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兰送甲长出门,甲长站在门口,立了半天,再三交待说:“房子不能卖了啊!哪里你就穷的要卖房了呢?邻里邻居的看着寒惭不是?让额真(即满语中的主子)听到了,你是下额真的面子。你又让佐领大人以后怎么做人啊?哦,领催让我再问你,那份钱粮还在他那放着呢,现在你要不要?我劝你还是要,怎么就不要啊?那是额真的恩典,多少人想要还要不着呢!”杨天兰听个半懂。恩典?什么恩典?额真、领催,是什么人?那份钱粮又是指什么?
杨天兰脑子转不过来。甲长催问说:“要不要啊!”
杨天兰胡乱着付合着点头,甲长看她点头,很是高兴说:“应了就对了。脚力、脚费都不用你出,全算在我身上。”
甲长第二天真送来了二大袋米,六两银子来。但不是佐领发的救济,甲长说佐领应的救济得按日子再找领催去领去。
杨天兰理解着甲长口里的“佐领”,大概就是管这一片的类似居委会主任的角色。那么什么“领催”大概就是居委会下面办公室里办事的。
这就是那份钱粮吗?杨天兰蹲在米袋前,手里抓起一把米来。
甲长说:“这是白米。”
杨天兰随口应说:“我认得这是白米。”白米谁没见过?
等甲长走了,杨天兰好一会子,忽然懂了,甲长是在强调说这米好。超市里卖的米都是这么白的,但她在拜察家大@奶奶吃的米有点发黄。拜察家大@奶奶使唤她家的女儿做饭常说:“快!把缸里老米洗了,把饭做了。”
一时又训她的女儿说:“姑奶奶你就委屈点吧!等您进了宫就不用吃家里的老米了。那时白米大鸭子随着你使劲吃去!”
拜察大@奶奶家平日食的都是老米,不是白米。什么人给了她平常人家吃不了的白米呢?想不透。可有一点,她知道,当她接过这米粮的时候,她的身体发了一阵颤涩。是这俱身体原有的意识吗?她不知道。
杨天兰只知道她手上终于有钱了。在没有手机,没有本本,没有车、没有微波炉、没有广告牌、没有电影院、没有大型商圈,只有一群大辫子人的地方,她有钱了。
杨天兰快乐的出去吃了一顿。但吃得不踏实,吃了一半,她把没上完的菜都退了。这钱能一直有吗?一两五钱是多少钱呢?它够一个月的生活费吗?她现在是一个没有价值标准感的人了。她心里有点慌。
当人心里不踏实的时候,千万不能闲着。杨天兰就开始找工作做。她开始了解,她眼里的故宫,现在紫禁城,那里面真的住着皇上。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无比的真的时候,杨天兰狠狠的咬了自己的手指头一口,痛也透出真实来。那里确实就住着皇上。
紫禁城外是皇城,皇城里只住着内务府三旗,皇城外是内城也俗称大城,也就是她可以居住的地方,内城里按八个方位住的是禁旅八旗,也叫京旗。京旗从四面拱卫着皇城。内城正阳门外就是外城了。外城是民人的地方。也就是不在旗的人住的地方。
杨天兰不懂旗人和满人有什么区别?旗人口的民人是指的汉人吗?什么三旗、八旗的又是什么东西呢?她的历史知识太匮乏了。她来自几百年后,她觉得自己应该在身上能体现出一个后来者,时代的优越性。可很可惜,她从自个身上找不到。一点可以利用的资讯都没有,杨天兰很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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