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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白子夜为聂青丝解围

白子夜看到二姨太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而且平常二姨太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白子夜一看到二姨太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是碍于二姨太是自己的长辈,白子夜也就不好对她说什么难听的话,也不能对她怎么样。今天她来这么一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嫂子,今天怎么有闲工夫坐在这里喝茶休息呀?看您春风满面,好气色呀,看来今天您的心情十分不错呀!”白子夜走上前去向二姨太打招呼,“咦?这位是?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刚刚进门的五嫂子吗?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五嫂子怎么跪在地上呢?”

二姨太喝了口茶,不慌不忙地对白子夜说:“没事儿,没事儿,女人家的事情你这个大老爷们儿你不懂。你去忙你的,女人家的事儿你一个大老爷们插什么手,街里人知道了不叫人家笑话。”二姨太极力想把白子夜打发走,因为她在她看来不管府里的谁都是向着聂青丝的。所以她才会那么极度聂青丝,恨聂青丝入骨。

白子夜心想,看来今天是从这个老妖婆的嘴里套不出什么话了。

就算二姨太什么也不对白子夜说,白子夜看了这个情形,自己也能猜出个十有八九。

自己心爱的女人跪在这个“老妖婆”的面前,任凭这个“老妖婆”折磨,自己怎么能坐视不管呢?白子夜是不爱管闲事的,尤其是女人家的事。要是平常白子夜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是看都不带看一眼的,但是这时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是自己默默喜欢的女人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话,还算什么男人呢?这样的男人未免也太无能了。白子夜想。所以他决定,今天无论如何要把聂青丝从二姨太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二嫂子,你看五嫂子跪在这里时间也不短了。就算五嫂子犯了什么天大的错,她跪了这么长时间您也该消气了吧。五嫂子刚刚来咱们府里面,规矩也不太懂,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您作为姐姐也该多担待担待不是吗?再说了,五嫂子可是大哥最疼爱的人儿啊,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怎么向大哥交代呢?到时候说不定就是您吃不了兜着走吧?二嫂子您可得好好掂量掂量,我知道您向来是不做赔本儿的生意的,我这也是为您考虑呀。”白子夜为聂青丝解释道。

二姨太知道白子夜是故意在为聂青丝解释,也明白白子夜的目的是什么。

可她就是不想放聂青丝走,谁让平常聂青丝在白府那么受宠,她就是看不惯聂青丝。

平常的时候,虽然聂青丝在老爷面前也没怎么表现过,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被老爷、大太太宠着。

聂青丝越是不表现自己,二姨太就越是讨厌聂青丝。二姨太总是觉得聂青丝装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聂青丝越是“装可怜”,二姨太就越是嫉妒她讨厌她恨她。

本来二姨太好不容易抓着机会能够好好整整这个聂青丝,这是她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而且终于可以借这个难得的机会教训她一顿,出一口恶气。可是现在又要被眼前这个弟弟给破坏了。一个好好的机会白白被这个白子夜给破坏了,她实在是不甘心。可是白子夜毕竟是自己丈夫的弟弟,他今天来给聂青丝解围,作为嫂子的二姨太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二姨太实在不忍心就这么失去。“额……”二姨太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把白子夜的话给压下去,好让白子夜走开,自己好好教训这个聂青丝。可是她突然想起来了上一次的事。

上一次,二姨太和自己的丫鬟翠翠去逛集市,本来二姨太想拿着老爷刚给的零用钱来给自己贴点新衣服,买点新首饰。可是逛来逛去,逛了好大一晌也没看中自己喜欢的衣服或者首饰之类的东西。忽然,二姨太看见了一家赌社。二姨太眼睛一亮,瞬间有了主意,对丫鬟小翠说:“翠翠,咱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进去看看吧?咱们就看看,不赌。”翠翠:“太太,老爷说过的,不准家里的任何一个人玩赌博的。您忘了吗?老爷平常最讨厌的就是赌博呀。”二姨太:“你不说,我不说,老爷怎么会知道?走吧,咱们就进去看一会儿,咱们不玩,一会儿就出来。老爷不让玩,看看还不行呀?!”于是二姨太拉着翠翠就进赌社去了。

进去后翠翠一直想要拉着二姨太出去,可是二姨太怎么也拉不出去,总是说:“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看完这一局就走。”这时正好是一盘新的赌局开始了。二姨太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后来她看得越来越起劲儿。一时间竟无法自拔。“来来来,老娘来一局。”二姨太喊道。翠翠一看主子要参与赌博了,更是吓得不轻,就对二姨太说道:“太太,咱们走吧。咱们快走吧。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咱俩谁都没有好果子吃呀。趁着这局还没开始,咱们快点走吧。”

正在兴头上的二姨太怎听得进翠翠的话,翠翠眼见劝不住二姨太也就不再劝了。第一局,二姨太赢了。

第二局,她又赢了。第三局,二姨太又赢了。二姨太逐渐尝到了甜头,就更加无法自拔了。

玩了一局又一局。可是后来局势发生了逆转,二姨太开始输了。输了一局又一局。越是输她就越是不甘心,不相信自己刚才那么好的手气怎么就在这时突然变差了呢?

二姨太为了赌把自己身上的所有财务都压了上去,说:“再来一局,再来一局,我就不相信了,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这一局,二姨太又输了。没钱了,怎么赌?“没钱了可以打欠条,只要想再来,办法总是有的。”赌局中的一个男子说道。这是个好主意,二姨太想。“好,那就打欠条吧。”二姨太说道。就这样又来了好多局,二姨太有赢有输,可是总的算起来还是输了好多钱,这一下子欠了别人好多钱。

天色渐渐晚了,翠翠在二姨太耳边轻声说道:“太太,你看天都黑了,咱们回去吧。别让老爷去您那里,您不在,咱们就不好解释了呀。”二姨太看了看天,果然是有点晚了,就说:“今天咱们就赌到这里吧,改天再来。欠你们的钱三天之内还给你们。二姨太说完,自己都有点被自己吓到了,欠了这么多的钱,三天怎么还得清呐。自己平常也没有什么私房钱。每次都是老爷给多少自己花多少,自己可是从来都不攒钱的啊。

回到家里,二姨太为赌债的事情烦透了心,一方面得瞒住老爷,另一方面还得把欠的钱给还清。要是三天之内还不清的话,一旦债主找上门来,被老爷知道自己还怎么在白府混呢?二姨太思来想去,能帮自己的也只有三弟白子夜了。但是也真的是无可奈何呀。第二天,二姨太把情况告诉了白子夜。白子夜心想,她毕竟是自己的嫂子,他也不希望二姨太受到哥哥的处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和万事兴嘛。于是白子夜决定帮助二姨太。二姨太这才免于一难。白子夜对自己的“恩情”,二姨太铭记在心。

二姨太想到这件事,本来不想放过她痛恨已久的聂青丝的,可是白子夜为聂青丝说情,她也就不计较什么了。二姨太站起来,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青丝呀,这次我对你犯下的错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有三弟为你说情,你也是好福气呀。有老爷宠着,有三爷护着,你这辈子也算值了。你回去吧,好好反思反思,最好下次别再犯同样的错误。吃一堑,长一智。走吧。”

白子夜走到聂青丝的跟前,扶着聂青丝说:“来,慢慢站起来。我扶你回房间。”聂青丝在白子夜的搀扶下慢慢地试着站起来,可是站了一下,又马上倒了下去。“你怎么了?”白子夜问道。“没事的,只是跪的时间有一点长了,休息一会就没事了。有劳三弟了。你不用管我的,你去忙你的事情吧。”白子夜不听聂青丝的话,执意要把她扶进房间。这时的聂青丝已经是极度虚弱了。

因为聂青丝从小就是一个苦命的女子,身体也从小就不是太好。迫于生计,自己被卖到青楼。可是她自己是一个有追求有想法的女子。她不想只靠自己的几分姿色吃饭,要想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就必须有一技之长。于是,她自己在青楼里面向那些有技艺的女子学习。取长补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破。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渐渐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技艺。可以不只是靠美色维持生计。可是红颜总是有点薄命,老天有时候又是那么的不公平。他在给予你一样东西的时候同时也会夺走你的别的东西。老天爷赋予了聂青丝美貌可是却拿走了她强健的身体。

在青楼的时候,聂青丝身体就不是太好。除了应酬一些重要的客人,她一般是不接客的。没事的时候也只是在花园里面散散步,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外出的。后来进了白府,本想着自己的身体可以好一点,可是刚来到这里,就被白府的二姨太给教训了一番。本来身子就弱的聂青丝此时身体状况就更加不好了。

青丝心想,以后的日子想必会更加的不好度过吧。

聂青丝本来事是要自己回房间的,可是自己刚刚站了起来,又立刻跪了下去。此时的她感到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好像是两条腿废了一样。这个怎么办呢?总不能一直这样跪着吧,别的下人看见算是怎么回事呀。

聂青丝心想。可是自己想站起来又站不起来。聂青丝欲哭无泪。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走开的白子夜看了,说道:“还是需要人扶的吧?!今天我没什么事,也不忙,就让我扶你到房里吧。你这样,就算到晚上你也是回不到房里的。别逞能了,来吧,抓住我的手,我扶你到房间。”

聂青丝听白子夜说的有道理,就把手递给了白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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