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师傅不在,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就打算出去走走,正巧房子后面是个挺不错的小公园。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靠着椅背看着天,今天的月亮很大很圆也很亮,月光照在我身上,有种舒适的感觉。
“今天看上去是十五啊,在过差不多半个月就可以放假了呢。”我小声说着。
“今天十五了呢,再过差不多半个月我们哥俩儿又要来了呢。”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异常突兀,把我吓了一跳,立马站起来向四周看去。
阴冷的风吹了起来,四周的温度急剧下降,鬼气越过枯萎的草向我靠拢了过来。
厉鬼么,看起来还是一只有些道行的鬼。我心想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镇魂符。
今天出来没有想到会遇到挺厉害的鬼,我就只带了几张,看来以后出来要好好准备才是。
冷汗从我头上冒了出来,心跳声也在耳边响着。
“喋喋喋,你这小阴阳胆子倒挺大。”还是那个人,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听得我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啪”,一个类似于木棍的东西敲到了我的头,我的灵魂也随之震动了一下。
“卧槽你大爷的。”气极之下,我将镇魂符一个不落的甩了出去。
金光闪耀,但并不见好转,很快,鬼气又一次弥漫在我身边,鼻子因为鬼气的冷估计都要冻红了。
“我靠这么猛。”骂街的时候我又掏出了几张爆炎符散开,几声爆破的声响后,鬼气渐渐的散了去,就在我准备回家拿符再来收拾他的时候,变故来了。
两个身影在退散的鬼气中向我走来,一白一黑。
两个鬼站到我面前后,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白无常名叫谢必安,人称“七爷”;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人称“八爷”。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所以很多白无常的形象是伸著长长的红舌头。阎王爷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无救。
看着他俩,特别是谢必安的长舌头,我脸上一定是青一块白一块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靠,我不会要死了吧。”我心说。
“你个小阴阳,连我们哥俩儿都认不出来,要是其他人,早跑了。”谢必安阴笑着说。
“哪能啊,就算跑也跑不了,不是都说阎王让你五更死你活不到三更嘛。”我小声嘀咕着。
“小阴阳,今天咱哥俩儿也累了,要不你带我们去喝几杯如何?”谢必安说着,还喋喋喋的笑了起来,好像怕人不知道他是个贱人一样。
“我请?”我心里一惊,堂堂黑白无常居然跟我讨酒喝。
“嗯哼。”谢必安挑了挑眉毛。
我干咳了几下,然后说:“谢老爷啊,人都说你有钱,头上一见发财的帽子可不是白带的,你看我不过就是个刚入行的小阴阳先生,哪儿来这么多钱请您喝呢,要是怠慢了怎么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怠慢了我可就要少几十年的活头了。”
“你这小阴阳,我跟你要酒怎么了,还不是要说你师傅的事。”谢必安说着就举着个哭丧棒气势汹汹的要来打我,估计刚刚那一下子就是他干的。
范无救是个挺不错的鬼,要不是他把谢必安拦着,我可就要挨打了。
因为事关师傅的事,我就只好带他们去了,可我现在兜里也就那么几百块,难不成让我吃完就溜?卧槽我又是在找死,人家范无救的“天下太平”放那儿,我偏偏去干坏事,他不得抽死我,都说范无救打架厉害,估计再来十个我都不够打的。
鬼是不能吃阳间的东西的,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柳树是极阴之木,只要用柳条在酒里面搅合几下,就可以了。
都说鬼吃东西只吃精气,他们俩喝了几口,水还在,可就是连一点酒味都没有。
几杯酒下肚,我们也就放开了。
谢必安凑了过来,打个嗝都是酒味,我也差不多吧。他搂着我的肩膀说:“你师傅,师傅的是,嗝~你也是,也是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把他恶心的长舌头拉过来压在了一个盘子下面,他说话舌头一直在我眼前晃,不烦才怪呢。
谢必安没有在意这些,收回舌头又说:“每个人命里面几乎都有一个天劫,嗝!”他又打了个嗝,“你一定…也知道的哈。”
我点了点头,喝了就,脑子晕乎乎轻飘飘的,说话也开始结巴了:“这,老子知道,不,不用你,在这儿,唧唧歪歪的,你他娘的告诉我,这是怎,怎,怎么一回事儿就行了!”
接着,谢必安就结结巴巴的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