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媛把鹿儿交给南宫陌照顾,希望南宫陌可以护鹿儿周全。南宫陌能得到元媛的信任,当然心里高兴,对鹿儿好的不遗余力。南宫陌用针灸改变了她的容貌,让她在商会里帮忙。
“南宫公子,你这么帮鹿儿,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您了。”鹿儿说。
南宫陌将鹿儿扶起来:“说的哪里话?元媛将你托付与我,我怎么可能怠慢?以后不要再说报不报答这样的蠢话。我给你在长生街的东南买了一个小宅子,你去那里住下,白日里来商会管理货物,日落前就可回去休息。一个月,我给你1两银子。可好?”
鹿儿跪下来感激涕零:“南宫公子大恩......”
“唉,我说的第一个要求你就做不到。”南宫陌摇头。
“好好好,我都听公子的。”鹿儿说。
南宫陌点点头让手下送鹿儿回家。
慕容禾看着鹿儿娇怯怯的模样的确惹人怜爱,看着像个小白兔,可爱的紧。慕容禾的大长腿配合鹿儿的步伐得放慢很多,好在鹿儿着急回家,脚程愿意加快了不少。
“慕容大哥跟着公子很多年了吧?元媛姑娘跟公子怎么认识的?”鹿儿问。
慕容禾低下头看了看鹿儿的大眼睛想了想:“我家公子对元媛姑娘......”有恩?有情?万一鹿儿变成十万个为什么该如何是好?
“元媛姑娘跟我家公子,有婚约!”慕容禾厚着脸皮撒谎“可惜,被沈悦君抢了。棒打鸳鸯,无处伸冤,这种憋屈事儿,还是不提为妙。”
鹿儿信以为真,叹了口气:“公子人那么好。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将元媛困在那将军府里。公子这一世的真情,只怕是错付了。我娘说,女人成亲之前,一定要好好选择,一旦被男人要了身子,就得认命了。元媛姑娘再好,现在也是将军的人,公子痴情,对他不好。”
慕容禾错愕,他只是随便说了谎话,这丫头怎么就信了?大宋的女人都这么好骗的吗?
“公子身份尊贵,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呢?自然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念在昔日情分,公子自然对你的事儿无比上心。这是礼貌,不是旧情未了。哦,对了,鹿儿姑娘,与其操心公子,不如操心自己,你不能总是不见天日的活着。”慕容禾立刻岔开话题。
鹿儿本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被慕容禾这么一提点,不禁想起自己的委屈来,眼眶说着就红了。
“死人还能复活吗?”鹿儿停下脚步,睁大了眼睛看着慕容禾。
慕容禾递给鹿儿一方手帕:“鹿儿姑娘,要我说,复活对你来说没啥好处啊。你现在可以选择用另一个身份快乐的活下去。”
鹿儿的心里还挂念着沈浪,不复活,沈浪岂不是永远不知道她活着?眼睁睁看着自己跟沈浪之间的千丝万缕化作泡影,鹿儿心里是不愿意的。
“你不会明白的。”
慕容禾真的看不明白,只知道这看起来柔弱的女孩子,内心或许跟元媛一样,也是无比强大的女子。
夜色渐深,芙蓉阁的灯火还亮着,金巧帮舒雅拆下发丝间的珠花,看着那青丝如瀑布般垂落腰间,四周寂静的怕人,只有金巧的呼吸声近在耳畔。
“什么时辰了?”舒雅问。
“快子时了。”金巧回答。
舒雅看着窗外黑漆漆的院子,忍不住淡淡一笑:“你说,他会去哪儿?东暖阁,还是听雨阁?”
金巧梳理好舒雅的发丝:“月牙搬到东暖阁去了,将军应该不会去。他,应该会在书房忙着。我们要不要给将军端些夜宵去?”
舒雅捏紧了自己的手:“给他夜宵?我看还是算了吧?对他抱有的希望越多,最后自己承受的失望越大。不属于你的,终究是得不到的。你去睡吧!”
金巧没有反驳什么,侍奉舒雅躺下,吹熄了蜡烛轻轻出门,将房门关了起来。舒雅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起身,外面的月光透进窗棱,洒在地上渡上一层银色,一个暗影闪电般略过,不留痕迹,悄无声息。舒雅没有尖叫,也没有恐惧,门轻声开了,又轻声关上。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来,停在月光洒在的地方,摘下自己的面纱,英俊冷艳的容颜,足够让女人神魂颠倒,舒雅抚摸着自己的发丝,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慕逸之,你已经犯过错了,还要犯多少次呢?”舒雅问。
慕逸之走到舒雅面前,抬起手抚摸上她的脖颈,一个温柔的吻含住了舒雅的唇瓣儿,越吻越深,渐渐难以自控,将穿着亵衣的女子压在床铺上,放下了帐子。
“你明明知道我会来,你若不愿意,完全可以瓮中捉鳖,置我于死地。为何,悄无声息,等我来犯?”慕逸之将舒雅的手困于头顶,手指轻轻抚摸过舒雅性感的唇瓣,一双魅惑深邃的双眸透露着渴望和迷恋。
舒雅大方的看着慕逸之:“被发现,你我谁都活不了。无心也好,故意也罢,犯错就是犯错,既然忏悔是死,放纵也是死,那我宁愿选择放纵,死也要死的理直气壮。”
慕逸之笑了,他只是淡淡挑了唇角就足够让舒雅目不转睛。
“我犯过无数的错误,都不至死。唯独你,足够要我的命。别的错,我不会再犯。而你,我宁愿将错就错,就算死,也要无怨无悔。”
舒雅撑起身子,拆下慕逸之的腰带,褪下他的夜行衣,露出结实线条优美的胸膛和臂膀。慕逸之吻上舒雅,从领子扯下她的衣衫,纤长的手抚摸上那线条柔美的女性背脊,噬咬上纤细的脖颈,呼吸越来越热,宁死不休的火焰因彼此而被点燃了。
舒雅依靠在慕逸之起伏的胸膛上,眼泪从眨眼都浪费体力的眼眶中流出,湿润了慕逸之的肩窝。慕逸之翻过身,抚摸着舒雅的脸庞,吻着她的额头。
天底下怕是没有比舒雅和慕逸之更尴尬的情侣了。
舒雅从未得到沈悦君的真心,却为沈悦君做尽了她一辈子最不屑的事情,换来的是沈悦君的一句对不起。舒雅不服,气的要命,她不信,这世上得不到一颗真心。偏偏一道圣旨,将她禁锢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边,礼制不准她爱别人。舒雅偏偏不信邪,她就算要偷,也要找到真爱。可惜的是,这个可以给她出轨快感的男人,却无法给她安全感,何其讽刺。
慕逸之知道舒雅为何流泪,他的处境自己很清楚,他是初语的男人,为初语消遣寂寞,根本算不上一个真正自由的人。初语若是知道他变了心,只怕将他千刀万剐也有可能。慕逸之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明天在哪里,但是却不想放开怀中的舒雅,他有权利像个男人堂堂正正的活着,他不要当沈悦君和南宫陌的替身,他要带走舒雅,带走舒雅的心,永远摆脱初语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