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子惊魂甫定,口齿还是有些不灵便:“你..你到底什么事,说!”于是,我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向她说了一遍,最后我十二分诚恳地说:“小Yun,哦对了,你是哪个Yun字?”“草字下面一朵白云的云字!”小芸轻轻地说。
这短短一句话里有三个字可是耐人寻味啊!要换在平时,够我YY半天的,不过现在,我是没有这心思的,我说:“小芸,你帮我一个忙,明天和我一起去一趟警局,替我做个人证,说明昨天晚上那个时候我确实是步行的,就行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小芸定定地看着我,却是半天不语。
也难怪啊,做她们这一行的,看见pol。ice自然有一种耗子看见猫似的本能的害怕。我一边这么想着,但一边依然十分希望她能答应我的要求。
也许她是看到我的那双渴望的眼晴了,她居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见她在翕动两片薄薄的嘴唇,我的一颗心被她吊到了半空,我知道,接下去她发出来的几个字,对于我,将有着怎样的意义!!!“你觉得..”她分明在置疑:“我去替你做证,真的能有用吗?”“我..”被她这么一置疑,我也有些不自信起来,但是,对我来讲,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没有!于是,既是给她壮胆,也是给自己壮胆,我肯定地点点头,说:“是的,有用,警方不会任何的证据能证明我撞了人,而我又有证人能证明我是步行的,这样一来,优势就会在我这边!根据我国刑法的无罪推定原则,警方就不能对我怎么样的。”
见我说得这么引经据典慷慨激昂头头是道,那个小妮子简直已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我看她看我的眼神都已经是当年红卫兵看到毛主席似的热烈了。
我赶快趁热打铁:“所以,你现在的位置很重要,不管是对于警方还是对于我,因为只有你,才能证明事实的真相!”千错万错,马屁不错,把她的位置安排得这么地上绝无天上仅有,她就一定会丛生出一种不可替代的神圣感,进而她就一定会生出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使命感。
那么,这事就会顺着我的思路走下去。果然,那个小妮子的脸上开始放出了一种舍身取义的神圣光辉。她说:“那好吧,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乌啦!搞定!我忽然觉得,凭自己的口才,在那个公司里做一个小小库管员,简直是人才埋没天理不容啊。我浑身上下都舒出一口气来,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扶着小芸那细细的腰在说话,而她居然也一直没脱开。
我咳了一声,放开了她的腰,立正,掬躬,说:“那就谢谢您了!明天上午八点钟,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警局。”她轻轻的嗯了一声。“那我..先走了?!”事情说好了,我好象已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那你..不敲背了吗?”
她好象有些失望。也是哦,象我这么一个大帅哥,居然没和她敲背,不能不说是她的个人魅力的一种失败。咳咳。可她哪里知道,其实我是看不起她的职业,怕得HIV啊。“嗯,不敲了,不过,我会按这个结帐的!”我自以为说得大方得体。她却忽然笑了,一种怪怪的笑:“你,今夜可以陪我吗??”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窒息,NND,这妮子还真给面子,啊?居然给我耗上了?明知这壶水不开,你干吗就非得提这壶水呢?说真的,要是我不知道她是做这行的,凭她的这副沉鱼落雁模样,别说她要求我陪一夜,就是陪三生三世,我都嫌不够长。可是,她现在是这一行的啊,拜托,我怕的啊,听说现在国内性病蔓延趋势在呈几何级增长,而她所在行业,是作了不可磨灭的伟大贡献的啊。“我..”我在寻找托辞。“怎么?你不愿意?”她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口气变得冰冷冰冷的,让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啊,不不,你别误会!”我连忙否认,陪着笑:“我是..我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我是真的不想得罪这位姑奶奶。“是吗?”她的嘴角微微一扬,继而那迷人的醉得死人的微笑又在她的脸上荡漾起来:“那么说,你是愿意陪我一夜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已经毫无退路了,我把头点得重重的,咬牙切齿的“嗯”了一声。心里盘算着,到时候,丫的我一定得同时戴两个TT才行,听说HIV病毒的穿透力是很强的。“那你,现在就带我出去吧!”她笑成了一朵花,一把拥住我的右手。我却是一脸的苦笑,我那可怜的六百元工资啊,估摸着今天这么一折腾下来,明天就全得姓人家的姓了,还不知道够不够。到了小房间门口,她却停下了脚步,歪着头若有所思了一下,说:“你先下去把帐结了,然后出门往南走五十米路等我,我一会就来!”我哦了一声,一时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是想着,这一行的人,外人面前怕羞,难道行内之间也怕羞的啊?不过我当然是不好这么说了,就下楼去把帐结了。---------我一低头,正是小芸,路灯下,她正微抬着头,俏生生笑盈盈地立在我的面前。现在,我的难题是该往哪里去和她过夜?一是去我那十来平米的狗窝,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别说她不会同意,连我自己都觉得,把她领去我那狗窝去MAKELOVE,那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二是去开房间,按最低标准,一夜包下来,开房费起码也得两百元,这还不算很上档次的。刚刚两笔钱已支付掉我一百多元,我实际能留到明天的已只有三百不到,万一天一亮她要上三百元四百元的陪夜费,难不成这嫖资我还打欠条?正在我十分踌蹰颇费思量之际,小芸说话了,她说:“走吧,我们打车去林上湖!”“林上湖?”我差点没喷出血来:“这黑灯瞎火的,你不知道林上湖在群山之中,方圆数里稀有人家啊?”“怕什么?打车能到湖边的啊!”她不以为然。然想和我玩野合???!!!事已至此,我貌似毫无余地,下意识的摸了摸裤袋里的TT,以一种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悲壮,说:那好,我们就去湖上吧!车子风驰在国道上,我把窗口摇到了最下面,任风灌满整个车室。小芸坐在另一边,居然一路无语,独自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甚至都没向我看一眼。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到了林上湖口提坝外,司机收完钱,就倒车掉头走了。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风吹过树林的声音。我实在是怕她一下子扑上来把我按翻在地。我急急的提议:“我们先走走吧!”意思是说,先不要着急就上,来夜方长呢。小芸呵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就转身拾级向堤岸上走去。我跟在她的后面,一时无语。二十格的台阶,轻易的,就爬了上去。这座堤,其实就是个水坝,因为它的存在,所以把水都堵在山弯里,形成了一个湖。郊外的月亮比城里的月亮不知道要清明多少倍,让我想起了“月光如水”这四个字。我看到小芸舞动双手,轻轻的向空中搅动了一下,仿佛在搅动那一流无际的月色。忽然,她停了下来,转身定定地望着我。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发着淡淡的光晕,风掀动着她洁白的裙角,一瞬间,我有一种人间天上的错觉。我们面对面的站着,几乎听得见彼此的心跳。还是小芸首先打破了沉默,轻声的问:“你是哪里人?”“江西!”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江西?”我看到小芸的眉毛挑动了一下:“江西哪里?”“玉山!”“哦!”她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淡淡地说:“是个好地方!”“你呢?你是哪里人?”我反问。她笑了一下,说:“我是哪里人,无关紧要!”靠!这一招阴招叫什么来着?吃我嫩豆腐呢这是。噢,你是哪里人无关紧要,我是哪里人就有关紧要了?我简直有些恼羞成怒。她没再顾我,而是转身对那一大片湖水,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说:“这月光下的湖水,真美!”她继而倏地回头,伸出一只手,一脸的笑容:“来,陪我下去,我要到湖里洗个脚。”我无法抗拒,一把握住她的手,微微提着她,摸索着沿坝向湖底走去。那坝两边都比较坦,就是呈梯形状的,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石头叠成的,所以走下去地势虽不是很陡,但因为不平整,所以也不是很好走。她的小手被我握着,腻若细脂,柔若无骨,令人十分受用。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职业原因,我真想就此握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