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逼你?”
“你这样捏着苏家的脉络来威胁我,比掐着我的脖子还要难受!”
“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
说着年息跑了出去。
楚竹南坐在南方制药顶层的总裁办公室的椅子上,一脸桀骜。
“怎么样?年息进展得怎么样?”
树下在楚竹南的身前鞠了一个躬,“还没得手!据最新的消息,这年小姐似乎心情不太好!”
楚竹南在听到人说年息心情不好的时候,眸光不由得深了起来,刚才还荡漾着的眼波,这会变得沉静而幽深。
楚竹南点了点头,示意他出去。
随而拿出手机,给年息去了一个电话。
年息看到是楚竹南,不由得怔了一下,将电话接了起来,先楚竹南一步开口,“他的印章放在薄家我和他的卧室的保险箱里,指纹识别,我还没有拿到东西!”
楚竹南眼中精光一亮,低低地笑了笑,“你的东西,你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不用告诉我!”
年息闭上了嘴巴。
“在哪?”楚竹南正儿八经道。
年息这会在医院,心里正堵得很,不由得有些哽咽,“在医院!”说着,她不客气地想楚竹南开口,“我们是朋友吗?”
楚竹南眯起了摄人心魄的桃花眼,在他心里,她年息是他情人!
但是他如果这样回答,年息又得对他退避三舍。
开口,“当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没有人比他觉得,自己这一刻有多么的恶心又虚伪。
“好,那你来医院,我们去吃关东煮吧!”
“我现在已经算没有什么好朋友了!所以,只能找你!”
“好!”楚竹南应了一声。
年息拿下电话,按上了挂机键,楚竹南这边在听到嘟嘟嘟的忙音的时候,才挂了电话,径直地从办公室走了出去,直接离开了公司。
年息早已在医院附近找好了地方,等着楚竹南过来。
楚竹南依着年息给的地址,很快来到了一架餐厅。
站在年息的身后,掐住了年息的肩膀,“还说是吃关东煮,人家可是带了清热解毒冲剂!”
年息呼了一口气,“最近没有关东煮,我们来吃牛杂也一样!”
其实楚竹南从来没有吃过关东煮,也没有吃过牛杂麻辣烫这类东西,只是刚才顺手查了查。
“好!”
点好东西坐下后,年息开口,“你了解于织染吗?”
楚竹南拧眉,嫌弃又拖长了嗓门道,“不、了、解!”
“她不是准备成为你嫂子?”
“谁稀罕这嫂子?虚伪的女人!”
“那就好,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情?”说着,年息讨好地将自己碗里面的肉都夹到楚竹南的碗里,“很好吃,快吃!”
楚竹南挑眉,一脸痞气,“好!”
年息咽了一口唾液,“你明天搬到你哥那里去住,帮我盯着于织染!”
“我觉得于织染才是害苏年的凶手!”
年息还想说什么,楚竹南忽然掐住了她的手腕,“年息,你我什么都不是,你让我去帮你挑我嫂子的刺,你觉得应该吗?”
年息噎了一下。
低下了头,眼中泛着一抹决绝,“你要是能帮我证明于织染就是凶手,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楚竹南将筷子丢桌面上,一脸熏天的臭气,鹰眸盯着年息低着头埋头苦吃的脸,“我要你跟薄邢言离婚,嫁给我呢?”
年息狠狠抓了一把筷子,整个人瑟缩了起来,“好!”
楚竹南的桃花眼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明亮,“好!”
两人吃完东西,楚竹南送年息回到莱西之后,年息准备下车的时候忽然揪住楚竹南的衣裳,“我不干了,算了!今天的交易不作数!”
说着,年息逃也似得从车上爬了下来,跑进了小区。
楚竹南看着年息,再次开了引擎,驱车而去。
申雅在看到郁寻安在那天从苏景承的房间出来的时候,五官都拧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在自己儿子和年息面前表现出来。
“贱女人,就算你爬上我儿子的床,我也不会承认你是我媳妇的!”
郁寻安抿着唇,眼中尽是虚伪的委屈。
申雅鄙夷地瞥了一眼郁寻安,她对年息是憎恨,看不得她好,对郁寻安是鄙夷。
郁寻安心里恨恨地将这些鄙夷咽下,暗暗眯起了双眸,语气极其嚣张,“可是,我是一定会嫁给苏景承的!说不定我现在肚子里都有景承的宝宝了!”
申雅气得不行,“你……”
郁寻安可怜兮兮地笑着,“我怎么了?”
啪的一声,申雅一巴掌郁寻安到郁寻安的脸上,毒辣的视线投向郁寻安的肚子,面目狰狞地吼道,“我们苏家不会收贱种!”
“你最好不要怀宝宝,否则它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可没人知道!”
申雅并不喜欢郁寻安,她钟意的媳妇是程桑,结果竟然被这个郁寻安给爬上了床,她还真是有够能豁出去的。
苏景承在转角处看到客厅内,郁寻安和自己的母亲起了争执,忙快速走了过来,可是却在走到门口出,听到自己母亲嘴巴里吐出来的恶毒的语句,不由得僵直了背脊,他一直不相信,自己母亲是这么恶毒的女人,这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阴沉着脸,走上前,将郁寻安揽了过来,背对着申雅低低道,嗓音极其低沉而主权,“要不要,我说了算!”
说着,大掌覆上郁寻安被申雅扇了一巴掌的脸,“没事吧!”
“你……景承,我是你妈!”申雅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郁寻安。
程桑刚好从门外走了进来。
“伯母!”这些天,程桑虽然出于失业状态,但是申雅一直对她不错,申雅的衣服,一直都是程桑一手设计,一手一针一线做出来的。
今天,她刚好来给申雅送衣服。
申雅看到程桑,忙上前抓住程桑的手,“你看,你看,这就是我生的好儿子,连着外人来对付我!”
说着,上前,就要扯郁寻安的头发。
苏景承吼了一声,“妈!”
申雅看向苏景承,“我告诉你,我的儿媳妇必须是程桑,你必须得给我娶程桑!”
程桑以前一直觉得申雅只是开玩笑,她也跟她说过这些话,比如长大之后嫁给苏景承什么的,她只是笑笑,这回听到申雅这么对苏景承宣布,不由得脑子突突地跳了起来。
“我一直把景承当兄弟!”程桑抽动着眼角,无辜地看着申雅和郁寻安,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申雅怔了一下,转过头,对程桑吼了一声,“兄弟也得给我娶了!”
说着又拽着程桑的手腕,“你以前可是说好的!”
苏景承瞥了申雅和程桑一眼,扶着郁寻安走了出欲离开。
“你要去哪?”
申雅看到这苏景承似乎有要离开苏家的意思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苏景承顿住了双腿,“您似乎对寻安很不满意,我和她搬出去住!省得您心烦!”
申雅听着苏景承的话,大受打击,表情越加狰狞。
“你给我滚,滚……”
“滚了也别再回来了!你不是我儿子,以后苏氏也不管你事,我看着你被这小贱蹄子抛弃!”
她没想到自己全心全意养出来的儿子,竟然可以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得到女人,不要她。
三十多年来,她为了这个儿子可是费尽心机。
二十几年前,为了让苏景承和年轻离婚,她可是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鄙视的不愿承认的坏女人,更是把年轻害得有时候她都担心自己做噩梦。
为了稳固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处处打压年息,甚至连苏家的户口都不让她上,所有的坏事都是她做的,完全不掩饰自己的贪婪,换来了苏国民半生的厌恶,可是她依然不后悔因为她对苏景承来说一定是一个很称职的母亲。
苏景承拧眉,依旧揽着郁寻安要走出去。
程桑也有些急,“苏景承……”
苏景承回过头,嘲讽地咧起了薄唇,“怎么,劝我不要这样?这样我误会你的用心!”
程桑怔了怔。
“你误会我还是要说,伯母年纪大了,你留她一个人住这样不好!”
苏景承呵呵地笑了一声,程桑觉得起鸡皮疙瘩。
“你不是把我当兄弟,既然是兄弟,我妈就是你妈,再说了,这么多年来,你可来我家蹭吃蹭喝蹭睡不少日子,说让你喊我妈一声妈其实也不过分,我妈可是有什么都先考虑你,再考虑我,现在让你陪陪她,反倒让人感觉你似乎很为难。”
“你……”程桑被苏景承说得脸色涨红,回过头对申雅,“我没那意思!”
苏景承嗤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你没那意思,你不是想要表达你们不是真亲人?果然不是亲生的,养多少年都是一只白眼狼!”
说着,揽着郁寻安走了出去。
像这样的家庭剧,在当初还是沈橙安的时候,她可是演多了,一般女主和婆婆有矛盾的时候,在男人面前冲上去和婆婆撕逼的都是蠢蛋,结果都是分手,分手,离婚,离婚。
想要让自己男人站在自己这边,必须得让他真真切切觉得她很委屈,起码在男人面前,对这婆婆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就是为什么,家庭剧第三者老是完胜女主的原因!
这程桑在停了苏景承这么一顿控诉,真留下申雅一个人在这,似乎真的很不厚道。
申雅其实也觉得苏景承说得有道理,“桑桑啊,你留下来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