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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沉醉,一曲龙凤双梦)

这一天夜里,黄龙吃过晚饭后,独自站在阁楼的栏杆边,朝雪城的方向怅然远望着,莫名地挂念起了那里善良与友好的百姓。因为在黄龙童年的记忆中,雪城一直是他美好向往的地方。但是,眼前雪城的上空仿佛已迷蒙着一层厚重的雾霜,使他难以再认真童年美好记忆中的雪城。黄龙现在仍依稀记得有一次他和母亲一起看梅花飘雪,而且自己的手中拿着火红的冰糖葫芦吃的画面。想起这些的时候黄龙的脸上总会不自觉地微微杨起笑容。

第二天早上,黄龙牵着梦马走到了家门口,与父母一一拥抱后,就把躲在吕凤旁边不舍地哭泣着的小峰抱了起来,安慰他说:“大男孩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掉眼泪啊。不哭啦,龙哥哥不在家时,你要懂事听话哦,你干爹干娘还有吕姐姐都会照顾你的。”

小峰渐渐从感伤别离的泪水中变得开怀了许多,于是他对黄龙说:“龙哥哥,你要快些回来啊,不然我和吕姐姐还有干爹干娘都会挂念你的。”

“小峰,龙哥哥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的,放心吧!”黄龙说着就慢慢地把小峰放到地上。黄龙弯起身后,就走到了吕凤的面前,提起了她素雅的左手,将自己连夜写的一张折为心形的信纸放在她手里,并用自己的左手把她的手合拢起来。随后,黄龙再拥抱了一下吕凤说:“办完事后,我会赶快回来的,放心吧!”

吕凤的神情很平淡,但隐约夹杂着一丝感伤。她静静地看着黄龙,没有说什么话语。也许她此时内心正淌着泪,所以欲说却休。

黄龙轻跨上了梦马,向他们招手挥别,在他们的祝福声中,朝着雪城的方向赶去了。

送别了黄龙后,吕凤和小峰依然站在家门口,望着远方,久久地停留在那儿。随后,陈楚走出来劝他们回到了屋里。

自从打伤了黑廆并刺瞎了其双眼之后,雪城在夜晚的时候平静了许多,但是过了几天,一连串离奇的命案又开始紧连发生了,而且其手段一次比一次残忍凶狠。许多无辜的妇女和小孩被吸干了血,只剩下一具具干枯的尸体。

范柳月和王临风等人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想试图阻止妖魔再四处杀人,但是妖魔作案的速度相当快,每当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都没能够赶上去追拿其。因此他们渐渐陷入了抓妖魔的困境。“怎样才能在妖魔作案前把其抓住?”一直成为困顿他们的问题。

尽管在夜晚时范柳月和王百度县令一起亲自带兵防范妖魔,但是巡查到天亮时,他们又被告知昨晚在雪城某处偏僻的地方人许多人又被杀害了。妖魔们作案的时间不仅只在夜里了,在白天的时候,其也开始下手了。

对此,范柳月想出了一个法子。他们向全城的百姓分发了信号弹。在有突发情况的时候可以立刻用手中的信号弹求救。王百度县令也发布檄告,希望全城老百姓团结一致,同心同力,一起降妖除魔,恢复雪城平静安宁的日子。

许多老百姓看了官府的檄文后,纷纷都赞成官府的做法。

王百度同时也积极安抚那些遭受过妖魔伤害的百姓,并向他们分发一些府库里的粮食和慰问钱。希望他们能够镇定、坚强起来,重新搞好自己的家事。

通过这些做法,全城的百姓开始牢牢地团结起来了,一有危险情况便用手中的信号弹寻求响应帮助。而且有一些老百姓自发地组织起来,拿着锄头、扁担等简陋的武器来到府衙前要求加入官府的巡逻队伍中,加强对妖魔的防备。

王百度看到这些前来支持官府降伏妖魔的百姓,十分感动地走向前说道:“乡亲父老们,你们团结协心,共同应付作乱的妖魔是对的,我们勇于战斗,不屈不服于妖魔肆掠地杀害我们的亲朋戚友是正确的。我们有理由相信,通过我们团结一致的力量,是一定能战胜妖魔的。作为雪城的县令,我为你们上下一致团结起来的斗志与行动而感动。我也会亲自督促官兵们尽快处理这件一直困扰着我们生命安危的事,还我们死去的百姓一个公道,让在天之灵的他们尽快得以安息。”

听到他们爱戴的父母官王县令讲了这一番话后,许多老百姓都落泪了,但同时也振奋着举起手中拿着的锄头和扁担等武器,高呼着:“我们同心协力,我们斩妖除魔,我们战斗到底……”声音一阵比一阵高涨起来。

范柳月听到了这件事也十分振奋地说:“有了团结一致的老百姓们支持和帮助,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就好进展了。”王临风等人也一致认同了这一点。

黄龙一路踏着达达的马蹄,在刚过午后的时候,便从东城门进入了雪城,并在城南的一间“天海客栈”落脚了。稍微休整了一下后,黄龙便拿着一个包袱背在左臂间,右手拿着那根他心爱的短箫,走出客栈来到了雪城的大街小巷上,想了解一下近来几天雪城里的新情况。

走了熙攘的人群中,黄龙渐渐地发现人们出行或买东西的时候,都十分谨慎小心起来,连平时四处喊卖东西的小贩们,也开始提防着。黄龙向一位长着满脸胡子的老大爷探问了一下雪城进来的情况。和蔼友善的老大爷,知道黄龙是刚从城外赶来的,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于是简单地向他说了一下,最近几日雪城里紧张的局势,并提醒他在这里也要小心提防一点。

看到为生活奔波劳碌的百姓,黄龙在心里产生了深切同情,他心里更坚定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尽快地帮助他们把妖魔除掉,让他们恢复以前的安宁太平的生活。

在大街上四处盲目地走着,黄龙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家酒楼的门口前面。抬眼望了一下那门头的牌匾,黄龙看到了几个醒目的楷体字:春花酒楼。

不知道为什么,黄龙对这个“春花酒楼”十分好奇。犹豫了一下后,黄龙便走进了这家装璜得金碧辉煌、彩旗飘舞的酒楼。

由于不知道这里是有钱有势的人寻欢作乐的青楼,所以黄龙径直地走上了二楼的台阁的酒桌旁,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坐了下来。

春花酒楼的老板娘看到这么一位罕见的客人,而且长得这么英俊潇洒。于是便急忙叫了几个美丽的花魁过去伺候黄龙,并特别吩咐了她们一定好好款待他。也许黄龙独特的魅力已吸引着老板娘的心动。

看到几个衣着艳丽且风骚的女子向自己走来,黄龙惊讶地站了起来问她们想干什么,并要求她们举止束缚一点。

其中一个女子笑了一笑,然后彬彬有礼地对黄龙说:“我叫李小芳,公子可以叫我小芳就可以了。她们几个是我的姐妹,韦小春、韦晓红和张晓桃。说着那几个女子一一向前朝着黄龙点头致礼。

“你们好,你们好!”黄龙赶忙说,并回以她们礼节。

“公子,你是想我们几个姐妹陪你喝酒、弹琴、唱歌还是……”李小芳继续问道。

“不、不!我不想喝什么酒。”黄龙连忙说。

听到黄龙的话,小芳和几个姐妹都非常震惊,因为他们从没遇到过像黄龙这样的客人,于是他们心里都想着:“莫非,他要……”

黄龙看到她们个个脸上都充满着惊讶和慌张的表情,于是接着说道:“嗯,我只是想喝一下茶,听你拉唱唱歌弹弹琴就可以了,怎么样,可以吗?”

听到黄龙突然转了话题,她们松了一口气过来,对他说:“当然可以,我们这就替你去准备。”

李小芳姐妹几人把黄龙带到了茶房里,然后叫人把两把琴抬了进来,并给黄龙泡了一壶他喜欢喝的龙井茶。

茶房里升起了袅袅的檀烟,伴着黄龙手中飘溢着的茶香,小红和小桃便开始抚琴了。随着一阵舒缓的琴声,黄龙也开始品茗了。

小芳和小春舞着艳丽的衣裙走到了黄龙的面前,扬起了一下长长的彩带和衣袖后,便开始轻盈如蝶般跳起了优美的舞姿,伴随着那一阵阵飘伏的琴音。

黄龙看到了她们典雅而空灵的舞姿,伴随着动听的琴音很和谐且有节奏地相辅相成、唯妙唯肖的,于是赶快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拍手称好。

当悠扬的琴曲高昂起来时,小芳和小春便开始唱《龙凤双梦》这一首歌“梅花飘雪,冷月风霜,几度梦双?落花无心,美丽变幻,而我却一直独爱着你的初妆。江湖恩怨,天涯深渊,谁又打开了朝向黑夜的窗?弄不懂这一世的情缘,却又在春暖的人间假装,厌倦刀剑的碰撞……”

坐在前面本想品茶的黄龙,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们的歌声之中,在她们唱完后,仍然意犹未尽地陶醉在那儿,直到李小芳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才恍惚地回过神绪来。

“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声和琴声,真的!谢谢你们。”黄龙忙说道。

“公子过奖了,我们这点才艺只不过是能混口饭吃而已,当然没有你说得这么好了。”李小芳谦卑地说,其他三人也应和着她的话。

“是的,你们唱得很好。”黄龙肯定地说道。

“嗯,那就算是吧。公子,你会吹箫的吗?因为我刚才看到你手里拿着一支短箫,你能否也为我们姐妹几个吹奏一曲呢?”李小芳好奇地问道。

“我不是很会吹短箫的,平时有空的时候,闲着无聊之意才跟我母亲稍微学了一下而已。现在可能已经忘了怎么吹了呢!”黄龙有些为难和推辞着说。

“公子,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会了呢?你来给我们试吹一下短箫吧!”小春走向黄龙的面前说道,同时叫了一个丫头去楼下帮他了取来短箫。

在她们四个人强烈要求下,黄龙拿起了短箫,便开始吹奏了说也奇怪,黄龙很久都没有吹过箫了,但是他觉得这次吹奏得比以住任何一次都要好,而且自己吹的曲子之前从来也没学过。也许这是他听了她们的歌声和琴声后随感而创造出的吧。

伴随着黄龙悠扬婉转的箫声,李小芳四人纷纷又扬起了舞袖,跳起优美的舞姿回应着黄龙的箫声。

即兴而发的黄龙,尽情地吹奏了一首很长的曲子。看着她们美丽旋转的舞姿,意犹未心的黄龙,在吹完一曲后,又开始吹另一曲了。

黄龙吹第二曲是前一曲的续曲,所以比前一曲简短而浓烈了一些。

渐渐地,黄龙的箫声开始停了下来,但袅袅的余音依然久久地回荡耳际,夺人心魂。

“公子,你吹奏得真好。美妙绝伦的箫声,堪称举世无双,我们姐妹几个都深感佩服呀!”李小芳四人异口同声地拍手称道。

“哪里,哪里。你们过奖了吧!我不怎么懂吹箫的……”黄龙连忙说。

黄龙突然觉得在此停留的时间太长了,于是便向她们揖手告辞了。李小芳等人听说公子要走了,知道不好随意挽留,所以问了公子贵姓后就依依不舍地与黄龙挥手送别了。但是,李小芳又突然想起了她们难觅知音,能够与自己共同分享歌舞的雅趣,所以她们又急忙地留住了刚要走出茶房下楼去的黄龙。

面对李小芳四人,胜情难却的黄龙与她们共饮了一杯薄酒,并祝来日来见后,就眷念地离开了。

黄龙走出了大街后,发现天色已接近傍晚了,于是便一路走回了天海客栈。

春末的落日,涂满了一抹抹惆怅的意味,徒留晚霞为之徘徊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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