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蛋,茶叶蛋,好吃的茶叶蛋,10文钱三个,四川正宗麻辣茶叶蛋!”杨天兰无精打采的坐在街檐下一棵大杨树下叫卖着,这里是盛世的街景,人如潮水,车水马龙,一幅活的“清明上河图”似的风情画卷,看不完,看不倦。
如果是民俗学家或是考古的来的这里,还不要高兴的背过气去!满大街都是可以深入研究的课题啊!可惜现在来到这里的是她杨天兰,一个彻头彻尾的大俗人,辜负了这一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如果能回的去的话)。问题是她还能叫做杨天兰吗?她不确定。
她不是她了。自从她撞车醒来后,她就看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一个她所不熟悉的世界。
她苏醒后发现她不在医院里,她身处在一个古旧的很民俗的房间里,窗上有窗花,有桌有椅、有北方特色的炕,唯独没有人。她的脖子很痛,一圈儿都很痛。她挣扎的坐起来,她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她眼前的东西都透着鬼异。她很害怕,她没哭,她已经吓得哭不出来。她应该是出了车祸,但车祸只是让她扭到了脖子吗?还是她已经——她死了吗?这是阴间吧。
当杨天兰脑海里闪现这个答案的时候,其实心里一下子特坦然起来。有人说过人的一生啊!没有什么事儿是能确定的,只有一件儿最明确。那就是人不管怎样活着,怎样追求,其实都是奔死去的。她已经奔死去了,她拿到答案了,还有什么怕的呢?她还是哭了,哭得很伤心,不是为自己活短了。而是她忽然发现她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放不下。她这岁数的人以前总觉得人生中没有什么好在乎的,钱没了再挣就是,跌倒了可以爬起来,失去的可以夺回来,亏欠的以后再补偿就是,生活总有明天啊。她现在是个没明天的人了。
哭到最后,哭不下去了,请问死人会饿的吗?她抱着肚子找遍全屋,四合院、青石鼓、葡萄架、大樟树、旧桌椅家伙什儿,杨天兰看完居然有点乐,这是阴间福利分的房子吗?这院也有一二百个平方吧!这得多少万啊?政府够大方啊!
她在一个高度疑似厨房的地方,看到了真正的烧柴火的灶,她愣了一愣,这种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它应该出现在某地方的农家饭餐馆才合理。这儿这么落后啊!难道和阳间有时差?终于她翻到了小半个面饼。
还有一点她很疑惑。来到阴间,居然没有亲戚迎她,她家以前老去的人呢?都转世去了吗?这时有人敲她的门,一人边敲边说:“送水呐,您嘞!”有人声!她跳过去,迫不急待的开门。然后她石化在那里。一个男的担水进来,径直走到后面去了,又出来说:“好嘞!”然后这人放桶在一木头的人力车上,走了。杨天兰口张得就没有合拢过,这男的剃着奇怪又熟悉的发型,这个发型,如今的世界已经不多见了,不对,是绝对没有了。前面剃成月亮型,后面梳一个麻花辨的发型,好象中国只有一个时候才有,那是,那是……
开门,往外面瞅了一眼,只一眼。她不是眼花,外面全是穿着奇怪的衣服的人,男男女女全都是古装打扮。老天啊!“喂,二丫头!可二天可没看到你了,吃了吗?”一个挽着篮子的老太瞅杨天兰笑。“哦!没……吃呢!”她周围没人,那老太只能是在跟她说话。“哟!都快响午了怎么还没吃呢?”
“这个……”走过去的老太满口的京味儿,这细长的狭窄的街景,这是胡同吧。这里给她的感觉就好象是老北京的一条胡同。杨天兰坐在大门的门栏上发昏,她觉得满头都是星星。不对吧!有什么地方不对吧!
不可能,不可能。杨天兰自言自语的喃喃。“请问您,公安局怎么走?”杨天兰抓住一个过路老头象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您说哪儿?没听过这个地方。”老头拨高的腔调,夸张的表情,这人身上一股子爷气。
杨天兰抓抓头,想了一下:“要不然叫办事处?或者签证处,再不然这里应该叫衙门吧!”老头其实挺热心,好象是听懂了:“你去哪个衙门啊?不知是报官啦还是打官司啊。有事啊!你应该先告诉甲长啊!打官司,也先找个会刀笔功夫的先生给写个状子,再去吧!”杨天兰越听越急,忽问出一句:“请问,这里是阴间吗?”那老头怒火冲天:“你说什么?敢情你是个疯子!真晦气!喂!来人啦!这里有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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