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人冷冷地看着李喆,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情感:“我是魔鬼?可为什么在我眼中你们才是披着人皮的魔鬼!你们都该死!”
李喆在极度的疯狂悲伤中已经没有任何恐惧,指着王立人怒吼:“王立人,你是个疯子,你个恶魔,你不得好死,我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得不得好死轮不到你来说,不过我可以肯定你今天不得好死!”
王立人冰冷的回复,双眼闪过灰色的光芒。
李喆再次木然的站起身,直接来到灶台前将刚烧好的一壶开水拿起来,咕咚咕咚一口喝了个干净,整个过程没有呼喊一声。
喝完之后紧闭着嘴巴,最后直挺挺地躺倒在地,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失去了生息,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王立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再次回到了牛蓉的公寓,王立人从她脑中看到了无数牛蓉跟李喆龌蹉的画面。
甚至发现牛蓉不止勾搭了李喆一个人,还有很多身强力壮英俊潇洒的男人。
王立人身心俱疲已然麻木,平静的问她:“我给了你所有想要的,为什么这么对我?”
牛蓉嘴上哀求着:“立人,是我不对,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么!我们重新开始!”
可王立人明明看到她内心对自己的鄙视,咒骂着自己不是男人,根本无法满足她!
不想再看下去了,王立人不想再看着这肮脏的女人丑陋的表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演戏么,不要再掩饰了,我早已知道你做的一切肮脏事情!还想重新来过?你真的完全当我是傻子么!”
牛蓉先是一愣,看着王立人决绝的眼神。
突然面目狰狞,指着王立人的鼻子尖声叫骂起来:“王立人!你个怂货,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你能把我怎么样?不想过了是不是?行!我早就看你这个假男人不顺眼!要离婚,可以!我劝你将所有财产都留到我名下。要不然我将事情发到网上,让你身败名裂,看你还怎么当演员!”
看着牛蓉这种时候还能威胁自己,王立人彻底死了心,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没等牛蓉继续叫嚣,王立人双目灰光一闪,控制着牛蓉来到楼顶,让她脱掉所有的衣服,纵身跳了下去,摔成一滩肉泥。
“这肮脏的肉体,只配用打扫垃圾的方式铲起来!”
做完这一切,走在人流攒动的街头,王立人看见了行人形形色色的想法,听见了他们内心的声音,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陌生。
拥有了异能的那一刻,王立人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可那却是令人发狂宁愿忘却的记忆,也难怪会失忆,那原本就是他自己潜意识强烈地想要去遗忘。
王立人的出生给父母带来了极大的快乐和幸福,一家子起初的日子也算安稳。
可好景不长,父亲王海生意失败,并且从此一蹶不振,落寞间染上了赌博酗酒的恶习,到后来酒醉之后总是会暴打老婆李香芹,最后愈演愈烈往往老婆儿子一起打,一次比一次重。
他们柔弱的母子只能忍气吞声,提心吊胆地过一日算一日。
10岁的那一天,酒醉的王海回家之后对着他们母子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李香芹一直用身体护住了王立人,本来已经鼻青脸肿。
可是这一回,王海没有停下来,而是操起了厨房的菜刀就砍向李香芹的头部。
眼看菜刀就要落到李香芹的脑袋上,年幼的王立人伸出手大声哭喊:“不要,爸爸!不要!”
极度的恐惧和强烈地想要救妈妈的欲望,似乎打开了王立人身体内的某种力量,他的眼睛变成了灰白色,王海的刀没有落下来,而是转变了方向,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一股鲜血喷出几米远,一些血直接洒落在李香芹身上和脸上,感觉到脸上的温润,她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看着灰色眼眸的儿子如同看到了怪物一般。
李香芹愣愣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王海,突然清醒过来,爬着来到王海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王海已经彻底死亡之后,李香芹回头看着儿子,却一时不敢靠近。
恢复了正常的王立人也是惊恐万分,一直瑟瑟发抖低声抽泣:“妈妈,妈妈!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李香芹看到蜷缩成一团不住发抖的儿子,许久之后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定般,深吸一口气来到王立人身旁抱紧了他,轻言安慰:“没事的立人,没事的,来!跟我来。”
李香芹将王立人带到了离家不远的小河边,先是洗了洗身上的血迹,然后看着王立人,眼神决绝。
突然掏出了一个麻袋套住了王立人头部:“立人,妈妈会来陪你的!”
一把就将王立人推下了河水中。
本想着随后跳下去,可临到头时,李香芹却犹豫了,巨大的恐惧和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她不住地往后退,最后转身跑开。
王立人在水里无助的扑腾挣扎着,从麻袋的缝隙中看见了李香芹离去的背影。
喝下了几大口水之后,无助惊恐愤恨悲伤笼罩着王立人。
“妈妈,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你不是说要陪我么,为什么丢下我,你回来!回来!”
就在沉下去的一瞬间,王立人的双目冒出一缕灰光。
原本已经离去的李香芹停下了脚步,一步一步地又走到了河边,噗通跳了下去,几番沉浮之后消失在河流中。
一朵浪花之后潺潺的河水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金灿听着王立人静静地讲述着,他的声音里平稳到没有一点波动,可是金灿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凉,那是已然心死的绝望。
“就是在这条河中,10岁的我体会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原本以为就此结束所有的一切也好,不管对错都淹没在这河水中。可老天既然让我活了下来!既然失去了记忆,为什么还要让我恢复?老天为什么要给我这种能力?为什么让我看到他人肮脏的内心!?这不是老天的恩赐,而是世间最恶毒的诅咒!金灿,你也并非常人,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王立人指着河水说着说着,声音逐渐拔高并且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