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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嗵,嗵嗵,嗵!”一块长方形褐红色的炉衬砖在成型工文建明的操作下,从7号360T成型机的模型中跳出,摆在模板上。砖坯有棱有角,光亮平整。机子对面站着的安广田伸出两条粗壮的胳膊,双手稳稳地搬出砖,转身放到旁边的小车上。称料的蔡杰,从秤盘上端起明晃晃的白铁皮簸箕,“刷”地一下把簸箕里的料倒进机子的模型里,又把簸箕放到秤盘上,拿把铲子拨拉料仓里的料,再称一簸箕。每块砖都要称一次。砖的重量是9.6斤。砖成型后正负偏差是1两,超重或减少都是废品。别看是块普普通通的砖头,它的质量和规格要求很严,直接关系着炼钢炼铁的安全生产。

文建明左手拨开机上的保险杆,让冲头慢慢落进模型里,右手握紧压把,用劲压了四下,“嗵,嗵嗵,嗵!”四声,又一块炉衬砖压成。

这工作挺好玩的,有意思。三人一个整体,操作协调,配合默契。马军站在机旁,他在等这车砖压满后把车推进干燥窑里,然后去吃午饭。现在车上放了半车砖,等文建明把砖车压满,还得十多分钟。可不等又不行,马英不让他走,说她有事,他就得等。他得看她的行动。两人的工作要注意协调,这点他清楚,协调好了就不会产生矛盾。可这个文建明出手太慢,慢悠悠的像条老牛,压一块还要喘口气歇歇似的。他的两个搭档蔡师傅和安师傅都是中年人,一人嘴里叼着一支烟,眯缝着眼,一点都不着急,中午到了,他们的肚子就不饿吗?

马军看得时间长了,又觉得成型工乏味得很。压砖的一直在压,称料的一直在称,取砖的一直在取,简单机械就那么几下,没点技术含量,谁都会干,有劲就行。但他还是看出些名堂。成型工很累,连续几小时站在那儿,一个动作反复操作。他心里默算,一个班下来,胳膊和腰得动几千次。尤其是具体操作机器的,站得腿困腰困不说,还得小心谨慎,稍一不慎,就有可能压掉手指,也就残废了。少了一只手或者几个手指会是什么样?他在车间领工作衣时看见刘保管没左手。当时他好奇在偷偷瞅了几眼。刘保管左胳膊的手腕处,正中间有块铜钱大的红疤,红红的肉皮折皱在一起,像口袋被绳子扎住似的,又难看又瘆人。他听烧预热器的郝师傅说,刘保管是为了看王宝兰把手压掉的。那时王宝兰是电车司机,在前窑门开车。刘保管喜欢王宝兰,一个劲追人家。王宝兰不愿意,躲他。可躲也躲不开。干工作,总得去开车,你又不能不让人家看你。刘保管一边压砖,一边歪着头看王宝兰。那天王宝兰脖子上系的不是白毛巾,是一条粉红色的确良纱巾,特别诱人眼球。刘保管看得迷了心,一不留神,冲头下来把左手轧掉了,齐刷刷的比钢刀切得还整齐。

看女人。后来他发现的确是这么回事。只要马英坐到电车上摁响喇叭,成型机前就有几个小伙子扭头看。那眼光齐刷刷的像探照灯似的直直射过来,充满兴奋、渴望、激动。与同事说话的嗓门都高出几度,仿佛有意想让马英听到。而看他,却是羡慕、嫉妒的眼神。也真是的,嫉妒我干啥?我是不会找马英的,我的对象是林玲,是仙女(他心里经常这样想)。可比马英强多了……也别怪他们看马英。光棍汉都要找老婆,车间里就那么几个女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都想找,正常现象。再说成型工单调机械,在机器旁操作一站两三个小时,又困又累。看看女人,尤其是漂亮姑娘,让眼睛舒适一下,也是种享受。说实话,这时的女人就是朵鲜花,比鲜花还好看,越看越美越顺眼。能减去工作上的疲乏和劳累,得到一种精神上无法言喻的享受。

话说回来,既然有人因看女人压掉手,那就别让女人到生产一线工作,到二线不可以吗?不行,女人也是劳动者。电车司机放到一个男工身上是不行的,这个岗位女人最合适。如果叫马军开车,马英推车,那是颠倒阴阳,岗位错位。要是让马军一人开车一人推车,也不行,忙不过来。非得有个电车司机。那自然是安排一位女性最合适,这也就挡不住人们去看。所以郝远志主任一开安全会就会说电车司机,要求她们只准穿工作衣,花里胡哨的衣服不准披挂半件。甚至味浓的化妆品也不能用,免得把小伙子们熏得走了魂。不过他最强调的还是自己要操心,谁的手掉了谁倒霉。

说来马英并不算是很漂亮的姑娘,瓜子脸,杏仁眼,嘴巴有点大。马军认为大嘴巴的女孩不好看,女孩的嘴应该是樱桃小嘴。她的嘴巴大可能是她喜欢唱歌的原因。让他可笑的是,她会唱什么呢?净瞎哼哼,声调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听也听不清。好像是哥呀妹呀的,难听死了。还是一首跟着一首,跟歌唱家似的,显得颇有天赋,其实是五音不全,音域狭窄还要唱。她以为成型的小伙子们能听到她的歌声,实则不然。他站在电车上都听不清她在唱什么,成型机旁的人能听得见吗?肯定听不见。成型机的声音太高了,摩擦盘“轰隆隆”地上去,“轰隆隆”地下来,冲头“嗵嗵嗵”地往下压,还有电机“沙沙沙”地转,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是典型的高分贝噪音区,哪儿能听见你马英的歌声。

他心里嘀咕是嘀咕,看不上她是看不上她。工作可非得和她在一块。

这样,他就不和马英多说话。需要开车拉砖时,他“喂”的一声,让她看到他。然后用手势指挥车。在这点上,他俩人可是想到一块了,做法一致。马英要通知马军时,是喊声“哎”,让他知道她要开车了,朝哪台机前走。不用细说,哪台机前有砖车,就往哪台机前开。可以说两人配合默契。为此他很满意。但他也有不满意的地方,马英开车快,没有接受上次未遂事故的教训,让他时刻操心,生怕再次从车上冲出去。当然他可以在小组会上提意见,可他不想提。一个男子汉嫌人家女孩开车不稳,让别人听着会笑话。还有,马英开起车来使劲按喇叭。你一个劲地按干啥,你不按,人们也听得见。跟火车道一样宽的钢轨,电车在上面“卡噔噔,卡噔噔”地来回跑,动静能小吗?总之,他认为马英不是称心如意的搭档,这丫头不稳重,忽忽撩撩,他和她只能多见面少说话。

同样,马英也不同马军多说话。她从第一眼看到马军时心里就生出别扭,瞧不起他。看他那样子,黑不溜秋,跟包黑子的后人一样。额头和眼角上的皱纹那么多,看着足有三十五六岁。王宝兰还说他才22,和我一样大,净瞎掰。我看最少有二十八九,是个典型的困难户,找不下老婆。整天傻呵呵地站在电车上东张西望,憨头憨脑,给他个50分,还是高看他。要是单凭他那张脸,光棍汉中的老头,应该是40分。50分还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怕他日后知道了生气,总是在一块儿工作的嘛。她心里经常这样想。一对搭档,都对对方有看法,自然也就不会坐在一块儿闲聊,就更别提相互逗着开玩笑。两人跟不相识的路人一样,见了面连头都不点,可工作把他们连到一块儿,上了班肯定是要坐在一条排椅上开班前会。

干燥小组有个特点,全车间女工大部分都集中在这里,包括其他两班。开班前会时,这些女孩坐在男更衣室的排椅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非得王宝兰宣布开会,她们才闭上嘴。

为什么要在男更衣室,不在女更衣室开会。因为男多女少。女的高贵,女的可以随便进男更衣室,不管男的是洗脸洗脚还是换工作衣,她们都敢进来,视而不见。坐在排椅上,说说笑笑,等着开会。这样成了习惯,连吃饭喝水也坐在男更衣室。男的却不敢去女更衣室,有啥事要找王宝兰,只敢站在女更衣室门前喊几声,绝不推门。尤其是马军,他没结婚,路过女更衣室,目不斜视,门都不瞅一眼,生怕落下偷看女工换衣服的坏名声。

这天午饭前,马军和马英把砖车大部分都推进了干燥窑里,只剩下7号机的一车砖。他心想,在那儿放着吧,等吃完饭再干。两人想的可能一样,马英把电车停了,一溜烟跑回女更衣室。他不着急,关好窑门,慢慢往回走。路过女更衣室听到马英的说话声,有心看一眼又不敢看,她和谁说话呢?干燥小组的人都吃饭走了,正纳闷着。“吱扭”一声,女更衣室门开,马英手中拿着一部崭新的手机朝他喊:“哎,别走,咱们把前边那车砖进了。一会儿我有事。”他只好跟马英回到前窑门。

今天文建明干活好像没吃早饭似的,慢慢悠悠,出一块砖好费劲。而老蔡和老安,两位师傅更不着急,忽悠忽悠的不见一点儿积极性。

着急的是马军和马英。他肚子饿了,想去吃饭。她是家里有事,急着想走。两人从电车上下来,来到7号机旁。马军站到安广田旁边看取砖,时不时还帮几下,把砖摆整齐。马英站在文建明身旁,脸上显出不耐烦。

文建明见马英站到他旁边,立即来了精神。他趁安广田拿砖时,一只手握着压把,扭着头,笑嘻嘻地逗马英:“小淘气,给大哥唱首歌,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我买什么。”

马英想,你还当我大哥,要不是看你干活儿怕出事,我非骂你几句不可。她压住心中的不快,皱着眉眼说:“别贫嘴了,快压吧。姐回去还有事。”

你瞧瞧马英这人,当人家的姐。马军听着想笑。文建明听着好喜欢,只要你一搭腔,他就有话头。他笑眯眯地说:“你当我姐?我就叫你姐了,怎么样?”

“你叫吧。你叫一声,我应一声,我怕啥了。”马英毫不在乎。

“姐,马英姐。”文建明真喊了两声。

马英应对得很干脆:“哎,哎哎。”她一点不脸红,还多回了一声。马军和蔡杰、安广田听得哈哈大笑。这两个活宝,净出洋相,纯粹是瞎逗。工作中这样,容易出事。马军心里闪了下,可他又不便提出批评。他是新人,说什么,人家两人是不会听他的。但有人管了。蔡杰笑罢后说:“别开玩笑了,小心出事。”这是正经话。“快压吧,肚子饿了。”安广田要求道。

文建明不吭声了,开始专心操作。蔡杰和安广田都是他的师傅,他们的话他当然得听。但他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血气方刚,精力旺盛,又没结婚。身边站个年轻姑娘,心里怎能安稳。他刚规矩安静了几分钟,嘴巴又憋不住:“马英,我给你唱首歌。”

马英不屑地“哼”了声,嘲讽道:“你那破锣嗓子还唱歌?别丢人了,压吧。”

“你可别小看我。我的歌是咱们北钢现在最流行的情歌,你绝对没听过。你听着。”文建明说罢,右手紧握压把“嗵、嗵嗵、嗵”压出一块砖,抬起压把,趁安广田拿砖时。他唱道,“你有情来我有意,咱们两个好伙计,白杨树下拜了天地,真是一对好夫妻……”

这不知是那个小伙子编的小曲,没有音阶高低,没有旋律节奏,仅仅是曲调有些好听,马英当然没听过。她来了兴趣:“谁教你的?”

文建明马上得意地吹开:“我编的。”

马英根本不相信,她撇撇嘴,一脸不屑:“你就吹吧。你肚里的那点墨水还能编歌?吹牛不和牛商量。”

文建明被贬低,但他毫不在意。乐呵呵地岔开话:“好听吧?”

马英淘气是淘气,但人实在,她点点头说:“比那些臭歌手的好听。”

“我来教你怎么样?”文建明试探,开始进攻。

“不用。”马英当即拒绝。

文建明的表情十分诚恳,“学学吧,多好听的歌。你那么喜欢唱歌,我是真心想教你。”

马英忽然吃吃地笑开,边笑边逗:“你那心思我不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文建明喜欢她,多次邀请她,都被她拒绝。

文建明涎着脸,笑着又岔开话:“我听说今晚俱乐部有歌唱家老江的演出,我请你去看,怎么样?”他又一次试探。

马英心动了下。老江是国内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经常在春节晚会上亮相,票价300多元。她早已听说了。也想去看。但她不想同文建明一块去,便说:“我知道,今晚我和我男朋友去。”

文建明又一次被拒绝,而且马英还是说她和她男朋友去,弄得他心里很不舒服。便想打击一下马英的情绪,他皱起眉头想了下,心里生出主意,就有意奉承:“你男朋友是不是就是来过咱们车间,那个高高的个头,白白脸的漂亮小伙子。”

马英“嗯”了一声,得意地点下头。

“他是不是喜欢剃光头?”文建明又问。

马英搞不清文建明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是事实。她又“嗯”了一声。

“那他就是吴丝同志了(无丝)。”文建明憋着笑说。

“不,他姓韩。”马英纠正道。

“哎,我说他是无丝同志,明白吗?”文建明说罢,用左手在光滑的塑料安全帽顶上摸了摸,“看看,有几根头发,不是无丝同志吗?”

一开始马英并不明白文建明的意思,迷迷瞪瞪地想了会儿,嘴里还自言自语唠叨,“什么无丝同志?”当她看到文建明的手摸着光滑明亮的安全帽顶,滑稽地朝她笑,她突然明白了,是嘲讽她的男朋友是光头,没头发不好看,顿时气得大骂:“放你娘的屁!你才是无丝呢!”

文建明乐得开怀大笑,闭不拢嘴。马军也听出名堂,因为他见过马英的男朋友,确实是光头,誉称无丝也不亏。他跟着也笑起来。

正说笑着,值班长郭太山走过来问:“你们笑什么?”

几人不笑了,也不吭声。

“没事别在这儿站着。马英、马军到电车上去。”郭太山板着脸,说几句走了。

马军回到电车上,坐在车轮罩上。马英吃了亏,佯装着往电车上走。等郭值班长离去,她又站到文建明身旁,气狠狠地骂:“猪!胖子,你等着瞧!”文建明长得胖,圆头圆脑,白白的脸一点儿都不难看。他占了上风,心情变得十分兴奋,忘乎所以。他左手拨拉模型里的料,还没等料拨平,右手就操作控制杆。左手旁边有个安全杆,刚才他忘了放,他的左手还在模型里,冲头“刷”地落下去,“咔嚓”一下,他左手的四个手指齐刷刷地铡进模型里,顿时鲜血四溅,向四周飞迸。

文建明“妈呀!”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他猛地把左胳膊从成型机中抽出,四个手指没了,鲜血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他圆圆的胖脸变得苍白,两行泪水从眼角处流下来。他身子向左倾,右手托着左手腕,使劲往下压,似乎这样能减去些疼痛。实则这是大错特错。应该是高抬起胳膊,让手朝上减少流血。应对伤口进行紧急包扎,避免失血过多。

此时,马英吓坏了,两眼瞪得大大的。她看着文建明的手,浑身颤抖,说不出话。

马军反应很快。他大步跨到文建明身旁,双手把他胳膊抬起,从自己脖子上抽下毛巾,实行紧急包扎。当过兵的人都知道,人发生外伤,首先要包扎止血,避免失血过多引起休克,也为后来抢救,减少输血过程打基础。

一条毛巾连文建明的手都包不住,血流不止。蔡杰把毛巾给了马军,他用毛巾使劲勒文建明的胳膊。

文建明“妈呀!啊呀……”像驴那样不停地使劲嚎,撕心裂肺的声音压过了成型的电机声,在空旷的车间里传得很远,让人听着害怕。他额头上的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把他黏满灰尘、因极度疼痛扭曲变了形的肉脸上划下一道道的痕迹。

马军又把一条毛巾裹到文建明的胳膊上,把他胳膊使劲往上抬,“就这样,别下垂。快,咱们到医院去。”说罢,他去扶文建明。

一说去医院,文建明腿软了,摇摇晃晃地往下倒。他的一边是安广田,伸手抱住他的腰。另一边是蔡杰,托住他后背。两人火急火燎地说:“快去医院!”“快打电话,要救护车!”

马军站到文建明身前,腿稍蹲,弯下背说:“我背上你。”他知道,救护车到了厂里也靠不近车间,有一大截路怎么过去?等着担架抬,那得多长时间。他背起文建明,瞥了眼马英,喊道:“快打电话呀,你还等什么?”

马英被血淋淋的场面吓得愣怔,两眼痴呆,木然发傻。她被马军吼了声,吓了一跳,也转过神,着着急急地从身上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乱按,也没拨通。

值班长郭太山在远处听到文建明疼痛的喊叫声,大步跑过来,看到文建明被马军背着,地上一片血迹。知道出了事故。见马英慌慌张张地打不通电话,他一把夺过手机,拨通医院的急救号。

马军背着文建明走时,扭头对蔡杰说:“把他的手指拿上,到了医院,说不定还能接上。”这话说得对,现代科技,人的手指被铡掉后,不超过两小时,还能接住复原。

蔡杰忙操作控制杆,抬起冲头,把保险杆支好,斜着头看了一眼模型里边,啥也看不见。他弯腰侧身,颤颤抖抖地伸进手去,在血迹淋淋的砖坯上,摸了几把,拿出几团鲜血与原料搅混在一起的肉泥,看了一眼。吓得他腿直抖,嘴里喃喃:“妈的,怎么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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