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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绝望 ⑨

………………

“咦?居然会有人类进来了。”一个长相和外貌难以言语的生物发出一个发出一个小孩般的声音。

头上长着两支角,皮肤是金色,长着四只脚,整体形状与水母差不多,甚至还披着一件白色与金色为基调的长袍。

它就这样浮在白色空间当中,“真没想到那个我随便玩玩的隐藏信息还真会被发现。”

由于进了门之后,周围都是白色,令他忍不住眯上眼睛,然后等慢慢习惯这种光芒之后,再次将眼睛睁开。

不过当他看到这个生物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威压感、死亡、生存、荣誉、快乐、兴奋、恐惧等所有的感觉都向着袭来。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如此复杂的感受,眼前的生物给似乎掌握着一切,改变世界似乎只是随手而为就能做到,毁灭世界也只是看它的心情好坏,而至于说到毁灭自己和创造自己,那根本就是太远了,远到根本无法讨论。就是自己没有资格被它亲手所杀,也没有资格被它亲手创造,因为它与自己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次元的生物。

甚至作为一个个体只是被它所注意到就已经是一种荣幸一样。而他所能够做的只是用左手把面具脱下,以表自己的尊敬而已。

“呀,你好啊,人类。”由于外貌与人类完全不同,所以根本判断不出它是否在笑,只是从声音上能够听出它似乎还算颇有兴趣——高兴、愤怒这些词感觉已经不能兴荣它了。

但是身为人类的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连看也不敢看它,只是低着头,看着一望无际的白色空间。但是依然连嘴巴也无法动弹,无法对它的话作出回答。

“咦,怎么没有反应?”该感到幸运的是它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被无视而感到愤怒,反而在寻找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随即它便发出一声笑声,“哈哈,对了。我忘了物种等级相差太远了。”

然后它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操作什么,“好了,我已经把你当作一个个体来认识了。你现在可以说好了。”

经过它的提醒,人类的他首先的深呼吸几下,证实了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发生。

“再来一次,你好呀,人类。我是神,xxx的神。”

听到这个介绍,他并不感到惊讶,甚至是觉得从很早以前自己的身体、大脑就已经知道一样。

(神。)

“嗯,我是神。”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到他的耳中,虽然神就站在他的面前,但是从不同方向传来的声音却是在扰乱着他的判断。

“您……我、我叫安……”虽说他现在并没有陷入慌张的状态,只是突然面对神,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做些什么。毕竟对方是比自己要高层次的生物,传说中这个世界上的人类是由神创造出来的,也就是说神很随便就能让自己连灰尘都不剩下,也大概能够很随便地就能让自己获得天大的恩惠。

“嗯,看来你没有弄错你的名字,你的第一个名字、也就是本名的确叫安——嗯?”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神把说到一半的话停了下来。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等级上限49/49,魔力这么低,属性都向着近战发展却是魔法师。剑战斗LV4/4魔法LV5/6魔斗术5/5。还不止这样。“神似乎是望着他,又似乎不是望着他,把他明明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的属性都一一说出来。

虽然他一瞬间感到惊讶,但是随即想到对方是神,便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等级上限这个词却是不断地在他的耳边回响。

难道神是在说我吗?

“嗯,这就是你的状态,随便一说,等级上限就是你所能够达到的最高等级。”

等级上限?也就是说因为达到了极限了,所以就算自己不断越级去挑战,不断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突破的机会,都一直无法升级的原因是因为已经到达了尽头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吗?

“不过其实这也只是很平常的事情,很多一般人也就终身停止在20多级。”

一般人……

“没错,当然也有冒险者能够去更高。”

为什么,为什么其他人能够继续升级,而自己却是这么早就达到了上限。

“你觉得那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

“不过,或许你本来就不应该走上这一条路。”

既然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才能为什么却是要让自己抱有幻想,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能够毫不逊色地站在那些人的身旁战斗。既然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决定好了的话,还不如……还不如像那些强盗一样,不对强大抱有希望,过着欺凌弱小就能够满足的生活……这样的话至少自己不会为了等级这件事而困扰,而挣扎,而一次次地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或许自己真的不应该走上这一条路。

或许至今依然还活着只是自己运气好而已。还是说这才是厄运吗?

只是神接下来所说的话,却是让他无法镇定的心甚至产生了一丝负面感情,“短刀战斗0/8、蛋糕制作0/9、还有唱歌0/9……哈哈哈,太搞笑了!”

当然这些负面感情并不是针对神的,其实具体针对谁他也不知道,或许是自己,或许是这个世界。但是至少不是针对眼前的神,大概是从本能上觉得不敢吧。

虽然神说得很轻松,但是他却是尽力压制着自己负面的感情,毕竟即使是这样他也很清楚不能够因为愤怒而迷失自我,同时也告诉自己,神所说的话未必是真的,或许自己在骗自己而已,“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了,既然能够来到这里,本来应该说你运气不错的。可是一看你的资料,我也不敢确定你到底运气好不好了,不过再看看你为了来到这里似乎也把自己弄出了不少暗伤,看来你还算是运气不好的那一类了。”

就算自己能够毫无痛觉地夺取别人性命,但是那都是必须在自己愿意的情况下,不能够迷失自我,否则从开始放纵自己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不会再是自己了。

“当然了,你相信相信是你的自由。不过至少你不是早就感觉到自己不会变得更强更厉害了吗。”

没错,所以他才不断越级,不断自愿向着九死一生的地方迈进。

(但是、但是我又得到了什么又能够怎么样……还不如……)

“看来你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呢。这样吧,虽说那只是我随意而为的小玩儿而已,但是既然你能来到这里,我怎么说也应该给你一个奖励的。”

一个奖励?在感到迷惑和怀疑之前,充满绝望的心情,立刻因为神的一句话而出现一丝希望。

“你想要什么?”

赐予自己最强大的力量?让自己重新提高等级上限,或者说把自己的有利的才能都告诉自己?

“嗯,你想的这些都可以,只要你说出来就行了。”

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神有时候是在对应着自己心里所想来说话。

“你现在才发现吗,我的确能够读取你心中所想的事哦。”

在神肯定了他的想法之后,虽然他只是点头表示明白并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一番,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应该选择什么样的奖励。这时他甚至也没有对神的话抱有任何怀疑,也没有对对方究竟是不是神敢感到疑问。

无论对方是不是真的神,对方确确实实是比自己要强大的存在。

“这样就对了,就算我不是神,我也是你所不能够理解的存在,当然我的的确确的是神,虽然没有必要向你保证,但是关于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力量、上限、才能。

说实在他都想要,不过人在进行选择的时候,有时候真的很犯贱,会冒出一些比较逆其道而行的东西。例如什么都不选,或者说杀了自己,这些根本就不可能选的东西。而这时他就有一瞬间产生了要报复世界的想法。不过立刻觉得这个想法很可笑,把思绪转到正确的地方上。

“真是贪心呢。既然你想这么久就是想要很多很多的奖励咯?可以呀,我全部都能够为你实现。”神的话让他感到高兴的,同时也闪过一丝忧虑。

“不,不用这样……。”

“毕竟我是神。”不知道为什么,神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调皮,让人感觉像是在做恶作剧一样,“你也不用解释,贪婪是人类的本性,我能够理解的。”

“我……”

“不不不,你不用说话,我会让你的愿望都实现的。”

说完,在他手上出现了一把刀身与手柄等宽呈“一”字型的短刀。即使认真观察,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把平凡都不能再平凡的短刀,就连手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设计,拿在感觉起来,似乎只是用黑色的布条包裹在刀柄上的样子,完全想象不出会是一把传说中的武器。

“嗯,你想得没错,这把短刀其实对我来说只是一把垃圾而已。当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厉害的武器。”

听着神的解释,他把短刀换到装备栏上,然后再次确认短刀的属性。

攻击力23暴击10

物抗10回避10

第一眼看上去,正如神所说的一般,是一件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短刀,而神所说的“垃圾”其实也形容得没错。至少从数据上来比较的话要比他之前装备的剑弱上不少。

只是,当他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却又觉得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附带技能:

真实伤害

卷土重来

这两个技能,就算是他混迹冒险者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到。本来自己所不清楚,或者不未鉴定过的技能,是不显示说明的。可是这两个技能却是在后面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两个技能的效果。

真实伤害:使用该武器在击中对手时,一定会给予对手自己所造成的全部真正伤害。

卷土重来:有且只有在使用武器时,能够让已经脱离拥有者控制的该武器,马上回到拥有者手中。拥有者:安然安

看完这两个技能后,他望向神,又觉得这个武器并不像神所说的那样一无是处,这2个技能要比很多高级武器都要厉害。

“不用怀疑,这件武器的确是一件垃圾。就算有这2个技能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真的是这样吗?仅仅一瞬间他就想出了这2个技能能在战斗当中发挥的很多作用,甚至能用这2个技能出其不意地终结对手。

“反正当你用了就知道了,不过嘛垃圾也有垃圾的用途,至少对你接下来来说还是有点用处的。”

正当他对神所说的话表示不解的时候——

“呐,用这把刀给我杀50个人吧。”

听到这句话,他整个人都停止住了。

“什么?”说出这两个字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为什么要杀50人?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奖励吗?

但是神的声音却是依旧充满调戏和嘲讽,“没有为什么,对我来说并不是非让你杀100人不可,但是反过来说也没有不让你杀50人的必要,不是吗。不过硬要说理由的话,应该说是我一时兴起?”

理解不能。

并不是说不能够理解神所说的一时兴起,即使在舞蹈会里面也有一时兴起而去屠杀的人。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身为神会一时兴起对区区的50个人类的生命感兴趣,难道是就连神也感到棘手的100人吗?

“不用想得那么复杂。就像是你们人类的美食家,并不是一定要饿了才吃东西那样……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不明白也就算了。我也并不是对50个人类感到困扰或者感到兴趣才让你去灭了他们的。只是——”

整个空间因为神所故意制造出来的停顿而变得安静,而伸出其中的他,却是因为这种安静而感到不稳。

“我想让你这样去做罢了。”神所露出来的微笑,看起来是多么的残忍,多么可怕,令他整个人都凉了。

不,我不要。我不会毫无理由的杀人的。

“放心吧,这并不是给你的奖励,只是我的……嗯,对了算是附加关卡吧,就当是你的那个谜题还没有完成就好了。”

他,迷失了。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不能够再继续前进一步了。另一方面神却是要求自己去杀害50个人类。如果选择后者,自己还可能有成长的空间。只是、只是这样真的好吗,因为这样而失去自己的原则真的可以吗?但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又是正确的选择吗?根本没有其他人会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牺牲,就算自己不去杀人,或许有一天就会因为弱小而被更强大的人所害。

“我……”他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好不容易把一直低下的头抬高,想把自己充满坚固意志的眼神投向神。

只是,似乎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而感到不悦,“似乎你还在犹豫呢。”神发出更强大的威压,把他那耗尽全力才形成的个人意志无情地击碎了。

“呜!”面对神更强大的威慑,他再度把自己的目光移回下方。

“稍微给你下点猛毒吧。”可惜的是调戏,嘲讽已经在神的声音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这时本来在他手上的短刀消失了,不过下一瞬又重新出现在他手中。

因为异变而把短刀拿起来,认真观察,刀身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依然是与刀柄等宽。但是本来包裹这刀柄的一层层黑带却带有纹状的暗红。

嗜血诅咒:该武器不会被拥有者解除,并且不断吸食拥有者的生命。拥有者:安然安

剩余时间:3天

积血成狂:嗜血诅咒和该效果并不能够被其他效果所取消和解除,有且只有当拥有者使用该武器终结50人的生命后,能够将该武器的嗜血诅咒和积血成狂两个效果消灭。完成数:0/50

“这是……”

“这是我风格的体贴呢。既然你不能拿定主意的话,就让我推你一吧,帮你解脱烦恼吧。这样一来你就有借口了,不用想那么多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好了,去夺取50个人的性命吧。我就大发慈悲不对这50人作指定了。”

他握紧短刀,似乎要把要到捏碎一样。

“对了,在那迷宫附近不是有一个两万人搞的什么活动么,我就送你去那里吧,那样的话你的武器就会给你带来最大的效果了,至于说好的奖励,会在你完成我的指定之后给你的。”

不,我——

“说起来你的状态似乎也不是很好,算了,死了也就死了。”

随即,他只觉得眼前一暗,在一阵晕眩感之后,便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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