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
当屋子里的火光都消失的时候,除了父亲的书房。我爬起床,摸黑走向他睡的地方。
那晚我们第一次品尝到了恶果。虽然他说他第一次玩,还有点害羞,不过,在我看来,他还挺有能耐的!至少比那些醉醺醺的海盗强多了。我那个堕入深渊的未婚夫,我想他玩到睡死了还没够我热身呢!当然,我做足了安全措施。虽然我担心我身体状况,但是那失去的一切我无能挽回,于是我有种把自己放弃的心态,只去放纵本能的欲望。
不!或许是,嘛,是毒品!
第二天,我们拉着手往图书馆走。我想,我们约会的最佳地点,除了图书馆,似乎没别的地方好去。“又在看你的悬疑小说了!”“我喜欢啊,你也不是抱着那美人图不放!”虽然我两爱读书,不过读的书类却不同!“这叫什么美人图,这是人体解剖学。”“你想做医生么?看这些干嘛?”“没,好奇咯,跟你一样。”“才不是……”我们走进图书馆,偌大一个图书馆,我们分的很开。不过读书的那会,我们又走在一起。“对了亲爱的。”他和我对坐,在埋头读书之前他抬头望着我,我也抬头望着他。这时,我发现他似乎特别帅气。“我过几天要去趟法国。你要跟来么?”“去法国哪里?”“去伊索尔!”“切!”他就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虽然笑话很无聊,但是我还是笑了。
“我下周准备回学校了。”我们又在图书馆里呆了一整天。然后我又拉着他往家里跑,他有点不情愿,不过他没有拒绝。
不久他便去了学校。而我也似乎该要找份工作了。毕竟夏天那会去墨西哥,我们损失了一整搜船队,而我父亲却又是那种对金钱不敏感的家伙,虽然我是个贵族。嘛,这年头贵族就是个称号罢了。可是,我这么小,该去干啥好呢?不,我不小了,至少有父亲三分之二半高了,那么我应该会有父亲一半的本事才对!其实我完全可以加入父亲和雷迪。瓦纳的图书馆的团队里,瓦纳是图书馆的最高级的管理员。帝国的图书馆没有馆长,或者说馆长是女王陛下。不过父亲似乎没有这个意思。虽然我杀过海盗,而且是一群海盗。当然,我是毒死他们的!那个家伙没让我去死,那是他最大的失败!
可是现在我少了一只手,该干啥好呢?
最终我还是在家里呆着,除了照顾博德之外,就是呆在屋子里或者树林里或者小溪边看书。我的家离市区很远,父亲没打算让我去工作,他只是每天都精心挑选几本书让我看个够。于是,闲着没事干的我精力充沛,夜晚也因此变得非常难熬。晚上,我除了呆在房间里或者去书房看书之外,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除了胡思乱想,就是看书,白天又看了一整天的书,所以晚上我没有继续看书的动力。
也就在这个时候,恶魔开始侵入我这个无所事事的身体。
按书上的解释,我通常会试着用左手缓解这种让人烦躁的感觉。但是,越是这样做,我中的毒就越深,没过多久,左右便已经难以满足潜藏在我身体内部的恶魔,特别是在和他一起品尝了恶果之后。我感觉自己似乎比以前更堕落!不管有意无意,几乎每晚我都会有种渴望着他会突然到来的想法。有时候,不经意间地回忆起一些悬疑小说的情节,我甚至开始对父亲和奥利安娜产生了想法。
几乎每天晚上我都在理智和欲望中挣扎,我恨透这样的自己。
我试着向奥利安娜诉说我的烦恼,可是奥利安娜并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除了从医院里买些镇定剂和一些抑制素而已。不过那些东西不怎么管用,因为最大最根本的问题是我闲着没事干!脑袋总会有意无意地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突然想到了那些东西,身体就一瞬间变得烦躁。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知识库给我指了条非常可怕的道路。无论理智在告诉我那种欲望是多么的可怕,可我还是在渴望去尝试那些东西,因为那是人类的本能,只是我本能的欲望更加强烈罢了。
最终,我选择把身心都交给了那头恶魔。
我来到了红灯区。
无论哪个地方,每到夜深时刻,红灯区总是那么热闹。喧闹的人群在人行道上行走着,不时有些特别阔绰的大款和几个女人左拥右抱。也有不少老女人带着几个年轻的男性在大街上行走。喧闹的音乐从酒吧里传来,粉红色的灯光在大街上闪烁,这里有数不清的旅馆,每个旅馆生意都非常火爆!旅馆门前,一群化着浓妆,穿着性感的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人在门口站着,她们总爱抽烟,那些动作似乎显得非常妩媚和诱人。旅馆旁边,开着大大小小的西餐馆,装点优雅别致而又浪漫温馨。餐馆里,那些身材高大,行为优雅,脸庞俊俏的男服务员正穿着一身绅士服,举着盘子端着菜,在女人们面前微笑。
我走进了餐馆。
凡事都有两面性的,书是给我带来知识的源泉,也是让我堕落的理由!走进餐馆的那一刻,我开始后悔,我的知识太过于丰富,以至于知道了这些我本不该去的地方。收银台上的妈妈,是的,无论是餐馆,还是旅馆,掌门的几乎都是女性。我们习惯把她们叫妈妈。没有什么理由,反正她们年轻的时候都是为那些寻欢的人服务的。干这行的就是靠吃青春饭的,青春已过,没有那点本事的人终究会被淘汰。所以,我眼前的这个妈妈可是饱经风雨的人。可谓人生阅历丰富的家伙!
可是她看我走进来,她有点惊讶。
“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么?”来的都是客,妈妈见我走进来,她便微笑着向我发问。
“我需要服务。”
“那么你需要购买呢,还是需要贩卖?”这句话似乎有种明知故问的味道。
“买!”我望着她说道。
“什么?”她一脸惊讶!“噢,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请问你需要购买我们的服务么?”
“是的,妈妈!”我望着她说道。
“噢!上帝!”
像我这样年纪的贵族少女来这里卖身的人可能不是少数。有些会被大款包走,而有的则会留下来工作。妈妈大概以为我是来卖身的吧。不过,她听到我的回答之后,她显得很惊讶。“你可以试着贩卖呢?亲爱的小姐。”妈妈觉得,既然是我来买,不如让我去卖来得划算“这,或许不错。不过不知道你们店里是否有人要买呢?”我知道,像我这个年纪而且还是贵族少女的人,在红灯区里可是如黄金一般珍贵和稀缺的抢手货!
“我为你带路。”妈妈说着,便带着我往餐厅的深处走去。在一块挂着红色窗帘的门后,我看到了一群绅士一般的年轻人站在房间里。当我走进来,妈妈对着年轻人们喊。“这位是我们亲爱的玛格丽特小姐,今晚她希望她能过得舒适而愉快!”那群年轻人有点惊讶地望着我,他们围了过来讨论了一番后,然后,站在我身边,摆出一副优雅的样子。“请问你希望哪位绅士为你服务?”“嗯,他!”我竖起手指,然选了个长相附和我口味的家伙。他听后,欣喜若狂一般为我鞠躬。
就算他是牛郎,偶尔也希望自己能和一些年轻的少女快活。
他向妈妈支付手续费后,便领我往餐馆深处走去。
我身上带了五英镑。可是从我夜初进去到夜深溜回家为止。我身上一分钱都没少。我本该支付他一英镑报酬。“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像你这样的少女来这里寻求服务,我们不收钱!像你这样的人来这里,犹如上帝给予的恩赐一般!”他们见得太多的老女人了,那些家伙既挑剔又难以满足。
我家离西边的红灯区很近,虽然是郊外,但是只要我小跑着回去,也用不着半小时。溜回家,大宅黑乎乎的,除了书房那一丁点光亮。我偷偷地溜进院子里。还是博德眼睛犀利,一下子就看见我回来了,于是他便蹦蹦跳跳地跑来迎接我。“虚!”我告诉它不要乱动,然后领着它往狗窝里走。他是个听话的家伙!我拍拍它的头示意它安静。“我晚上回来的时候,你要装作不知道哦!”“明白了么?”我在它耳朵附近消失说道。“呜~喔呜……”博德发出一阵低鸣,它似乎能听懂我在说什么。随后我便偷偷溜进院子后方,然后顺着墙壁上的管道爬上三楼,我的房间里。嘿,这可比吃饭还容易呢!就算是少了一只手!
似乎,父亲和奥利安娜都没有察觉我偷偷溜出去过。
既然第一次成功了,又藏到了恶果的美味。
于是又有了第二次。我还是去了那家餐馆,不过,这次那群年轻绅士发起主动邀请。当然,第三次接踵而来。第四次我也玩得很开心。第五次,我甚至一次性地接受三个人为我服务。倒不是我心头的恶魔壮大了。只是感觉他们似乎有点渴求像我这样的存在。
过了一个月。某天我将要入睡的时候。这个月我都睡得很早,出奇地早。这时奥利安娜如往常一般抱着几本书走了进来。“小姐,这是你父亲给你读的一些书。”“哦,谢谢你奥利安娜。放在那桌子上吧。”奥利安娜把书放在我床边的桌子上,然后转身望着我,随后她又转身,似乎想要离去,不过她又犹豫了一阵子,她转过身来。又望着我。“小姐!”“怎么了?”我看出她脸上挂着让人不舒服的眼神。“小姐,你晚上能不能,能不能不,不要再溜出去了好么?”如恳求一般,奥利安娜望着我,说道。
突然,我身体在颤动,我身体上的每一根汗腺都在收缩。
“什么?”我不自主地装傻。可这伪装能骗得到谁呢?
“你父亲,他是你父亲,他一直都知道你在干什么。只是……”奥利安娜说了一半。又停住。“昨晚他哭了,我听到他一个人在书房里暗暗地哭。我在这宅院里呆了近20年。他很少这样哭过。扶着额头,掩着脸,低声啜泣地哭着。”我回忆起,昨晚,我又一次偷偷地溜出去。或许是我太天真了,我以为,我偷偷溜出去这个事情没人会知道。也知道,我无论做什么,父亲可能会反对我,但他从来不会在行动上阻止我,最多的,只会告诉我事情的利弊。选择权永远都在我手上。
我瞄了瞄桌子上的书。是的,父亲从来都是这样做。
“我知道了!替我向父亲道歉吧。我要睡觉了,奥利安娜你出去吧!”
我不自然地钻进被窝里。奥利安娜见状,便为我关灯关门。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
今天夜里,感觉有点冷。我没有溜出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