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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知道我与文友们共同开创苦心经营的平民文化圈子迟早会解体。

哎!中国历史上百分之九十八的农民起义、农民暴动都是以失败告终的———我们的平民文化圈子与另一个青春文友圈子先后经过征文大赛、出会刊等举措,轰轰烈烈、红红火火了一年光景后相继偃旗息鼓,带来的更多的是难以言状的困厄和郁闷。天上的乌云始终笼罩在我的头上,我一个一个拨通了文友的电话,一次一次地想和她们联络,得到的不是关机、电话占线就是无法接通,大家各自心怀鬼胎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我。大家都在我面前隐声匿迹了起来,如同六国攻打秦国一样地齐心合力。

我一天一天地思考,一天一天地难过!我抽闷烟、喝闷酒、流眼泪苦苦地追问自己都做错了什么?几个月以来一直陷入一种精神极度消沉的境界!我发现自己的脸色逐渐晦涩起来,心情日益烦躁起来,眼睛也跟着凑热闹不断地昏花起来。大家原来都是朋友啊,几位与会核心成员都曾经是自己的知己,不久前大家还在一起参加诗歌朗诵会,相约春游,拍照留念喜形于色。记得在秦岭山中那一片桃林里,桃花怒放漫山遍野,远远望去青山莽莽,红云缭绕。几个美丽的女郎,在桃花下携手谈心,桃花映红了大家的脸颊。如今照片还在,却早已经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啊!

记得在金灿灿的万亩油菜花田地里,大家放声朗诵自己的诗歌和文章,天地是多么广阔,大家的胸怀是多么宽广———怎么忽然晴天霹雳大家组成一个方阵唯独把我踢出来。我在这里低三下四一次又一次打电话、发信息千方百计寻找大家的下落,伤心、愤怒、耻辱感齐聚心头无法排遣———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大家为什么这样对我,一点不在乎我的心情,不考虑我的感受呢?

事情是这样的,我是一个多情的主,多情于我身边的一花一草,一鸟一虫。凡是自己所能涉及的事物都会让热情燃烧。霜白是我一个要好的朋友,秦岭山中一片油菜花田地春游回来后,她突然在个人博客上公布了与我等好友诀别的消息———因此我对她更为关爱,隔三差五地关心、问候,担心她会出个什么事情!可是却很长时间没有收到一个回复。有一天无意中到一个名人的网站去浏览发现了霜白在人家网站上留下很多“表示敬仰、赞美、讨好”的足迹,这件事情本来可以一笑置之,不再理会,毕竟霜白平安无事,平安无事就好。可我当时却走进了迷魂阵,偏偏要讨回个“礼貌”和“友谊”来,在自家菜园子(博客)上发牢骚,呼吁大家重视友情,珍惜友谊不要“太势利”。

这则宣言戳到了别人的痛处!发出去后很快收到了回复。霜白在圈子里发出了公告说:“她与青春文学圈子领袖有个约定,见面时尽情欢乐,分手时尽情孤独”,以此来抨击我的观点。我明白她这是在向我挑战,证明她们在圈子里的分量和地位。“见面时尽情欢乐”大约是抹不开面子,才虚情假意地嘘寒问暖吧!“分手时尽情孤独”南辕北辙,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没什么关系。这大约才是真心话。我关心别人,爱护别人,为别人操心都是自作多情,别人不但不领情而且还打扰了人家的孤独,讨人嫌!因此我礼貌回复了霜白:

“我忙于出书没有时间打扰大家的孤独。希望大家在孤独中取得更大的收获!”

这则通知发出后捅了马蜂窝,一则粗鲁的匿名评论出现在我的眼前:“肖雁,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你为群里做了什么?呸!恶心!”同时霜白的博客上也发出了描写心理痛苦的诗歌,诗歌中认为我侮辱了她的人格,伤害了她的自尊心,有恃强凌弱的行为。她起初在自己的博客里发布她的委屈与伪善,其后又在另一文友L的博客里以L的身份用诗歌的表达方式来表示自己的高风亮节。熟识的朋友一看就知道她和L狼狈为奸,在L博客上做了手脚,因为当时L的诗歌与文字都属于朦胧派比较唯美的风格,而她属于大白话比较粗浅的那种。也许本来那些粗浅的表白心迹的语言本来也不是霜白,确实就是L。L为她鸣不平,给她帮忙收拾我。人谁没有个三朋四友,这本来也无可厚非。

我呼吁友情反而失去友情,大家在一起要好一年多了说分手就分手,说翻脸就翻脸。匿名攻击,拉帮结派,“同仇敌忾”、“合纵攻秦”,有这么大的仇恨么?其狠毒、阴险****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友谊太虚伪了吧,友谊太脆弱了吧!那些温文尔雅的表面下隐藏了很多很多……相反功名利禄的追求却又是那么坚强,那么真实,那么诚挚,那么痴迷,那么执着!

由这些匿名攻击,我了解到了大家的心态,原来是嫉妒在作怪。当时他们认为我总是以强者自居出现在他们面前。因为我先于大家出版过几本书,参加过几种官办的文学组织、拿过几次奖,当时又出版了新的诗集。平时和他们在一起,表面上恭维、尊敬,一副谦虚求学的姿态其实心里早就埋下了恶意的种子。他们要去寻找救星,寻找扶持他们的文学“鸿儒”。我既不是名人更不是官方编辑不能给大家以直接的支持和帮助,还在这里撂风凉话肯定是不得人心的。因此大家想尽千方百计冷落我、忽视我,怒目相向我。由嫉妒的力量演化成仇恨!愤怒的火山就等导火索和时间了,一旦时机成熟一人发难群起而响应。他们难过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也没有意识到,不知道我的清高和傲气伤害了他们。我难过的时候却是他们精心策划刻意所为啊!———于是我在博客上又发了一段公告:

“人尽其才群体才会进步,人尽其善社会才能充满爱!大家如果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推动艺术进步、文学繁荣也可以积极地去运作了。当然大家需要我怎么做可以直说甚至批评,不用采取匿名辱骂的方式特别是在网络上。这里是高雅的艺术殿堂,神圣的艺术交流平台!讲究真、纯、美,拒绝一切假、恶、丑的行为出现。

另外我博客上发通知也好,发诗歌、发评论也好,这是“自家菜园子”,这是我的言论自由,请大家不要对我的言论过分重视,望文生义、对号入座自己受委屈,你难过我也很难过!”

在我博客上出现匿名辱骂的时候,霜白的博客上同时出现了更多的匿名评论,不是恶意攻击就是辱骂;青春文学圈子也出现了匿名诋毁的语言———很显然有人想破坏拆散这个组织,在我们两个人的矛盾上添火浇油以达到自己险恶的用心。然而当时大家的双眼都被蒙蔽了,把矛盾集中在我们两个头上,我们两个更是急火攻心,非常冲动,越战越勇,非要占个上峰,给自己的阵地上插上一面红旗,好像这样才有尊严和威望一样。

那些带有火药性质恶意攻击彼此的文字明显地比温文尔雅的文字、学术研究更加吸引人。一时间看热闹的、评理的、挑拨离间、打牙撂嘴、拉帮结派、持有偏见的热火朝天地投入到了我们的战斗中,加剧我们的矛盾,促使我们两个人越来越愤怒,像斗鸡一样争得面红耳赤,筋疲力尽。

这一场博客大战风搅黄沙,打得天昏地暗犹如黄帝与蚩尤,共工与女娲大战一样远交近攻摆开了阵势,整整持续了一个月,余波却影响了三年之久,也许这一辈子,这件事情的心结都打不开了!双方的心都在流血,尊严、面子、情感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和诋毁。当时我在诗文的功底上高人一筹,人家却在暗算人的技艺上高我一筹。各大网站上,一些大家常常看到的文学杂志上谩骂、诋毁我的文字汹涌成潮,恶浪滔天!我被此起彼伏的潮水淹没,在恶浪滔天的黑暗中,寻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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