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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

终于,一切如愿,搬家顺利结束;而且,还能够跟平常一样,在下午准时赶到单位。姜宣开心极了,他知道,很快,他会像以往那样、见到前去兼职物业清洁的胡兰。

他和胡兰之间,现在已经达成这种默契。胡兰经过他的大办公室门前,会停下,拿出一个大大的塑料袋,由姜宣带着她到各个房间搜罗些对她有用的废旧物。他们不声不响地在格格子间里走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被无形的绳子拉着,很少有交谈。捡完东西,胡兰还会像第一天那样,很真切地冲着姜宣鞠个躬,头发垂下来,一直遮到她的半边脸。

而到了晚间,姜宣准备回家之前,他会在路口拐弯,那是跟回家相反的方向。他会到路边的一排熟食店挑一两样东西,称了给丑丑送去。同样,这时他们也不怎么说话,胡兰会用热烈的眼睛和涨红的脸表示感谢,一旦她化作具体的语言,姜宣就会显得很生气,几乎是挂着脸马上走开……

尽管姜宣几乎是跑着往单位去的,但这还是比以往的时间要迟了些。

一进楼道,他就看见胡兰正在他办公室门外徘徊,手里虽是拿着拖把,但地上其实已经干干净净--显然,她在等他。不知为何,这情形又让他感到一种熟悉的恼怒:她为什么要等他?又凭什么认为他就肯定会来?一个外地女人,一个兼职清洁工,一个几乎挣扎在贫困线上的女人?却像在等待一个约定,她以为她是谁?又以为他是谁?

姜宣放慢脚步,好像只是若无其事地,像往常一样散着步子,摇晃着钥匙往办公室走去。胡兰听到钥匙响,转过头来,看到姜宣,脸色突然红了一下,但几乎在瞬间,那红晕又水滴一样地蒸发掉了,恢复了苍白着的那张瘦脸。

姜宣一边开门,一边有些讽刺地:“怎么,惦记着旧报纸哪?放心,我会来的……”

后面没有声音,姜宣于是又接着往下说:“其实,我看大马路上饮料瓶子才多呢……每次我一看到就会想,唉呀,要是胡兰在这儿就好了,她一定会捡起来拿回家卖的……”

胡兰仍是一声不吭,只管跟在姜宣后面挨个儿房间地走。

姜宣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不说话的,还跟我耍脾气?”

“没有没有。”胡兰一下子吃紧起来,脸色也愈发的白。“我……不是耍脾气,是不知说什么才好,您说得很对,路上看到饮料瓶子,我真的会拣的,连我家丑丑都会提醒我,他眼睛尖,老远就会告诉我,于是我就跑过去捡……”

姜宣想这胡兰是怎么回事,听到那种有些嘲弄的话也不会生气?难道她就压根不会生气?一个不会生气的女人也真够让人烦的!真恨不能打她几下才解恨呢!

姜宣半愠怒半好笑地皱起眉心。“好了,不要再说了……你快点把这里弄完,然后你早点回家,我现在先走一步,等会儿有事到你家找你。”

胡兰飞快地看看姜宣,又低下头,看得出她有些没底,不知姜宣到底是什么事,又要到她家做什么呢?可是怯懦地不敢追问。

胡兰的样子让姜宣很满意,他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说得神秘,也很有趣,让胡兰感到了压力和惶恐,而她的压力和惶恐又让他种获得了微妙的快感和愉悦。

一离开单位,他就完全一改刚才慢慢吞吞的样了,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两个大板车,价格也不还,直接带了就往老房子里去。哦,那些家具与家电,真不知胡兰看了会是什么表情,那个卑微的小女人,一定会激动坏了吧,会不会一直走到他跟前,激动得不知所云。哦,胡兰的反应!真奇怪,为什么会那么强烈地吸引着自己?

2

父亲的入睡加上姜宣的离席,午宴的后半部分就吃得相当潦草了,大家都有些淡淡的,母亲叹口气:“唉,可怜你父亲前两年写的那些字画,也就全部留在老屋了,只怕他以后想起来,肯定会舍不得呢。他这一病呀,是再也不可能写的了。”

晓琴看看快要到元元上课的时间了,听母亲这么一说,便借机站起来:“这么着吧,送完元元上课我去跑一趟,去帮爸爸挑几幅好些的收好,先放在我家,哪天他想念了,也好给他一个惊喜。”

母亲一想也有些道理,便把钥匙给了晓琴,由她去了。

晓琴其实也是有些私心。上学期,她托人找了个外教给元元练口语,像大多数游学中国的老外一样,这外教对中国文化一窍不通却又非常迷恋,总是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请晓琴帮他留意民间艺术品。

民间艺术品?这到哪里去找,真正的好东西她晓琴哪里买得起?那老外又哪里会识得货?正犯愁着,晓琴突然有了灵感:公公不就是民间人士么,水墨绘画不也是典型的中国艺术品吗?可惜时候不巧,等晓琴刚刚想到,父亲不久就中风了,她这民间艺术品也就一直没有“收购”得成。刚才婆婆突然提到遗留在老房的书画,她头脑中一激灵,又记起“民间艺术品”的事儿了,太好了,这不是典型的一举两得嘛!

这么着,不赶早不赶晚,就赶个巧,晓琴跟姜宣倒又在老房子见面了。

“你干嘛呢?”晓琴晃晃手上的钥匙,表明她此行是有婆婆的授意。而且,她奇怪极了,姜宣整天心不在焉的样子,怎么也会起了私心,惦记着老屋里的那些破烂呢?

“来拖旧家具,送人。你呢?”姜宣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他没丝毫尴尬,相反,有一股莫名的怒气在脚后跟窜来窜去。

“我呀,来替爸妈保存几幅字画,老年人都是念旧,只怕他以后想念。所以我先替他们收着吧。”

姜宣看出晓琴有些公私兼顾的意思,却也不点破,两人于是淡然地笑笑,就进了门,各取所需。

晓琴那事情干起来快,都是裱好的中轴,卷了用套子一装便成了。看姜宣的动静挺大,喊来的两个民工跑上跑下,她倒起了些好奇之心:“嗳,这么多,谁要得了真是捡大便宜了,谁呀,能承你这么大个人情?”

“我们单位一校对,一个人带着孩子,很困难。”姜宣仍是不卑不亢,的确,何卑之有又何亢之有呢,什么也没有呀!

“哦。”晓琴点点头,倒有些替他叫屈了:“你呀,就是喜欢做滥好人,那种临时工,对她们好了有什么用……要我说,这些旧家具,说不定还能卖点钱呢!算了算了,要不要我帮你呀……”

家具确实挺多,元元下课也还早,晓琴于是决定跟姜宣一起去。姜宣这下有些哑然失笑起来,他的怒气现在从脚巴掌心开始升到小腿肚了,可是跟谁生气呢?也没什么事儿好气呀!可是,真的,他感到他小腿肚、膝盖弯都开始僵硬了,那里面充满了没有对象的狂热气息。

3

胡兰早就回家了。按照她以前的习惯,搞完保洁回来是要洗头的,但又怕姜宣随时会来,于是只好干干地坐着等。丑丑却在啃着食指,照他的理解,过不了一会儿,他又会吃到鸭子了,丑丑开始笑了。笑声中,他终于听到熟悉的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胡兰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这女人先是伸进头来,接着又不请自进地踏入整个身子,在房里四处打量,满脸是笑,那笑,怎么说呢,是做好人做善事的笑--掩不住的自得和自爱、却又刻意衿持显示修养的样子:“哟,就是你呀,你看我们家姜宣,真是有心人呐,把他父母不用的家具都给你拉来了,的确,你这里是该换一换了……嗳,两位师傅,趁便搭个手吧,帮着搬搬可以吧。”

胡兰往外面看看,姜宣站在平板车边上,没什么表情,也不往前走,完全置身物外的样子,只看到他一条腿斜着在微微的抖。

晓琴这会儿是完全进入角色了,她像个指挥家似的,有条不紊,先是拉出丑丑,让胡兰把孩子送到房东家寄会儿,省得大人束手束脚不便行动;接着,又让胡兰把原先旧桌子、旧床、旧柜子里的东西全都腾空--胡兰显然全完懵了,她根本没想到姜宣所说的“有事找她”是给她送家具,而且,是……这么多人这么多的东西!

她现在显得笨拙极了,晓琴说一句,她做一样,瘦小的身体完全失去了以往的灵活,神色带着些恍惚,像走在别人家里似的,一会儿碰到这里,一会儿又碰到那里。

因为要腾空旧家具,她不得不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拿出来,她的衬衣、袜子乃至内衣不得不一一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包括那两个拉板车的,更是看得津津有味。晓琴似乎对此毫无觉察,她只是觉得胡兰实在是太笨了,把她都看得着急了,晓琴于是大刀阔斧地加入进去,一团一团五颜六色的衣服被她翻出,屋里越发像开了铺子似的令人眼花缭乱。

此刻的姜宣,正远远站在所有人的外面,像站在一幅构图局促、用色混乱的油画面前似的,画中,他看到胡兰苍白而瘦小的脸,看到拉车人四处乱转的目光,看到晓琴淋漓尽致的手势。这丑陋的油画,作者就是姜宣自己呀。姜宣摇摇头笑起来,一边笑他一边感觉膝盖处的愤怒。哈,这愤怒现在开始膨胀了,开始向大腿进发了,真奇妙呀……

4

终于,油画的内容开始向另一个色调转换了,现在,人物开始改变他们的位置。在晓琴的指挥下,旧的餐桌、床、柜子开始向外撤退,很快,另一个色调的家俱开始进入……胡兰则愣愣地站在一个角落,尽可能地占用最小的地方,像一件最小的家具,完全没有意志、没有生命力……

忽然,晓琴像被咬了一口似的看看表:“嗳哟!快到点了!我要去接元元了!姜宣,我先走了,这里你看着点,做好事嘛就要做到底!别老袖手旁观的……那两位师傅,外面的旧家俱麻烦你们带走,碰到个垃圾场就扔掉好吧……”

晓琴一一布置好各人下面的工作,才放心地大摇大摆地去了,说不清她刚才这一系列举动的真正动机,也许,她的确对姜宣的赠予对象起过疑心,故想借此来侦察一下什么,但等她真正看到胡兰本人,看到这个极为不堪的处所,她就彻底放心了:姜宣再怎么失去理智,也决不会看上这个么女人!她那么瘦!胸脯上都抓不出二两肉,还那么木!连句应景的活泛话都不会说!照说,看到人家白送这么多家俱,也该说些什么才是呀……

终于,像被仙人吹了一口气似的,像得到什么统一的命令似的,一眨眼的功夫,晓琴和拉车人们就全走了,油画的中心地带现在空出来,不够明亮的光线下,一片狼藉的房子里,现在只剩下油画的主人公胡兰和谛造这一切的画家本人--姜宣。

胡兰有些麻木地活动起来,毫无章法地开始重新收拾衣物,那些衬衫、袜子、内裤又被拿起来,放进去……

嘁!这女人,不会感谢也不会抗议、不会感受屈辱也不会表示愤怒,她难道就是根木头疙瘩!生来就是给姜宣来生气的!姜宣感到他真的要气炸了!

本来,在姜宣的脑海里,今天的这一幕完全应当是另一番景象。

他这精心设计的赠与,如此慷慨,如此周全,如此隆重,但事先又故意没有透露一点风声--他想好好地、完整地欣赏到胡兰彼时彼刻的表情,她的脸会全部涨红吗?她会慌乱地绞起她自己的两只手吗?她会两只眼睛突然地像星星那样的亮起来吗?她会特别真切地弯腰鞠躬吗?不对,这些反应,在第一次给她捡饮料瓶旧报纸时她就表现过,与那个相比,这才是巨大的真正的帮助!她应当会激动得痛哭!用泪眼看着姜宣,甚至,她会扑到姜宣跟前,或者,跪下来,趴到姜宣脚下……哦,没有人能够理解或体会,姜宣多么需要胡兰的软弱无助、感激涕零!他需要感知他对另一个女人的重要,他需要感到自己的强大,如万能的救人于危难的超人……

而现在,瞧吧,一切都没了。刚才那完全是一出闹剧,丑剧!

这到底该怪谁?能怪谁?也许就只能怪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过好运气……极度的沮丧之下,姜宣在放纵他的愤怒,从在老公寓里遇到妻子晓琴时开始,这发源自脚后跟的怒气,压抑得太久了,现在终于完全释放了!并开始上行、集中到他的屁股,屁股的前面,是的,他坚硬地勃起了!这因为愤怒而充血的勃起!这莫名其妙的冲动!完全背离姜宣的初衷!

--他不知道,他愤怒的最高形式原来是这样!

5

像是梦中的一次飞翔,像是一次完全的晕蹶。姜宣把正在收捡衣物的胡兰一下子扑倒在床上,三下两下扯下她的衣衫。姜宣看到大衣柜上的镜子,这镜子,像催情剂一样,让姜宣愈发无法自持。这镜子,照出他所处的位置--堆满衣服和被单的床,照出他的姿势--僵硬却又狂热,照出他的表情--惊奇而又放纵,他前半辈子的隐忍和美德将在此刻得以通过爆炸的方式实现自我终结吗?

高烧般的迷糊中,姜宣忽然意识到,他的施加对象胡兰,她此刻怎么样?他不肯低下头--他不愿意直面她的目光--而是再次通过那面模糊的镜子里看胡兰。呀,多么让人吃惊的女人。也许就在他扑向她的同时,胡兰用最快的速度扯过一件衣服,遮住了她的脸!姜宣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睛。他将要跟一个没有表情的女人做爱!

正是胡兰这遮住面孔的一件旧衣裳,像一根最细最细的线绳,拉住了悬崖边即将坠落的姜宣。

他僵硬地从胡兰身上翻下,离开乱糟糟的小床,背过身去,把自己丑陋的身体对准那斑驳的穿衣镜……在一种昏头涨脑的假想中,他进入那镜子里下身裸露、仍然一动不动躺着的胡兰,他可以准确地感知,这是个过分瘦小的女人,没有丰满的胸脯,没有修长的大腿,更不要说呢喃的叫床和红晕的双颊,可是,姜宣知道的,这一切并不影响她有一个羞怯柔软的下体……是的,姜宣甚至体验到了某种虚妄的快感,带着对自我的放弃与报复……

在他停止了他的动静之后,镜子里,他看见胡兰也慢慢地动了起来,把脸上遮着的衣服拿到一边,把被姜宣扯下的裤子拉上去,然后下了床,略微僵了一会儿,又接着整理起衣服。她的头发完全散下来,把她的脸全部遮住,姜宣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注意到:她的脖子现在成了粉红的,而整理衣服的双手则带着微微的颤抖。

理智像回流的潮水,慢慢回到姜宣充血的大脑,带着劫后余生、难以置信的迷惑,姜宣用一种勉强的语气轻声嘟囔着:“我昏头了……”

胡兰像是没有听到,仍是在整理东西,可能是汗珠也可能是泪珠,从她的刘海里滴落下来。

“对不起。”姜宣的口气软下来。“你看我一眼好吧。”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浑身的舒坦,无耻的愉悦,这从未有过的身心俱佳。多么丑陋,可是又多么淋漓多么新鲜!

胡兰仍是低着头。她头发不太干净,竟然还留着几个纸屑,大概是在单位做清洁上碰上的,加上汗渍,头发有些贴在头皮上。

“就看一下,我好……放个心,然后我就走,你去接丑丑回来。”

胡兰终于抬起头。

姜宣看到,不仅是脖子,她的整个脸都是粉红色的,发出湿漉漉的光泽,简直完全像另一个人。但是她的眼中却又充满着巨大的痛苦,泪水亮闪闪地一一滚下。

姜宣看了好一会儿,完全地迷糊了,胡兰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和她之间,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和关系?也许,他此前在胡兰心目中的形象已完全瘫塌?又或者,他刚才的刹车不对?从他扑上去的那个瞬间开始,怎样的刹车都不对了,他已经成为一头牲口,他已经拉下了她的裤子,他甚至让他与她的肉体赤裸相对……该怎么解释这失控的画面?是否,当初酝酿着送这套旧家俱时就在期许着这个场景,他需要她用身体来感恩?

回家的路上,姜宣走得很慢,几乎快要走不动了,他衰弱地扶着一根方向指示牌,看着上面的字,竟是一个都不认识了……自恨、否定、羞耻如暴雨般全盘袭来,把他打得浑身湿透。

--事情的糟糕处不仅仅是他对胡兰未遂的非礼,还在于是他非礼的动机--姜宣呆立在路边,闻着肮脏的尘烟与尾气,他想来想去,找不到任何充分的理由,也许,是由于她习惯性的弱与顺从,由于他深藏的恶与压抑……但有一点绝对不可能:爱。那么,自己何以偏偏要如此呢?姜宣真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越觉得自己陌生得可怕……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那么,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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