想着,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反正被抓到了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拉上你妻儿老小做个垫背,黄泉路上倒也快活。

只见刀疤李伪装成一个水电修理工,敲响了楚家的门。来开门的正是张淑芬。

“你好,请问你是?”张淑芬一看门外这人的装扮,有些疑惑。

“你好,太太。是您的先生打电话说家里的冰箱坏掉了,让我过来看一下。”刀疤李很有礼貌的说道。

“哦,你看这个老楚,冰箱都坏了一个周了,才想起来找人来修,请进吧。”张淑芬才想起上周就让老楚找人修冰箱的事情。老楚为此还发了一通牢骚,说自己工作太忙了没顾上。

屋里设施一应俱全,沙发、冰箱、电视柜整齐的排列着,一看就知道女主人是个干净整洁的人。灰色的木地板上还有一台跑步机。整个房间是蓝白相间的地中海风格。从天花板垂下一盏琉璃灯,外形和色彩都很迷人。客厅一角挂着一张全家福。房子虽然不大,但是让人感觉很温馨。

进屋之后,刀疤李首先明确老人和孩子的位置,只见她们正在儿童房里听着儿歌、做着游戏。再看厨房的燃气灶上,咕噜噜冒着泡翻滚着的排骨汤。

刀疤李走到冰箱一侧,装模作样的打开了冰箱门,随手翻弄了几下,说了句:“没什么大问题,我来搞定,你去忙吧。”

“哦,那辛苦你了。”

其实,刀疤李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些不忍下手。这样温馨的画面,如此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是他做梦都想要的家,可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过惯了。一切都只能成为幻想,谁会跟着他过提心吊胆的疯狂日子?想到这,刀疤李咬了咬牙,心里暗道:“老楚,别怪我。既然你让我不好过,那我也不能让你好过。”

说时迟,那时快,刀疤李掏出一把匕首就向厨房冲了过去……

只听见“啊”的一声,张淑芬便缓缓地倒在了血泊里。鲜红的血液很快浸透了她白色的衣衫,她极力挣扎,想捂住自己的伤口……

可恨那凶残的歹徒又在她身上连捅数刀,揪着她凌乱的头发,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她,说了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男人。”

说罢刀疤李站起身来,拿着匕首朝儿童房走去……

“不要……不要……”张淑芬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拖着身子向前爬了几厘米,便昏死过去。

“你要干什么?”老太太看到这架势也是吓了一跳。

刀疤李二话没说拉起老太太就走,吓得孩子哇哇大哭。

“小崽子,哭什么哭啊!”刀疤李抡起拳头就是重重一击,小孩儿瞬间倒地,头磕在了床沿上。

“啊,你这个畜生啊,你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我跟你拼了。”老太太哪里是刀疤李的对手,只见他突然一个转身,从后面勒住老太太的脖子,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很快便没了呼吸……

作案结束,刀疤李灰溜溜的逃离了战场。对于孩子,他实在没办法下手。罢了,也算给自己积点阴德。

大约到了晚上十点钟,老楚才回到家。虚掩着的大门和孩子的哭声,直觉告诉他这里一定有情况发生。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屋里,眼前的景象几乎要了他的命:

爱人倒在血泊里,丈母娘倒在房间里,面色如灰,不知生死,孩子额头上全都是血,哭声也变得微弱无力……

谁能告诉他,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老楚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闻声赶来的同事火速包围了现场,已确认两名女性死亡,孩子受了伤,需要紧急送往医院检查和救治。

冰箱上的便利贴格外醒目,更像是一张宣战书。

“我一定要抓到凶手。”老楚的双眼被仇恨和愤怒烧得通红,吓坏了周围的同事。

“老大,你没事吧。”

......

之后的几个月,老楚像发了疯似的寻找凶手刀疤李。受了伤的小言夕,只能托付给自己的亲姐姐、顾凌枫的妈妈来照顾。

至于后来出现的刘女士,是在老楚了结案件之后的那半年,被楚家老太太硬塞过去的。刘女士是个安守本分的农家女人,受家里拖累还债才一直未婚。楚家老夫人看她老实本分,答应帮她还债,前提条件是她必须善待小言夕,待她视如己出。

前些年还好,刘女士风里雨里的照顾着,不料这几年家里添了男丁,言夕的家庭地位似乎也受到了动摇。

......

想到这,楚言夕早已泪流满面,想不到自己的身世这般坎坷。原来自己早些年寄宿在姑妈家是有原因的,原来说刘女士那些年出差在外都是骗人的。可是为何现在告诉她这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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