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大魔皇(二十六)
选贤大赛,倒不如说是自家公子上台去作秀。舞刀耍枪,搬文弄墨,引起叫好声一片。
烦,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炫耀的,真想离开,权权贵族的生活都这么无聊吗?
“小焱子,你什么时候也上前表演一个呀。”
飞凰坐在那她称之为父皇的右手边,仰着头问向站立在一边的我,而那天子左手边的义仁则是满脸不屑。
“飞凰说的对,她的息才侍卫可不能息才呀。”天子张口说到,故意间提高了声音。
“我本侍卫,非能与皇子们相提并论,吾本不肖,请不受。”
“唉,你这是何话,你有一将当庭对礼天子之能,还会在乎这些。”
“呵,那是小才愚诚,切腑之言,然召以参加大会小才便稍显一手。”
走上平台,也是文斗进行到最后,那里剩下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青衣姐姐,(请允许我这么说,我才十五岁。)一袭青衣带着清新脱俗的感觉,挽起的云鬟,纤细的柳眉,一张容颜虽比不上皇宫贵族的娇宠女儿但也是别有一番美色。
但此时,却是柳眉微皱,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丝丝香汗,只因一连回答主考官三次问题都不认同。
我走进那位青衣姐姐,伸手拽了拽对方的衣襟,又借此回答了那个问题。
“何为王,王者,天下民奉之,一日不奉,王心倾之;何为王,王者,天下民为之,王则不为,民不聊生;何为王,王者,天下民信之,民心不信,王可无罪乎?”
众人愕然,但转而又有人默默点头。
“你是谁?你不知道刚刚你说的话有些犯上吗?”身旁的青衣姐姐低声向我问道。
“这位姐姐,我叫息才接下来由我来代替你应对这群脑子里都是浆糊的家伙吧。”
“墨莲,这位是何人?”台上有人对她呵斥道。
“吾为墨莲旁弟,特此代长姐参此大赛。”
看台上,飞凰小脸变化,但转而笑了起来:“嘻嘻,小家伙演的得挺像的,救下了这位姐姐,你下一步要干什么呢?”
“懵懂小儿,不懂礼数,快下去。”
“哼,难道我刚刚给你的回答令你不满意吗?”
没有理会台上人的呵斥,双手托起青衣姐姐的下臂,引到台子边,隔着宽松轻薄的衣袍可以感觉到女子柔弱的肌肤,那不足一握的手臂近乎莲玉般温润轻滑。
“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个大赛犯上可是会杀头的。”
“墨莲姐姐放心吧,杀我的人都被我杀了。”
“你一旁系佐弟,何德何能,速速退去,不记前嫌。”
“哼,善疑人者,人亦疑之,善防人者,人亦防之,是问,你可知我所见之多,所识之广,所悟之远,吾姐不为,当是下弟为之,礼信至矣。所问吾所作为可不义乎?”
“你……小子,你可知面对的是谁吗?”
台上的主考官似是有意让我明白自己的过失之处。
“华衣藻饰之昏庸君子,夸夸在口之鸟雀蛄鱼。”
“……。”
“大胆,狂口之徒,来人把他拿下!”众人反应了半天,终于有人回过神来。
“那试问,尔等芸芸之辈,可知罪~~。”
无形的威压散开,每个人心口上如同被压在了千斤巨石之下。
“你,你——。”
“且听一言,皇主太子,深居锁宫,吾等下且之人,犹已冻骨成山,野哭成千,所是民为所生,而民生不及。权权者可为民所授衣食,补梁椽。民不生,民不养,民不终,实为当局者可憎,可恶。
直栏横廊,瑰丽华饰,所见者无不馋羡,当以取之锱铢,用之泥沙,所是税负之急,而未体人心。实行者可为民生不富,死不贫。贪不终,贫不止,富不复,实为当局者可叹,可怨。
一国一城,勾心斗角,兵刃即接,刀剑索命,是使将军万难而归,士卒横死沙场,所是一将功成,而一国败灭。当事者可为在民心系,他民交。破刃甲,残城垣,亡国灭,实为当局者可厌,可恨。
当今圣朝又以问‘何为王’,吾且所答:‘杀人者心不惩,交人者有余尺,爱子者又以武,坐朝者困昏恶’。”
威压散去,众人长出一口气,然而都不在言语。
我心中冷笑,当朝者,你若心中有鬼,还会显露不出你的原型吗?
“小子,民生自本皇年幼尚贫之时便已经知晓,如今听你一言,本皇实有不过之处,但本皇当政以来民怨未止,民愤未平,何解?”
“全权凡辈,所能必少,立三司设四公,以辅佐,居民院尝民食,以知苦,下堂殿访野巷,以知情。所谓能者多劳,劳者多能,有辅佐之人,有知苦之心,有晓情之意,此三者愚诚奉告。”
“恩,那你可知兵战。”
台上的青衣姐姐不由自语道:“哼,这个小孩,油嘴滑舌的,一会看你怎么应付接下来的考题。”
“吾尚幼之时所识兵者无数阵法不计,问何以兵战,亦是吾本或尔本有求,一为国泰民安,二为疆土霸权,三为国仇家恨。”
“哼,和我说的差不多么。”青衣姐姐低声言语。
“那么战事在即,民何所安。”
“上有兵战在即,民难安,若是所正之战,民当老少为兵,不可懈怠,若是所非之战,当以保民安良为重。所非所正,不战而胜人之兵,当为上策。”
“小家伙说的,还行吧。”
“战得获奴,是诛是放。”
“不可,未查其人,二者皆是不可,若为平民当以自选,若为帝子君候,宜查此人安心何在,一人若有吞天气概为国不利,当以替天行道诛杀为先。若一人为天下英才为国忠道,当以全国所奉为贵。”
“这家伙,在说什么?”
“言辞从简。”
“获,为正人,以贵人所待,获,为畜邪,以俎斧烹杀之。”
“……。”
“下一个问题也就不用问了也正是‘何为王’,但依你前言所说‘战为所求’,吾等帝王在此为求半生之命,战而无数,所求还为所求。
‘民难安’,所战不息民亦难安,亦会有冻骨千里外,野哭千家户。
然‘获民为放’,却使一城民心不在,城亦难守。
吾等为王,为民所求而战,而伤他民,为国泰民安而战,而伤己民,为己江山而战,却失万年江山。
问,王!何为王?!”
“……。”
狠,好狠,怎么会这个样子。为民,称王,战争。
这是我错了吗?为了民称王,为了民战斗,而战争又伤了民,失掉民心有难以称王。呜呼,兵者焉,儒末雅,问天一的老师们为什么你们会给我这么大的漏洞。
战,放弃战争,被灭的是自己。
民,保护人民,可哪有为民而放弃所有的。
王,放弃称王,可民心何安?
不对,儒末雅,问天一可并没有反对任何一种大义的啊,哪怕他实行起来下劣,兵者,王,对,称王。
“何为王?!”
“……。”我呆了立在那里,脑海中,正思考着刚刚的悟出。
“何为王!”台上又一次怒吼。
“怎么办,怎么办,冥冥之中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说哪一条都不对呀,怎么办,怎么帮他啊。”
青衣姐姐手捻衣袖,一脸焦急的神色。
而看台上,飞凰的脸色也不好看。
“呵呵,息才侍卫,就这点才能吗?”义仁嘲讽道。
“胡说,我的侍卫不会回答不上来的,你等着瞧。”
“哦?是么?”
中间的义朝天子并没有在乎二人的争辩,神色平淡的看着台下的我,但那来回敲动的手指却乱了节奏,想必他也是知道这几番问答暗藏的玄机了吧。
“小子,你回答不上来了吗?”
“呵,天下王者无数,可若问我为何称王,唯有一解。”
“恩?你什么意思?何解?”
“我为称王,顺,达济天下;我为称皇,逆,无谓为王,此为奸雄之道。”
“奸雄!?”整个场台一片呼声。
“无为民生,无谓杀伐,天下民为我,我不为天下民。奸诈于乱世,称霸于群生,奸雄霸王。”
“奸雄霸王……,敢问你师从何门。”
“吾未有师门,也不拜师门。”
“哦?!那你谈吐为何如此豪迈。”
“哼,一代奸雄霸王,岂会让鸡犬鸣声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