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夜对着聂青丝笑了笑说道:“当时二姨太不在,大殿也只有我自己听得到,如果被二姨太听到,相信我们还没有回家,大哥就知道四姨太跟二哥有染了。”
听到这话,聂青丝终于松了口气,白子夜看到,又说道:“我们速速回去吧,否则被旁人看到,会给你招惹麻烦的。”
说完这话后,聂青丝先出去,然后回到了马车上,白子夜又呆了一会才回去。
回去后,俩人装作若无其事,白子夜看着白二爷,也不知道他二哥知不知道四姨太喜欢他的事情。
而作为白家三公子,他也不好出面想问,如果白二爷知道还好,不知道的话,四姨太处地会非常艰难。
回到白府后,白老爷也真的给白子夜张罗婚事了。
这日,大房请来了最有名的戏班子,请了很多当地有名的富豪乡绅家的小姐,来白家听戏。
当然,四姨太跟五姨太也在,正当四姨太跟五姨太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二姨太过来了,看着二姨太的那张蛮横的脸,五姨太拉着四姨太去了别的地方,毕竟二姨太不是那么好惹的。
今天白家的门口,果真是门庭若市,白老爷这天也没有出门,也在家跟着女眷听戏,待众千金来了后,白老爷派人去清白子夜。
可惜白子夜,今日约了好友出去,所以白老爷扑了空。
当天晚上吃过饭,就吩咐过,伺候白子夜的小厮,待白子夜回来后,让他去书房。
这日白子夜喝了些酒,回来的也有些晚,有些微醉,推开房门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小厮喊了半天,也没将他喊醒。
还是第二天早晨醒来,小厮伺候边伺候他穿衣服,边说:“昨晚老爷找您来着,您回来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现在,一会您赶紧过去趟吧。老爷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白子夜拽了拽自己的衣扣,清了清嗓子说道:“老爷找我什么事情?”
小厮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昨日夫人请了最著名的戏班子,还请了附近的乡绅富豪家的千金,多半是给您看的,而且昨日老爷差人来请您,您正好出门了。”
听闻这话,收拾好了后,白子夜就朝着白老爷的书房走去。
果然白老爷一清早就待在书房,白子夜进去,对着他大哥笑了笑说道:“大哥昨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白老爷也不说话,看了白子夜半晌说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就一天到晚不着家,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成何体统,昨日你大嫂请了戏班子,而且请了很多官宦家的小姐,派人请你,你却不在,今日戏班子还在,你大嫂继续请了很多姑娘,你去同他们接触接触,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如果真有喜欢的,跟大哥说,大哥给你做主,然后迎娶回家就是了。”
白子夜虽然对这些话题比较敏感,但是白老爷都提到这份上了,不去面子也过不去,所以答应了白老爷,今日抽空去配他们听戏。
从书房出来后,白子夜朝着后院走去,远远就听到了唱戏的咿呀声,偶尔还碰的上,结伴而行的姑娘。
此时,迎面走过来个约莫二八年龄的女子,看到白子夜脸有些微红,朝着白子夜点点头,又有些这个年龄该有的羞涩,言语腼腆的说道:“敢问是不是白三公子?”
白子夜点点头,对着姑娘温和一笑:“在下正是,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那姑娘,是听说白家三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所以慕名而来,而且白家三公子还未有迎娶妻妾,是很多未出阁的姑娘选择的对象。
所以那姑娘,见到白子夜就脸红了,然后也没有回答白子夜的话,转身害羞的跑了。
这一幕正巧被四姨太跟五姨太看到,四姨太笑着知趣的走了开了,正好给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白子夜想跟慕青丝解释刚才的一幕,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之间聂青丝拿出手绢,替白子夜拂去身上的叶子,然后听到聂青丝说道:“不用解释,我都看到了。”
他也真的没有解释,有些激动的牵起慕青丝的手,放在胸前,心脏哪里说道:“这里很小,而且只能装下一个人,那就是你,在也没有别人,你要相信我,虽然我们现在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但是我会一直朝着那个方向努力的。”白子夜的声音似乎被风撕裂,说出来那么真诚。
聂青丝听到这话湿润了眼眶,又叹息一声,无奈说道:“为何上苍对我们如此不公平,为何就不能让我先遇到你呢。”
白子夜现在什么都不能给她,只是将聂青丝拥入怀抱,轻轻安慰:“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爱的人也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听闻这话,聂青丝知道此刻她幸福的,有这样一个男人疼她,爱她,这是她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的爱,如果说上天惩罚他,更不如说,上天同时也厚待他,让她此生还遇到这般刻苦铭心的爱。
“子夜我知道了,我都知道,我这会要去找四姨太了,不然给二姨太抓到把柄,我们谁都别想好过。”聂青丝挣脱了白子夜的怀抱,朝着四姨太去的方向过去了。
虽然借着听戏的由头,给白子夜找合适的妻子,但是这两日,白子夜一直心不在焉,索性每日将自己锁在书房,天天练习笔法,他的画工是一日千里,长进飞快,中间白老爷也来看过他,但大多都是叮嘱他娶亲的事情,白子夜也心烦,所以躲了个清净,赌气自己搬到了后山的宅院去住。
搬过去后,白老爷也不好逼婚逼到后山去,无奈了,也只能绝口不提了,但是也每天找媒婆,寻找合适的女子。
但这期间,倒是苦了聂青丝,以前也没有这么长时间看不到白子夜,他竟然赌气之下,搬到了后山去住。扔下她一个人,独自忍受着相思之苦。
这天晚上,白老爷用过晚饭后,来到聂青丝房里,正巧碰到了四姨太,白老爷坐下喝了杯茶,说道:“子夜去后山有三月有余了,也没有回来看过,你身为嫂嫂,明日带些东西看看他去。”
聂青丝不知道为什么白老爷为什么突然让他去看白子夜,但是对她来说,她恨不得现在就去看他。
没有想那么多就答应了白老爷:“好的,我明天收拾些吃的用的给送过去。”
说完后,白老爷又坐了一会,就走了。
四姨太是局外人,思绪还是有些清楚的,在旁边提醒道:“老爷为什么突然让你给三公子送东西,平时这些事情,不都是大房跟二房打理吗?你们的事情不会让老爷看破了吧?”
听她这么说,聂青丝心里也没底,难道老爷真的知道了什么吗?
“老四,明天你跟我一同去吧,遇到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心里没底,所以想多拉着个人。
“好,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整天呆在这里看不到白二爷,也没意思,还不如跟你去见白三爷。”四姨太答应后,又在五姨太这里说了会话,就回去休息了。
次日,天刚刚亮,四姨太就过来敲门,被吵醒的五姨太,揉了揉眼睛,她去看白子夜,四姨竟然比她还激动,只有快些起床梳妆,收拾好后,聂青丝让小厮拿了些白子夜平时穿的衣服,还让厨子做了些他平时爱吃的菜。
收拾好了后,小厮驾着马车,带着他们俩去了后山,一路上他俩说说笑笑,到了地方后,聂青丝带着包裹,朝着小院走去。
走到半路看到有位女子,站在的小院门前,女子一袭白衣,淡雅的像朵花,长得比很婀娜漂亮,让人一看就有种怜悯的心,聂青丝看到门口的女子,心就凉了一半。
她跑这么远,给白子夜送东西,却看到了这种画面看,她有种想扔下包裹就转头就走的心。
虽然她出身青楼,虽然他面容也不姣好,但是她也是有尊严的,四姨太看到这场面,捅了捅聂青丝,说道:“青丝你傻了,别胡思乱想,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聂青丝开始不肯进去,白子夜听到四姨太的声音,然后出来,身后跟着一位男子,四姨太看着有些不顺眼就说道:“怪不得整整三月不会回家,原来在外面厮混的这么野,比在家强百倍。”
白子夜看到聂青丝看着门口的女子,就知道她跟四姨太误会了,这女子是他朋友带来的,叫璃儿,听说白子夜画人物很出神,特意来求上一副画,怕聂青丝误会更深,他连忙解释道:“青丝是这样的,璃儿姑娘是这位公子带来的,是来求画的。”
聂青丝知道白子夜画的画特别好,曾近她也想让白子夜给她画一幅,所以他相信白子夜是说的是真的,然后顿时觉得脸上泛红,她竟然是这样爱吃醋的人。
不问青红皂白就可以吃醋到这种地步,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像自己了。
璃儿姑娘也看出些端倪,然后帮忙打圆场说道:“听表兄说,白公子画工很好,尤其是画美人图,所以小女子特来求上一副画,如果打扰,请见谅。”
聂青丝点点头,也对璃儿姑娘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我是来给子夜送些穿的用的,顺便带了些他爱吃的东西。要不要一起进来品尝一下。”
“那就叨扰了。”璃儿也不客气了,然后跟着进去,吃聂青丝带来的点心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