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郭女王又向曹丕献计,清朝歌令吴质进邺城,让足智多谋的吴质时时为他考虑夺嗣的对策。为避免被多疑的曹操知道,就把吴质藏在竹篓里,用大车运进邺城。吴质潜入曹府后,献上两条计策:第一,要设法揭穿杨修等人私通曹植的不法行为,使曹操不再信任杨修,继而怀疑曹植;第二,曹植任性嗜酒,设法促成他犯戒令,使曹操对他产生恶感。到时,曹植不击自败。
就在这时候,丞相府内有人密告曹丕,说杨修已将吴质潜入曹丕府中的消息告诉了曹操,要曹丕多加小心。吴质一听,对曹丕说,抓住机会,借刀杀人。第二天,他化装出城,要曹丕再隔几天同样用竹篓载在大车上运出城去。果然,在城门口,被曹操派来的人扣留住搜查,结果,是一车绢。这样,曹操就对杨修的话产生了怀疑。
以后,曹丕处处小心,处处尊礼守法,而曹植依然任性,有一次竟违背禁令,私开城门出城。曹操知道后大为震怒,曹丕乘机用巧妙的办法透露杨修私通曹植的情况,曹操半信半疑,想了一个办法作试探。他故意在杨修面前说,要令曹丕和曹植各出邺城一门,另外,又命城门令,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都不准放出城。杨修连忙告知曹植,并教他强行出门。结果曹植便依照杨修所教去做,曹丕受阻后则转身返回。
曹操明白了杨修同曹植的关系,就赐给一食盒给杨修,杨修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知道死期已到,乃自杀身死。
结果曹丕被立为嗣子。不过,三年之后,曹操病危时,已深感曹丕的奸诈狠毒,有改立之意。他在临死前,派急使去长安召执掌兵权的次子曹彰速来洛阳,曹彰未赶到,曹操死了。曹彰到洛阳后对曹植说:“父亲急召我来,是有意要改立你为嗣子,不幸晚了一步。”曹植颇能顾全大局,说:“你我兄弟不能象袁氏兄弟那样,为夺嗣位,自相残杀,那样,很可能同归于尽,于国于民都不利。”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植很有文才,颇得父亲曹操宠爱,多次想立他为王太子。为此,与兄曹丕有隙。
曹操死后,太子曹丕继承王位,掌握了朝廷大权。曹丕即位后,有人告发说临淄侯曹植经常喝酒骂人,还把他派去的使者扣押起来。曹丕立即派人赶到临淄,把曹植逮住了押回邺城审问。
他的母亲卞太后知道后,连忙在曹丕面前给曹植求情,要他看在同胞兄弟份上,宽恕曹植。
曹丕不能不听母亲的话,再说,为了一点小事杀了兄弟,自己也不体面,就只把曹植的临淄侯爵位撤了,降为一个比较低的爵位。
据说,曹丕把曹植召来以后,为了要惩罚他一下,要他在走完七步的时间里做出一首诗。如果做得出,就免他一死。
曹植略略思索一下,就迈开步子,走一步,念一句,随口就念出了一首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丕听了,觉得自己对弟弟也逼得太狠了,心里感到惭愧。
以发覆面,以糠塞口
魏文帝黄初二年夏,曹丕率军南征孙权,把甄氏丢在邺城,让郭贵嫔随侍身边。郭氏乘机大进谗言,说甄氏因曹丕冷淡了她而心生不满,常有怨言。于是引起了曹丕的震怒,曹丕派人持诏书至邺城,逼令甄氏自裁。面对谗言,软弱无能的甄氏无力反抗,只得饮恨服毒,临死前将儿子曹叡托付给曹丕的另一姬妾李夫人。甄氏死后,曹丕还不解气,命令手下在装殓她的尸身肘,以发覆面,以糠塞口,使她在阴曹地府也不能开口骂人。第二年,郭女王终于登上了皇后之位。
甄氏生的儿子曹叡为曹丕的长子,但曹丕迟迟没有立皇太子。曹叡长大后,弓马娴熟,也颇明事理。有一年春天,曹丕带他去狩猎,远远望见子母二鹿并行。曹丕先发一箭,射倒母鹿,又命曹叡射子鹿。曹叡不忍,流着泪对曹丕说:“陛下已杀其母,臣儿怎忍再杀其子?”一句话触动了曹丕的心事,又觉得曹叡仁孝有德,便于临死前立曹叡为皇太子。
曹叡即位后,李夫人将甄氏的死因及装殓时的情形告诉了他。曹叡听后悲不自胜,立即赶到郭太后住的永安宫去质问。逼郭太后自杀。郭太后死后,曹叡虽然给她正式下葬,但命令装殓时,也将她以发覆面,以糠塞口。
“五可者”不可,“五不可者”可
泰始七年,司马衷十三岁,晋武帝司马炎与杨皇后想为太子选择太子妃。晋武帝听大臣们说,司空卫瓘有个女儿长得美貌白皙,身材修长,符合当时后宫选美标准;还听说卫女聪明贤德,有大家之风,所以,他提出聘娶卫女。但是杨皇后却说,车骑将军贾充的女儿贾南风比卫氏女儿更合适,宜选贾南风为太子妃。武帝一听,连连摇头,提出卫氏女有“五可”,贾氏女有“五不可”。
“这是什么意思?”杨后很奇怪。武帝说:“卫家少嫉妒,子女蕃盛,卫女身材修长,姿容美丽,皮肤白净。此为五项可为太子妃的优点。相反,贾家多嫉妒,子息不蕃,贾女身材粗短,面貌丑陋,皮肤青黑。此为五项不可为太子妃的缺点。”但是,杨皇后根本不听,说武帝是听了大臣们的胡言乱语,大臣们则是受了卫家的好处。她非要聘娶贾南风不可,在武帝面前一再撒娇撒泼,逼得武帝只好答应。
其实,真正“开后门”的不是卫瓘,而是贾充。身为首辅的贾充是帮助司马炎夺取帝位的大功臣。所以,司马炎得天下后,十分尊重贾充。
贾充用重金贿赂杨皇后的左右侍从,让他们在杨皇后面前竭力吹嘘自己的女儿如何美貌有才,杨后信以为真。
贾女南风,年十五岁,确实如大臣们所说的,长得矮胖粗黑。她不仅外貌象她母亲,而且生性也象,多嫉而凶悍,善于玩弄权术,小小年纪,便任性胡来,自以为是。杨皇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由于自己的蒙昧专行,不仅把一个丑陋、凶悍的泼妇迎进家门,祸及堂妹小杨皇后一家,还使司马王朝祸乱不断,一蹶不振。
贾皇后陷害太子
皇后贾南风的侄儿贾谧,年龄和司马通相近,常在一起玩乐。太子喜怒无常,不把贾谧放在眼里,后来又因婚配之事对贾谧心存怨恨。
贾谧觉察到太子对他的恶感之后,就经常在贾皇后面前说太子的坏话,还危言耸听地说:“太子积蓄私财,结纳党羽,无非是同我贾氏作对。假如皇上千秋万岁之后,他继承了帝位,不但臣等遭到诛杀,只怕皇后您也会被废黜呢!”这话进一步触动了贾后的杀心,便与贾谧、贾午、赵粲等商量,准备废掉太子。一方面,由贾皇后伪装大肚子,说是皇后有妊,将产嫡子,准备将贾午刚生下的儿子偷偷送进皇宫,冒充皇后所生儿子,造成太子地位动摇;另一方面,让手下党羽时时监视太子的行踪,等待机会下手。
元康九年十二月,司马遹突然接到晋惠帝司马衷的诏书,说是身子不适,令太子即速进宫。太子不敢怠慢,赶到惠帝寝殿,一个内侍把太子先引入别殿等候。刚坐下,就有一名宫女,手持酒壶酒杯,说是奉诏让太子饮酒。太子酒量很浅,才饮数杯,便醉意醺醺,想拒绝再饮,宫女不许,说皇上有令一定要饮完。把太子灌得酩酊大醉后,由黄门侍郎写好一幅祷神的祝词,要太子照样子抄一遍。太子哪里知道是什么内容,提笔就写,写到一半,烂醉如泥,倒下呼呼睡着了。另一半,则由人摹仿太子笔迹补完。
第二天早朝,惠帝怒容满面,命人将昨日太子所书祷文拿出来当众宣读,内容是:“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当入了之;中宫又宜速自了,不自了,吾当手了之。”文武百官一听,全大惊失色,不相信太子会写出如此狂忤之句,但因事关重大,谁也不敢先发话加以否定。
僵持了一会儿,贾皇后的亲信黄门令董猛奏请赐太子死,许多大臣都不肯附和。争了好一会儿,一直决定不下。贾后躲在屏风后听不下去,命董猛传出内表,请废太子为庶人,送金墉城监禁。惠帝不顾一些大臣的反对,采纳了皇后的意见,废太子和他的三个儿子为庶人,囚禁许昌,太子的生母谢才人以及一班姬妾,全被杀死,太子妃则由其父王衍上表请求同太子离婚。
托孤大臣夺帝位
南朝陈国开国皇帝陈霸先当了三年皇帝,于永定三年病死,享年五十七岁。因长子陈昌从前在江陵时被西魏虏去长安,没有回来,所以陈武帝没有立过皇太子。章皇后唯恐帝位落入他人之后,疑虑不决,秘不发丧,想等儿子回来再发丧,但是已做了俘虏的陈昌是不可能回来的。这时,手握兵权的平南将军侯安都拥立陈霸先的侄子、临川王陈倩为皇帝,逼着章皇后交出皇帝玺绶,陈倩即位为陈文帝。
过了几年,陈昌被放还,陈文帝唯恐危及自己的帝位,密嘱侯安都去半路上迎接,船在江中行走,侯安都乘陈昌不备,猛力将陈昌推下水溺死。
陈文帝在位七年,于天嘉匕年病死,临死前,怕太子陈伯宗柔弱,将儿子托给弟弟安成王陈顼,拜陈顼为司空、尚书令。谁知安成王又起野心,一年之后,胁迫太皇太后升殿,废陈伯宗为临海王。陈顼还命人假扮盗贼,杀死伯宗的弟弟始兴王陈伯茂,然后自立为帝,号宣帝。
兄弟残杀
太建十四年春,南朝陈国宣帝陈顼病危,他共有四十二个儿子,皇子们觊觎帝位,蠢蠢欲动,宫中发生了一场变乱。这天,陈顼刚咽气,便有二皇子陈叔陵阴谋夺嫡兄陈叔宝的皇位。他乘皇太子陈叔宝伏在地上痛哭时,手持一把药刀,低偷走到叔宝背后,砍了下去,正中叔宝颈项,叔宝大叫一声,昏倒在地。当时,柳皇后也在场,急忙上前想去救儿子,也被叔陵用刀砍了几下。叔宝的乳母吴氏急中生智,死死抱着叔陵的右肘不放,恰巧长沙王陈叔坚赶到,抢步上前扼住叔陵喉管,使叔陵动弹不得,柳皇后这才带伤逃脱,这时,叔宝苏醒过来,挣扎着想爬起身来,叔陵左手还死死抓住叔宝的衣襟不放,叔宝奋力挣脱,仓皇逃入后殿。叔坚又用力夺去叔陵手中的药刀,扯下自己的衣袖,将叔陵捆缚起来,大声问道:“是马上杀掉他,还是稍待一会?”这时,殿中空无一入,只有惊惶失措,面面相觑的武士。叔坚还想再问,叔陵已经挣脱了捆绑,逃出云龙门,回到自己府中。
事后,柳皇后下诏,命右卫将军萧摩诃带兵围攻叔陵府第。叔陵先将妻妾八人推入水井溺死,自己仓皇出逃,走不多远,就被萧摩诃的部将杀死。这场变乱镇压下去后,皇太子陈叔宝登上帝位,即陈后主。
杨广排兄杀父夺位
隋文帝杨坚的几个儿子,个个生得仪容俊美。尤其是太子杨勇和被封为晋王的次子杨广,能文善武,参议军国大事颇有见地,更得杨坚夫妇的倚重,只是杨勇性格宽厚坦率,不善矫揉造作;杨广则深藏心机,很会察言观色,迎合父母。
杨勇的太子妃元氏,出身北魏皇族,门第高贵,很得独孤皇后的喜爱。但杨勇却另宠一姬妾云氏。为此,独孤皇后非常不满。她就派了内侍伺察杨勇的行为,若有过失,便去杨坚那里说杨勇的坏话,好象这个儿子不是她生的。渐渐地,杨坚也对太子不满起来。
杨广奸诈阴险,善于迎合父母所好,巧作伪装。首先,他知道父亲杨坚不好奢华,便把自己的晋王府布置得十分寒素,只留老丑婢仆充当役使,自己与妻子萧妃穿旧衣服,用旧屏帐,车马用具一律简陋异常。杨坚和独孤氏来到晋王府,见到这一切自然很高兴。其次,他知道母亲最恨人宠妾忘妻,他明明纳有很多姬妾,却故意装出与萧妃日夕同居,形影不离的样子,即使后庭姬妾生了儿子,也不准养育。他还倾心结交朝臣,尽量表现得谦逊有礼。凡宫中派来的宦官或宫女,他一律待之如同上宾。这些人回去在帝、后面前大力称赞晋王的贤德。如此,宫廷内外,有口皆碑。
杨勇渐渐感觉到自己的东宫地位已发生动摇。惊惶失措之下,别无它法,只能在自己后园内设一卑陋草屋,名为庶人村,布衣草褥,住在里面,以示改过。杨坚知道后,命杨素去东宫探察太子的言行。杨素由于受杨广的收买,来到东宫门前,递上名刺。太子不敢怠慢,忙端正衣冠,站在台阶下面迎候。杨素故意滞留在门外,迟迟不进去,以此激怒太子。太子等候多时,才见杨素姗姗而来,不由怒形于色,言语中也有不唐突之词。杨素回去告诉杨坚说,太子心存怨望,恐有他变。杨坚还有些半信半疑,独孤后却已派人去伺察太子的过失,芝麻绿豆大的一点小事,也上报给杨坚,无不构成罪名。更毒辣的一招是,杨广命人用重金买通太子的近臣姬戚,让他捏造莫须有的罪名,诬陷太子谋反。
开皇二十年十月,隋文帝决定废太子杨勇为庶人,并幽禁内史省。两个月后,杨广被立为太子。这件事,似乎令帝、后十分满意,都以为立储得人,可无后忧。
但是,在杨坚病危中,太子杨广竟在皇宫中调戏父亲宠爱夫人陈宣华。杨坚知道后立即命内侍,宣召兵部尚书柳述和黄门侍郎元岩迅速来见。
柳述和元岩奉召进宫,杨坚喘着气道:“快……快,速召我儿来!”柳述说:“太子现在东宫,臣即去召来。”杨坚连连摇头,喊着说:“勇……勇……”两人会意,走出暖阁商量,觉得杨勇已被幽锢,必须颁布特诏方可宣入,忙去找来纸笔,又斟酌着诏书的措词。还没有写完,忽听外面人声喧哗,涌进大批卫士,将两人拘捕,抓到大理狱中。这边,杨广亲自率领东宫卫士,分头把守宫门,禁止任何人出入,他自已经直闯进杨坚卧室,命两夫人退出。不一会儿,就传出皇帝驾崩的消息。接着,就由杨素起草遗诏,以隋文帝的口气,将皇位传于太子杨广,便是历史上有名的昏君隋炀帝。
武则天夺皇后位
武则天当时想夺取皇后的位置,告王皇后用木偶小人咒诅高宗,高宗于是打算废王皇后。诸遂良跪下力谏:“皇后出身名家,四德俱备,不可能会干这种事,还望陛下明察。”
高宗道:“就算这件事不实,皇后无子,也犯了七出之条。不如武昭仪,贤淑无比,又有子嗣,朕决计另立她为皇后。”
诸遂良抚声道;“陛下难道不记得先帝遗命?先帝临崩,对太尉和臣言道:‘此佳儿佳妇,今托交卿等。’先帝言犹在耳,怎能忘怀?皇后并无大过,不应废黜。”长孙无忌也接口说:“遂良言之有理,请陛下三思。”这次庭议毫无结果。
想巴结皇帝及武则天的左仆射李勣于当晚入宫对高宗说:“娶妻休妻,这是陛下的家事,何必一定要征得朝臣同意?”在这以前,武则天的心腹、礼部尚书许敬宗也在朝内外制造舆论:“一个庄稼汉,多收几十斗麦,还要换一个妻子,现在天子立后废后,那些人妄发议论,实在太不识相。”武氏把这些话传给高宗,使高宗废后的决心更大。
第二天,又是天子临朝,议论废后之事,又是诸遂良出面竭力抗争。高宗挥手喝令诸遂良退下去。诸遂良朗声言道:“有一句话臣冒死直言,昭仪曾侍先帝,人所共知,如今若册立为后,岂不招天下人笑话?”说完,他将朝笏丢在阶下,摘下头上官帽,又叩头道:“臣冒死犯陛下,求陛下让臣回归故里。”
高宗恼羞成怒,正想命令内侍将他推出宫去,忽听屏风后面有一女子娇声道:“何不杀此狂贼?”长孙无忌忙出班奏道:“诸遂良乃先帝顾命大臣,即使有罪,也不应加刑。”高宗只得作罢。
过了几天,就有诏令下,贬诸遂良为潭州都督。又经武则天诬陷王皇后下毒手害死其女儿事件后,高宗终于下诏废皇后王氏为庶人;册立武则天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