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上现了一丝红润,突然毫无征兆地咳了起来,咳得很是痛苦,拓拔无极有些动容,到底是兄弟,他倒了一杯水近前,拓拔谦接过喝了,堪堪压下这咳嗽,他坐直了身子,喘息了半晌,而后道,“我这个样子,也不知能活几天,所以你也无须担忧,我不会夺你的江山,刚才让你戍边也不过是开玩笑,我想要的,只有一个:便是慕容可欣。同当年一样。”
“她是我的女人!”拓拔无极只说了这一句话,便冷起了脸孔,“没有想到皇兄如此坦荡,丝毫不避讳,现在坊中已经关于她的议论声,很难听,都拜皇兄所赐,若是皇兄再继续下去,慕容仇怕是会羞愧自残,难以见人了。”
“她才不会。她单纯而坦荡,与我交往无任何私情,如果这是你今天的目的之一,我可以告诉你,她还没有想起我是谁,也没有同我有任何暧昧,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你那么狠辣,轻松地除掉了太子,接下来,可以对我动手了,我会接招。”拓拔谦淡然抬眸,“只是,你若是敢动那对母子,你知道后果。”
“二皇兄这么明晃晃的威胁,臣弟若是现在就答应,是不是有些太过窝囊了?”拓拔无极脸色难看起来。
“我还以为你知道孰轻孰重呢,看来,你还真是贪心不足。一个女人换了江山,还是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你可是吃亏?”拓拔谦慢悠悠地道。
“皇兄怎么就知道慕容仇会跟你走,而不是留在无极王府?”拓拔无极脸色有些异样。
“你不是想和我赌一口气吧?想和我争夺慕容仇的芳心?这样也好,我也不想做那霸道无耻之人,我一直想让她做我的女人,我和她之间有了一年的约定,我给他一年的时间报仇,一年后,不管报不报得,我都会迎娶她……当然,我们不会在京城,她也会换另一个身份,我不会让你难堪,你只是死了一个不爱的女人而已,当然,你现在也可以说爱她……那么,你爱吗?”拓拔谦慢悠悠的,眼底带着一丝鄙视。
拓拔无极张了张嘴,他没有回答,只是脸黑沉了起来。
拓拔谦见状又是一笑:“我说过,我愿意做闲云野鹤,我不愿意过问政事,但是那是指慕容仇回来之前,现在我只要她!”
“那如果她不跟你走呢?”拓拔无极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便会以江山要胁于我?”
“她会跟我走的。”拓拔谦叹了口气,“给她一年的时间,我现在后悔了,也许我该过两天就去问她,愿意不愿意跟我走。”
“你太过份了!”拓拔无极拍案而起,那桌子生生的被他拍裂了,拓拔谦却抬手摆了摆,“你是怕输给我吗?”
拓拔无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休想得逞!”
“那好,既然话已说到这份上,我已是很坦诚了,该说的都说了,你请回吧。”拓拔谦根本没有把盛怒的拓拔无极放在眼里,仿佛他可以只手夺江山,只要他愿意。
拓拔无极也冷静了下来:“一年为限,芳心为证,你此话可作数?”
“自然作数。”拓拔谦眼皮不屑撩起,“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以示公平,就是慕容仇已经查到是相府一家告的密,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