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一向自羽体力好的不能在好的项禹也觉得肺部似乎在燃烧,似乎在抗议,一点点的氧气被抽离,压榨,项禹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这一刻,项禹全身的感官已经高度的集中了,身后,细微的动静,项禹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动与不动,项禹此时就好象处在一个特殊的平衡状态,绝对相对静止的状态。这种状态项禹并没有感觉到,他现在的任务就是跑,跑,不断的跑。
穿过了一条街,项禹目光一下就死死的定格在路口。他怎么也想不到,李昆怎么会跑在路口等着自己,往身后看去,二三个混混基本上已经脱水了,看到项禹停下,如蒙大赦般一下就瘫软在了地上,死狗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项禹这一下,把他们累的不轻。
李昆在街口虽然有些气喘,可看他眼中的厉色和身后的几个已经休息好了的混混,再次对比了一下战斗力。项禹再次做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急速扭背,向反方向狂跑。这一刻,什么永远都不要把后背留给敌人,什么跑了连一拼的机会都不会有这些话都成了屁话。项禹只是一个学生,他不是军人,他不是战神,他没有那么高尚。他面对的不是神,不可能会什么传说中的武功,一下瞬移千里,取敌脑袋于千米之外。项禹面对的只是一些和项禹一样,都是血肉之躯,会疼,会伤,会累,会思考,会说话的学生。
那几个趴在地上的混混看项禹向自己这边跑来,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软绵绵的手似乎还想抓住项禹。可那看似连伸直都有些问题的手臂,怎么也不可能挡住项禹那极限的速度。
一下就撞的一个混混的手喀嚓一声,直接脱臼,项禹头也不回去跑去。不过,这次的比赛不是公平的竞争了。追逐战的距离慢慢的被缩小,被拉近。一直手,慢慢的搭上项禹的肩膀。项禹的一冲,摆脱了那只手,可身躯再也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倒。
“吗逼,小子,再跑啊,你给老子在跑啊。”倒在地上的项禹一下全身似乎都得到了解放,全身脱力的他,几乎再也不想站起来。不过,声后的声音在不断的刺激着项禹。一个声音在项禹心中不断狂喊到,站起来啊,站起来啊,打倒他们,快打倒他们。现实是无奈的,体力的严重消耗使的项禹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别说去打倒他们了。
爬倒在地的项禹感觉到一只脚,印上了自己的后背。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有轻微的除感。但是,项禹的心在泣血,耻辱啊,项禹平时就算一个人被围了,他也没有退缩过。没有一个人动了项禹不付出代价的。可是,今天就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人wannong?难道高中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没有了?难道就因为对方有后台自己就胆怯了?不,不能,我项禹是谁,没有人能动了我毫发无伤。强扭过头去,本来有些白的眼睛已经泛起了红丝,野兽双瞳一样,死死的盯着踩在身上的李昆。
“不想死的话,把你的脚拿开。”冷冷的声音,不含一丝的杂质,纯净冰冷的就如冰山一般,意思丝毫不藏头露脚。
李昆心中一颤,几乎本能的就要把脚抽回去。可移开自己的眼睛,看到项禹软绵绵的身体,而不是那双择人而噬的眼光时。李昆狠狠的摇了摇头,他吗的,我在想什么,这小子不过是个垃圾,一下就被放倒的垃圾,我怎么会怕他,我李昆怎么会怕这个小子?不,不,他那眼睛透露的是真正的杀气,他绝对不是在威胁我,如果要是我不拿开脚,或许我真的会死。李昆的眼睛又再次看到了项禹那只有野兽受伤,才会露出野性,野蛮的眼睛,下意思的又暗骂了自己。
这一刻,李昆由于了。可他身后的小弟可没看到项禹的什么眼睛,看到老大的脚一只压在这小子身上,看来,今天晚上这茬可以好好的发泄一次了。对于一个没有战斗力的家伙来说,这些混混都不会用武器的。为什么?现在炎黄国是一个法制社会,打死人可是要犯法的。对,李昆是有后台,可自己有吗?李昆会为自己出头?这事也只有天知道了,用拳脚,只要不是下的太重的手,发泄一番,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有这种小型的打架,根本不会有人来管的,顶多,就是被请去蹲两天,喝下茶,然后出来该干啥就干啥。
拳头,雨点般的拳头划划的打在了项禹的后背。不疼,一点都不疼。不过,就是因为这样,对项禹的伤害才会更深。本来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身体,一丝热流流传,带起了肌肉的反应。本来根本抬不起来的手臂有了些微的力气,不过,就这些力气,要摆平这群如狼似虎的人,是绝对没可能的。
兽性,说出这两个字,或许不会有多少人理解。可只有那些真正爆发过兽性的人绝对这两个字有着绝对深刻的理解。鹰为什么驳兔的时候为什么小心?因为他不敢小看那怕一点点这个弱小的存在。当一个人被逼入绝境时,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人,这个人,绝对不会轻易的认输。他会誓死一驳,不论输赢。这种状态,不是那种爆发潜力,突破极限。这是一种状态,一种类似与狂战士的状态。汉人大多本就不是纯血的,大多的汉人体内都流有匈奴的血液,在一定时刻,匈奴那誓死的理念会从血液中爆发,也就造成了人在一定的时候是强大的。项禹户口本上,写的是汉人不错,可他没有一点汉人的血液,他也没有匈奴的血液。他体内流着一个人的血液,一个古时顶天立地汉子的血液。这一刻,项禹爆发了。一种气势,对,就是霸气,不同与杀气。霸气是一种让人臣服,而不是让人面临生死抉择的气势。霸气,是一个领导者,一个君主才会拥有的王者之气。
“杀!”项禹只吼出了这一个字,强站了起来,雨点般的拳头没有让项禹退却,顶着拳,项禹只有一个目标。现实是残酷的,不伦人多么的强,在山穷水尽的时候,做出的只是一种困兽之斗罢了。项禹全身力量根本没有回来,他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击倒。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自小就已经印在了项禹心中。要是说混混是贼的话,李昆不用说,当王当定了。硬生生的从击打受到惯性力的作用下,项禹抓住了李昆的胳膊。使劲一拉,李昆一个前驱,就脱离了人群。
看着脸色惊慌的李昆,项禹咧开嘴,一丝血丝划落。
“告诉你,没有人能在动了我后毫发无伤。以前没人,现在也同样没人。你,李昆,我不管你什么来头,现在你动了我,就他吗的要付出代价,去死吧。”
李昆被拉住胳膊,就知道不好。看到项禹那嘴角的血丝,李昆的腿打颤了,全身印制不住的开始了轻微的发抖。听到项禹的话,李昆第一反应就是完了,没机会了。果然,项禹刚说完,单膝盖就向前一挺,直接顶上了李昆的小腹。李昆脸色一变,本来白色的脸一下就发青,这一下,没有击中他的,但也不远了,下面传来一阵巨痛,李昆一时连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