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样了?”韵儿担心的回望一眼张得龙,似乎有些恐惧林一凡。
“是不是很怕我?”林一凡说道:“不管身处那里,善良者将会人欺负,懦弱者只会期待,无知者只会怨天。”
“活着,不为任何东西,只为顺心。”林一凡接着说道:“也许你现在还不明白,将来会明白的。”
背着韵儿,林一凡离开了火车站,现在林一凡必须的去中午去的那个地方,多收集一些草药,这一次去寻找巩基之地,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你为什么要救我,是为了钱吗?”韵儿经历了这些事,似乎也明白了好多的事理,从林一凡将张得龙给打倒在地,她就不再将林一凡当成是一个孩子来看待。
“那是你的,我为你讨回。”林一凡的回答,韵儿似乎不太满意。
“只是这样吗?”
“也许你我属于同一类人吧。”
“同一类?”韵儿苦苦的思索着这同一类的意思。
东方的天空,放出许微明亮。郊外的一片小森林里,林一凡将韵儿放在地上,说道:“你先别动,我找些草药,累了就睡会吧。”
“我看着你。”
林一凡不再理会韵儿,低头就去寻找草药。
这里的杂草在韵儿看来都是一个样,可是在林一凡的眼中,每一个种类的草就有不同的作用。
有毒的,没毒的,解毒的,没有任何作用的,林一凡一一的分别出来,将对韵儿有用草药,用小袋子装好,放在韵儿的身边,韵儿小小的脑袋中,在思考着,自己遇到的林一凡,是个什么怪物。
“先把这个给吃了。”林一凡拿着一颗看起来像花生叶子一样的草类放在韵儿面前,韵儿点点头,也不怀疑这草能不能吃,直接就放在口中咬。
东方金光万丈,林一凡带着韵儿离开了这片小树林。
回到市内,在一处小吃摊吃过早餐,林一凡去买白纱布,然后去买个大背包,将草药与白纱布一起装了进去。
“我们要离开这里,你心中的梦想是在这座城市吗?”
韵儿摇头,说道:“我要找爸爸。”
“目前没有办法。”林一凡说道:“以后会找到的。”
韵儿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什么叫逃了虎口又进狼窝这个成语,但是,韵儿心中就有这般感觉,或者说,韵儿现在还没有完全的信任林一凡。
背上韵儿,手提着背包,林一凡走起路来,没有一丝负担,韵儿却有些不好意思,林一凡说道:“你的腿没有好之前,都得由着我背你。”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张得龙长期来对待韵儿的态度让韵儿不习惯别人她太好,或者说,在她的潜意识中,人与人都不应该如此相与的。
林一凡不回答,韵儿也没有在深究。
来到火车站,这里的白天与黑夜明显的是两翻景象,黑夜给于的是寂静,白天给于的是热闹。
卖票口前,卖票的阿姨打量着俩个孩子,最后还是把票卖给了林一凡和韵儿。
林一凡与韵儿卖的是硬座,因为对于林一凡来说,人多热闹点,或许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坐在林一凡面对的是一个老人与一名十三岁左右的女学生,估计是老人的孙女。
老人看了一眼韵儿腿上的白纱布,皱起了眉头,再闻着有些刺鼻的草药。仔细的打量起林一凡与韵儿。
韵儿的脸已经在小森林中清洁污垢,但是清洁后的脸苍白无色。体瘦单薄,脸无人色,明显是久病之躯。
再打量林一凡,白白嫩嫩,小脸如玉洁,天真可爱,那一双眼睛圆圆溜溜的,特有情,但是,出现在脸上的表情却是不惊不喜,没有一丝同龄孩子该有的好奇与激动。
四周都是吵闹的声音,相对于林一凡来说,他的表现,的确让人吃惊,难以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表现的如此的沉稳。
没有好奇,没有害怕,淡淡的神色,似乎看透了世间一切。
与老人坐在一起的女孩就没有林一凡与韵儿这般蛋定,左观右看,一双大眼珠子转个不停,似乎任何事落在她的眼中都是有趣的。
老人回头望望自己的孙女,再看看对面的小男孩与小女孩,心中叹道,怎差距就这么大?
犹如菜市场的车厢内,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火车缓缓的离开车站。
林一凡闭上了眼睛,韵儿望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老人拿出一份报纸来看,小女孩拿出个手机在手里不停的摆弄。
几个小时在不知不觉中度过,林一凡微微睁开眼睛,望了韵儿一眼,说道:“是不是痛了。”韵儿苍白的脸色此时显得更加的无血力,无力的点点头。
林一凡从背包中找出一棵草药,说道:“嚼着,别咽下。”
老人本来就低着头,有些昏昏欲睡,听到林一凡的话,睁开了眼睛,这一看,吓了一大跳。
“别吃那草,有毒。”本来安静的车厢内,被老人这话一吸引,纷纷的望了过来。
韵儿拿着这颗长着像柳叶一般的草,望了望林一凡,对老人露出个笑容,然后放进嘴里细细的嚼咬。
“快吐出来,什么能把生命当儿戏。”老人真的急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去阻止韵儿。
林一凡淡淡的望了老人一眼,又闭了起来。
“妹妹,你听我爷爷的,别吃那草。”小女孩也急了起来,想伸手去阻止韵儿。
“小姑娘,你别乱吃东西,快吐出来。”老人的声音大了几个分贝。
韵儿眼睛看着窗外,对于爷孙俩人的话语不闻不问,细细的嚼嚅着那颗像柳叶一般的草。
老人有些着急了,望着韵儿的脸。
这棵草,名字叫断命草,意思就是神吃了这草,也会没有命。当然,现实中也没有那么神,这是一颗能阻止血脉流动的草。
吃了它,过半个小时,自身的血脉就会渐渐的静止不动,大脑与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一九五九年,乡下,不少牛羊就因为误食此草而丧命,后来渐渐的被人发现,而除之,现在相对来说,杭州一带已经绝种。
老人认识这种草,就是因为当年他参加工作时被分配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下乡帮助农民兄弟清除这断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